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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正増注元親征録 原文 聖武親征録 (那珂通世 校注)

〈底本-332〉 　明治卅三年五月淸國兩湖書院の助敎、陳毅氏前約を履んで遙に先生に贈︀るに何李沈三氏合校の元親征錄を 以てす。旣にして史學會に同書飜刻の議起る、先生乃ち自ら進んで更に增注して以て完璧と爲し、同會叢書 の一として之を上梓せんと欲し、爾來拮据約そ二年、略ぼ其の業を畢られたり。本書卽ち是なり。然るに是 より先き、內藤湖南氏新に淸儒文廷式より蒙文元朝祕史の寄贈︀を受け、特に先生の爲めに一部を影寫せしめ て東京高等師範學校に贈︀らる、時に卅四年十二月なり。先生乃ち之を讀み、從來行はれたる明譯祕史の誤脫 少からざるを知り、決然自ら之が全譯に從ひ、絕倫の精︀力を傾注して遂に完成せられしもの、即ち、かの有 名なる成吉思汗實錄なり。先生生前親しく編者︀に語りて曰く、祕史の新譯今將に成らんとす、予が增注元親 征錄引く所の祕史の文は、悉く此新譯に據りて改められざるべからずと、乃ち深く筐底に藏して之が大成を 他日に期せられき。史學會飜刻の事遂に止みしは蓋し之に由れるなり。然るに新譯祕史成れるの後、幾もな くして先生簀を易へ本書改訂の業を果されざりしは、實に學界の大恨事といふべし。想ふに、吾人は成吉思 汗實錄卷頭の序文によりて先生の精︀深なる學風を窺ひ、巧妙なる譯文によりて稀有の文才と絕倫の精︀力とを 知るを得たるも、未だ以て先生の蒙古史に關する硏究の細目に就いて聽くを得ざるの恨ありき。今、本書の 增注を見るに、博引旁搜能く諸︀家の長を取り短を捨て、論證明晰所謂快刀亂麻を斷つの槪あり。成吉思汗の 偉業は殆んど此一書に盡き、先生の高論卓說は槪ね本書に收められたりといふも不可なきに似たり。乃ち本 書は先生の未定稿なりしに拘はらず、敢て斯學の爲めに之を公にす。若し本書の讀者︀にして、常に成吉思汗 實錄を參照するの用意を缺くことなくんば、先生亦深く吾人の此擧を尤め給はざるべし。印刷成るに及んで〈底本-333〉 一言本書上梓の趣旨を辯じ、併せて本書作成の由來を考ふと云爾。

編者︀識

附言

本書の稿本は、已に淨書を經、直に印刷に附するを得べきまでに整へられたり。然るに本文中、當に接 續すべくして而も行を異にしたるもの往々にして之あり、今その何の故たるを知る能はず。乃ち原形を 存し、敢て私意を以て之を改めず。

原文皆句讀の外に訓點を施し、人名には右旁に單線、地名には左旁に單線、部族名には左旁に複線を施 す。然れども印刷の簡便を計りて訓點を省き、又悉く旁線を削り、たゞ名詞の連續するものに在りては、 其間に黑圈點を附し、以て一名なるか、數名なるかを明にす。句讀點の如きは固より一に原本に從ふ。

編者︀又識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

皇元聖武親征錄一卷。〈兩淮鹽政採進本。〉

不著︀撰人名氏。首載元太祖︀初起、及太宗時事。自金章宗泰和三年壬戌、 始紀甲子、迄於辛丑、四十年。史記元世祖︀中統四年、參知政事修國史王 鶚、請延訪太祖︀事蹟、付史館︀。此卷、疑卽當時人所撰上者︀。其書、序述 無法、詞頗蹇拙。又譯語譌異、往往失眞、遂有不可盡解者︀。然以元史較 之、所紀元初諸︀事實、大槪本此書也。史言太祖︀滅國四十、而其名不具。 是書、亦不能悉載。知太祖︀時事、世祖︀時已不能詳、非盡宋濓王禕之掛漏 矣。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 元聖武親征錄、予始見於徐星伯太守處。相傳爲錢竹汀宮詹藏本、輾轉鈔得者︀。 繼又借得翁正三侍郞家藏本。予乃鈔存徐本、而以翁本校之、點勘一過。其書〈底本-334〉 久無讀者︀、收藏家付之鈔胥、聽其譌謬。如行荆棘中、時時牽衣絓肘。又如捫 蘚讀斷碑、上下文義相綴屬者︀、可一二數。以屬友人觀之、不終簡、輒棄去不 顧。願船獨爲其難︀、取而詳校之。嘗自言「一字一句有疑、十日思之不置。每 隔旬餘、輒以校本見示、加箋證數十條。越數旬又如之。其始就原本題記、行 間睂上、字如蠅頭。葢十得其五六。繼復黏綴稾草、鉛黃錯雜。〈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乃十得其七八」〈［＃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 近則補正益多、手自迻謄。一再讀之、令人開豁。較之原本、廓淸之功、比於 武事矣。昔太史公簒述、藏之名山、極鄭重也。而所望於後世者︀、惟好學深思、 心知其意之人。葢天下文人多、學人少。不得學人、則著︀述之事、幾乎息矣。 如願船之所爲、豈非史公之所願見而不可得者︀哉。固非徒是書資其攷證也。 平定張穆。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底本-334〉 自漢︀以來、二千餘年、一統之天下、惟元最大。然讀史至元代、輒令人廢書而 歎則以紀載之草略、敍述之譌舛、惟元史最甚。就元史之中、又以紀太祖︀開 國事爲尤甚。嘗訝金華義烏諸︀公、以文雄執史筆、何決裂疏脫若此、求其故而 不得也。歲丁未、張丈石州、見示鈔本聖武親征錄一帙、謂予曰「此書、傳自 竹汀覃谿諸︀先生、輾轉鈔藏、而未遑讐校。余讀一過、知其中謬誤甚多、幾不 可句讀。子能是正之否」。余受而讀之、淮別虛虎之文、塞於目、侏離蔓衍之詞、 窒於口。取元史紀傳表志、及諸︀子史文集互證之、則方隅之顚〈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倒、名氏之踳舛、 年月日之參錯、觸處皆是。屢校而屢置之、旋復取讀、如剔碣蘚、如磨劍鏽。 久之而稍得其端倪。又久之而洞見其癥結。葢此錄、作於祕史之後、而流傳在 於祕史之前。舛牾之故、厥有數端。一則繙譯之初先誤。本蒙古之語、而用畏兀 之文。更程邈之隸、音殊於緩言急言、字眩於二合三合。如折里麥、卽元史之 朮魯台、〈曾植案、折里麥、是者︀勒蔑、非朮魯台也。先生誤釋。〉董哀、卽祕史之董合、猶云二書各譯、兩不相 謀。至於一案彈也、或稱按壇、或稱按灘、一者︀別也、或稱遮別、或稱哲別、 斡亦剌之卽猥剌、蔑里乞之卽滅力乞、亦年可汗之卽亦難︀赤可汗、一簡之中、〈底本-335〉 前後岐互。以有定之音、譯無定之字、遂使有徵之事、溷於無徵之文。旣已作 法於涼、安怪傳言失指。其難︀讀一也。一則傳寫之際易譌。徑術榛蕪、奪誤麻 起。聶坤變爲捏羣、以音近也。捏羣旋變爲捏辟、則字譌矣。太子變爲太石、 以音轉也。太石俄變爲太后、則義失矣。等槖皋柘皋之屢易、疑后輔右輔之難︀ 分。甚至拔都︀悉譌拔相、孛徒復改字徒、岐又生岐、變本加厲。其難︀讀二也。 一則年月之牴牾多端。至元中統以前、未有年號。脫必赤顏之帙、但紀鼠牛。 積雪驚沙、創業本無記注。氈廬毳幕、槖筆甯有史官。迨客魯漣河之繕書、正 斡歌歹汗之御宇。錄名取聖武之諡、編成必至元以來。或差本紀數年、或與列 傳殊異。加之人名錯〈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雜、重譯未通。官號改更、巧秝不算。遂使本一事而前後 複出、同一言而彼此乖違。其難︀讀三也。一則輿地之荒渺過甚。斡難︀土剌之川、 水經詎載。答蘭忽眞之隘、地志未聞。攷和林、則據圭齋一言。詢魚濼、則摭 德輝片牘。以嶺北興王之地、漠南駐蹕之庭、尙無可徵、矧於異域。而乃討吐 麻、則北窮冰海︀、征算端、則西極申河。鼇思沃壤、莫傳撒罕之書。蟾河遠行、 孰訪尋罳之境。且也拙赤元子、封域難︀稽。阿母行省、疆畛中絕篤實訪河源、 而止及火敦。思本繪寰宇、而尙遺欽察。雖今開西域、地已隷於版圖、而夷攷 前徽、事靡傳於父老。較之漢︀討郅支、唐征大食、更爲汗漫、孰辨淆譌。其難︀ 讀四也。兼此四難︀、爰滋眾惑。宋王諸︀公、別白未能、汗靑太迫。於祕史、則 熟視︀無覩。於茲帙、則依樣葫蘆。累牘連篇、沿譌襲謬。貽誤後學、職此之由。 吾故曰、以此錄視︀祕史、猶書家之臨摹也。以此錄視︀元史、猶畫家之粉本也。 至景濂子充、摭此錄、以作本紀、擅其名、則如鈔胥之迻謄、而覈其實、則是 謬種之流傳也。然則校覆此編、足以攷訂羣籍。不揣固陋、耑力揅尋。因爲箋注 姓名、移置甲乙、疏論異同、排比先後。雖不敢謂毫髮無憾、而較之舊本、則 面目迥殊。引證則甯詳無略、辨析則存是去非。彼此互參、事理胥得。寒暑︀屢 易、繕錄乃成。夫以明初修史、耳目較近、尙未能詳審〈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攷正。今之視︀昔、年逾五 百、校訂之難︀、不啻倍蓰。加以學淺識陋、無所取材。非敢自居是正、聊以存 諸︀篋衍。從此質彼通人、誨我不逮、其於元初掌故、藉可管窺、庶幾憤悱啓發〈底本-336〉 之誼云爾。道光己酉夏六月下澣、光澤何秋濤自序。

何君願船、余畏友也。相晤於符離軍營、出元聖武親征錄見示。葢其所手鈔而 校之者︀。丹黃爛然。俾斷爛古籍、復彰於世。其爲功於昔人甚厚。宋景濂元史、 舛誤最甚。校正此錄、足證其得失。其爲功於正史尤不細。葢嘗論之、史學以 遼金元爲一家。自明代三百年、無能知者︀。國朝以來、錢詹事、程廷尉、獨擅 其勝、專門名家。余所及見、則有若徐星伯、龔定菴、沈子敦、張石州諸︀君子。 今願船紹絕緖、而振興之。他人讀一字一句、舌撟不下、而願船歷歷言之、如 燭照數計。且曰「茲事猶測厤步算然、貴在精︀思。其始如邢邵之思誤書、亦是 一適。久之則如文王嗜昌𣀈、屈到嗜菱、覺卷帙之中、有味外味。吾不能以語 他人、他人亦不能我同也」。於戲、其苦心孤詣、於今世豈易覯哉。抑又聞之、 前事不㤀、後事之師。國朝拓西北地二萬餘里、皆元代故壤、明時未入版圖者︀。 然則元之遺事、所宜詳攷。願船留意於此、亦其講求經濟之一端。豈僅硏精︀史 學已哉。癸丑四月二十七日、旌德呂賢基、序於宿州行館︀。

〈底本-337〉 校正增注元親征錄

淸光澤何秋濤願舩校正

淸順德李文田仲約校注

淸嘉興沈曾植子培校注

日本盛岡那珂通世增注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皇元聖武親征錄。〈文田案、元史察罕傳云「又命譯脫必赤顏、名曰聖武開天記、及太宗平金始末等書」。據史文、則此書初以蒙古國書寫之、名曰脫必赤顏。察罕奉命譯之、始命聖武開天記。然 則記名、乃察罕以漢︀語改定之也。然則此卽聖武開天記。其又名爲皇元聖武親征錄、當由傳寫改變耳。以元代 官書攷之、多有皇元二字、如皇元經世大典、皇元一統志之類︀。然則聖武開天記之上、亦當有皇元二字也。此 與祕史、均藏之內府、漢︀人不得窺見。是以虞集傳稱「修經世大典、欲請脫卜赤顏。當時大臣謂「事關 祕禁非可令外人傳寫」」〈［＃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是此錄、在元代、凡漢︀人均不得見也。至明代脩史時、始從元宮殿中得之耳。〉

烈祖︀神︀元皇帝、諱也速該〈秋濤案、亦作也速該可汗、亦作葉速該拔都︀。元祕史作也速該把阿禿兒。把阿禿兒卽拔都︀也。通世案、把阿禿兒、蒙古之美號也。多遜作巴哈都︀兒、以勇 解之。元朝祕史或譯爲勇士。洪文卿曰「今奧國之馬加部、實是東方族類︀、卽元史之馬札兒。其人稱巴圖爾、音 如把阿禿兒。足見祕史譯字、必非率爾操觚」。又案、蒙古源流作伊蘇凱巴圖爾。稱也速該爲可汗、本書一見。祕 史卷二亦有也速該 罕蓋皆追王之義。〉初征塔塔兒部、獲其部長帖木眞斡怯・忽魯不花輩、〈斡原作幹。秋濤案、帖元史作鐵。祕史云「與 塔塔兒厮殺︀時、也速該把阿禿兒、將他帖木眞兀格・豁里不花等擄來。太祖︀生時、因擄將帖木眞兀格來時生、故 就名帖木眞」。攷〈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祕史所云、是帖木眞兀格爲一人名、卽此帖木眞幹怯。幹當作斡、與兀音近。豁里不花爲一人、〈底本-338〉 卽此忽魯不花也。然此錄下文云「獲帖木眞」乃以帖木眞爲一人。元史亦云「獲其部長鐵木眞」。未詳孰是。通世 案、幹爲斡之譌無疑。今改。伯哷津譯喇施特額丁蒙古史、亦以帖木眞兀格爲一人、庫魯不花爲一人。下文唯云 帖木眞、省文也。蒙 古源流作特穆津。〉還駐軍跌里溫盤陀山〈秋濤案、祕史作迭里溫孛勒荅里山。朱一新案、據祕史、里當作黑。通世案、蒙古源流作德里袞布勒塔干地方。額兒忒曼曰「今 名第倫博爾達克。聶爾泌斯克人裕琳斯奇、訪査其地、在敖嫩河右岸額克阿拉爾河洲之上七露里」。多桑蒙古史 云「布爾都︀克、蒙古語、山也」。洪氏譯伯哷津書、作迭溫布兒荅克之地、曰「祕史音是。西人譯黑字音、每重 讀成克華書謂山名、西域史謂 地名或此處以山名爲地名也」。〉時我太祖︀聖武皇帝生、右手握凝血、長而神︀異。以獲帖木眞、 故命爲上名。

初族人泰赤烏部長別林、〈秋濤案、泰赤烏、祕史作泰亦赤兀惕。通世案、泰赤烏、元史同、而宗室世系表、又作大丑兀禿。畏荅兒傳作大疇。蒙古源流作岱齊果特。又案、別林、蓋祕 史之俺巴孩也。爲海︀都︀第二子察剌孩領忽之孫。元史 作咸補海︀罕、源流作阿木拜。別林二字、當有奪誤。〉舊無怨於我。後因其主阿丹可汗〈曾植案、祕史一俺巴孩之後、 爲泰亦赤兀惕氏。俺巴孩爲金人所虜︀、寄語其十子中之合荅安太子、令其復仇。通世案、伯哷津書、哈丹大 石之外、有阿達爾汗、爲泰赤烏部長塔兒忽台哈拉兒禿克之父。卽此阿丹可汗也。似與合荅安太子不同。〉二 子塔兒不台〈秋濤案、祕史作塔兒忽台。通世案、不當作兀。下文作塔兒忽台希憐禿。〉忽鄰拔都︀〈忽原作忍。通世案、忍爲忽之譌無疑。今改。伯哷津書、以塔兒忽台哈拉兒禿克爲一人名。 別有忽力兒巴哈都︀兒、爲塔兒忽台從父兄弟。卽此忽隣拔都︀也。額兒忒曼以乞哩兒禿克爲特兒忽台之號、釋爲 毒心、以忽魯兒巴哈都︀兒、爲特兒忽台從子。祕史之塔兒忽台乞鄰勒禿黑、依下文納牙阿放去條考之、亦似卽 一人 也。〉有憾遂絕。烈祖︀早世時、上沖幼、部眾多歸泰赤烏。〈通世案、泰赤烏有憾遂絕、在烈祖︀歿後。祕史云「也速該携帖木眞、到翁吉剌氏德薛 禪家、約取其女孛兒帖爲帖木眞妻、還過塔塔兒部、被毒殺︀。其年、俺巴孩合罕二夫人斡兒伯・莎合台祭祀時、 訶額侖後至、胙肉不分。訶額侖言其侮︀已。二夫人怒。翌日、塔兒忽台・乞鄰禿黑・脫朶延・吉兒帖等、遂棄訶額 侖母子而去。」此書不載烈祖︀毒死及祭時起衅事、當是國史諱言。又案、元之先世譜系、史多闕略。據祕史、也 速該之祖︀父合不勒、始自稱合罕。卽史所稱葛不律寒也。喇施特蒙古史云「合不勒汗、威望甚盛、統轄蒙古全 部。是時始有汗號。」是也。合不勒捨其七子、而使再從弟俺巴孩代領其衆。是爲泰赤烏氏。俺巴孩爲塔塔兒人 所執、以獻於金、被殺︀。遺言其子合荅安及合不勒子忽圖剌、盡力報讎。諸︀部因立忽圖剌爲合罕、與合荅安太子、 數攻塔塔兒。喇施特極稱忽圖剌有勇力。蓋大金國志所謂熬羅自稱祖︀元皇帝者︀也。忽圖剌歿後、汗位久不定。 蓋兄把兒壇、先於忽圖剌卽位而歿、俺巴孩・忽圖剌、皆有衆子、諸︀部莫知所適從。把兒壇子也速該善戰。觀 其嘗定客列亦惕之難︀、使王汗復國、約爲安答、則其爲乞顏之豪可知。然未嘗陟汗位、未嘗統蒙古全部也。今 元史於俺巴孩・忽圖剌之事、無一語及之、而唯曰「葛不律寒歿、子八哩丹嗣。八哩丹歿、子也速該嗣。國勢愈盛 大。」如也速該承蒙古之正統、而太祖︀生居家嫡者︀。此與祕史不合、其誤顯然。至於喇施特曰「也速該轄尼倫、 各族咸畏服之」、元史類︀編曰「也速該並呑諸︀部、勢愈盛也、是爲元之始祖︀」、則均係史之飾筆、益非事實。故備 辨之。喇施特蒙古 史後唯云西史。〉上聞近侍脫端・火兒眞〈秋濤案、祕史有脫朶延・吉兒帖、疑卽此也。文田案、吉當〈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1〉作古。通世案、喇施特以二人爲帖木眞族人最年長者︀。脫端、葢元史之 掇端斡赤斤、祕史之脫朵延斡惕赤斤、太祖︀祖︀父把兒壇把阿禿 兒之季弟也。火兒眞無考。額兒忒曼譯拉施特史、作喀呼兒濟。〉亦將叛、自泣留之。脫端曰「今淸潭 已涸、堅石已碎。留復何爲」。遂去。上母月倫太后、〈秋濤案、太后爲斡勒忽訥氏。元史太祖︀紀、稱宣懿太后。月倫者︀、名也。祕史作訶額侖。 攷烈祖︀歿後、賴太后賢能、太祖︀兄弟、皆足以成立。乃元史不爲立傳、亦疏略也。文田案、元史不爲月倫太后 立傳者︀、也速該本虜︀而得之。若敍所從來、則蔑里乞部之婦也。元人自諱之。明人撰元史、益草率矣。通世案、 蒙古源流作烏格楞哈屯 鄂勒郭諾特氏。伯哷 津作諤倫額格爲翁吉剌分族斡勒忽訥特氏。〉麾旗〈通世案、是語誤。祕史蒙文作禿黑、西史作禿克。卽所謂纛也。昔時蒙古無旗幟、但以施牛尾若白馬尾繫於竿頭、謂之旄纛。 祕史譯爲英 槍、亦誤。〉將兵、躬自追叛者︀、大半還。部將察剌海︀〈秋濤案、祕史作察剌合。〉中鎗、創甚。上親視︀勞〈底本-339〉 慰。察剌海︀曰「自先君登遐、〈原作「自居登避」四字、未詳。秋濤案、當作「自先君登遐」。葢君譌爲居、遐譌爲避、皆爲形似。先字又因傳寫脫落也。〉部人多叛。 臣不勝忿、遠追〈原作迎。張石州據翁本改也。〉苦戰、以致然也」。上感泣而出。〈通世案、此間、猶有大事可叙者︀數條、詳見祕史。一、叛者︀半還、尋 皆離去、歸泰亦赤兀。二、訶額侖艱難︀、長育諸︀子。三、太祖︀與合撒兒共殺︀異母弟別克帖兒。四、泰亦赤兀惕襲擒 太祖︀、賴鎻兒罕失剌救得免︀。五、太祖︀逐賊、孛斡兒出援之。六、德薛禪以女配太祖︀。七、孛斡兒出來屬。八、 太祖︀往謁︀父友王罕、尊爲父。九、者︀勒篾來屬。十、篾兒乞人來襲、掠別勒古台母及太祖︀妻孛兒台而去。十一、 太祖︀乞師於王罕及札木合、擊破篾兒乞。孛兒台逃歸。別勒古台尋其母不得。軍中收幼兒曲出。十二、太祖︀與 札木合、再爲安荅、同營而居。旣而離去。諸︀部多棄札木合而歸太祖︀、遂立太祖︀爲成吉思汗。此十二條、皆在 烈祖︀歿後二十許年之間、於叙太祖︀創業之艱難︀、決不可闕者︀矣。而本書脫之、直以十三翼之戰、接太祖︀幼時事、 疏略殊甚。喇施特蒙古史、亦與之同。可見國史脫必赤顏、 與喇施特所用金册同本。皆不及祕史原本之眞率而曲詳也。〉

時上麾下搠只塔兒馬剌、〈秋濤案、邵遠平元史類︀編、引此錄、無塔兒馬剌四字。文田案、元史本紀作「搠只別居薩里河」。故邵據以節︀去四字。祕史作拙赤荅兒馬剌。通世案、伯哷津書 作札剌亦兒人拙赤塔兒蔑勒。注云 「札剌亦兒人、卽被海︀都︀俘爲奴僕者︀」。〉別居薩里河。〈秋濤案、元史類︀編、引作薩里川。通世案、祕史作撒阿里地面、又作撒阿里客額兒。客額兒、蒙古語謂曠野。 多遜作薩里奇哈兒、釋爲黃野。據祕史客魯漣河源不兒吉岸、本書作薩里河不魯吿崖、則薩里之 野、當在克魯倫河之上游。元史類︀編朔漠圖、置撒里怯兒于斡難︀河之南、附記「元初起此」四字。〉札答蘭氏〈 通世案、祕史作札荅剌氏、又作札荅闌氏。其祖︀札只剌歹、孛端察兒子巴阿里歹之異父兄也。而札木合爲札只 剌歹四世孫。考太祖︀幼與札木合爲親友。太祖︀、孛端察兒十世孫、而札木合僅五世。世系恐有誤。西史作札只 剌特氏、爲托邁乃第七子烏都︀兒伯 顏之裔。元史孛禿傳作札赤剌歹。〉札木合部人禿台察兒、〈通世案、祕史作札木合弟紿察兒、伯哷津作紿古察兒。〉居玉律哥泉、〈 通世案、祕史作札剌麻山前斡列該不剌合地面。多遜作烏拉該布拉克、釋爲赤泉、且曰「此今烏楞該河也。發源 敖嫩河北山、流入音果達河。」然赤泉與黃野接壤、故有牧人爭鬪之事、不當在敖嫩河之北。是說未足據也。今 大肎特山西、有集隆︀山、或作卽龍、音近札剌麻。斡 列該泉、當在集隆︀山南麓、則與薩里之野相接也。〉擧〈〈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2〉原缼擧字。秋濤據元史類︀編增。〉眾來薩里河、掠搠只牧馬。搠 只麾左右匿羣馬中、射殺︀之。〈秋濤案、謂射殺︀禿台察兒。〉札木合以是爲隙。遂與泰赤烏・亦乞剌思〈通世案、 祕史作亦乞列思、輟耕錄蒙古氏族、作永吉 列思。額兒忒曼作音乞剌思、與輟耕錄音近。〉兀魯吾〈秋濤案、兀舊作元、今改。通世案、此卽元史之兀魯兀禿、祕史之兀魯兀惕、納臣長子兀魯兀歹之裔也。〉那 也勤〈原作郡也勒、通世校改。案、祕史、合臣子那牙吉歹、爲那牙勤氏。版本、勤誤作勒。祕史卷五、或作那牙乞。伯哷津書、托邁乃長子札克蘇、有子曰那牙勤、其後爲那牙勤氏。洪鈞氏譯文、亦誤作那牙勒氏。〉 八魯剌思・霸鄰諸︀部合謀、以衆三萬來戰。〈秋濤案、霸鄰部、當卽八鄰部也。文田案、祕史有巴魯剌思氏、出自巴魯剌台。又有巴阿鄰氏、出自巴阿里歹。又案、 輟耕錄蒙古七十二種氏族、有八魯剌忽、又有八鄰。均卽此二部也。通世案、八魯剌思、喇施特作火魯剌思。八疑 是火之譌。見下火魯剌注。祕史云「札木合領著︀他一種幷十三部、共三萬人云云」。葢札木合率十三部而來、故 太祖︀亦分十 三翼應戰也。〉上時駐軍答蘭〈秋濤案、元史本紀作闌。〉版朱思之野。〈通世案、祕史作荅闌巴勒主惕地面、卷九引此役、作巴勒渚︀納地面。額兒忒曼作荅闌巴勒朱思、解 荅闌爲平地、巴勒朱思、爲屬巴勒朱那。和渥兒特査栗特兒地圖、曰「巴勒朱那、小湖也。圖剌河自此流出、入 於音果達河。敖嫩音果達之分水嶺、曰阿拉沙那山湖在此山之東」。洪氏曰「巴勒渚︀納、是淖爾名、此乃地名、 且多荅闌二字、必非一地。或祕史卷九、主惕誤作渚︀納也」。案敖嫩河自小肎特山東流千餘里、至東經百十一度 半、有巴爾集河自西北來會。又東北流數百里、有他拉巴爾濟河自西北來會。荅闌巴勒朱思、當是巴爾集河邊 之平野、否則他拉巴爾濟河邊之地。巴勒渚︀納、本書作班朱尼河、見後。〉亦乞〈原作迄石州校改。〉剌部人〈秋濤案、亦乞剌部、卽上亦乞剌思部。元史孛禿傳、云〈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3〉亦乞列思氏。列與剌皆譯語偶異。凡居某 部者︀、卽以其部爲氏。故傳言氏、卽與此記言部同也。文田案、亦乞剌部、 出自駙馬昌王阿失之祖︀孛禿。卽此記之孛徒也。詳元文類︀駙馬昌王碑。〉捏群〈原作辟。秋濤案、當作群。注見下。〉之子孛徒、〈〈底本-340〉 原作字徒。秋濤 案、當作孛徒。〉先在麾下。至是自〈原脫至字、是自二字倒置。秋濤依元史類︀編補正。說見下。〉曲鄰居山、〈山原作小。秋濤校改。通世案、祕史作古列勒古地 面、又作古連勒古地面。伯哷津作古魯之 地。曲隣居與古魯、皆古列勒古之變音。〉遣卜欒台〈欒、原作奕。通世依元史祕史改。見下。〉慕哥二人、逾阿剌烏・禿剌烏二 山〈曾植案、卽祕史之阿剌兀惕・土兒合兀嶺。通世案、伯哷津書、作阿剌烏特・禿剌烏特二山。〉來吿變。〈秋濤案、元史類︀編引此、答蘭作塔蘭、捏辟作捏羣、字徒作孛徒。「自是曲鄰居小」句作「至是自曲鄰居山、 遣卜奕台慕哥三人、逾阿剌禿剌烏干山吿變」。案、類︀編所引、多是未譌時本、宜從之。惟卜奕台慕哥、史作波 欒歹、磨里禿禿、人名迵異。波卜聲同、奕欒形似。俗書欒字上䜌作亦也。未知孰是。〈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4〉又案、今本山名、與類︀ 編所引亦殊。案下文有「札木合敗走、彼軍初越二山」之語、則作二山者︀、是也。葢類︀編、阿剌下脫去烏字。 干則二之譌耳。又案、元史本紀云「札木合以爲怨、遂與泰赤烏諸︀部、以衆三萬來戰。帝時駐軍答闌版朱思之 野、聞變、大集諸︀部兵、分十有三翼以俟」。不載何人吿變。今據類︀編所引聖武記、校知此字徒爲孛徒之譌。因 攷得元史卷一百十八、有孛禿傳、卽此孛徒也。其傳載孛禿亦乞列思氏、太祖︀以皇妹妻之、與此「先在麾下」之 說梢異。又云「旣而札赤剌歹札朮合脫也、以兵三萬入寇。孛禿聞之、遣波欒歹・磨里禿禿・來吿云云」。卽此 事也。攷札赤剌歹、卽泰赤烏、札朮哈、卽札木合。朮者︀、木之譌也。以一事分載紀傳、姓名各殊、孰能辨之。 元史之疎、於此可見。故歷來修續通鑑綱目等書者︀、於是事全不登載。賴此書尙存、細心鉤攷、得以覈其原委 耳。又案、戊寅年、木華黎率亦乞剌部孛徒駙馬二千騎、卽此孛徒也。史稱「太祖︀先以皇妹帖木倫妻孛禿。皇 妹薨、復妻以皇女火臣別吉」。是孛徒凡兩尙主、故後稱駙馬。惟史載妻以皇妹事、在吿變前。觀此及伐汪可汗 時、孛徒皆不稱駙馬、至戊寅年、始有是稱則孛徒正以吿變功尙主。史所載未爲確也。曾植案、札赤剌歹、 卽札木合部名、非泰赤烏。又案、孛禿、祕史作不圖。其壻於太祖︀家、及後吿變事、均載卷四書中。非以吿變 得尙主也。又案、〈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5〉卜欒歹、祕史作孛羅勒歹。慕哥、祕史作木勒客脫塔黑。通世案、祕史云「時成吉思在古連 勒古之地。有亦乞列思種人木勒客脫塔黑・孛羅勒歹二人來報」。伯哷津則云「捏坤在泰赤烏特部下、而其子孛 徒從成吉思汗。故其父亦歸心焉。時兵在古魯之地。有巴魯剌思人木勒客脫塔克等二人、先以事來、今將歸。 捏坤乘其便、遣來吿變」。案、此戰以前、太祖︀事蹟、史錄西書皆闕而不載。據祕史、太祖︀少時免︀泰亦赤兀惕之 難︀、乃始居古連勒古。卷二所謂「不兒罕山前、有古連勒古山、山裏有桑沽兒河、河邊有合剌只魯格小山、有 靑海︀子。帖木眞下營其間」、是也。尋娶孛兒帖兀眞、遷于客魯漣河源不兒吉岸。後被篾兒乞襲掠、乞師於王汗・ 札木合、以報其讎、遂從札木合、居豁兒豁納黑 主不兒之地。及與札木合分離、衆奉爲可汗、復居于古列勒古地 內桑沽兒河邊合剌主魯格地之闊闊納浯兒海︀子處。闊闊納浯兒、卽靑海︀子也。其後葢十餘年、至辛酉年、未嘗 撤古列勒古本營。今遇札木合來侵、乃進戰于荅闌巴勒主惕之地、安得敵先在古列勒古耶、然則本書西史、以 古列勒古爲敵兵所在者︀、恐不允。然至西史叙事悉情節︀、則較東書爲詳。又案、元史之磨里禿禿、卽木勒客脫塔 黑之譌、此慕哥、亦木勒客之譌也。類︀編引作三人、三、二之誤。西史無孛羅勒歹、以木勒客脫塔克爲二人、 亦 非。〉上集諸︀部、戒嚴、凡有十三翼〈秋濤案、當作兵凡十有三翼。通世案、翼字、祕史蒙文作古列額惕、譯爲圈子。喇施特作古闌、解爲環、卽圈子也。洪氏曰「庫倫義爲 圈子。古闌實卽庫倫。 各處方言有異音耳」。〉月倫太后曁上諸︀昆弟爲三翼。〈秋濤案、類︀編引此作「凡十有二翼。月倫太后曁上諸︀昆弟爲一翼」。豈邵戒山所見聖武紀、本偶 誤一字邪。通世案、伯哷津書、以諤倫額格、並其族斡勒忽訥人、爲第一翼、以 成吉思汗及其子弟、與其從人、並各族之子弟、爲第二翼。此已有三翼、恐誤。〉哈初來之子奔搭出拔都︀〈 原作板相。秋濤案、當作拔都︀。曾植案、哈初來、卽祕史之哈出剌、世系表之合產、蔑年土敦之子。與太祖︀長 八世、不容其子至此尙在。又哈出剌之子孫、爲小巴魯剌思、而阿荅兒斤、乃合出剌弟合赤溫後。世系表與祕 史竝同。此與不合。葢此節︀舛誤極多、不能一一詳攷矣。通世案、自哈初來至火魯剌諸︀部、伯哷津爲第三翼。 哈初來之子奔搭出板相、伯哷津作撒拇哈準之後人布拉柱巴哈都︀兒。板相爲拔都︀之譌、無疑。今改。撒拇哈準 者︀、卽元史之葛赤渾、祕史之合赤溫也、元史以爲敦必乃第五子、西史以爲托邁乃第四子、而祕史則以爲篾年 土敦〈［＃底本では篾年と土敦の間に読点］〉第五子與二史異。然其爲阿荅兒斤氏祖︀、則一也。哈初來之來、疑當作永。急讀乃爲哈準。奔搭出拔都︀ 與祕史之不勒帖出把阿禿兒音近。不勒帖出、祕史爲合不勒汗弟撏薛赤列之子。然撏薛赤列之名、諸︀本不見、 則不勒帖出、疑卽與布拉柱同人、祕史系或有誤。布拉柱、據西史、爲哈準之玄孫、太祖︀三從兄之子也。子當 爲裔 之誤。〉禿不哥逸︀敦、〈通世案、是句、伯哷津作「又有客拉亦特之分族人」。洪氏曰、「客亦特與哥逸︀敦音近。恐是西域史誤以人名爲族名」。〉木兒忽・好闌等、統阿 答兒斤・察忽蘭・火魯剌〈火原作大、秋濤校改。通世案、火魯剌卽火魯剌思、葢一部中或從札木合、或從太祖︀也。祕史卷一云「豁里禿馬敦部落的官人豁里剌兒台篾兒干、聽得不兒罕山野物〈底本-341〉 廣有、全家起來、投奔不兒罕山的主人、名晒赤巴顏、因此就做了豁里剌兒姓」。豁里剌兒台篾兒干、孛端察兒 母阿闌豁阿之父也。西史云「阿闌郭斡、火魯拉思氏」。洪氏曰「豁里剌兒氏、祕史僅一見。殆卽火魯拉思」。然 則火魯剌思氏、豁里禿馬敦之 分族、而南從於不兒罕山者︀。〉諸︀部、〈通世案、木兒忽以下、伯哷津作「又阿荅兒斤人、將曰木忽兒忽闌。又火魯剌思人、將曰察魯哈」。洪氏曰「木忽兒・忽闌、錄作木兒忽・好闌、誤將忽 兒二字倒置。察魯哈當卽察忽闌。錄爲部名。統考束西著︀述、無此部名。或誤以人名爲部名也。木忽兒・忽闌、與布 拉柱、皆阿荅兒斤人。細玩親征錄文義、以合貝勒津書、當是「奔塔出・哥逸︀敦・與木忽兒、統阿荅兒斤部、察忽闌統 火魯剌部。則說皆圓矣」。又案、孛徒傳云「乃與哈剌里・札剌兀塔兒哈泥等、討脫也等」哈 剌里卽火魯剌之訛。兀塔兒哈泥卽阿荅兒斤之訛。札剌卽次翼札剌亦兒之略。脫也無考。」〈［＃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及鮮明昆那顏〈秋濤 案、那顏原作邪 顏、誤。今改。〉〈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6〉之子迭良統火力台不答合輩爲一翼。〈曾植案、不答合、卽不答安惕部、合闌歹後。通世案、鮮明昆以下、伯哷津爲第四翼、作「蘇 兒嘎圖諾顏之子得林赤、並其弟火力台、及博歹阿特人」。鮮明昆、與蘇兒嘎圖、字音難︀合。明恐是兒之譌。迭 良、卽得林赤。火力台、據伯哷津書、爲合不勒汗兄博歹阿庫兒格之曾孫。父曰塔兒古台、卽蘇兒噶圖之異文。 博歹阿特、卽元史之博歹阿替氏、祕史之不荅安惕氏。其祖︀博歹阿庫兒格、元史作哈剌喇歹、爲敦必乃第四子、 西史以爲托邁乃第五子。祕史作合闌歹、與元史音協。而謂爲篾年土敦第六子、與二史異。不答合之合、當爲 台之 譌。〉札剌兒及阿哈部爲一翼。〈通世案、此翼、伯哷津以爲第五第六翼、作「莎兒哈禿月兒乞之子薛徹別乞、並其從兄弟泰出、及札剌亦兒人、莎兒哈禿人」。莎兒哈禿月兒乞、卽 祕史之莎兒合禿主兒乞、合不勒汗長子斡勤巴兒合黑之子、稱主兒乞氏、或云主兒斤氏。元史作岳里斤、本 書下文作月兒斤。莎兒禿哈、當卽月兒斤氏之異稱。本書作阿哈、疑有奪誤。又案、此間、伯哷津書、有第七 翼、爲渥禿助・忽都︀・朵端乞及其麾下。人名不詳。注云「乞要特人」。又有第八翼、云「蒙格禿乞顏之子程克索特 及其兄弟、皆爲成吉思汗從兄弟。又巴牙兀特人。將曰翁古兒」。蒙格禿乞顏者︀、元史之蒙奇睹黑顏、也速該之長 兄也。翁古兒、祕 史爲忙格禿之子。〉答里台〈里原作聖。曾植案、當是里字之誤。通世依西史改。見下。〉火察兒二人及忽都︀〈史45-161下1〉蘭・捏古思・火魯罕・撒合 弟直部〈秋濤案、後汪可汗與太祖︀相攻時、有撒合弟部、則撒合弟自爲一部。直字疑誤行。或云、當是諸︀字。曾植案、捏古思、亦稱捏兀歹、見祕史第四卷。輟耕錄作捏古歹。後文王汗敗後、「答力台・斡眞・八隣・撒 合夷・嫩眞諸︀部、稽顙來歸」、則直上脫嫩字也。撒合 弟、當依後文作撒合夷。祕史之撒合亦惕、卽此部也。〉爲一翼。〈通世案、此爲伯哷津第九翼、作「答里台斡赤斤、及捏坤大石子火察兒、族人達魯、幷都︀黑 剌特・努古思・火兒罕・撒哈夷特・委神︀諸︀部」。洪氏曰「此惟增達魯人名、委神︀部名。忽都︀闌、當卽都︀黑剌、而 誤倒都︀忽二字。捏古思、卽努古思。火魯罕、卽火兒罕。撒哈弟直、卽撒哈夷特。委神︀、卽元史之許兀愼。輟 耕錄蒙古七十二種有忽神︀、卽委神︀也」。案、答里台者︀、也速該之弟。揑坤者︀、也速該之兄。都︀黑剌特、據西史、 合不勒汗弟布端察兒朵黑闌之裔也。祕史作脫忽剌兀惕、爲納臣第四子朵輍剌反之裔。撒哈夷直、後文無直字。 直卽眞之譌、而 其上脫一字也。〉忽都︀徒𢗅納兒、〈秋濤案、忽相當作抜都︀。此卽後伐汪可汗時所云「吾麾下𢗅納兒拔都︀」也。曾植案、忽相徒𢗅納兒、卽祕史忽禿黑禿蒙古兒、史表作忽都︀魯咩聶兒。 合不勒罕之子。祕史忽禿黑禿蒙古兒之子、爲不里孛闊。 卽此書後文之播里。不知與蒙哥怯只兒哥爲一爲二也。〉之子蒙哥怯・只兒哥爲一翼。〈通世案、此翼、西史不載。西史第 七翼渥禿助忽都︀、似忽禿黑禿之譌。此蒙哥怯 又似西史第八翼蒙格禿之譌。恐兩書皆有誤。〉忽蘭脫可汗之子搠只可汗〈曾植案、忽蘭脫可汗、卽祕史忽圖剌合罕、史表作忽魯剌罕。亦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7〉合不勒罕子。搠 只卽祕史拙赤。〉爲一翼。〈通世案、此爲伯哷津第十翼、作「忽都︀剌汗之子拙赤汗及其從人蘭脫二字誤倒」〈［＃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按爲一翼。〈此句原脫。石州據翁氏本校增、云「𡊨似當作垓」。秋濤 案、按𡊨、與後案彈・案攤、當是一人。文田案、𡊨卽壇字之破體也。村俗人往往作此等字。翁以爲𡊨 字、誤矣。曾植案、按𡊨、卽阿勒壇。通世案、此爲伯哷津第十一翼、作「阿勒壇、亦忽都︀剌子」。〉忽蘭脫 端爲一翼。〈秋濤案、脫端事見後。通世案、忽闌、祕史爲合不勒汗第五子。元史以爲庶子、列於諸︀子之後。脫端、合不勒汗之季子、見前。此條、伯哷津〈［＃「伯哷津」は底本では「伯津」］〉爲第十二翼、作「答忽巴哈都︀兒、及晃火攸特人、速 客特人」。與 本書不合。〉疌相赤紬〈秋濤案、紬當作納。〉玉烈二郞〈曾植案、郞當作部。〉爲一翼。〈秋濤案。所載止十一翼。疑有脫誤。通世案、此爲伯哷津第十三翼、作「更都︀赤 那、烏魯克勤赤那之後努古思人」。疌相者︀、建都︀之譌、卽更都︀也。玉烈者︀、烏魯克勤之訛略也。此誤以人名爲 部名、疑當有奪文。兩赤那者︀、據拉施特、爲扯勒黑領昆之子。其後爲赤尼思氏、亦曰努古思。然則赤那思、 卽赤尼思、又卽努古思也。扯勒黑領昆、卽祕史之察剌孩領忽、史表之察剌哈寧昆也。其長子想昆必勒格、則 俺巴孩之父、而泰赤烏氏之祖︀。伯哷津作莎兒郭勒魯赤那。史表之大丑兀禿、卽泰赤烏特、直拏斯、卽莎兒郭〈底本-342〉 勒魯赤那之上略也。而輟耕錄誤以爲察剌哈兄拜 姓忽兒之次子。葢錄表寫名、偶誤偏於右傍也。〉軍大戰於答蘭版朱思之野。札木合敗走。彼軍 初越二山、半途爲七十二竈、烹狼爲食。〈秋濤案、此下疑有脫文。曾植案、此事與祕史絕異。不解其改此之由。及讀首卷孛端察兒無食一條內狼字、蒙 文竝作赤那因、乃知赤那因是蒙語呼狼、而彼之地面、又適名赤那思、譯人莽鹵、改有此誤。益知作此書人、 見蒙文祕史、未見譯文祕史也。又案、此戰、太祖︀之兵大敗、後得兀魯兀惕𢗅忽惕兩部、而後復振。此云「札 木合敗走」、非實錄也。祕史云「札木合將赤那思地面有的大王每、敎七十鍋都︀煮︀了」、卽此七十二竈事。通世案、 沈說是也。蒙古語、赤那謂狼、思複數之辭也。更都︀赤那、雄狼也。烏魯克勤赤那、母狼也。赤那思地面、兩 赤那子孫所居之地也。祕史又云「札木合又斫斷捏兀歹・察合安的頭、馬尾上施著︀去了」。赤那思氏、又云努古 思。捏兀歹、卽努古思也。察合安、赤那思大王每之一也。赤那思一族、罹此慘禍︀、故後裔不顯。乃西史云「成 吉思軍雖寡、而大勝敵衆、令以七十钁烹俘虜︀」。此不啻以太祖︀之敗爲勝、併以札木合之烹俘虜︀、爲太祖︀事也。 葢脫必赤顏原文已諱敗爲勝。然叙赤那思氏之慘禍︀、則從祕史舊文。而本書誤譯爲野獸矣。西史則疑七十钁烹 人、非敗者︀所能辨、乃以爲太祖︀事、遂刪赤那思之名、 唯云俘虜︀也。比較三書、可以悟史傳生誤之由矣。〉

是時泰赤烏部、地廣民衆、而內無統紀。其族照烈部〈通世案、祕史作沼兀列亦惕氏、巴阿里歹異母弟沼兀列歹之裔也。伯哷津書作 朱里耶特氏、爲札只剌 特氏之異稱、係誤。〉與我近、常獵幹幹札剌馬思之野。〈通世案、伯哷津書作烏者︀兒哲兒們山。卽祕史上文札剌麻山。札剌馬思之野、當卽 札剌麻山 麓之地〉上時亦獵圍〈［＃「時」は底本では「野」。他の何氏校注本に倣い修正］〉、陳隅相屬、旣而合。上曰「可同宿於此乎」。彼曰「獵騎四百、糗 糧不具、已遣半還」。上曰、〈通世案、曰字疑衍。否則曰下恐有奪文。〉命給助同宿者︀。越明日、再合圍。上賓︀之、 使驅獸近彼陳、讓多獲、以厭其心。彼衆咸相吿曰「泰赤烏雖我兄弟、〈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8〉常攘我車馬、 奪我飮食。憂恤我者︀其此人乎」。大稱羨而歸。上因遣吿之曰「可來結盟、否」。照烈〈原作。造律 石州依翁氏本校改。文田案、照烈與造律皆對 音。據祕史、有沼列亦歹其人。此部乃其後也。〉之長玉律拔都︀、〈原作拔相。秋濤案、通校前後文、拔相、皆拔都︀之譌。通世案、伯哷津作烏魯克巴哈 都︀兒。此略克音。祕史札剌麻山前斡列該泉、本書 作玉律哥泉、與烏魯克音近。此人葢以地名爲名也。〉謀於族長馬兒牙答納。〈通世案、伯哷津作馬喝︀亦巴答納。〉對曰「泰 赤烏何惡於我。彼亦爲兄弟。何遽降之」。不從。玉律拔都︀〈原作拔相。秋濤校改。〉遂與塔海︀答魯、〈通世 案、伯哷津作圖該・烏魯、分爲二人。〉領所部來歸。謂上曰「如我屬、將有無夫之婦無牧之馬、而來。以泰赤 烏長母之子討殺︀我也。我擔當棄、從義而拈之」。〈秋濤案、此句疑有脫誤。通世案、擔、疑是誓之譌。棄、棄泰赤烏也。〉上曰「我 方熟寐。捽髮而悟之」。兀坐掀髯而起、曰「汝之言、我素心也。汝兵車所至、余悉力 而助也」。〈通世案、額兒忒曼譯喇施特史、曰「烏魯克謂「我等之來、如無夫之婦、無主之馬、無牧之牛羊。所以然者︀、由我舊主長母之子虐害我也。故棄而來從」。成吉思曰「我似熟寐、汝捽我髮以覺我、 又托我頦以起我。我當悉力以助汝矣」」〈［＃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較本書、文義稍明。 文卿曰「托我頦以起我、卽「兀坐掀髯而起」一語之異譯」。〉旣盟後、二人食言、叛歸。少〈秋濤案、少字有誤。文 田案、少下 當有時字〉族人忽數・忽兒章、〈秋濤案、當卽後之忽敦忽兒章〈［＃「兒」は底本では「而」。後文に倣い修正］〉。說見後。〉怨塔海︀答魯反側、遂殺︀之。〈秋濤案、元史作「爲泰赤烏部人 所殺︀」。與此不同。通世案、洪氏曰「祕史卷五蒙文、泰亦 赤兀族內、有豁敦斡兒長之人。是爲泰亦赤兀人無疑。」〉〈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9〉照烈部已亾矣。泰赤烏部衆、苦其長非〈底本-343〉 法、相吿曰「太子〈原注「謂太祖︀也」。〉衣人以己衣、乘人以己馬。安民定國、必此人也」。因悉來 歸。赤〈史45-162上1〉老溫〈原作老赤溫。文田案、當作赤老溫。通世因改。案、源流作齊拉袞。伯哷津作赤老根。〉拔都︀〈原作拔相、秋濤校改。〉父梭魯罕失剌密釋之。〈 秋濤案、此句上下有脫文。葢謂太祖︀蒙難︀事也。文田案、此卽四傑之赤老溫也。而元史無傳。葢戰功失傳、無 家狀銘志之故、但知爲梭魯罕失剌之子耳。祕史作鎖兒罕失剌。又案、脫文在赤老溫拔都︀之上。葢述族人泰赤 烏部虜︀太祖︀、以板枷枷之之事也。見祕史。通世案、 源流亦載蘇勒德遜托爾干沙喇援太祖︀免︀難︀之事。〉是時歸我。哲別之〈原作子、秋濤校改。〉來、實以力窮故也。〈 通世案、伯哷津書云「速兒都︀思人鎖兒干失剌、曾脫成吉思於難︀。其子赤老根、與亦速特人哲別、本在泰赤烏特 部長哈丹大石之子布答麾下。至是赤老根來附。哲別則因泰赤烏特旣敗、遁山林中無所得食、力乏、亦降」。布 答、祕史作脫朵格又脫迭干、哲別作者︀別。祕史載鎖兒干失剌及者︀別來降之事、在辛酉年斡難︀河戰後。本書西 史、皆叙在此、係誤。見後。又案、者︀別、元史用字、岐互最甚。太祖︀紀、前作哲別、後作遮別、木華黎、耶 律阿海︀傳〈［＃「律」は底本では「津」］〉作闍別、吾也而傳作哲不那顏、曷思麥里傳作哲伯、速不台傳作只別、巴而朮阿而 忒的斤傳作者︀必那演、布智兒傳作別那顏、郭寶玉傳作柘栢。元史譯文證補、有哲別補傳。〉失力哥也不干〈 秋濤案、祕史作失兒古額禿。曾植案、祕史蒙文作失兒古額禿額不堅、解曰「額不堅、老人也」。此也不干、卽 彼額不堅。然則失力哥也不干、是一非二。通世案、失力哥、卽祕史之失兒古額禿也。元史作述律哥圖、八隣 氏。伯哷津亦作巴 鄰部長述兒哥圖。〉

手持阿忽失拔都︀〈原作忽阿失拔相。秋濤改相爲都︀。曾植案、忽阿、當作阿忽。阿忽失拔都︀、卽泰亦赤兀部長阿兀出把阿禿兒也。此文叙事、與祕史小不同。亦不當在此。葢錯簡也。通世案、伯哷 津作泰赤特酋阿忽朱巴哈都︀兒。因 烏乙忽阿。又案、失、卽出之譌字。〉塔兒忽台〈通世案、卽上文塔兒兀台。〉二人、來至忽都︀渾野、〈秋濤案、祕史作忽都︀忽地面。〉復 縱〈原作從。秋濤案、似當作縱。〉之去、〈通世案、祕史載此事、亦在斡難︀河戰後、情事最詳。失兒古額禿之所執而復縱、唯塔兒忽台乞鄰勒禿黑一人。阿兀出把阿禿兒、則無縱去之事。祕史云「成吉思將阿禿出 等子孫殺︀盡、將百姓起了」。乃本書 西史、倶云「阿忽朱亦被縱」、誤矣。〉止將己子乃牙阿剌〈牙原作才。秋濤案、乃才當作乃牙。祕史作納牙。阿剌祕史作阿剌黑〈［＃底本では「祕史作納牙阿阿剌、祕史作阿剌黑」。他の何氏校注本に倣い修正］〉。通世案、伯哷津亦作納 牙。阿剌黑。〈［＃「納牙。阿剌黑。」は底本では「納牙阿剌。黑。」］〉 因改才爲牙。〉〈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0〉二人〈原此下衍才字、秋濤校刪。〉來歸。後搠只魯・鈔罕二人率朵郞吉・札〈原作卽利。秋濤據元史改〉剌兒部〈 曾植案、祕史十三晃塔合兒、蒙文姓朵籠吉兒氏。朵籠吉兒、卽朵郞吉也。奧魯赤傳、祖︀朔魯罕、札剌兒氏。 疑鈔字當在魯字上。卽其人也。通世案、伯哷津作「札剌亦兒分族朱郞吉部長、朮只角兒海︀、率所部」。洪氏曰 「本紀「若朵郞吉、若札剌兒」、分爲二部、疑未是」。案拉施特云「札剌亦兒分 爲十部」〈［＃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朵郞吉其一也。又案、搠只鈔魯罕、一人名也。本書爲二人、亦非。〉及荽菜勝和〈秋濤案、未詳。當是人名。文田 案、荽菜勝和、當作妥果勒和。卽祕史多豁勒忽四字之對音。曾植 案、荽菜勝和、當作妥果勒和、此說至確多豁勒忽、正𢗅忽部人。〉率𢗅兀部亦來歸。〈通世案、忙兀、祕史之忙忽惕氏、納 臣次子兀台之裔也。案祕史、是時兀魯兀惕種主兒札歹、與忙忽種忽余勒答兒、各率其族、離札木合、歸太祖︀、 又晃豁壇種蒙力克、率其七子來。而哲台・多豁勒忽兄弟之來、則在前此太祖︀與札木合分離時。本書不言主兒扯 歹・蒙力克等來歸、而唯載多豁勒忽之事於此、亦似失。又祕史云「太祖︀ 喜諸︀人之來、宴於斡難︀河邊。本書唯云「日後云云。」饗宴之故未晣」。〉

日後、上同月倫太后、曁哈撒兒、〈通世案、此太祖︀長弟、祕史拙赤合撒兒。元史食貨志搠只哈撒兒。宗室表作搠只哈兒、脫撒字也。源流作哈薩爾。元史類︀編有傳。〉 斡眞那顏〈通世案、斡原作幹、今校改。此太祖︀幼弟帖木格斡惕赤斤之別稱。宗室表云「鐵木哥斡赤斤、所謂斡眞那顏者︀也」。元史類︀編有傳。〉諸︀昆弟薛撒、〈曾植案、當作薛徹。〉 大丑〈通世案、薛徹、下文作薛徹別吉、祕史作薛扯別乞、又作撒察別乞。大丑、祕史作台出。倶把兒壇兄斡勤巴兒合黑之孫也。元史以薛徹大丑爲一人、其下更加薛徹別吉、誤。〉等、各以旄 車載湩酪、大會於斡難︀河林木間。〈通世案、斡難︀河、今名敖嫩河。自肎特山西之特勒爾集嶺西北小肎特山東麓、東流、折東南流、經特勒爾集嶺北麓、又東經集隆︀〈底本-344〉 山北麓、又東經大肎特山北麓、又東流稍東南、有齊札婁河自西南來會。又東、有巴爾喀河、自巴爾喀嶺、東 北流來會。又東南、有齊母爾喀河自南來會。又東北、有科勒蘇河自南來會。又東北、有巴爾集河自西北來會。 又東北、折東流、又折北流、有音果達河東流來會。又東北流、經尼布 楚城南、爲失爾喀河、又東北流、折東流、與阿爾渾河會、爲黑龍江。〉會中太后曁上謂〈曾植案、當作爲。〉族人 薛徹別吉及其母忽兒眞哈敦〈通世案、祕史作忽兀兒臣娘子。〉共置酪湩一革囊。其次母野別該〈通世案、祕史作額別該。〉 前、獨置一革囊。忽兒眞哈敦怒曰「今不尊我、而貴野別該乎」。遂笞主膳者︀失邱兒。〈 張石州曰「失邱兒、卽帝之主膳者︀」。通世案、祕史作失乞兀兒、伯哷津作薛徹兒。又案、伯哷津書云「主酒者︀、旣 行酒於忽兒眞、復行酒於那母該。忽兒眞見那母該之酒、不與衆同、故怒、以掌撻主膳者︀薛徹兒」。祕史云「先 爲訶額侖合撒兒撒察別乞等、置一甕馬妳子、又爲額別該置一甕。豁里眞・忽兀兒臣二娘子曰「我前何不先置」。 打厨子失乞兀兒」。據本書、則爭酒之多寡、伯哷津則爭酒之善惡、祕史則爭行酒之先後、不知孰是。但本書西史、 皆失載豁里眞。是 則似祕史爲長。〉泣曰「葢以捏群太石、葉速該〈此下原衍命字。秋濤校刪。〉拔都︀〈原作相、秋濤校改。〉〈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1〉二君去世、〈捏群 太石、原作捏群太后。秋濤案、此二語有誤。攷元祕史云「將厨子失乞兀兒打了。失乞兀兒說「也速該把阿都︀ 兒捏坤太子死了的上頭、被人這般打」說著︀、大聲哭了」。案、失乞兀兒、卽此失邱兒。也速該把阿都︀兒、卽此 葉速該拔都︀、卽太祖︀之父烈祖︀也。捏坤太子、卽烈祖︀之兄也。捏坤、本紀作聶坤。此作捏羣。葢坤字或寫作群、 群誤爲辟。后字、乃石之譌。太后、卽太子也。通世案、西史亦作也速該捏羣大石。因從何意、改辟后二字。〉 我專〈曾植案、專當作等。〉爲他人所辱至此」、因大哭。是時別里古台那顏〈原無那字。張石州曰「當作那顏」。秋濤據增。通世案、祕史 作別勒古台、元史本傳作別里古台、太宗紀作孛魯古帶、食貨志作 孛羅古䚟〈［＃「䚟」は底本では「解」。元史 卷九十五志第四十四食貨三に倣い修正］〉、伯哷津作別勒格台、源流作伯勒格德依。太祖︀異母弟也。〉掌上乞列思事、〈原注「係禁外繫馬所」。文田案、元史本紀注云 「乞列思、華言 野外牧場也」。〉親搖上馬。〈秋濤案、搖字疑誤。文田案、搖當作控。〉播里〈文田案、祕史作不里孛闊、通世案、伯哷津作播魯。祕史、忽禿黑禿蒙古兒之子、太祖︀之族父也。〉掌 薛徹別吉乞列思事。播里從者︀、因盗我馬靷、別里古台執之。播里怒斫別里古台、背 傷。左右欲鬭。別里古台指之曰「此仇、汝等欲卽報乎。我傷不甚也。姑待之。不可 由我致隙」。〈秋濤案、元史別里古台傳、不著︀事之始末。本紀具始末、與此同、而不載此數語。均不如此書之詳也。〉〈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2〉其眾不聽、〈通世案、祕史作太祖︀不聽。西史作衆怒不可遏。葢祕史 據實直書、係草創之筆。 二書則已經潤色也。〉各執馬亂撞、斫木枝疾鬭。我衆勝之、乃奪忽兒眞・火里眞〈通世案、祕史作豁里眞。〉 二哈敦、屆麾下。〈文田案、屆當作居。〉於是絕好。後復議和、遣二哈敦歸。行成之際、塔塔兒 部長蔑兀眞笑里徒〈蔑原作篾、張石州校改。秋濤案、祕史作蔑古眞薛兀勒圖。通世案、伯哷津作摩勤蘇里徒。〉背金約。金主遣丞相完顏相、 帥兵逐塔塔兒北走。〈秋濤案、元史類︀編、引作「金遣丞相完顏襄、帥兵逐叛者︀北走」。通世案、喇施特以是役爲帝年四十時事。據其稱「帝生於黑蚩拉曆五百四十九年七十三歲而歿」、則 是役在甲寅年、當宋光宗紹熙五年、金章宗明昌五年也。洪氏曰「案完顏襄北伐、見金史、當卽塔塔兒之役。 合紀傳考之、乃是丙辰年事、爲甲寅後二年。元初無史官、太祖︀本紀、爲後來追憶著︀錄、年分未可盡憑也」。今 依本書癸亥年「上春秋四十二」文推之、則金承安元年丙辰、太祖︀年三十五歲也。見癸亥年條注。又案、通鑑 輯覽云「金自明昌末〈［＃「末」は底本では「未」。御批歴代通鑑輯覽 卷八十九の五十六葉に倣い修正］〉、北部合底忻與山只昆、恃强擾邊。又有廣吉剌者︀、尤桀驁〈［＃「驁」は底本では「鷔」］〉、屢脅諸︀部入塞。而阻䪁亦叛、 連歲用兵」。詳見金史內族宗浩傳。又內族襄傳云「左丞相夾谷淸臣北禦邊、措畫乖方、屬邊事急、命襄代將云 云。乃命支軍出東道、襄由西道。而東軍至龍駒河、爲阻䪁所圍、求援甚急。襄疾馳襲破之。衆皆奔斡里札河」。 合底忻卽合塔斤。山只昆、卽撒勒只兀惕。廣吉剌、卽翁吉剌惕。阻䪁疑是塔塔兒分部之名。但喇施特擧塔塔 兒六部名、無似阻䪁者︀。龍駒河、今克魯倫河。斡里札河、卽祕史浯勒札河、今烏爾匝河也。諸︀部叛金、而太 祖︀王汗爲金協力。後年諸︀部同盟、與太祖︀王汗戰、旣發端於此 也。又案、完顏襄、祕史作王京丞相。王京葢完顏之轉也。〉上聞之、遂起近兵、發至斡難︀河、迎〈底本-345〉 討之。〈秋濤案、斡原作幹。今依類︀編所引改。又案、祕史云「大金因塔塔兒篾古眞薛兀勒圖等、不從他命、敎王京丞相領軍來剿捕。太祖︀知了。太祖︀說「如今趁著︀這機會、可以夾攻他」。遂使人對脫斡鄰說「如 今金國差王京、將塔塔兒篾古眞等、逆著︀浯勒札河襲將來也。他正是廢了我祖︀父的讐家。父親可以助我夾攻」。 脫斡鄰許了、軍馬整治了三日、親自到來。太祖︀又使人對主兒乞種的撒察別乞・泰出、將這報讐的意思說將去、 要他來助。待了六日不來。太祖︀遂與脫斡鄰引軍、順浯勒札河、與王京夾攻塔塔兒」。案、太祖︀是時兵力尙單、 故必借脫斡鄰兵〈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3〉力同往。脫斡鄰、卽後稱王罕者︀也。此書不載脫斡鄰助兵一事、疑有脫文。又案、祕史載太祖︀ 之父烈祖︀、先爲塔塔兒部人所鴆、故 太祖︀志在復仇。此書亦失載其事。〉又諭月兒斤來助。〈張石州曰「案本紀作「仍諭薛徹別吉帥部人來助」。葢月兒斤、卽薛徹別吉部人也」。秋濤案、祕史作 主兒斤、又作主兒乞。卽此月兒斤之異文。曾植案、史表、葛不律寒七子、長窠斤八剌哈哈、今岳里斤、其子 孫也。月兒斤、卽岳里斤。又案、月兒斤對音、與主兒乞不近。葢一部而異稱。其稱月兒斤者︀、主兒乞係出斡 勤巴兒合黑、史表作窠斤八剌哈哈。斡勤〈［＃「斡勤」は底本では「斡勒」。前後の内容から誤植と判断。以後すべて同じ］〉窠斤月兒斤岳兒斤、皆一音之轉、以祖︀名爲部名也。其稱主兒乞、則 祕史具其解。二者︀不必牽合。通世案、祕史莎兒合禿主兒乞、伯哷津作莎兒哈禿月兒乞。月兒乞、卽主兒乞之 轉、則月兒斤、亦卽主兒斤之轉也。稱一人、則云主兒斤、稱數人、則云主兒 乞、蒙古語法然也。子培以爲「一部而異稱、月兒斤卽斡勤〈［＃「斡勤」は底本では「斡勒」］〉之轉」者︀非是。〉候六日不至。上以麾下兵 與戰紬剌禿失圖〈秋濤案、類︀編引此書紬作納、是也。〉忽剌禿失圖〈秋濤案、類︀編引、無此五字。〉之野、〈秋濤案、祕史作忽速禿失禿延、卽此忽剌禿失圖也。 乃塔塔爾立寨處。通世案、 速剌二字、必有一誤。〉盡擄車馬糧饟、殺︀篾兀眞笑里徒、又獲大珠衾、銀綳車各一。〈〈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4〉秋濤 案、類︀編引此、衾作金。曾植案、衾字不誤。祕史蒙文、是銀搖車、大珠被。此文其詞耳。據此語、祕史譯文 所不載、知作此紀者︀曾見蒙文原本也。通世案、喇施特作嬰兒銀搖車及車中金繡被、自注「當日蒙古人素所未 見、託爲 珍異」。〉金兵回。金主因我滅〈史45-162下1〉塔塔兒、拜上爲察兀忽魯。〈原注「若金移計使也」。秋濤案、類︀編引此、作「金主授帝爲察兀忽魯」。曾植案、 金一制、招討使下、有副使、有判官、有勘事官云云、秩從七品、爲元制斷事官名所自昉。太祖︀受札兀忽魯名 分、其西北路招討司之勘事官與。又案、祕史作札兀忽里。祕史蒙文、斷事曰札兒忽。然則札兀忽里者︀、斷事 官也。元百官志、斷事官曰札魯忽赤。布只兒傳作札魯忽。又案、移計者︀、招討之誤。字形相近、傳寫致譌也。 祕史、王京語太祖︀「歸奏金主、再大的名分招討官、與你做者︀」。此括其語意。然札兀忽里、非卽招討使也。原 注葢微誤。通世案、續綱目作察兀禿魯、祕史蒙文作札兀惕忽里、 西史作察兀特忽里。又案、祕史王京、卽完顏之轉、謂完顏襄。〉亦冊克烈〈通世案、祕史作克列亦惕、喇施特作客剌亦特、元史朮赤台傳 作怯列 亦。〉部長脫憐爲王。〈秋濤案、原作「爲主」、誤。今依類︀編所引改正。又案、脫憐與祕史合。而類︀編所引此書、前後皆作脫里以聲近、而譯語偶異也。此云「金册克烈部長脫憐爲王」、下云 「克烈部汪罕可汗」卽此册爲王之脫里也。攷當時如卜魯欲罕、太陽罕、皆止稱罕。此脫里因金册爲王、故稱 王罕、亦作王可汗、見元史木華黎傳。此作汪可汗、亦譯文之異。史太祖︀紀云「汪罕名脫里、受金封爵爲王。 番言音重、故稱王爲汪罕」。其論甚断。類︀編曰「案、元史皆稱王爲罕。其曰汪罕者︀、是以二字而諧一音。而舊 史不察、竟稱汪罕、亡其名與部。今皆書脫里之名、而冠以克烈部、以正因譌之失」。秋濤以爲汗乃北方君長之 名、不待冠王號於王。類︀編此論、尙未攷金册爲王之事也。通世案、脫憐、祕史作脫斡鄰勒、元史 哈剌哈孫傳作脫斡璘、伯哷津作脫忽魯兒。洪氏曰「脫忽魯兒雖微誤、然可證祕史譯音確而且備」。〉時我家居 哈連徒澤間、爲乃蠻部人所掠。〈秋濤案、元史太祖︀紀云「帝之麾下、有爲乃蠻部人所掠者︀。帝欲討之、復遣六十人、徵兵於薛徹別吉。薛徹別吉、〈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5〉以舊怨之故、殺︀其十人、 去五十人衣而歸之。帝怒曰「薛徹別吉、曩笞我失邱兒、斫傷我別里古台。今又敢乘敵勢以陵我邪」。因帥兵踰 沙磧攻之」。祕史則云「太祖︀落後下的老小營、在合澧泐海︀子邊、被主兒乞將五十人剝了衣服、十人殺︀了。太祖︀ 大怒」。案、二說雖有不同、然其載薛徹別吉起衅則同。此書原本、當亦載是事、與本紀同。爲 傳寫者︀脫去耳。所云敵指乃蠻、彼則指薛徹別吉也。曾植案、哈連徒澤、卽祕史合澧泐海︀子。〉上怒曰「昔 者︀別里古台、爲彼所傷。我捨釁議和、而不聽。今何乃乘敵勢陵我」。〈通世案、祕史太祖︀落後下的老小營、葢太 祖︀敗塔塔兒、置戍而還也。合澧泐海︀子、以本書較之、當云合澧泐惕。祕史略惕音。其地雖不可知、必在蒙古 東、不與乃蠻相接。安得爲其所掠哉。祕史西史、並無乃蠻侵掠之說。西史云「事定、欲與月兒斤人修好、餽 以俘獲。月兒斤殺︀十人、奪五十人之衣騎。成吉思怒曰「昔者︀傷我別勒格台、與修好而不從。今又與我之敵相 合而陵我」」。祕史云「太祖︀大怒、說「何故被主兒乞如此做云云。今遍爲祖︀宗上頭、要同他報讎、他又不來、倒〈底本-346〉 倚著︀敵人、又做了敵人」」。二書所謂敵、皆指塔塔兒也。葢本書所記哈連徒澤遭侵掠者︀、本亦被月兒斤殺︀掠之事、 而誤以月兒斤爲乃蠻也。元史知其不通、更加欲討乃蠻而徵兵之說、於是乃蠻之侵掠、與月兒斤之殺︀掠、分爲 二事矣。唯祕史最近實喇施特所。 稱修好餽俘、恐亦潤色之辭。〉因發兵於大川、至朵欒盤陀山、〈欒原作奕、脫陀字。通世案、奕爲欒之譌無疑。祕史作朵羅安孛勒荅 兀。孛勒荅兀。蒙古語孤山也。 本書常作盤陀。今因改補。〉大掠月兒斤部。薛徹大丑、僅以妻孥數人脫走。〈秋濤案、自此月兒斤部、爲太祖︀所併。 祕史云「初合不勒〈［＃「合不勒」は底本では「合不勤」］〉皇帝有七子。長名幹勤巴剌合。合不勒、於百姓內、選揀有膽量、有氣力、 剛勇能射的人隨從他。但有去處、皆攻破、無人能敵。故名主兒乞」。太祖︀得此、兵力始强。〉

〈底本-346〉 上時居塔朵剌之野、有克烈部汪罕可汗〈通世案、罕字恐衍。下同。〉弟札阿紺孛來歸。〈秋濤案、祕史云「成吉思在帖兒速地面、 有客列亦種人札合敢不來降」。札合敢不、卽此札阿紺孛也。通世案、下文太祖︀責王汗語中、有塔剌速野、祕史 蒙文作忽兒班帖列速惕、伯哷津作忽兒奔塔剌速特。在克烈部境內。卽此帖兒速地也。朵剌二字、疑倒置、且 有譌字。札阿紺孛、朮赤台傳作札哈堅普、伯哷津作札罕不、曰「札罕不本名乞諫。幼時爲唐古特所獲、受封 而得是稱。人遂呼以爲名」。洪氏曰「此節︀、華書所無。札罕不、卽唐書吐蕃傳之贊博二音。較諸︀史錄祕史諸︀音、 尤爲得 眞」。〉適蔑里乞部、〈通世案、祕史作篾兒乞惕。居色楞格河邊。〉與我會戰。上與札阿紺孛迎敵之。其衆敗走。〈 通世案、下文太祖︀語中云「札阿紺孛居漢︀塞、聞我招、遠來投歸。我乃登山而望。又爲蔑力乞所逼 云云」。則是太祖︀招札阿紺孛、而蔑里乞妨其來歸、故太祖︀自至帖兒速地、逐蔑里乞、而救之也。〉是時有土 滿土伯夷・董哀諸︀部〈〈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6〉秋濤案、祕史云「客列亦種及那禿別干・董合等姓、亦來降」。董合、卽此董哀也。文田案、夷當作安。字之誤也。祕史作土綿土別干。曾植案、土滿卽土綿。祕史譯 文無、蒙文有。又案、土伯夷、卽元史土別燕氏。通世案、土滿非部名、釋義爲 萬。祕史蒙文、禿綿斡亦剌、譯文作萬斡亦剌。土綿土別干、猶言眾土別干也。〉及〈原作乃。文田案、乃當作及。通世因改。〉克 烈敗散之衆亦來降。〈秋濤案、元史本紀、止載札阿紺孛來歸事、而於太祖︀之敗蔑里乞、及諸︀部來降之事、皆遺漏未載。當以此書爲正。曾植案、札阿紺孛來降、葢王罕爲乃蠻亦難︀察攻敗之故 是時王罕奔西遼、其眾潰散。故董哀諸︀部亦來歸也。此事、祕史叙在阿雷泉盟後、則辛酉壬戌二年。奔敗在此時、 反國在此時、成吉思施德在此時、王罕萠歹心、亦在此時、似非事情。恐當以此書爲正。其事當在明昌四年、承 安中也。觀後合蘭只之戰、王罕兵勢甚强、太祖︀甚危懼、非甫經𠷔敗、依人以立國者︀所能然也。通世案、沈說是 也。祕史卷五第十節︀「在後成吉思云云」至「住過冬了」、當在卷首、則次第不亂。疑原本有錯簡。伯哷津書、記 朶闌山戰之後、云「成吉思時年四十。是歲、王汗弟札罕不及客剌亦特分族董喀亦特部人來歸」。洪氏曰「此下有 「太祖︀與戰」一語。案錄與祕史、皆謂「太祖︀與札合敢不迎禦蔑兒乞」。此處原文或有奪誤、故訛爲帝與札罕不戰 也。其下更有「後仍以歸汪罕」一語。汪罕旣來、舊部必歸舊主、應有之義。祕史等書失載、附識於此」。案太 祖︀年四十、據喇施特紀年、爲甲寅年。然完顏襄北伐、在丙辰年、爲甲寅後二年、則札罕不之來歸、亦當在其年。 卽宋寧宗慶元二年、 金章宗承安元年也。〉

汪罕可汗始與也速該可汗和好、〈秋濤案、也速該可汗、卽烈祖︀也。〉相稱安荅。〈原注「交物之友」。交原作變。秋濤案、今所云諳達、卽案荅之轉音。 曾植案、史本紀注、作「交物之友」。通世案、交譌作変、 遂爲變。今改。畏荅兒傳云「按達者︀定交不易之謂也」。〉所以然者︀、由初汪可汗之父忽兒札胡思 盃祿可汗〈秋濤案、本書後癸亥年、作忽兒札忽思盃祿可汗。本紀作汪罕之父忽兒札忽思盃祿。祕史作忽兒察忽思不亦魯罕。〉旣卒、汪可汗殺︀戮昆弟、〈秋濤案、 祕史云「殺︀其父之昆弟」、與此微異。本紀與此同。通世案、西史云「王汗祖︀默兒古斯卜欲魯克汗有二子、長忽 兒札忽思卜欲魯克汗、次古兒汗。忽兒札忽思生數子、曰脫古魯兒、卽王汗、曰額兒客喀剌、曰札罕不。又有 別子數人。王汗於父卒後、殺︀其弟塔帖木兒大石・布喀帖木兒及同族弟兄數人」。原注「古兒汗是人名、非喀剌 乞䚟之古兒汗、不可誤混」。祕史卷七亦曰「你父忽兒察忽思不亦魯黑皇帝、有四十子。內只你最長、所以立〈底本-347〉 做皇帝。後你殺︀台帖木兒・不花帖木兒二弟」。據此、 則卷五謂「汪罕殺︀不亦魯罕諸︀弟」、弟者︀、子之誤寫也。〉其叔父菊兒可汗、〈秋濤案、本書後癸亥年、作菊律可汗。元史本紀作菊兒。祕史作 古兒 罕。〉〈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7〉率兵與汪可汗戰。逼汪可汗於合剌溫隘敗之。〈秋濤案、本紀與此同。祕史作「追至合剌溫山內」。通世案、合剌溫隘、在土拉河上。見 後土兀剌河上 黑林間注。〉僅以百餘騎脫走、奔也速該可汗。〈張石州曰「也速該可汗、當重一句」。〉親將兵逐菊兒可汗、走 西夏。〈秋濤案、祕史云「也速該將古兒罕趕人合申地面」。合申卽西夏也。亦曰唐兀。〉復奪部聚歸之。汪可汗感德、遂盟案荅。〈張石州曰「句 不完」。秋濤案、類︀編云「遂請 盟稱案荅」、是也。當從之。〉後汪可汗弟也力可哈剌者︀、〈秋濤案、祕史作額兒客合剌。〉以其多殺︀昆弟、〈秋濤案、 本紀云「也力可哈剌怨汪罕多殺︀之」、語意未晰。以此書爲允。 通世案、本紀多殺︀之下有故字、當屬上爲句、則語意亦晰。〉叛歸乃蠻部亦難︀赤可汗〈原亦難︀赤上有立字。秋濤案、本 紀「亦難︀赤爲發兵」此立字誤衍。又案、 後甲子年作亦年可汗、祕史作亦難︀察。〉亦難︀赤可汗、發兵伐汪可汗、盡奪克烈部眾、與也力 可哈剌。汪可汗脫身歷走三城、〈曾植案、三城見祕史蒙文。〉奔赴契丹主菊律可汗。〈〈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8〉原作菊津可汗。秋濤校改。案、此契丹、後亦 稱西契丹、卽西遼也。史云「西遼末主直魯古、改元天禧、立三十四年、乃蠻王屈出律設伏、伺其出獵擒之、 而據其位、遂襲遼衣冠、尊直魯古爲太上皇、侍以終身」。西遼自耶律大石至直魯古、有國幾九十年、而屈出律 奄有其國、仍號西遼。屈出律、卽此所云菊律可汗也。札木合衆、亦推爲局兒可汗。葢菊兒局兒、北方美稱、 故彼此相同耳。通世案、哈剌亦哈赤北魯傳作西遼主鞠兒可汗、祕史作合剌乞塔種古兒罕。洪氏曰「蒙古語、古 兒普也。猶云統轄之汗」。案此古兒罕、卽直魯古也。直 魯古失位、在太祖︀卽位六年葢王汗西奔後十五年也。〉旣而復叛之、涉畏吾兒西夏諸︀城邑。〈秋濤案、祕史作 「從畏兀唐兀二種經 過」。唐兀卽西夏。〉中道糧絕、遺乳羊五頭。以繩禁羊口、奪其乳爲飮、刺槖駝血、煮︀ 爲食、食困甚、僅至曲薛兀兒澤。〈秋濤案、祕史作古泄兒海︀子。通世案、伯哷津書云「龍年、行至庫思古兒諾爾、近成吉思汗居地」。龍年、謂丙辰年。喇施特旣以札 罕不歸太祖︀爲甲寅年事、故謂王汗以丙辰年東歸。然完顏襄北伐、爲丙辰年、則王汗東歸、恐當在丙辰後二年 戊午歲。卽宋慶元四年、金承安三年也。庫思古兒諾爾、卽曲薛兀兒澤。洪氏曰「西域史下文云「先時汪罕與 也速該、曾同住是地」、又云「汪罕至淖爾、在克魯倫河這邊、帝在河那邊」、則此淖爾、似當在克魯倫河南、或 在西。今名無考」。考下文太祖︀責王汗語中、有曲笑兒澤。也速該甞偕王汗、追古兒汗至其地。西史所謂「曾同 住」、葢在其時。然則此澤當在克烈 部舊境內、似非克魯倫河近地。〉上聞之、以其初先君案荅之故、乃遣近侍塔海︀・雪也垓二人 往招之來。〈秋濤案、祕史云「使勇士速客該去迎」。速客該、卽雪也垓。通世案、塔海︀、祕史作塔孩把阿禿兒、速勒都︀孫氏。雪也垓、祕史作速客該者︀溫、朵籠古兒氏。太祖︀始爲合罕時、甞遣二人、報之王罕。 但此迎王罕之使、祕史唯 有速客該、而無塔孩。〉上自怯綠連河親迎撫勞、安置軍中、大賑給之。〈通世案、祕史云「成吉思自至客魯連河源頭、 迎見王罕、至營、遂使百姓供給。是年、在忽巴合牙地面、住過冬了」。忽 巴合牙之地、葢在客魯連河上、王罕暫寓於此、後乃歸土剌河上舊庭也。〉後秋、上同汪可汗、會於土 兀剌河上黑林間、結爲父子禮。〈秋濤案、祕史自賑給汪罕後、汪可汗爲乃蠻人所困、太祖︀復救之。汪罕遂於土兀剌之黑林行、會成吉思、結爲〈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29〉父子。初王罕與成吉思父契 交、所以呼爲父。今次又結爲父子以示親厚也。文田案、怯綠連河、卽克魯倫河。通世案、伯哷津書云「是年 秋、會宴於河上喀剌溫乞卜察勒之地、重訂父子之好」。河上下注「河名字已不辨」。多遜謂「是土拉河」。洪氏曰 「考諸︀親征錄與祕史、是也」。喀剌溫、祕史蒙文作哈剌屯、譯爲黑林。多遜云「喇施特解喀剌溫喀卜札勒爲黑 林」。布哷特淑乃德兒曰「蒙古語、喀剌謂黑、鄂因謂林、喀卜札勒謂陝隘」。然則此黑林間、與前文合剌溫隘正 同也。蒙古游牧記曰「土喇河東、有東庫倫、其地曰昭莫多。譯言有林木也。葢卽元祕史所云土兀剌河邊黑林 子、爲客列亦惕種姓王罕所卓帳矣」。未知然否。又案、祕史叙是事、在忽剌安忽惕戰後。本書亦唯云後秋、不 確指爲在何年。此係王罕去忽巴合牙後事、 則當在後年。喇施特定爲是年秋、恐非。〉〈底本-348〉

是年冬、上討〈二字、秋濤酌增。〉月兒斤部先脫走者︀薛徹大丑、追至〈史45-163上1〉帖列徒之隘〈通世案、祕史蒙文作迭列禿阿馬撒剌、譯 云迭列禿口子。伯哷津作 塔剌因阿馬色剌、恐音訛。〉滅之。〈通世案、主兒乞部之滅、祕史直叙於朵剌安山役之後。此書分爲是年事。祕史又叙太祖︀責撒察・泰出誅之、收主兒乞部衆、得帖列格禿伯顏兒孫、及小兒 孛羅兀勒、及主兒乞氏得名之故、次及別 勒古台殺︀不里孛可之事。此書都︀不載。〉

次年秋、〈通世案、西史作蛇年、謂丁巳年也。然王汗東歸、旣在戊午年、則其次年、當爲己未年、卽宋慶元五年、金承安四年也。但祕史不載此戰。前此太祖︀居客魯漣河源不兒吉崖時、三種篾兒乞來襲、 孛兒帖夫人被掠。太祖︀乞師于王罕及札木合、襲破篾兒乞、奪還孛兒帖、走兀都︀亦惕脫黑脫阿、兀洼思荅亦兒 兀孫、擒合阿台荅兒麻剌、縱掠而歸。其事在太祖︀與札木合開釁之前、國史葢移之是年、而諱孛兒帖被掠之辱、 刪王罕・札木合與援、太祖︀感恩等事、却謂太祖︀施 惠。葢以擬秦穆輸粟、欲深晋惠閉糴之罪也。〉上發兵哈剌哈河、〈通世案、此非流入捕魚兒海︀子之合泐合河。據祕史、札木合嘗居豁兒豁納 黑主不兒之地、一作豁兒豁納川。太祖︀旣得札木合援、破篾兒乞、相携至豁兒 豁納川、同住一年有餘。國史葢訛豁兒豁納爲哈剌哈、且誤爲太祖︀初居之也。〉伐蔑里乞部主脫脫、〈秋濤案、 祕史作脫黑脫阿。通 世案、西史作托克塔。〉戰於莫那察山、〈通世案、祕史無此名。額兒忒曼作們哲河、注云「今曼津河、在喀剌思穆楞之地」、和渥兒特曰「案栗特兒地圖、曼査河流入齊科伊河、會于色 稜嘎河」〈［＃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案齊科伊河、卽水道提綱之楚庫河。伯 哷津又作孟察之地。亦見後文太祖︀責王汗語中。〉遂掠兀都︀夷〈都︀原作相。秋濤案、兀相。夷當作兀都︀夷。後太祖︀吿汪可汗語、作兀都︀夷。是書、凡都︀字多譌作 相。〉蔑里乞二部、〈曾植案、二部語誤。祕史兀都︀亦惕脫黑脫阿、兀洼思歹亦兒兀孫、合阿台荅兒馬剌、爲三種蔑兒乞。兀都︀亦惕、卽此兀都︀夷。脫黑脫阿、卽此脫脫。然則兀都︀夷、乃蔑里乞一種之 名。非兀都︀夷爲一部、 蔑里乞爲一部也。〉收其衆。上盡以其獲給汪可汗。其後〈通世案、西史作馬年、卽戊午年也。然喇施特紀年不可信。祕史、此事在狗兒 年太祖︀剿塔塔兒 時、卽壬戌年也。〉眾稍集、不約我軍、自侵蔑里乞部、至兀剌川、〈秋濤案、蔑里乞後作滅里乞、兀剌川後不剌川、皆譯語偶殊。 通世案、祕史、兀都︀亦惕篾兒乞脫黑脫阿在不兀剌客額兒之地。此兀上疑脫不字。否則兀當作不。不剌川、謂 今布拉河邊之野、布拉又作博拉。蒙古游牧記云「土謝圖汗部中左翼末旗牧地、東北至博拉河、接恰克圖軍臺及 邊喀界」。異域錄「博拉地方皆草墩、甚泥濘、潦水成澤。 其東南林木森密、望之鬱然」。此卽不兀剌客額兒之地也。〉殺︀脫脫之子〈秋濤案、此下、翁本原闕一字。〉〈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0〉土居思別吉、〈 秋濤案、祕史作 脫古思別乞。〉虜︀忽都︀台〈都︀原作相。秋濤據後文校改。〉察勒渾〈秋濤案、後作察魯渾。〉二哈敦〈曾植案、祕史蒙文「要著︀他兩女忽禿黑台・察阿侖」、譯文無名。通世 案、伯哷津作忽禿黑台・察勒渾兩女。一與祕史蒙 文合、一與本書合。兩女亦同祕史、哈敦恐誤。〉及招脫脫次子和都︀〈通世案、祕史卷六作忽圖、祕史卷九及西史作忽都︀。〉赤剌溫、 二人領部眾而來。所奪不以秋毫與我。脫脫奔八兒忽眞之隘。〈隘、原本作隊。翁單谿據本紀改。通世案、祕史作巴兒 忽眞脫窟木、額兒忒曼作巴兒古眞脫古魯姆。施世杰〈［＃「施世杰」は底本では「施世𤇍」。以後すべて同じ］〉曰「此乃今俄羅斯境之巴爾古情河上岸也。色楞格河北流 入俄羅斯之拜喀爾湖。其湖之東北隅、有一小河西南流入湖者︀、卽巴爾古情河也。今俄國於河上置一城、曰巴 爾古情城」。元史本紀、咩撚篤敦第七子納眞、於八剌忽民家爲贅壻。兄子海︀都︀稍長、納眞率八剌忽怯谷諸︀民、 共立爲君、列營帳於八剌合黑河上、跨河爲梁、以便往來。八剌忽、卽巴兒古、八剌合黑河、疑卽巴爾古情河。 喇施特呼色楞格河北諸︀部爲巴兒古特。瑪兒科保羅云「自喀剌科倫北行四十日、至巴兒古之野、居民名蔑斯克里 特」。蔑斯克里特、卽蔑兒乞特。巴兒古之野、葢謂拜喀爾湖東之地。然則湖東之地、巴兒古特・蔑兒乞特諸︀部雜 處也。巴兒古巴兒古特之稱、依地名爲 部名、與依部名爲地名、未知孰然。〉

後〈通世案、西史作羊年、卽己未年也。然祕史叙於狗兒年王罕剿篾兒乞之後、亦當在壬戌年中也。〉上與汪可汗征盃祿可汗。〈秋濤案、本紀作不魯欲罕。通世案、祕史作古出〈底本-349〉 古敦不亦魯黑、額兒忒曼作卜欲魯克。元史魯欲、卽欲魯倒置。伯哷津書「〈［＃底本では直前に「始めかぎ括弧」なし］〉乃蠻亦難︀赤汗先卒、二子曰太陽汗、 曰卜欲魯克汗。太陽汗、名太亦布哈。受金封爵爲大王、故曰大王汗。蒙古人訛爲太陽汗。乃蠻有古出魯克卜 欲魯克之稱號、故其弟曰卜欲魯克汗。昆弟交惡、分國而治」。洪氏曰「祕史古出古敦、當爲其名」。多遜謂「其 弟轄境在北、近阿爾泰山、其兄轄地在南、近沙漠」。案、大王汗說甚鑿、分明此與王汗得名之由相混而誤。然 克烈乃蠻諸︀王系屬、獨喇施特 爲詳、史錄祕史皆不及也。〉至黑辛八石之野、〈文田案、黑辛八石、祕史作乞溼泐巴失、係海︀子名。劉郁西使記、稱爲乞則里八寺。乃龍骨河所瀦之海︀子。水 道提綱所謂「畏隆︀古河、瀦爲奇薩爾巴思鄂模、周四十里」者︀也。奇薩爾巴思、卽黑辛八石四字之對音。通世案、 西域水道記「噶勒札爾巴什淖爾、又曰赫色勒巴什」。淖爾卽鄂模也。洪氏曰「黑辛八石之野、當是淖爾近地、 亦以湖名爲名。俄羅斯地圖、烏隆︀古河所注之淖爾、其北百餘里、有科則勒塔斯山、亦卽乞濕泐巴失之音」。案、 西史作乞濕勒塔什。乞濕勒塔什、山名、赤石也。乞濕勒巴什、湖名、赤頭也。湖有赤頭魚、因以爲名。二名 不同、然其 地則相接也〉盡虜︀其民。盃祿可汗先遣也的脫孛魯、〈秋濤案、類︀編引、孛作不。文田案、祕史作也廸土卜魯黑。〉領百騎爲前 鋒。我軍逼之。走據高山。其馬鞍轉墜、擒之。〈秋濤案、類︀編引、鞍作騎。通世案、祕史云「時不亦魯黑在兀魯黑塔黑的地面溑豁黑水行。成吉 思與王罕到了。不亦魯黑不能對陳、起過阿勒台山去了。追至忽木升吉兒地面兀瀧古河行、遇著︀不亦魯黑來哨 的官人也廸土卜魯黑。被成吉思出哨的、起上山去。因馬肚帶斷了、就拏住他。又追至乞溼泐巴失海︀子行、 不亦魯黑遂窮促了」。兀魯黑塔黑之溑豁黑水、本書丙寅年作兀魯塔山莎合水。施世杰曰「溑豁黑水、卽今之索 果克河、爲科布多河之上源」。阿勒台山、卽阿爾泰山、此謂阿爾泰東南幹山、在科布多城西南。忽木升吉兒、 葢今布拉靑吉兒河傍之地、河以地名、又名靑吉斯河。兀瀧古河、卽烏隆︀古河。靑吉斯河、出阿爾泰山南麓、 南流與東北來之布爾干河合、爲烏隆︀古河、折西流、瀦爲赫色勒巴什諾爾。地名地形皆合。據此、則擒前鋒、 在烏隆︀古河邊、然後追至赫色勒巴什之地也。本書似叙述未詳。西史全同本書、唯多「卜欲魯克逃於侃 侃助特」一語。侃侃助特、卽元史之謙謙州、在唐努山烏梁海︀境內、詳元史譯文證補西北地附錄釋地。〉冬、 上與乃蠻部將曲薛吾・撒八剌二人、〈文田案、祕史作可克薛兀・撒卜剌黑。通世案、祕史西史、皆以爲一人此作二人、誤。喇施特謂「可克薛古爲療病之聲、撒卜剌 克爲 名」。〉遇於拜答剌邊只兒之野、〈文田案、祕史作巴亦荅剌黑別勒赤兒。曾植案、拜荅剌、卽今拜達里克河。通世案、蒙古游牧記云「拜塔里克河、亦作拜達里克。源出枯庫嶺 南麓、西南流、經庫倫伯勒齊爾之地、瀦爲察罕泊」。則巴亦荅剌黑別勒赤兒、卽拜塔里克河邊庫倫伯勒齊爾之地 歟。喇施特曰「昔時乃蠻主娶汪古部女拜荅剌克、結婚於巴勒赤列之地。蒙古遂幷人名地名爲稱。或僅稱拜荅 剌克」。說殆附會。又案、伯勒齊爾、蒙古語牧場也。此名、何地無之、不必指庫倫伯勒齊爾也。觀下文王汗等 過也迭而案臺河、則東歸之軍、似沿札布干河烏里雅蘇台河而進、不南至拜塔里克河。拜答剌邊只兒之地、竟 不可 考。〉日暮列陣對宿、期明日戰。是夜汪可汗多燃火於所陣地、使〈秋濤案、類︀編作示。〉人不疑、潜 移眾於哈薛〈〈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1〉秋濤案、類︀編薛作薩。〉兀里河上。〈文田案、西域水道記、「喀喇淖爾周數里、在布拉干河源南十餘里、東南流百里、入布拉干河」。卽此哈薛兀里河也。祕史作合剌泄兀勒 河。此處當作哈剌薛兀里。通世案、類︀編作哈薩兀里河。誥必勒曰「卽今哈綏河」、哈綏河、亦曰哈瑞河、出杭 愛山頂之西南幹山、東北流九百里、入色楞格河。祕史云「逆合剌泄兀勒河」、則當是西流之河。與哈綏河不合。〉 時札木合在幕下、〈合字原脫、張石州校增。通世案、西史亦云「札木合從成吉思軍」。唯祕史則云「那裏札木合王罕一同起時云云」。考札木合、雖與太祖︀爲安荅、然自十三翼戰以後、變爲深 讎。何有從太祖︀之事哉。蓋是役在壬戌年末。前辛酉年、札木合率羣部、圖太祖︀及王罕、事敗衆潰、羣部離畔 於是不得已降於王罕、遂寓於其軍也。設使是役在辛酉之前、如本書所述、則札木合固爲鉅姓豪族、不啻不從 太祖︀、幷當不屬王罕也。〉日出、望見汪可汗立旗幟非舊處、馳往問之曰「王知眾否。我昆弟如野鳥 依人、終必飛去。餘皆白翎鵲也。棲息幕上、寧肎去乎。我嘗言之矣」。〈秋濤案、此段語意未晰。祕史云 「札木合對王罕說「我是存有的白翎雀兒、帖木眞是散歸的吿天雀兒」」。元史本紀「札木合言於汪罕曰「我於君 是白翎雀、他人是鴻雁耳。白翎雀、寒暑︀常在北方。鴻雁遇寒則南飛就暖耳」。意謂帝心不可保也」〈［＃底本では直前にもうひとつ「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二書皆與此 異。然語較明。通世案、西史曰「札木合附王汗耳語曰「我友無恒心、如鴻雁遇冬則飛去。我如白翎雀、不 因寒暑︀異棲」」。本書之我昆弟、元史之他人、西史之我友、皆指太祖︀也。餘皆二字、疑是余若之譌。〉部〈底本-350〉 將曲憐拔都︀聞之歎曰「至愛昆弟之間、何爲此言也。」〈秋濤案、祕史作古鄰把阿禿兒所言。通世案、祕史云兀卜赤黑台的人、似古鄰 部名。西史作兀卜赤兒古鄰巴哈都︀兒、云「兀卜赤兒、爲一種紅果名、 婦女取以靧面。古鄰面赤、故以是稱之。成吉思亦甞用此果染面」。〉和都︀・赤剌溫、因是亦叛汪 可汗、歸其父脫脫所居。〈通世案、因是二字、似指札木合離間。祕史則叙於乃蠻將襲掠之後、云「因這機會、也連他百姓離了、欲與他父相合、順著︀薛涼格河去了」。最協事情。〉 上見汪可汗移去、曰「此輩無乃異志乎」。〈通世案、祕史云「他將我做燒飯︀般搬了」〈［＃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西史云「我今在火坑中、而王汗棄我」。〉卽解陣去 駐撒里川。〈文田案、祕史作撒阿里客額兒。〉汪可汗至土兀剌河、〈通世案、祕史無此句。王罕歸途被乃蠻襲掠、未達土兀剌河也。伯哷津作塔塔兒土霍勒之地。雖其地今 不可考、然可以證土兀剌河之誤也。〉其子亦剌合鮮昆、及札阿紺孛、〈通世案、伯哷津作伊勒喀鮮昆・札罕不。祕史作桑昆、無札合敢不。據祕史、是役在壬戌年、而 札合敢不之奔乃蠻、在壬戌之 前、其不從王罕軍、明也。〉自也迭而案臺河〈文田案、祕史作額垤兒阿勒台的谷子。通世案、西史云「二人同至伊迭兒阿爾泰之地、其地有河多林木」。祕史則謂帝 渡此而還。葢太祖︀先渡、王罕等後至也。蒙古游牧記云「伊第爾河、舊作厄得勒。源出喀爾喀西界鄂勒伯 稽山、東流、齊老圖河自西南來會。又東北流、入色楞格河」。額垤兒阿勒台谷子、葢謂伊第爾河源之地。〉來 會父軍。曲薛吾・撒八剌、乘其不備、虜︀其部眾、〈通世案、祕史云「於王罕的後襲著︀、將桑昆的妻子百姓據了」。本書失載妻子。西史有眷屬字、 卽妻 子也。〉又掠汪可汗所居邊民牛馬輜重而還、〈通世案、祕史云「又將王罕在帖列格禿口子行的一半百姓頭口也擄將去了」。較撒察・泰出就擒之地、多一格子。伯哷 津作塔剌因阿馬 色剌與上同。〉亦剌合・札阿紺孛僅以身免︀、奔吿汪可汗。汪可汗命亦剌合、將己兵往追 之。且遣使來吿、曰「乃蠻爲不道、虜︀我人民。太子有良將四人。能〈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2〉假我雪〈史45-163下1〉怨復人 民乎」。上釋前憾、遂遣博爾朮那顏、〈通世案、祕史作孛斡兒出、阿魯剌惕氏。嘗援太祖︀逐賊、至太祖︀娶孛兒帖後、遂來屬。西史作孛古兒濟諾顏、源流作阿爾拉 特博郭爾濟諾 顏。元史有傳。〉木華黎國王、〈通世案、祕史作模合里、又木合黎、札剌亦兒氏。初屬主兒乞部、太祖︀平主兒乞時、從父古溫兀阿來屬。伯哷津作木訶里國王。洪氏曰「木華黎封王在後、 而此處已稱國王、可見脫必赤顏原本如是。祕史作木合里。 此作詞字音、可見史稱木華黎、音未甚合。元史有傳」〈［＃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博羅渾那顏、〈通世案、祕史作孛羅兀勒又孛羅忽勒。元史本傳作博爾忽、許兀 愼氏。太祖︀平主兒乞時、孛羅兀勒猶幼、在主兒乞營內、古 溫兀阿弟者︀卜客得之、以獻訶額侖。西史孛羅古勒諾顏。〉赤老溫拔都︀〈通世案、赤老溫見前、伯哷津作赤老根巴哈都︀兒。祕史、速勒都︀ 孫氏。辛酉年、闊亦田戰後、隨父鎻兒罕失剌來屬。 今是役、赤老溫已在麾下、其爲辛酉後年事益明。〉四將、帥兵往救之。比我軍至、亦剌合先與 其將〈原作將其。張石州曰「二字疑倒」。今改。〉迪吉火力・亦禿兒干盞塔兀等二人〈通世案、祕史無此名。額兒忒曼作的斤火里・伊土兒干額德克、伯哷津 作的斤火里・亦 土兒干約塔黑。〉追至忽剌河山。〈通世案、祕史作忽剌安忽惕地面。〉曲薛吾・撒八剌迎敵擒〈［＃「曲薛吾」は底本では「曲薜吾」］〉〈秋濤案、原文此下有之字、衍文也。擒字當貫下迪吉 火力、亦禿兒干盞 塔兀二人爲句〉迪吉火力・亦禿兒干盞塔兀二〈原作一。秋濤校改。〉人。流矢中亦剌合馬胯、幾爲 所獲。須臾〈［＃「須臾」は底本では「須叟」。他の親征錄校注本に倣い修正。以後同じ］〉四將兵亦至、〈通世案、西史此間有孛古兒濟駛良馬之事。〉救亦剌合、大敗其眾、盡掠所獲、歸之 汪可汗。〈秋濤案、元史本紀云「汪罕命亦剌合、與卜魯忽䚟共追之」。又云「師未至、亦剌合已追及曲薛吾、與之戰、大敗。卜魯忽䚟成擒。流矢〈［＃「流矢」は底本では「流失」］〉中亦剌合馬胯、幾爲所獲。須臾四將至、擊乃蠻走、盡奪所掠歸 汪罕」。卽此事也。而所云亦剌合之將、曰卜魯忽䚟、與此不同。迪吉火力亦禿兒、當卽卜魯。卜魯禿兒聲近。 干盞塔兀、當卽忽䚟。亦聲近。當時此書盡用蒙古字。後來譯者︀、對音用字不同、遂致互異耳。〈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3〉曾植案、不 可强合爲一。史 當別有所本耳。〉可汗深感上德、謝曰「曩以困乏、〈原作用乏。秋濤依類︀編引改。〉荷太子加意〈原作切切。秋濤依類︀編引改。〉〈底本-351〉 存撫。今已亾之國、又奪歸之。不知將何以報也」。〈原闕不字。秋濤依類︀編補。通世案、是語純與西史同。祕史則云「在前他的好父親、將 我輸了的百姓救與了我。如今他兒子、將我輸了的百姓、又差四傑來救與了我。欲報他的恩、天地護助知也 者︀」。於是王罕憂其子弟無行、遂與太祖︀會于土兀剌河上之黑林、重訂父子之好。是卽本書叙於王罕東歸之後者︀ 也。又案、西史此處有王汗 召孛古兒濟餽衣器︀之事。〉時聞脫脫復出八兒忽眞隘、〈原作入忽眞隘。秋濤校改。〉居統烈澤、上率兵復討 之。後上與弟哈撒兒、討乃蠻部、至忽蘭盞側山、〈曾植案、此山、恐卽邊𡎇紀行之忽闌赤斤地方、譯改忽闌齊勤者︀、在塔米爾河西南。〉 大敗之、盡殺︀諸︀部衆、取其屍焉、於是申號令還軍。〈通世案、此條、祕史無。伯哷津書云「是冬、聞托克塔復出巴兒古眞、將謀爲變。成 吉思與弟朮赤哈薩兒共議、恐非實信、且料其無能爲、姑置 之」。與本書異。末二句、葢「勢弱不足慮矣」之異譯。〉是時〈原作時是。張石州曰「疑倒」。〉乃蠻勢弱不足慮矣。〈通世 案、祕史成吉思自擊乃蠻還至撒阿里客額兒條下云「也將乃蠻 種人的計量、大槪料得過了、不把來當數」。是乃此一句所本。〉

上會汪可汗於薩里河不魯吿崖、〈通世案、祕史、太祖︀娶孛兒帖後、嘗居客魯漣河源之不兒吉岸、卽此不魯吿崖也。蒙古游牧記云「車臣汗部中右後旗牧地、當客魯倫 敖嫩二河源。客魯倫河、源出肎特山東南百餘里支峯西南麓、西流又西南流、經肎特山頂之南、又西南、有白 勒肎河、西北自土剌色欽之東麓、東南流來會」。白勒肎河、今圖作博爾肎河。不兒吉岸、當卽博爾肎河岸之地 撒阿里客額兒、在客魯倫河之上游、其地頗廣、包不兒吉 岸在中、故又稱薩里河不魯吿崖。河當作川、吿當作吉。〉發兵征泰赤烏部、與長沆〈原作流。張石州曰「紀作部長沆忽等。 流字疑 誤」。〉忽阿忽出、〈秋濤案、祕史云「泰赤兀部、有阿兀出把阿禿兒」、卽此。通世案伯哷津書、此作盎庫兀庫楚、上阿忽失作阿忽朱、如二人、而實一人也。祕史、此作阿兀出、而無沆忽阿忽出。〉 忽憐・忽都︀塔兒〈通世案、西史作忽里兒巴哈都︀兒・忽都︀達兒。〉等、大戰於斡難︀河上敗之。襲帖泥忽都︀・徒思曰哥察 兒別吉〈通世案、葢是二人名。〉塔兒忽台希憐禿〈通世案、卽祕史之塔兒忽台乞鄰勒禿黑。〉〈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4〉忽都︀荅兒、至月良禿剌思〈通世案洪氏譯 伯哷津書、云恩古特禿剌思、而謂「本名必是烏良兀特禿 剌思、譯音皆未全也」。今案、多遜作額連庫特禿剌思。〉之野擒之。〈通世案、塔兒忽台希憐禿被擒、卽前文失力哥也不干執之之事。祕史叙之 甚詳。今云擒而不云縱、 疎。西史云殺︀之、最誤。〉阿忽兀忽出、〈通世案、卽上沆忽阿忽出。〉忽敦忽兒章〈秋濤案、當卽前殺︀塔海︀荅魯之忽數忽兒章也。彼數字葢誤。史不載忽敦忽 兒章之名。然云「塔海︀荅魯爲泰 赤烏部人所殺︀」、證知卽此人也。〉走八兒忽眞隘、〈原作入兒忽其隘。秋濤校改。通世案、是役泰亦赤兀惕最頑强者︀、阿兀出把阿禿兒也。祕史云「成吉思追阿兀 出。阿兀出至自己部落、將百姓起了、渡過斡難︀河、整治軍馬、候成吉思來對戰。成吉思旣到、連戰數合。日 晩、各就戰地處相抗著︀宿了」。又云「成吉思將阿兀出等子孫殺︀盡、將百姓起來、至忽巴合牙地面住冬了」。今唯 云「走八兒忽眞 隘」、亦甚疎。〉忽憐奔乃蠻部。〈通世案、是戰、史錄皆不紀年、西史則以爲猴年春事、卽宋慶元六年、金承安五年也。然依祕史考之、辛酉十一部之連兵、泰亦赤兀惕實與焉。 闊亦田軍潰、王罕述札木合、太祖︀追泰亦赤兀惕、於是有是戰、泰亦赤兀惕始滅。然則是戰在辛酉年闊亦田戰 之後。史錄叙之阿雷泉會盟之前、誤也。又阿雷之盟、類︀編云「諸︀部皆畏太祖︀威不自安」、則是。元史加「聞乃 蠻泰赤烏敗」一句、則非。西史云「哈荅斤撒兒助特二部、本與成吉思不協、附於泰赤烏特」、則然。其 云「旣聞泰赤烏特滅亡、益不自安」〈［＃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則不然。葢皆欲以接斡難︀河上之戰、而不知泰赤烏未嘗敗滅也。〉

後〈通世案、西史爲猴年事。祕史云「其後雞兒年」、始有紀年雞兒年、卽辛酉、宋嘉泰元年、金泰和元年也。〉哈荅斤〈通世案、祕史作合塔斤、孛端察兒長兄不忽合塔吉之裔也。〉散只兀〈 通世案、祕史作撒勒只兀惕、孛端 察兒仲兄不合禿撒勒只之裔也。〉朵魯班〈通世案、祕史作朶兒邊、都︀蛙鎻豁兒四子之裔也。〉塔塔兒弘吉剌〈通世案、祕史作翁吉剌、源流作鴻吉喇特。〉 諸︀部、會盟於阿雷泉上、〈通世案、祕史作阿勒灰不剌阿。〈［＃「不剌阿。」は底本では「不剌・阿」。元朝秘史 四部叢刊本に倣い修正］〉下阿恐合之譌。額兒忒曼作阿雷布拉克。〉腰斬白馬爲誓、欲襲我軍及汪〈底本-352〉 可汗。〈通世案、祕史云「合塔斤等十一部落、於阿勒灰不剌阿地面、聚會商議、欲立札木合做君。於是衆部落共殺︀馬設誓訖云云」。是阿勒灰之會、議立札木合也。而遂至犍河成禮。本一時之事也。本書不言 欲立札木合、故如與犍河之 會異時、各爲一事、非是。〉於是弘吉剌部長迭夷〈通世案、卽祕史之德薛禪、太祖︀妻孛兒帖之父也。但祕史不載此事。元史本傳作特薛禪、又作特因薛禪。 源流作岱徹辰、額兒忒曼同之、 伯哷津作特因色辰、同元史。〉遣人來吿。上聞之、遂與汪可汗發兵、自虎圖澤、〈通世案、伯哷津作虎敦 諾爾、云「近斡 難︀河」、無考。〉戰於盃亦烈川、〈通世案、伯哷津作捕魚兒諾爾。卽今之貝爾諾爾。〉大敗之。〈秋濤案、類︀編引此云「時有哈荅吉部・散只兒部・朵魯班部・塔塔兒部・ 弘吉剌部、皆畏太祖︀威不自安、私會於阿雷泉、斬馬爲誓、欲共襲我軍。弘吉剌部長迭彝、恐事不成、潛遣 人吿變。帝聞之、遂發自虎圖澤、逆戰於盃亦烈川、大敗諸︀部眾。於是弘吉剌款附」。案、邵氏所引較詳、當 是原本。今本疑爲後人刪節︀、當據 以改正。通世案、祕史不載是戰。〉

冬、汪可汗分兵自曲綠憐河、〈原脫自字、曲誤作由。由下、何氏補怯字、曰「本紀云「自由綠憐河而行」、則脫誤〈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5〉久矣」。李氏曰「元史太祖︀紀、亦作「由綠憐河」。由乃曲之爛 字。然則此錄誤字、自明初作元史時所見本、已如此矣。曲 綠憐、卽克魯漣河也」。通世據元史補自字。怯字不必補。〉指忽八海︀牙山〈曾植案、卽祕史忽巴合牙地面。〉先發。部 眾後成列而進。其弟札阿紺孛、以汪可汗反覆不常、遂謀於渾八力〈秋濤案、祕史作忽勒巴里。通世案、伯哷 津作忽 勒巴爾。〉案敦阿述〈［＃「案敦阿述」はママ。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本や他の親征錄校注本は「按敦阿述」。後文も同じ］〉〈秋濤案、祕史作阿勒屯阿倏黑、通世案、伯哷津作阿勒屯阿速克。〉燕火脫兒〈通世案、祕史作額勒忽禿兒、伯哷津作伊勒忽禿兒〉延晃火 兒〈通世案、祕史無此人。伯哷津作伊兒晃火兒。〉四人曰「我兄無善處之心、屠絕昆弟、當奔於契丹。〈原缺丹字。張石州補。通世案當字、 疑是嘗 之譌。〉〈史45-164上1〉觀其心性若此、終不能存我輩、亦不使國安矣。今何計處之」。〈通世案、是語、祕史最詳。〉案敦 阿述泄是語於汪可汗。令執燕火脫兒及納憐〈原作憐納、秋濤校改。通世案、此注本不署︀名、唯云今改。葢何氏校本、本皆書今改。及李沈二氏重校、易今 字以秋濤名、而此偶未及易也。後又往往有不署︀ 名處。今皆改爲秋濤校改、或加秋濤案三字。〉二人、至帳下、解其縛、謂燕火脫兒曰「吾輩 自西夏而來、道路饑困、想誓之語、㤀乎。我心非汝也」〈［＃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文田案、想誓之想、當是盟字。〉唾其面。座上之 人、皆起唾之。案敦阿述曰「余亦與此謀。不忍捨王、所以來吿也」。汪可汗屢責札阿 紺孛、曰「汝常懷其奸者︀」。札阿紺孛不安、後與燕火脫兒・延晃火兒・納憐太石〈石原 作后。秋濤案、祕史有阿憐太子、疑卽此。后字恐誤。 通世案、本書多以太子作太石。此依前捏群太石例改正。〉等倶奔乃蠻。〈通世案、西史「皆奔乃蠻」下、有「先遣人吿太陽汗曰「阿勒屯阿速 克、讒於吾兄王汗、故我等來奔。願盡心力、以事新主」。乃蠻受之」數語、他書未見。 又案、是事、西史繫於庚申冬。然祕史叙於辛酉之後、壬戌之前、當是辛酉冬事。〉

冬、汪可汗居於忽八海︀牙兒。〈秋濤案、疑有山字〉〈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6〉上駐軍於徹徹兒山、〈曾植案、遼屬國、有察。察里殆卽依徹徹兒山以居者︀乎。通世案、下文作 徹兒、伯哷津作乞䚟界 上札哈察兒。詳徹兒注。〉起兵伐塔塔兒部長阿剌兀都︀兒〈通世案、西史作阿剌克烏都︀兒、爲蔑兒乞特酋。〉哈太石〈原作后。張石州 校改。通世案、西史作乞兒 罕大石、爲泰赤烏特酋。〉察忽斤〈通世案、伯哷津作察忽兒、額兒忒曼作札烏忽兒。〉帖木兒〈通世案、伯哷津作開兒伯克、額兒忒曼作開兒伯克兒、與此不合。〉〈底本-353〉 等、戰於答蘭捏木哥兒之野、〈通世案、祕史作荅蘭捏木兒格思地面、額兒忒曼作荅蘭帖木兒斤。此哥兒二字、疑是倒置。其地在合泐合河與兀勒灰河之間、見後。〉大敗 之。〈通世案、是戰、西史亦繫於庚申冬。然祕史云「狗兒年秋」、卽下文壬戌伐塔塔兒之役。葢本書誤以一事爲兩事。〉

〈底本-353〉 時弘吉剌部亦未附。上弟哈撒兒居別所、從其麾下哲不哥〈秋濤案、當卽者︀卜客也、見祕史。通世案、祕史、太祖︀平主兒乞時、札 剌亦兒種人帖列格禿伯顏三子來降、 第三子者︀卜客、仕太祖︀弟合撒兒。〉之計、往掠之。上深切責。於是弘吉剌遂附札木合、〈通世案、 西史於此處挿雞年字。然十一部同盟作亂、實在辛 酉年。阿雷之會、犍河之會、不可分屬兩年也。〉與亦乞剌思・火〈原作大。張石州校正。〉魯剌思・朵魯班・塔塔兒・ 哈荅斤・散只兀諸︀部、會於犍河、〈通世案、祕史作刊沐漣河洲的地。沐漣、蒙古語河也。洪氏曰「案今俄羅斯地圖、額爾古訥河東有支水曰旱河、在呼倫淖爾東北約三百里。水 道提綱云「克魯倫河、又折正北流、有振河自東南合活輪河等五水、西北流來會」。內府輿地作根河。根也振也 旱也腱也刊也、皆譯音之異。祕史云「順額兒古捏河、至於刊沐漣」、必卽此河。札木合舊居額兒古捏河、見祕 史。而諸︀部皆在額兒古捏之 南、北行與合、故曰順也」。〉共立札木合爲局兒可汗〈曾植案、祕史蒙文作古兒合、釋云「古兒、普也。合、皇帝也」。然則局兒汗者︀、葢諸︀部之長、如云大 皇帝與。通世案、西 遼之古兒汗義同。〉謀欲侵我。盟於禿律〈原作津。秋濤據元史本紀作律。〉別兒河岸、〈通世案、西史作禿拉沿恐誤。〉爲誓曰 「凡我同謀、有泄此誓者︀、如岸之摧、如林之伐」。言畢、同擧足蹋岸、揮刀斫林、驅眾 馳馬、悉赴我軍。有塔海︀哈者︀、時在眾中。上麾下照烈氏抄吾兒〈秋濤案、元史本紀作抄吾兒。列傳作召烈台抄兀兒、 通世案、照烈氏、卽祕史之沼兀列亦惕氏、 又云沼列歹氏。故亦作召烈台。傳不誤。〉〈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7〉與之親。往視︀之、偶竝驅、實不知有是謀。塔海︀哈 馬鞭築其肋。抄吾兒顧。塔海︀哈目之。抄吾兒悟、下馬佯臥。塔海︀哈因吿之河上之盟、 曰「事急矣。汝何往」。抄吾兒驚、卽還、遇火魯剌氏也速該言其事、將赴上吿之。也 速該曰「我常婦之子、〈秋濤案、四字疑有誤〉與忽郞不花〈曾植案、忽郞不花、疑當作忽郞不荅。卽下文之忽蘭八都︀。葢豁羅剌思之酋豪。故畏其知之。〉往 來無旦夕。我左右止有幼子及家人大力台耳」。〈曾植案、大力台大字誤、當作火。火力台、卽祕史卷五之豁里歹也。此火魯剌氏、祕史作豁羅剌思、 可 證。〉因命與大力台〈史45-164下1〉誓而往、乘以蒼驢白馬。屬之曰「汝至彼、惟見上及后兼我壻哈徹 兒、則言之。〈秋濤案、哈徹兒、疑卽太祖︀弟哈撒兒也。通世案、何說是也。西史云「朮赤哈薩兒有子曰巴忽兒達爾。其母阿爾壇哈敦、火魯剌思人」。然則也速該、葢阿爾壇之父也。〉苟泄 於他人、願斷汝要、裂汝背」。誓訖、乃行。〈通世案、西史無塔海︀哈抄吾兒、也速該作麥兒吉台、爲火力台妻舅。火力台聞其謀、以語麥兒吉台。麥兒吉歹 予以剪耳之白馬、使速往吿變。祕史亦唯云「被豁羅剌思種的人豁里歹、到古連勒古地面、吿與成吉思」。本書 叙事獨詳。但諸︀書不記太祖︀所在、賴祕史、知猶居古連勒古。葢自離札木合歸于此地、十有餘年、未嘗他徙。 前文「上會汪可汗於薩里河不魯吿崖」、則本年闊亦田戰後事。至是始徙不魯吿崖。此卽娶孛兒帖後所暫居之客 魯漣河源不兒吉岸也。又前文自擊乃蠻還、駐薩里川、則明年壬戌之事。自是而後、薩里之野、永爲太祖︀之龍 庭 矣。〉中道遇忽蘭八都︀。〈曾植案、張士觀昌王世德碑「諭旨諸︀部、各遣子弟入侍。火魯剌帶部哈兒八台違旨。命忠武王卽孛圖提兵千人誅之」。哈兒八台、疑卽此忽蘭八都︀也。通世案、伯哷津云「槐 因人、泰赤烏特部內」。槐因謂樹林。 所謂林木中百姓、而屬泰赤烏特者︀。〉哈剌蔑力吉台〈通世案、伯哷津云「是火魯剌思人」、恐誤。當卽蔑兒乞人。〉軍圍、爲其游兵所〈底本-354〉 執。以百〈秋濤案、有闕字。〉得解。因贈︀以獺色全馬、謂曰「此馬、遁可脫身、追可及人。可乘 而去」。〈通世案、西史云「哈剌蔑兒乞歹見而執之。然是人亦心附於成吉思、則以己之黑馬云云」。〉旣又遇氊車白帳之隊、往札木合所者︀。〈通世 案、西史作別隊載 札木合白帳者︀。〉隊中人出追抄兀兒。抄兀兒乘馬絕馳而脫、至上前、悉吿前謀。上卽兵 迎之、〈通世案、元史、兵上有起字。此恐脫。祕史云「欲攻成吉思與王罕」。又云「成吉思使人吿與王罕。王罕於是收集軍馬、成吉思行來了。王罕與成吉思相合著︀、順客魯連河迎著︀札木合去」。史錄西史、皆不 言王罕、似欲沒王罕之功。洪氏𨚫謂「此役、汪罕不及約會、祕史牽併紀之、種種 錯誤」。其於祕史、似未細究。又案、祕史無海︀剌兒之戰、直接下「上先遣騎」條。〉戰於海︀剌兒帖尼火魯 罕之野〈秋濤案、召烈台抄兀兒傳、作海︀剌兒阿帶亦兒渾。通世案、西史作亦提火兒罕、奪上三字音。華而甫解爲墓地、罕默兒解爲七墳。洪氏曰「地在刊河之南。海︀剌兒正河名、帖尼支河名、火魯罕、蒙古語 謂小河」。案、海︀拉兒河今作開拉里河。源出諾尼河源山之西麓、自東合諸︀水西 北流、與呼倫湖東北流出之水會。見水道提綱。和渥兒特蒙古圖作凱剌兒。〉破之。札木合脫走、〈〈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8〉秋濤案、 召烈台抄兀兒傳作「盡誅札木合等」。案、札木合、 癸亥年尙在、與汪可汗同來伐蒙古、則傳謬也。〉弘吉剌部來降。〈秋濤案、召烈台抄兀兒傳云「時有哈剌赤・散只兒・朵魯班・塔塔兒・弘吉剌・亦 乞列思等、居堅河之濱忽蘭也兒吉之地、謀奉札木合爲帝、將不利於太祖︀。抄兀兒知其謀、馳以吿太祖︀。遂以兵收 海︀剌兒阿帶亦兒渾之地、盡誅札木合等。惟弘吉剌入降。太祖︀賜以荅剌罕之名」。卽此事也。本紀載諸︀部、與親征 記合。傳則無火魯剌思・哈荅斤二部、而多哈剌赤部。惟此爲異。堅河、卽犍河也。通世案、祕史無「弘吉剌部 來降」句。此謂癸亥合蘭只戰後帖木哥阿蠻歸降之事。史蓋終言之也。抄兀兒傳之哈剌赤、應是火魯剌思之音 轉、不則哈荅 斤之字譌。〉

壬戌〈原注「宋理宗景定三年、金章宗泰和三年」。張石州曰「壬戌、乃宋寗宗嘉泰二年、金章宗泰和二年。」通世案、史錄自此始有紀年、與祕史合。但據祕史、是役卽前文荅蘭捏木兒哥之戰。此誤分爲兩事、而此 處失戰 地名。〉發兵於兀魯回失連眞河、〈曾植案、卽祕史之浯泐灰溼魯格泐只惕名字的水。通世案、沈所引在祕史卷七。卷五叙此戰處、作兀勒灰河失魯格勒只惕地面。伯哷津作 兀魯灰失魯楚兒只特河、字數與祕史合。水道提綱云「蘆河、土名烏爾虎河、源出索岳爾濟山、南流隨山麓、 曲曲而西南、三百里許、經烏珠穆沁左翼東六十里、折而西流、北合色野爾濟河、南合音札哈河賀爾洪河、入 右翼界、至克勒河朔之地涸」。蒙古遊牧記云「烏珠穆沁左翼牧地、當索岳爾濟山西、有鄂爾虎河、繞其游牧、 滙於和里圖淖爾」。又云「一統志圖作吳兒灰、方略作吳兒會・烏爾會・烏勒揮・吳爾揮」、文卿曰「考兀魯灰河卽 此。色野爾濟、卽索岳爾濟。山名、亦河名。急讀色野爾濟、卽成失連眞」、故史錄皆爲河名。失魯楚兒只、卽 索岳爾濟之訛。祕史謂地名、又中有格字音、不能相合。俄羅斯地圖、兀魯灰變音爲烏拉圭、色野爾濟作蘇攸 勒奇。兩河會而爲淖爾、與游牧記合、與提綱不合。內府輿圖作烏爾揮河、形與俄圖略同、與提綱所云不盡符 合、惟亦無滙入之淖爾。又虞集句容郡王世勳碑「也只里王爲叛王火魯哈孫所攻。王從成宗、移師援之、敗諸︀ 兀魯灰、還至哈剌溫山、夜渡貴列河、敗叛王哈丹之軍、盡得遼左諸︀部」。兀魯灰卽此河、與哈剌溫山相近、與 遼東亦近〈［＃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案祕史、太祖︀與塔塔兒四種、戰于荅闌捏木兒格思之地敗之、遂至兀勒灰河、掠四種奧魯。是兀勒 灰河、卽四種遊牧之地、而在荅闌捏木兒格思之南也。故祕史卷七、太祖︀泝浯泐灰水、入荅闌 捏木兒格思、又自其地順合泐合河而北歸。今此書云發兵於兀魯回河、如戰地又在其南、誤也。〉伐案赤塔塔 兒・察罕塔塔兒。〈通世案、祕史作察阿安塔塔兒等四種。喇施特云「塔塔兒共六部」一曰禿禿瑠特。二曰阿勒濟、卽案赤也。三曰札干、卽察罕也。餘三部、多桑作庫音・特拉特・別爾奎、額兒忒曼作 奎新・訥載 特・頁爾奎。〉夏、頓兵避暑︀。先誓眾曰「苟破敵逐北、見棄遺物、愼勿顧。軍事畢、共 分之」。〈通世案、此下、祕史有「若軍馬退動、至原排陳處、再要翻回力戰。若至原排陳處、不翻回者︀斬」數語。西史亦不載。〉旣戰、屢勝。族人案彈・火察兒・ 荅力台三人背約。〈通世案、案彈卽按壇、祕史阿兒壇斡惕赤斤、忽圖剌合罕第三子、爲太祖︀族父。火察兒、祕史忽察兒別乞、捏坤太子之子、爲太祖︀從兄。荅力台、祕史荅里台斡惕赤斤、把〈底本-355〉 兒壇把阿禿兒第四子、爲 太祖︀季父。皆已見上。〈［＃「已」は底本では「巳」］〉〉上令虎必來〈秋濤案、祕史作忽必來。〉折別二將、〈通世案、祕史忽必來、巴魯剌氏、太祖︀離札木合時來屬。折別、卽哲別、 祕史者︀別、前年辛酉斡難︀河、戰後、自泰亦赤兀惕軍中來降。而闊亦田役、實在斡難︀河戰之 前、者︀別嶺目上射。斷太祖︀馬項骨。今者︀別已在太祖︀麾下、可證本書叙闊亦田役在後之誤。〉盡奪其所獲散 軍中。〈通世案、此下、祕史叙事甚詳。一、太祖︀遂至兀勒灰河、掠四種塔塔兒奧魯。二、太祖︀與親族議、盡誅塔塔兒男子大者︀、餘爲奴婢分之、以報父讎。別勒古台洩其謀、塔塔兒據山寨拒鬪、軍多死傷。太 祖︀自此不許別勒古台・荅里台與軍議。三、太祖︀納塔塔兒也客扯連女也速干。也速干薦其姊也遂、太祖︀遂納也遂。 四、太祖︀殺︀也遂故夫。此四條、史錄西史皆不載。葢脫必赤顏原本已闕之、當或疏脫、或諱言。祕史又云「狗 兒年、太祖︀剿塔塔兒時、王罕去剿篾兒乞、追脫黑脫阿、入巴兒忽眞脫窟木之地、殺︀其長子脫古思別乞、執二 女忽禿黑台・察阿侖及妻子、擒二子及衆民。所獲財物、於太祖︀一無所遺」。此卽不兀剌川之役、而與兀勒灰河之 役同時。本書誤叙莫那察山戰之後。塔塔兒篾兒乞旣平、太祖︀與王罕連兵、征乃蠻不亦魯黑汗。以乃蠻亦與阿 勒灰泉之會也。是於有兀瀧古河之擒、乞溼泐巴失之剿、巴亦荅剌黑之對陳、王罕之移營、札木合之構讒。太 祖︀旣歸撒阿里、復遣四傑救客列亦部。由是王罕感德、重訂父子之好。此皆壬戌年中之事。葢十一部之亂、跨 酉戌兩年、發端於阿勒灰泉、終於乃蠻之役。祕史叙述、本有次第。本書乃於王罕東歸之後、先叙篾兒乞乃蠻 之役、在乃蠻開釁之前、而闊亦田役、則却在 不亦魯黑汗敗遁之後。傎倒錯誤、不可勝糾。〉

是秋〈通世案、闊亦田之役、祕史在辛酉年、葢與刊河之會、相屬、不隔時月。故兩汗東征、非還而復往、諸︀部連兵、亦非散而復聚。〉乃蠻盃綠可汗、〈通世案、盃綠、卽盃祿、祕史不亦魯 黑。不亦魯黑與刊河之盟、故兩汗剿塔塔兒篾兒乞之後、連兵窮討、不亦魯黑北遁、乃蠻之勢遂弱。 設使乃蠻之役在前、如本書所叙、則不亦魯黑、豈能自來與兩汗抗敵哉。本書次序顚倒、亦以明矣。〉會蔑力 乞部長脫脫別吉、〈通世案、西史作托克塔別乞。〉朵魯班・塔塔兒・哈荅斤・散只兀諸︀部、曁〈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39〉阿忽出拔都︀・〈通世案、 卽上阿忽失拔都︀、又沆忽阿忽出、祕史阿兀出把阿禿兒、泰亦赤 兀惕部長也。西史爲撒兒助特部長、下文又爲哈荅斤人、並誤。〉忽都︀花別吉〈通世案、西史云「衞剌特部長忽都︀花別乞、朵兒奔部人 也」。本書下文、亦曰猥剌部長。衞剌特 部居額尼𧶼河上流、與朵魯奔部隣接。〉等、來犯我軍及汪可汗。上先遣騎乘高覘望於捏干貴 因都︀・徹兒・赤忽兒黑諸︀山。有騎自赤黑山〈秋濤案、當作赤忽兒黑山。〉來、吿乃蠻漸至、〈通世案、祕史云「成吉 思使阿勒壇等三人作頭哨、王罕使桑昆等三人作頭哨。其頭哨內、又自差人、前去額捏堅歸列禿・徹克徹列〈［＃「徹克徹列」は底本では「撒克撒列」。元朝秘史 四部叢刊本に倣い修正］〉・ 赤忽兒忽三處地面哨望。其阿勒壇等至兀惕乞牙〈［＃「兀惕乞牙」は底本では「兀乞惕牙」］〉地面。有赤忽兒忽哨望人來報說「敵人將至」」。徹克徹列・赤忽 兒忽、祕史卷一作扯克徹兒〈［＃「扯克徹兒」は底本では李文田氏十五卷本と同じ「扯克撒兒」。元朝秘史 四部叢刊本に倣い修正］〉・赤忽兒古兩山、又作扯克扯兒地面、卷二作扯克徹兒・赤忽兒忽兩山、云「順客魯漣 河、到兩山間、尋德薛禪家」。德薛禪、卽迭夷、翁吉剌部長也。卷七又云「合泐合河流入捕魚兒海︀子處、有 帖兒格等翁吉剌」。是翁吉剌部、居兩山間、而近貝爾 諾爾、則兩山近貝爾諾爾可知也。徹兒疑有脫字。〉上與汪可汗自兀魯回失連眞河〈連原作速。秋濤案、速疑作連。通 世依前文、改速爲連。案、兀魯回河、卽四種塔塔兒奧魯所在也。是時塔塔兒未滅、正與羣 部連兵、脅兩汗。兩汗安得悠然過其庭耶。祕史無此句。西史則同之、疑脫必赤顏本有誤。〉移軍入塞。〈秋濤 案、所謂入塞出塞者︀、當指阿蘭塞也。文田案、塞當作寨。曾植案、阿蘭塞、葢金之邊垣。太祖︀曾受金官、故 事急、輒南引保塞。後與王罕戰後、退軍至荅蘭捏木兒、情事亦復相類︀。此時猶依大國以自强。故入貢時、於 衞紹王相見、而耶律阿海︀兄弟、皆款附於辛未之前也。其間亦已不免︀小小盜邊。禿花傳「率衆歸太祖︀、嚮道入 金境、獲牧馬甚眾」。在飮班朮河水以前。是其事也。又案速不台傳「兄忽魯渾以百戶從太祖︀、與乃蠻部主、 戰於長城之南。忽魯渾射却〈［＃「却」は底本では「郤」。元史 四庫全書本に倣い修正］〉之。其眾奔闊赤檀山而潰〈［＃「赤」は底本では「亦」。元史 四庫全書本に倣い修正］〉」。卽此戰事。乃蠻部主、卽盃祿、長城、卽移軍所入塞也。 通世案、喇施特曰「向汪古部地以行、近哈剌溫赤敦」。洪氏曰「當卽史之阿蘭塞、是山近金東北界」。通世別有 案、見 後。〉汪可汗子亦剌合居北邊、後至、據高嶺方下營。盃祿可汗易之曰「彼軍漫散。 候其眾聚、吾悉捲之」。時阿〈原作附。秋濤校改。〉忽水〈原作大、秋濤校改。〉都︀一部兵、從乃蠻來、與前〈底本-356〉 鋒合、〈通世案、喇施特作「遣阿忽出巴哈都︀兒及托克塔別乞之弟忽都︀爲前鋒」。自注「托克塔子忽都︀。弟亦曰忽都︀」。〉將戰。遙望亦剌合軍勢不可動、遂 還。亦剌合尋亦入塞、會我軍擬戰、置輜重他所。〈通世案、此處祕史太簡、唯謂「其阿勒壇等遂前迎去拏消息。行間、遇札木合頭哨阿兀 出把阿禿兒等四人、說話了、見天 色已晩、却回來大軍營內宿了」。〉上與汪可汗、倚阿蘭塞爲壁、大戰於闕奕壇之野。〈奕原作蠻。秋濤案、 畢氏引史、作圖奕壇、改爲徒伊壇。殿本作闕奕壇、改爲吹丹。未知孰是。文田案、闕奕壇三字、據本紀改正。 又據祕史作闊亦田、則知圖闕均誤、蠻字又以減寫奕字上半致譌也。曾植案、據祕史、戰地作闊亦田、則蠻是 奕字誤。闕與闊音本相近、圖亦譌字也。通世案、喇施特〈［＃「喇施特」は底本では「施特」］〉作奎騰之地。洪氏曰「卽闊亦田之異文。案元史語解曰 「奎騰冷也」。是地本寒、又遇雨雪、故皆僵凍。合祕史觀之、此役敵兵未戰而潰。史錄謂大戰於闕奕壇、恐非 是也。蒙古游牧記「蘇尼特左翼旗東北四 十里有寒山、蒙古名奎騰」。似卽是地」。〉〈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0〉彼祭風。〈通世案、祕史云「至次日、成吉思軍與札木合軍相接、於闊亦田地面對陳。布陳間、札木合軍內不亦魯黑・忽都︀ 合兩人、有術能致風雨云云」。不亦魯黑、卽乃蠻汗、忽都︀合卽衞剌特 長也。是時部札木合爲古兒汗、故謂諸︀部連合之兵爲札木合軍也。〉風〈史45-165上1〉忽反、爲雪所迷、軍亂、塡溝 墜壑、塹而還。〈通世案、祕史云「札木合等共說「天不護祐︀、所以如此」、軍遂大潰」。〉時札木合同盃祿可汗、未中道、札木合 引兵回、遇立爲可汗者︀諸︀部、悉討虜︀之。〈秋濤案、本紀作「道經諸︀部之立己者︀、大縱掠而去」。案、二文皆難︀解、而紀文尤謬。通世案、祕史云「札木合軍 旣潰散後、乃蠻等十一種、各回部落。札木合將立他的百姓擄了、順額洏古涅河回去」。三文皆意明、不知願船 何言。西史亦云「札木合見事敗卽退、掠諸︀部之先立己爲汗者︀」。額兒忒曼曰「卽掠哈荅斤等部、乘敗切奪」。說 亦中情。又案、祕史此下云「於是王罕追札木合、成吉思追泰亦赤兀惕種阿兀出把阿禿兒云云」。葢十一部中札 荅剌泰亦赤兀最强、故兩汗分追之也。於是有斡難︀河之戰、泰亦赤兀部遂滅。此書誤書於阿雷泉會盟之前。札 木合葢降王罕、故及兩汗征乃蠻、乃從王罕在軍中。又斡難︀河之戰、太祖︀傷頸。者︀勒篾吮血、又潜入敵營、盜 酪飮太祖︀、太祖︀深感其忠。翌日敵自潰去、太祖︀追收其眾、得鎖兒罕失剌女合荅安。祕史叙述頗詳、史錄皆不 載。又翌日、鎖兒罕失剌來屬、述不早降之故。者︀別亦降、白闊亦田之役射帝馬、而請死。太祖︀賞其不隱。太 祖︀盡殺︀阿兀出子孫、收其民。又泰亦赤兀部失兒古額禿與二子阿剌黑・訥牙阿、執其主塔兒忽台將來獻。旣而訥 牙阿縱之。太祖︀亦賞之。數事皆可傳。此書誤書於斡難︀河上會宴之前、亦極疏略。又案、祕史稱合塔斤等十一 部落、又稱乃蠻等十一種、而不列其部名、今合祕史及本書考之、是時連兵者︀、實有十一部、卽札答剌・泰亦赤 兀・合塔斤・撒勒只兀・亦乞列思・豁魯剌思・塔塔兒・翁吉剌・篾兒乞・朶兒邊・乃蠻也。札答剌部居額爾古納河濱、 泰亦赤兀部居敖嫩河下流、合塔斤以下三部、葢皆居乞顏泰亦赤兀之西、塔里・呼倫二湖之邊、豁兒剌思部居敖嫩 河之北、塔塔兒部居烏爾孫・烏爾會兩河之間、翁吉剌部居喀爾喀河下流、篾兒乞部居色楞格河下流、朶兒邊部居 拜喀爾湖畔、乃蠻部居鄂爾坤河之西、兄弟分國而治、不亦魯黑汗轄其西北境。而乞顏部居敖嫩・克魯倫兩河之源、 客列亦部居土剌河濱。翁吉剌以上八部、皆在乞顏之東、唯篾兒乞以下三部在乞顏之西北。乃蠻赴刊河之會、當 順色楞格河之上流而下、與篾兒乞・朶兒邊二部、共經肯特山之北、渡敖嫩河而東進。諸︀部起事在東、合戰亦於 東。盃亦烈川之戰、海︀剌兒河之戰、皆在克魯倫河之東。闊亦田之役、亦當去貝爾諾爾不甚遠也。此書叙述多 誤。考祕史、阿勒灰泉之會、刊河之會、闊亦田之役、斡難︀河之戰、皆一時之事、在辛酉年中。史錄所謂弘吉剌 部長迭夷吿變者︀、與豁里歹之事、抄吾兒之事、本皆同事而異聞。擇取其一、可也。史錄分爲兩事、各繫於兩 會之下、非是。又諸︀部之擧兵、乃蠻・泰亦赤兀皆與焉。而元史云「諸︀部聞乃蠻・泰赤烏敗、皆畏威不自安」、喇施 特云「聞泰赤烏滅亡、益不自安」。此皆本於叙乃蠻役斡難︀河戰於前之誤、而不知二部之敗滅、實在是後也。葢 太祖︀王罕之結托、諸︀部皆畏忌之、故有是謀。若翁吉剌以姻戚附敵、則唯由怨合撒兒侵掠。謂刊河之會由是而 作、則不然。諸︀部潛師而來、欲襲兩汗、葢泝額洏古涅河也。兩汗順客魯連河迎札木合、於是有海︀剌兒河之戰、 敵軍自此南徙。兩汗先鋒至額捏堅歸列禿・徹克徹列〈［＃「徹克徹列」は底本では李文田氏十五卷本と同じ「撤克撒列」。元朝秘史 四部叢刊本に倣い修正］〉・赤忽兒忽三地、乘高瞭望。其徹克徹列〈［＃「徹克徹列」は底本では李文田氏十五卷本と同じ「撤克撒列」。元朝秘史 四部叢刊本に倣い修正］〉・赤忽兒忽兩山、 近貝爾諾爾、如前所述。而赤忽兒忽哨兵、能吿敵人將至、翌日兩軍遇于闊亦田之地、則闊亦田、亦當去赤忽 兒忽不遠也。史錄之阿蘭塞、喇施特之喀剌溫赤敦、其地雖不可知、然必不在大漠之南。祕史、太祖︀以孛斡兒 出爲右手萬戶、所管西至金山、以木合黎爲左手萬戶、所管東至合剌溫山、在蒙古東邊也。葢金起東陲、諾尼 江諸︀源之地、亦皆屬上京道。興安嶺之西麓、喀爾喀河源之地、爲金之邊塞、亦不可知。喇施特曰「翁吉剌特 部、居喀剌溫赤敦之地」、又曰「蒙古與乞䚟之界、有齋阿兒郤山」。此謂興安嶺北幹分蒙古女直、而翁吉剌特居 其西麓也。以謂翁吉剌特近漢︀塞、則誤矣。本書云「上自兀魯回失連眞河移軍入塞」。是時太祖︀未入兀勒灰河之〈底本-357〉 地。葢由誤叙兀勒灰河之役於前、牽連記此地名也。至喇施特云「向汪古部地以行」、云「過山隘至汪古部地」、 則恐非金字譜牒原文、編者︀以意加之也。盃亦烈川之戰、史錄叙在前。然以地勢考之、當在海︀剌兒河戰之後、 闊亦田役之前。且叙事本多複沓、盃亦烈海︀剌兒、本同事異聞、亦不可知。二戰皆祕史不載、眞僞難︀明。闊亦 田軍潰、諸︀部散歸、蓋皆向北而走。王罕追札木合降之、太祖︀追泰亦赤兀剿滅之。乃蠻蔑兒乞朶兒邊三部、當 是渡斡難︀河而西遁。泰亦赤兀旣平、太祖︀歸忽巴合牙。札合敢不等叛王罕、正在是時。其謂「自曲綠憐河指忽 八海︀牙山」者︀、王罕旣平札荅剌部、遡克魯倫河而西歸、過太祖︀冬營之地也。翌年壬戌、太祖︀剿塔塔兒、王罕 剿篾兒乞、皆討刊河會盟之黨也。太祖︀敗塔塔兒於荅闌捏木兒格思、遂至兀勒灰河、覆其巢窟。於是太祖︀之兵、 始蹂躪漠南矣。其後兩汗連兵征乃蠻、懸軍數千里、遠踰阿爾泰山。以羣部旣平、無後顧之患也。然則是役當 必在最後也。祕史所叙本確然無疑。何意脫必赤顏擾其次 第、使太祖︀經略之蹟、錯亂不明。甚可惜也。故詳辨之。〉

冬、上出塞駐於阿不禮闕惑哥兒之山。〈文田案、祕史作忽巴合牙。曾植案阿不禮、當作阿不札。通世案、卽祕史卷八之阿不只阿闊迭格兒地面。葢本書本作阿 不札闊忒哥兒、札譌禮、闊式譌闕惑。祕史後文通阿卜只合闊帖兒格。兒格二字倒置。云「太祖︀自圍獵處還至 此地」、則亦蒙古之地也。西史訛作阿兒郤宏古兒之地。據祕史、此係明年癸亥冬營之地。而本書西史皆誤書於 是年。喇施特云「本爲翁吉剌特冬營之地。冬無水、以雪爲水。其後呼必賚可汗敗阿里不哥於色木兒台湖、亦 距阿兒郤宏古兒不遠」。色木兒台湖、卽元史世祖︀紀之昔木土腦兒也。洪氏因引俄羅斯地圖、獨石口東北四百里、 多倫淖爾正北二百里、有沙博爾台淖爾、蒙古游牧記蘇尼特右旗翼南六十里、有泥濼、蒙古名西巴爾台、云 「皆似卽昔木土之轉音」。昔木土腦兒在蘇尼特界內、或當然。但阿不只阿闊迭格兒在漠北、不與蘇尼特地相接。 喇施特 恐誤。〉汪可汗居於〈原作族。曾植案、族當作於。通世因改。〉別里怯沙陀中。〈曾植案、祕史「札木合知太祖︀落後的意思、與阿勒壇等商議、到者︀者︀額兒溫都︀兒山陰 的別兒客額列地面桑昆處云云」。此別里怯沙陀、卽彼文別兒客額列。蒙語、沙磧曰額列惕。通世案、是時兩汗 自擊乃蠻還、太祖︀居撒阿里客額兒、王汗居土兀剌河黑林。別里怯沙陀、卽桑昆所居也。謂王汗居之、誤。〉 是時上與太子朮赤〈通世案、祕史作拙赤、太祖︀長子、非皇太子也。蒙古諸︀皇子、皆稱太子、故謂朮赤太子則可。若謂太子朮赤、則嫌於儲君。元史有傳、譯文證補有補傳。〉求聘 汪可汗女抄兒伯姬。〈通世案、祕史作察兀兒別乞。汪可汗下脫女字。〉汪可汗之孫〈張石州曰「紀作子」。通世案、祕史作桑昆子禿撒哈、則王汗之孫也。紀誤。〉 禿撒合、亦求上公主火阿眞伯姬。〈通世案、祕史作豁眞、西史作庫眞必吉。元史作火臣別吉。元史類︀編有傳。〉倶不諧。〈通世案、據祕史、娶察兀兒、嫁豁 眞皆出太祖︀意、而桑昆侮︀太 祖︀不肯許親。與此稍異。〉自是稍疏。札木合聞之、〈通世案、祕史以往說桑昆爲癸亥年春間事。〉往說亦剌合曰「吾 案答〈原注「謂太祖︀也」。舊本此注誤入正文。張石州攷正。〉常遣使通信於乃蠻太陽可汗。時將不利於君。今若能加 兵、我從㫄協助」。〈協原誤作脇、秋濤校改。〉時亦剌合居別所、〈通世案、伯哷津作阿拉忒之地、卽別兒客額列惕之下三字音。〉來會父汪可 汗。上族人答力台斡眞斤・〈通世案、眞當作直。〉〈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1〉案彈・火察兒・答海︀忽剌、〈通世案、下文作塔海︀忽剌海︀、西史作忙忽特人圖該 忽兒海︀。此剌 下脫一海︀字。〉答兒斤木忽兒哈檀・〈通世案、西史作阿荅兒斤人木忽兒忽闌。卽前十三翼中之木忽兒好闌。此答上脫阿字。哈檀與忽闌、形音並異。或與木忽兒二人歟。〉 札木哈等背我、迨且〈秋濤案、二字有誤。〉說亦剌合、說之曰「吾等願爲效力佐若、討月倫太后 諸︀子」。〈曾植案、案壇・火察兒等、往來於太祖︀・札木合・汪罕之間、倐忽彼此、構成衅隙。眞反側子也。詳祕史。札木合寄語二人、與太祖︀與汪罕戰後、寄語二人、詞意相同。而汪罕始終無不稱於太祖︀之心。亦剌合 異心、亦由諸︀人倡導。此書叙此情事、較詳於祕史。本 紀據此爲本、而盡刪此類︀情節︀、幾於買橫而還珠已。〉亦剌合信之、車帳相間爲兵共謀。遣塞罕 脫脫干〈曾植案、祕史作撒亦罕脫迭額。通世案、伯哷津作撒而罕禿荅。〉言之於汪可汗。汪可汗曰「札木合、巧言寡信人也、〈底本-358〉 不足信」。亦剌合曰「彼言者︀有口有舌、何爲不信」。屢遣人言之。汪可汗曰「我禁汝、 汝輩不從。吾身存立、實賴於彼。垂老遺骸、莫得安寢。今喋喋不已。汝當自能爲之。 母遺我憂」。旣而異志、悉燒我〈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2〉牧地。〈通世案、西史作「鮮昆陰遣人燒我牧地之草。」〉

癸亥春、〈秋濤案、宋嘉泰三年、金泰和三年。曾植案、史耶律阿海︀傳、癸亥歲冬、有進攻西夏事。〉汪可汗爲詐計、〈通世案、祕史西史皆云「桑昆與眾人謀」。〉曰「〈［＃底本では直前に「始めかぎ括弧」なし］〉彼前 者︀嘗求婚於我、不從。今宜許之。俟其來宴定約、必擒之」。遂遣不花台・乞察〈文田案、祕史作不 合台・乞剌台。但錄以爲來請之人、祕史以爲代赴婚筵之人耳。通世案、伯哷津作 烏黑台・昆察特。洪氏曰「哀忒蠻譯作海︀察特、與乞察略近。惟贅增二人、不可從」。〉來請。上率麾下十騎、 往赴之、宿於蔑里哥〈秋濤案、祕史作蒙力克。〉帳中。越明日、有蔑力也赤可謀、〈也原作池。秋濤案、此句恐有誤。祕史所載、 蒙力克爲太祖︀謀也。文田案、祕史「宿蒙力克家。蒙力克說「索時不肎與。如今怎生特地請喫許婚筵席。不若 只推稱春間馬瘦、且養馬、不去」」。是其事也。又蔑里哥、元史伯八傳、作明里也赤哥此處上下兩句、一作蔑 里哥、一作蔑里也赤可、則翻譯之謬甚多。也字傳寫、又加水秀作池。曾植案、也赤可謀、此句不誤。祕史蒙 文作額赤格、解曰「父也」。據後文、九十五功臣、蒙力克爲之首。而祕史蒙文、通前後皆稱蒙力克額赤格、雖 本與言亦然。然則蒙力克額赤格者︀、如齊桓之仲父矣。池字卽當作也。也赤可、卽額赤格。又案、氏族表作明里也 赤哥。通世案、有字疑當作用。祕史、蒙力克、晃豁壇氏、抄眞斡兒帖該第二子晃豁壇之裔、察剌合老人之子。〉 使回汪可汗語曰「我牧羣羸弱、方從思之。〈文田案、思當作喂。〉合命一人赴彼宴、足矣」。旣遣使、 上卽還。時汪可汗近侍也可察合蘭者︀、〈秋濤案、祕史作也客扯連。通世案、西史作也格札闌、又作也客扯闌。祕史卷六云阿勒壇弟。然卷一明云忽闌把阿禿兒 子、則弟者︀、 從弟之誤也。〉聞圖上謀、歸語其妻、〈史45-165下1〉因曰「人若有言泄此於上、賞我何哉」。其子亦剌罕〈 通世案、祕史作其妻阿剌黑亦惕、伯哷 津作其妻阿剌克因特。洪氏曰「錄誤」。〉止之曰「此無據言之、恐他人以爲實」。也可察合蘭牧 馬者︀乞力失〈〈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3〉秋濤案、祕史作乞失里黑。文田案、乞力失當作乞失力。然此二字、葢明初傳寫已誤倒、故元史本紀、亦沿此誤也。此可以他書證之。祕史卷一、作乞失黎黑。其證一也。又六卷、作乞失 里黑。其證二也。邱處機西遊記、作吉息利。其證三也。元史、哈剌哈孫、卽此人之曾孫、而哈剌哈孫傳、及 元文類︀之順德忠獻王碑、及輟耕錄、皆作啓昔禮。凡此皆乞失力三字之對音。其證四也。此不得但以本紀之沿 誤爲據者︀。以本紀之誤、卽 誤於此錄之誤文故也。〉月〈通世案、是日之譌。〉供馬湩、適至、微有所聞。問其弟把帶〈秋濤案、元史木華黎傳作拔 台、祕史作巴歹。通世案、是乞失力先聞、而吿把帶、西史同之。 祕史則巴歹先聞、而吿乞失力黑。祕史西史、皆言伴侶、不言弟。〉曰「適所議者︀、何事。該知否」。把 帶曰「不知」。察合蘭〈秋濤案、上云也可察合蘭、此云察合蘭、該省文。〉次子納憐、〈秋濤案、祕史作納鄰客延。〉坐帳外方礪鏃、聞 之、罵曰「割舌者︀、適我不言乎。今事已然、當禁誰口也」〈［＃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文田案、割舌者︀、謂漏洩則當拔舌也。祕史云「恰纔咱說的話、這當取 舌的」、 是也。〉把帶謂乞力失曰「我今知矣。可同赴上言之」〈［＃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同原作因。秋濤案、祕史云「見拴的兩馬、每人騎了一匹、那夜到帖木眞帳房後都︀說 了、」則此 宜爲同字。〉遂入己帳話行。止有一羔、殺︀之、拆臥榻煮︀熟、夜馳見上吿其謀、曰「汪可 汗將圖太子、其計定矣」。〈通世案、祕史卷一、兩人爲荅剌兒罕官人。西史云「今有貨勒自彌荅剌罕土蠻荅剌罕・薩塔克荅剌罕、皆此二人之後裔」。〉上聞之、止〈底本-359〉 軍於阿蘭塞、忽移輜重於失連眞河上、〈通世案、伯哷津作失魯楚兒只特山。洪氏曰「上文作河名、此爲山名、則仍是色野爾濟之訛」。又諸︀本此處無阿蘭塞。 阿蘭塞、非色野爾濟河近地、見前。案、太祖︀求婚於王汗、在土拉河尋盟之後、兩汗皆居舊庭。桑昆所居別兒 客之野、亦似距土拉河不遠。今釁隙一開、合戰忽起於東方。不詳其故。祕史云「成吉思聽了巴歹乞失里說、 就那夜、對附近可倚附的伴當每說知、將家內物件棄了、遂往躱於卯溫都︀兒山陰」、西史亦云「帝亟移營向失魯 楚兒只特山路以去」。似太祖︀是時已在塔塔兒之地。顧是時王汗大兵强。太祖︀聞桑昆謀、慮其力不敵、匆遽奔竄、 避難︀於東邊、而王汗父子追蹤之歟。記載簡略。其間情節︀、今不可考。嚕卜嚕奎書中有云「翁汗 聚軍侵軼摩阿勒之地、討成吉思。成吉思〈［＃「成吉思」は底本では「成思吉」］〉遁於塔塔兒之地、潛匿焉云云」。此或得其實、亦不可知。〉急遣折里麥〈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4〉 爲前鋒。〈曾植案、此戰、主兒扯歹、特爲軍鋒之冠、祕史叙述甚明。而元史歸之畏荅兒。此又以先鋒爲折里麥。折里麥、祕史之者︀勒蔑、速不台之兄、亦太祖︀開國元勳也。傳聞異詞、葢難︀强合。又案、祕史、 者︀勒麥爲 後哨。〉自莫運都︀兒山之陰行。〈通世案、祕史蒙文作卯危溫都︀兒。卯危謂不好、溫都︀兒謂高。譯文作卯溫都︀兒山。所在不詳。洪氏引蒙古游牧記、克什克騰旗西南四十三里、 有漠海︀恩都︀爾山、云「漠海︀合音如 卯」。然似其地偏於南、與此不同。〉汪可汗亦領兵、自莫運都︀兒山陽、由忽剌河卜魯哈二山而 來。〈秋濤案、俟攷。曾植案。旣曰二山、不得言河。祕史作忽剌安不剌合惕地面、則河字、葢阿字誤也。通世案、額兒忒曼作枯倫別兒喀特、云枯倫湖近地。伯哷津作紅柳林中、蒙古稱烏闌不兒罕。洪氏曰「當 如祕史作忽剌安不剌合惕。明茅元儀武備志、韃靼方言、紅曰伏剌案、柳曰補兒 哈、可證。錄音近、惟稱二山、係誤」。又案、祕史不剌合惕、下文作不兒合惕。〉近侍有太出・也迭兒二 人者︀、〈曾植案、姚燧徐國公神︀道碑「燕只吉臺氏之祖︀太赤、初將突︀騎百夫宿衞、後從太宗定中夏」。太赤、疑卽太出。又案、祕史蒙文、來報者︀爲赤吉歹・牙的阿二人、牙的阿、卽也迭兒。通世案、祕史譯文作阿勒赤 歹放馬的赤吉歹等、阿勒赤歹、太祖︀弟合赤溫之子、卽史表之濟南王按只吉歹。伯哷津作伊兒吉歹之從者︀泰出 欽黑歹・牙都︀兒。洪鈞曰「伊阿二音互誤、蒙回文同。祕史作赤吉歹、錄作泰出。以此較之、則祕史奪泰字音、 錄奪吉歹音」。案、泰赤之裔、稱燕只吉台氏、 亦作晏只吉䚟氏。葢以其主之名爲姓也。〉因牧馬、見汪可汗軍至、亟來吿。上時移軍合蘭 只之野、〈曾植案、合蘭只、卽祕史作合剌合勒只惕。通世案、下文作合蘭眞沙陀、祕史作合剌合勒只惕額列惕地面、額兒忒曼作合蘭沁阿勒特。阿勒特、卽額列惕之轉、謂曠野、或爲沙陀。合剌合勒四字合 音爲合蘭、只惕轉爲眞、或省惕音。喇施特曰「其地在女直界上」、又曰「距鄂兒奎河不遠」。元史畏答兒傳作 哈剌眞之地。德邁拉曰「哈剌眞在土剌・敖嫩兩河之間」葢指喀剌郭勒也。多遜謂「哈剌眞當卽喀爾喀河南源之 哈爾渾河」。施世杰又云「合剌合勒只惕、卽喀爾喀河」。並未得的證。西史云「忙兀特將忽 亦兒荅兒請先進、出敵之背、樹我纛於奎騰之山」。據此、則此戰與前闊亦田役近地也。〉未及爲備、日銜 山、〈通世案、西史作「日出時、倉卒備戰事」。〉卽整兵出戰。先敗朱力斤部眾。〈秋濤案、祕史作只兒斤。〉次敗董哀眾、〈秋濤案、紀作董 哀部、作祕史 董合亦惕。〉又敗火力失烈門大石眾。〈張石州曰「紀作火力失烈門部、無大石二字」。秋濤案、祕史作豁里失列門太子。大石二字、卽太子譯音之異。以此知前後所 云太后、卽大石譌也。文田案、火力失烈門大石、卽火力失烈門台吉。上五字其名、台吉、今蒙古尙有此官也。 通世案、西史云「此役爲成吉思汗一生有名戰事、蒙古人至今稱道之」。祕史叙述極詳明。王罕命札木合整治軍馬。 札木合知王罕非太祖︀敵、窃通意於太祖︀。太祖︀以兀魯兀惕部長主兒扯歹・忙忽惕部長忽亦勒荅兒爲先鋒、先敗王 罕先鋒只兒斤勇士合荅黑、次敗土綿土別干姓阿赤黑失侖。忽亦勒荅兒傷落馬。斡欒董合亦惕〈［＃「斡欒」は底本では「斡蠻」。元朝秘史 四部叢刊本に倣い修正。以後同じ］〉衝來、主兒扯歹 勝之。斡欒董合亦惕勇士豁里失列門太子、領一千護衞軍衝來、主 兒扯歹又勝之。史有朮赤台畏荅兒傳、可以相證。本書草略甚。〉眾進逼汪可汗護衞。其子亦剌合 馳來衝陣。我軍射之中頰。其勢大挫、歛兵而𨓆。〈通世案、祕史云「成吉思旣勝、見日已晩、收軍而退、夜起離戰地宿」。據本書「日銜山」語、 則是決勝於瞬息也、據西史「日出時」語、則是終日戰也。觀畏荅兒傳云「至晡時猶追逐不已」、終日戰者︀、爲 近事情。祕史又云「次日點視︀軍馬、少斡闊台・孛羅忽勒・孛斡兒出三人。其夜、成吉思恐敵來追襲、整治軍馬 準備厮殺︀。天明、三人逃歸、吿敵已去。於是成吉思逆浯泐灰溼兒格泐只惕水、入荅闌捏木兒格思之地」。西史 又云「王汗軍勢仍盛、成吉思見不敵、亟引退」。然則太祖︀雖勝、敵勢未大挫也。又據太祖︀逆浯泐灰河、則似戰 地在四種塔塔 兒舊壤、當考。〉上亦將兵至斡兒弩兀遣惑哥山岡。〈斡原作幹。文田案、卽祕史之斡兒訥屼山、當在今喀爾喀河南岸。曾植案、祕史卷七「忽亦勒荅兒卒、〈底本-360〉 葬之於合兒合水的斡峏訥屼山」。斡峏 訥屼卽此斡兒弩兀也。幹字誤。〉軍凡四千六百騎、〈〈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5〉秋濤案、祕史作「點視︀軍馬、有二千六百」。〉沿哈勒合河〈秋濤案、祕史作合 泐合河。文田案、卽 今蒙古之喀爾喀河。〉順進、分爲兩隊、上親將二千三百騎、行河南岸。兀魯吾〈秋濤案、祕史作兀魯兀惕。〉 𢗅兀〈兀原作兒。秋濤案、祕史作𢗅忽惕。曾植案、兒當作兀。〉二部、將二千三百騎、行河北岸、〈秋濤案、祕史「成吉思領三千三百、依著︀河西邊起 了。兀魯兀惕𢗅忽惕領一千三百、河東邊起了」。其兵數方位、皆與此異。通世案、喀爾喀河、出自摩克托里山 西北流入貝爾諾爾。此南岸、卽祕史之西邊、北岸卽東邊。方位未必異。西史兵數與本書同。唯順河、誤作溯河〉 上以弘吉剌部先爲婚親、遣使謂其長帖木哥阿蠻部、〈秋濤案、祕史作帖兒格。曾植案、祕史蒙文云「捕魚兒〈［＃「捕魚兒」は底本では「捕、魚兒」。元朝秘史 四部叢刊本に倣い修正］〉海︀子有帖兒格阿蔑勒等翁吉剌」。阿 蔑勒卽阿蠻。又案、祕史蒙文、十一部共立札木合者︀、翁吉剌敦種迭 兒格克・額蔑惕・阿勒灰等爲頭。迭兒格克卽帖木哥・額蔑惕卽阿蠻也。〉曰「汝若來順、則女子而容〈秋濤案、四字未詳、〉〈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6〉 外甥資質倶在。〈文田案、而當作面。言汝若降、則女兒顏面、與外甥之體面、倶好看。葢訶額侖爲太祖︀之母、孛兒帖爲太祖︀之妻、皆宏吉剌氏。太祖︀爲宏吉剌之外甥也。祕史云「想著︀在前姻親呵、 投降來者︀。若不肎呵、便厮殺︀者︀」。卽此數語意。曾植案、祕史蒙文、 有「外甥容貌、女子顏色」之誤、此所本也。祕史譯文無。〉不然則加兵於汝矣」。〈通世案、祕史此下云「翁吉 剌都︀投降了。成吉思因他投降了、諸︀ 般不曾動著︀他的」。此句亦不可少。〉遂行至董哥澤〈秋濤案、祕史作統格黎小河。〉脫兒合火兒合之地〈曾植案、此地名、祕史 無。通世案、祕史蒙文作統格豁羅罕、西史云「成吉思駐於董嘎諾爾之傍、脫魯合豁兒罕之地。是地有湖有河、 水草茂美。因以休息士馬」。火兒合豁羅罕、皆豁兒罕之譌、蒙古謂小河。董哥與脫兒合音近、葢湖河同名。祕 史擧河名、而略湖名。其地不詳。華而甫曰「是達賴諾爾」。 霍渥兒特曰「因果達河之支河、有唐嘎河、近巴兒渚︀納湖」。〉駐軍。

〈底本-360〉 上遣阿里海︀、〈秋濤案、祕史作阿兒孩合撒兒・雪格該者︀溫二人。通世案、阿里海︀卽阿兒孩合撒兒、札剌亦兒部人。雪格該又作速客該。朵籠吉兒氏、者︀該晃答豁兒之子。並太祖︀離札木合時來屬。〉 致責於汪可汗、曰「我合大軍、駐董哥澤間、艸盛馬肥。與汪可汗言之、昔汝叔父 菊律可汗、〈秋濤案、前作菊兒可汗。〉嘗謂「汝、我兄忽兒〈史45-166上1〉札忽思盃祿可汗之位、〈秋濤案、前作忽兒札胡思盃祿可汗。〉不 我與、自奪之」。汝又殺︀諸︀昆弟、詐言「太帖木兒、及不花帖木兒輩、不知所存」。是故 菊律可汗、逼汝哈剌溫之隘。汝窮迫無計、〈通世案、此一句、祕史作「儞那時將女子忽札兀兒兀眞獻〈［＃「獻」は底本では「敵」。元朝秘史 四部叢刊本に倣い修正］〉與蔑兒乞的脫黑脫阿」。〉僅以百騎 來歸。我先君率兵偕汝、以雪前恥。而泰赤兀都︀兒吾難︀・八哈只〈曾植案、祕史蒙文作忽難︀・巴合只。〉二人、 助兵幾許不可知。〈通世案、伯哷津作「泰赤烏特之兀都︀兒諾延・巴合只二人、則率兵無多」。兀都︀兒諾延、卽兀都︀兒吾難︀。額兒忒曼作都︀兒富延、祕史作忽難︀、倶人名未全。此書泰赤下、恐脫烏字。〉 其時道經哈剌不花出谷之上、又出阿不札不花哥兀之山、又躋禿烈壇・禿零古・〈通世案、 伯哷津作土拉 壇・禿郞古特。〉盞速壇零古闕羣隘・〈通世案、伯哷津作喀卜察兒、卽隘之蒙語、而無隘名。〉曲笑兒澤、〈通世案、伯哷津作古蘇兒諾爾。上曲薛兀兒澤、 伯哷津作庫思古兒諾爾、祕史作古 泄兒海︀子、音甚近葢同地也。〉跋涉重險、便至其境。〈便原作使。通世校改。〉適値彼凶年、得窮其國。 枝〈秋濤案、疑有誤。〉菊律可汗時聞之、避我於塔剌速野。〈通世案、祕史蒙文作忽兒班帖列速惕、伯哷津作忽兒奔塔剌速特。與上文塔朵剌之野、祕史作帖 兒速地面 者︀同。〉我又逼之。僅以數十騎遁、走河西之國、不復反矣。〈〈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7〉張石州曰「此段較本紀語加詳、然多調字」。〉我先君 盡以土地人民歸於汝。由是結爲案答。我遂尊汝爲父。此我有造於汝、一也」。又曰「父〈底本-361〉 汪可汗。汝其時如埋雲中、如沒日底。〈通世案、西史之「汝避居於日入之地、隱沒於中、」洪氏曰「西遼在西、故云。」元史作「君爲乃蠻所攻、西奔日沒處」。〉 汝弟札阿紺孛居漢︀塞之間。〈通世案、伯哷津作察富古特之地、云「是乞䚟地」。元史作金境。〉我發聲轟之、以手擧帽、隱隱 而招之。彼其聞我呼、見我招、遠來投歸。我乃登山而望、倚店而待其至。又爲三部 蔑力乞所逼。〈通世案、卽祕史所謂三種篾兒乞、兀都︀亦惕・兀洼・合阿惕也。札阿紺孛來降時、蔑兒乞欲與太祖︀戰。太祖︀與札阿紺孛迎擊敗之。卽此事也。〉我以其遠來、肎 令死之也。所以吾殺︀兄誅弟。此謂誰。薛徹別乞我兄、大丑魯爲弟。〈吾原作吿、兄原作弟、乞字原誤入丑下。秋 濤案、原文舛誤不可知。元史本紀載此段云「君爲乃蠻所攻、西奔日沒處。君弟札阿紺孛在金境。我亟遣人召 還。比至又爲蔑里乞部人所逼。我請我兄薛徹別及及我弟大丑往殺︀之。此大有功於君、二也。」案、本紀取親征 記、加以潤色、而所叙次、究與情事不合。所當闕疑。祕史亦不載此語。曾植案、吿字、葢吾字之誤。此事、 祕史叙在札阿紺孛來歸之前。通世案、伯哷津作「我令我兄弟自蔑兒乞中救之、始得從察富古特之地以來。乃救 彼之人、旋爲被殺︀之人、則我又以汝故而殺︀我兄弟二人。此爲誰。薛徹別乞我兄、泰出勒我弟」。洪氏曰「多桑 哀忒蠻譯、謂「薛徹泰出往救」、與元史同。伯哷津所譯、有費解語、而二人往救之之意、渾含言中。入後數語、 則爲親征錄獨得之證。用知史錄立言各異、而有本則同。泰出之名、此處獨增尾音、尤爲錄中魯字確證。合三 人譯本、以史錄疏通之、或無大謬。然上文記事、與帝此言、不能處處吻合也」。考主兒乞氏之滅、由其不從太 祖︀攻塔塔兒、而却乘敵勢陵我也。今云爲札阿紺孛殺︀之、葢給言 二人由附蔑兒乞而被滅也。吾字兄字乞字、據元史西史校正。〉是我有造於汝、二也」。又曰「父汪 可汗。汝旣出雲中、顯日底、來歸於我。使汝〈原作日。秋濤校改。〉饑不過日午、羸不過月望。〈通世案、 西史作「不及半日、而使汝得食、 不及一月、而使汝得衣」。意全同。〉所以然者︀、何哉。我昔與兀都︀夷部、戰於哈丁黑山〈通世案、元史作 哈丁 里。〉之西、木奴又力之野、〈曾植案、卽前莫那察山。通世案、祕史蒙文作木魯徹薛兀勒、額兒忒曼作木里察克速兒。〉多獲孳畜輜重、悉以 與汝。饑不過日〈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8〉午、〈日字原闕、秋濤校增。〉羸不過月望者︀、實此之由也。是我有造於汝、三也」。又 曰「父汪可汗。曩汝征滅里乞、陣於不剌川。遣使覘候其部長脫脫。〈候原作俟。通世案、西史「遣使」上有我 字。俟當作候、候 其虗實也。今改。〉不待陣而先戰、〈通世案、西史作「汝知有機可乘、不吿於我而自進兵」。元史亦云「君不吿我」。〉獲忽都︀台・察魯渾二哈 敦、因招其二子火都︀・赤剌溫、合部〈史45-166下1〉叛歸。〈通世案、西史此下有「而無絲毫遺我」句、元史亦有之。〉汝又爲曲薛兀撒八 剌追襲於汝人民、使來吿我。我遣四將、領兵戰敗之、盡歸所掠於汝。是我有造於汝、 四也」。〈秋濤案、滅里乞、前作蔑里乞、不剌川、前作兀剌川、忽都︀台前作忽相台、察魯渾、前作察勒渾、曲薛兀、前作曲薛吾、火都︀前作和都︀。〉又曰「昔我出哈兒哈山 谷馬君忽剌河班荅兀卓兒完忽奴之山〈曾植案、祕史作勺兒合勒崑山的忽剌阿訥屼山行。此疑有譌字。通世案、伯哷津作「哈剌河濱、與忽剌安必兒荅禿兀特相近 之卓兒格兒痕山」。哈兒哈山谷、卽哈剌河濱。馬君不可考。忽剌河、卽祕史之忽剌阿訥屼惕、西史之忽剌安。 班荅兀、卽孛勒荅兀惕、蒙古語孤山之複稱也。西史譌爲必兒荅禿兀特。卓兒完忽奴、卽祕史之勺兒合勒崑、又 卽西史之卓兒格兒痕。祕史忽剌安忽惕戰後、王罕於土屼剌的黑林、會成吉思、結爲父子、相謂曰「若有人離 間呵、休要聽信。親自對面說話了、方可信」。今太祖︀追述其事也。因考得忽剌阿訥屼惕、卽忽剌安忽惕。阿訥 合音爲安、忽剌河班荅兀、亦前作忽剌河山。其爲同地甚明。葢王罕感太祖︀救復之恩、於忽剌安忽惕發此言、 遂歸土兀剌河上、重訂父子之交也。又案、哈兒哈、非東方之喀爾喀河、當卽土剌河南之喀魯哈河。蒙古游牧 記云「喀魯哈河、源出翁金河北、土剌・鄂爾坤二河間平 地、西北流百里許、轉東北流三百餘里、入土剌河」。〉相見時、於時不已言乎。「譬如毒牙之蛇所〈底本-362〉 傷、勿以動念。吾二人脣齒相見、始可間離」。汝今以蛇傷而間我乎。脣齒相見而離 我乎。父汪可汗。我時又如靑雞海︀鶻、自赤兒黑山、飛〈原作揮、秋濤校改。〉秋越於盃而之澤、〈通世案、 伯哷津作赤兒古山・捕魚兒諾爾。二書赤下皆脫忽音。洪氏曰「赤忽兒忽山、近捕魚兒 淖爾、當卽此山。祕史卷一、亦作赤忽兒古。是知譯忽譯古、皆無不可、皆非定音」。〉搦班腳鶬以歸。〈 通世案、西史作藍色足灰色翼之鶴︀。以西史較之、此下脫「若此謂誰。朶魯班塔塔兒諸︀部是也。我又如藍色之 鷹、越古闌諾爾、擒藍色足之鶴︀、以致於汝」數句。洪氏曰「藍色之鷹、恐是海︀東靑之誤譯。古闌、必是枯倫 之誤。錄作鶬、此言鶴︀。案正字通「鶬、大如鶴︀、靑蒼色、亦有灰色者︀、長頸高腳、項無丹而頰紅」、又正韻「鶬、水 鳥也」。以其如鶴︀、故西書譯爲鶴︀。以其爲水鳥、故於此二湖擒之。亦可見此數部皆在此兩淖爾左近」。又案、元 史亦擧五部名。明初所用本、未有脫 文也。但易鶬爲餓雁、用筆甚放。〉若此謂誰。哈荅斤・散只兀・弘吉剌諸︀部是也。〈諸︀原作譜。張石州曰「疑諸︀之誤」。〉 汝豈非假彼諸︀部之力〈〈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49〉原作立、秋濤校改。〉而驚畏我耶。是有造於汝五也」。又曰「父汪可汗。汝 何〈原作可、秋濤校改。〉嘗有造於我。我造汝者︀凡若此。與其驚畏我、何不使我眾煬爨而息、安 榻而臥、使我癡子癡婦得寧寢乎。〈通世案、是祕史「如何這般怪責、將俺家業破壞了」之意也。〉我猶汝子、勢雖寡弱、不使 汝有慕於他〈張石州曰「他下疑脫一字」通世曰、所脫蓋衆字。〉我雖愚、不使汝有慕於他賢也。〈通世案、祕史云「我所有雖少、未嘗使求多、雖惡、 未嘗使求好」言無所貪也。西史亦云「我未嘗言所得過少、我 欲其多。所得是惡、我欲其美」。與祕史意同。本書似誤譯。〉譬如雙輪去一、不能行也、徒使牛汗、〈 或曰「徒使字疑誤」。秋濤案、此不誤。葢以駕車 牛爲譬也。庚熙以爲與下「徒使跳躍」意同。〉縱之恐盜、係之實餓。又如雙輪偶斷其一、牛 憤破領、徒使跳躍、不能前也。以我方車、獨非一輪乎」。〈通世案、祕史亦有此譬諭。今删其俚語。云「且我與汝、如車之兩轅 一轅折、則牛不能拽。又如兩輪。一輪壞、則車不能行。我豈不比一轅一 輪乎」。語甚簡明。本書兩轅、亦誤作雙輪、複沓繁冗可厭。西史亦然。〉凡此諭汪可汗也。〈通世案、此一句、西史 亦有之。洪氏曰「如出一手」。右諭王汗辭凡六段。祕史無其第二段、四段前節︀、五段後節︀。三段意同而辭不類︀。 其他皆語質而近實。葢脫必赤顏作者︀、據祕史原本、而加潤色、故本書西史、皆多飾筆也。又案、祕史此下、 有「王罕歎息、刺指出血、以與使者︀事、 及太祖︀吿札木合」語。本書西史不載。〉時上族人火察兒・案彈在汪可汗部中。上因使謂之曰「汝 二人欲殺︀我。將棄之乎、瘞之乎。〈通世案、西史作「汝二人疾惡我。將仍留我地上乎、抑埋我地下乎」。〉吾常謂上輩八兒合拔 都︀〈秋濤案、本紀作八剌哈。曾植案、祕史一、忽禿黑禿主兒乞生二子。一名薛扯別乞、二名台出、爲主兒乞。祕史四、又稱「主兒乞種人莎兒合禿主兒乞帶他兒子撒察別乞・泰出來歸」。撒察卽薛扯、泰出卽台出。 莎兒合禿、葢卽忽禿黑禿、而對音不合、不得卒〈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0〉通。此八兒合拔都︀、卽史表窠斤八剌哈哈、祕史之斡勤〈［＃「斡勤」は底本では「斡勒」。元朝秘史 四部叢刊本に倣い修正］〉巴兒合 黑也。通世案、莎兒合禿主兒乞、祕史卷一作忽禿黑禿主兒乞、葢因叔父有忽禿黑禿蒙古兒、而偶誤書也。〉 二人〈通世案、人當作孫。祕史西史作把兒壇之子、誤。西史其下有及字。洪氏曰「及字斷不可少。把兒壇子荅力台尙在。葢隱指之」。然指叔父云祖︀父之子、恐無此稱呼。元史亦云「以薛徹・大丑二人、實我伯祖︀八 剌哈之裔、欲立之」。 削此八兒合字不誤。〉薛徹・大丑、〈秋濤案、此句上當有薛徹別吉四字、以上言二子也。通世案、何氏亦爲元史所誤。〉「詎可使斡難︀河之地無主」。 累讓爲君、而不聽也。又謂火察兒曰「以汝捏群太石之子、〈群原作辟。秋濤案、捏辟太石、卽捏坤太子、已見前。本紀云「乃 以汝火察兒爲伯父聶坤之子、又欲立之。汝又固辭」。據此則火察兒、乃太祖︀從父兄也。文 田案、辟卽群之誤字。當改羣、而證以捏坤。不可徑改坤字。通世依前例、改辟爲群。〉吾族中當立」。汝 又不聽。又謂案彈曰「汝爲忽都︀剌可汗之子」。以而父嘗謂可汗推位。汝亦不聽。吾悉〈底本-363〉 曾讓、汝等不我聽。我之立、實汝等推也。〈通世案、忽圖剌合罕歿後、蒙古久無主。及太祖︀自札木合所遁歸、諸︀部多來屬。阿勒壇・忽察兒・撒察別 乞等、共議立太祖︀爲合罕、號成吉思。今云「諸︀人皆辭位、太祖︀被推」、卽其時之事也。史錄不載諸︀人立太祖︀之 事、此語初無所承、使人殆不能解。又案、薛徹・大丑、合不勒合罕長子之孫也。故云上輩、祕史亦云在上輩。 火察兒、也速該之兄之長子也。案彈、則其父已爲合罕。皆分當立 者︀也。而太祖︀獨被推者︀、由其德足以服衆。非蒙父祖︀之故業也。〉吾所以不辭者︀、不欲使蒿萊生久 居之地、〈生原作止。張石州曰「當是生字」。〉斷木阻通車之途、〈史45-167上1〉吾夙心也。假汝等爲君、吾當前鋒、俘獲 輜重、亦歸汝也。使我從諸︀君畋、我亦將遮獸迫崖、使汝得從便射也」。〈通世案、「假汝等爲君」以下、西 史作「我旣爲汝衆人之主、常思惠賚我臣屬、俘掠營帳畜產男女丁口、悉以與汝、曠原之獸、爲汝合圍之、山 籔之獸、驅迫之以向汝」。考祕史、阿勒壇等立太祖︀時、誓曰「儞若做皇帝呵、多敵行、俺做前哨、但擄得美女 婦人並好馬、都︀將來與儞。野獸行打圍呵、俺首先出去圍將野獸來與儞」。太祖︀此言、 恰與之符合。葢述當時誓言之意、以責諸︀人叛盟也。西史稍加櫽括、𨚫失原意。〉又謂案彈・火察兒曰 「三河之源、我祖︀實興。毋令他人居之。」〈通世案、三河之源、謂斡難︀・客魯連・土兀剌三大河所出、卽不兒罕山麓之地。張穆曰「元祕史「太祖︀自桑古兒河邊起 了、到客魯連河源頭不兒吉名字的地岸根前、做下營盤住了、」則在肯特山陽、車臣汗部中前旗游牧境、西瀕土 拉、北倚斡難︀。所謂三河源者︀是也。斯爲蒙古發祥︀之權輿矣」。案張說是也。但三河之源、所包稍廣、不必指不 兒吉崖。西史云「朶奔巴延、居敖嫩克嚕倫土拉三河發源之地」、則遠祖︀以來、世世游牧其地。亦非太祖︀始居之 也。又案、祕史云「儞那三河源頭守得好著︀、休敎別人做營盤」。據此語考之、似三河之源、已屬二人。葢太祖︀ 懼王汗父子侵襲、遽棄祖︀宗舊 壤遠去、故二人代據之也。〉〈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1〉又謂脫憐、〈秋濤案、此別一脫憐、非汪罕也。祕史作脫斡鄰。〉吾弟。我以汝是高祖︀家奴〈高原譌作 馬、秋濤 校改。〉曾祖︀閽僕、故尊汝爲弟也。〈通世案、高祖︀謂屯必乃薛禪、曾祖︀謂合不勒合罕。〉汝祖︀塔塔、〈秋濤案、祕史作斡黑荅。通世案、伯哷津作充克 禿 圖。〉乃吾祖︀察剌合令忽・〈秋濤案、祕史作察剌孩領忽。通世案、察剌孩領忽、屯必乃之叔父。〉統必乃〈秋濤案、祕史作屯必乃〉二君所虜︀。塔塔 生雪也哥、〈秋濤案、祕史作速別該。通世案、伯哷津作𧶼克布兒。〉雪也哥生闊闊出黑兒思安〈秋濤案、祕史作闊闊出乞兒撒安。通世案、伯哷津作闊闊出希兒思、 奪安 字。〉思安生折該晃脫合兒、〈該原作談。秋濤案、祕史作也該晃脫合兒。通世案、談當作該。祕史卷四、又作者︀該晃塔豁兒、亦卽此人。伯哷津作哀克宏脫合兒。〉合兒 生汝。汝世爲奴虜︀、誰之國土、汝可取之。縱得我國、案彈・火察兒必不與也。昔我等 居汪可汗所、早起、我得飮王靑鍾馬乳。汝輩起、知我先飮而妬之邪。我今去矣汝輩 恣〈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2〉飮之。吾弟脫憐、量汝能費幾何也〈［＃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通世案、祕史載太祖︀吿札木合語、曰「皇帝父親行、將我嫉惡著︀、敎分離了。在前時、每日誰早起呵、將父親的馬乳 用靑鐘飮有來。爲我常早起的上頭、嫉妬了。如今將皇帝父親的靑鐘滿飮呵、待費得多少」。考太祖︀九歲喪父、 十一歲在斡難︀河上、與札木合爲安荅。二人同居王汗所、葢在其時。若脫斡鄰、則乞顏氏奴僕。安能與太祖︀爭 王汗靑鐘耶。本書誤以此語爲吿脫憐、遂全失吿 札木合語。洪氏却謂「祕史恐誤」、不解其故。〉又謂案彈・火察兒曰「汝若事吾父汪可汗、勿使疑 汝爲察兀忽魯〈忽原作勿。原注「太祖︀自稱也。前有注」。通世依前文、改勿爲忽。〉之族而累汝」〈［＃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通世案、祕史云「您如今郤離了我、在王罕處。您好生做伴着、休要有始無終、 敎人議論「你每全倚仗著︀帖木眞、無帖木眞呵、便不中用了」」。西史作「汝二人今從我父 王汗、母有始無終、使人議汝向日所爲、皆札兀特忽里之力也」。亦其意也。本書似誤譯。〉卽汪可汗交人。 易厭。〈汪原作正、易原作馬。並秋濤校改。〉於我尙爾、況汝輩乎。縱然今夏、〈通世案、當有不及二字。西史作「縱今歲不及汝等」。〉豈能到 來冬矣。又爲我父汪可汗曰「可遣案敦阿速・渾八力二人來報。〈渾原作運。秋濤案、前作案敦阿述・渾八力。通世案、〈底本-364〉 伯哷津作阿勒屯阿速黑・ 忽勒巴爾。運當作渾。〉否則遣一人。日者︀〈原誤作暑︀字、秋濤校改。〉吾麾下𢗅納兒拔都︀、〈曾植案、祕史九十五功臣名內、有馬 剌勒其人、疑卽忙納兒拔都︀也。通 世案、伯哷津作木訶里巴哈都︀兒。〉失彼銀鞍黑馬在王所。請持來。〈請原作龍、通世校改。〉鮮昆案塔。〈昆原作晁。原 注「卽王子亦剌合也」。秋濤案、鮮晁案答、卽下文鮮昆、葢汪可汗之子也。太祖︀父事汪可汗、故與子爲案答。 下「王子鮮昆云「彼何嘗實意待我爲案答」」。可證太祖︀與之結爲案塔、故卽以案塔稱之。塔答字異音同。惟晁 與昆字形相似、而音聲𮞉殊、必有一誤。攷前文云「汪 可汗至土兀剌河、其子亦剌合鮮昆云云」、則作昆是也。〉〈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3〉汝亦遣必力哥別吉・脫端二人來。〈秋濤案、必力哥、 卽下別力哥、葢 亦剌合之屬人。〉否則遣一人。札木合案答、曁阿赤失蘭・阿剌不花・帶亦否・〈曾植案、阿赤失蘭、祕 史作阿赤黑失侖。阿剌不花帶、恐卽史不忽木傳中之海︀蘭伯也。通世案、喇 施特之王汗部族考中、有阿剌不花、有帶兒。帶亦否、卽帶兒。否當作兒。〉火察兒・案攤、各遣二人 來。如我東向、可與納兒脫憐呼陳𨍸兀之源來會。〈通世案、西史作捕魚兒諾爾、恐誤。〉如西向、可出哈八 剌漢︀答兒哈之山、〈通世案、伯哷津作哈潑哈兒哈荅兒罕之路。〉順忽魯班不花諸︀思河來也」。汪可汗聞上前語、曰 「惟我子裁之」。王子鮮昆謂其父曰「彼何嘗實意待我爲案答。特以玩物視︀我耳〈通世案、祕史述桑 昆語、曰「他幾曾說是安荅來。只說脫克脫阿師翁續著︀羊囘尾子行」。伯哷津唯云「彼稱我爲諳達、而又常詈我」。 注云「下有托忽布特一語。疑是蔑兒乞之托克塔。語意難︀解」。洪氏曰「此見祕史。雖有譯注、而仍難︀解。無惑 乎西人不能譯也。錄云「以玩物 視︀我」、亦是不得已而渾括之詞」。〉何嘗稱君爲父。特以老奴視︀我耳。〈通世案、祕史云「他幾曾說是皇帝父親來。只說好殺︀人的老子」。 西史意同。此唯云 老奴、意未足。〉又何嘗遣辯士。馳御馬以及我。〈通世案、西史作「今日使不能遣、惟有一戰」。及我、當作及彼。〉彼能勝我、〈史45-167下1〉聽 取吾國。若我勝彼、亦取其國也」。因戒其部將別力哥〈秋濤案卽前必力哥。〉別吉・脫端、〈曾植案、祕史「桑 昆令必勒格別乞・脫朵延、將旗纛竪起、準備厮殺︀」。 必勒格別乞、卽必力哥別吉、脫朵延卽脫端也。〉曰「備而釜、建而旗、〈通世案、西史亦作旗。唯祕史作施纛、仍存蒙古本色。〉 秣而馬、以需進也」。上旣遣使於汪可汗〈［＃「遣」は底本では「遺」。他の親征錄校注本に倣い修正］〉、遂進兵、掠虜︀弘吉剌別部溺兒斤以行、至班 朱泥河、〈通世案、祕史作巴泐渚︀納海︀子。朮赤台傳作班眞海︀子。洪氏曰「考之俄圖、斡難︀河北、俄羅斯界內、有巴兒渚︀納泊。俄音似巴勒赤諾。泊北有河曰圖拉、入音果達河。就俄圖觀之、河泊不相連屬。或 水漲時、通入於河。或近地尙有小河、而圖未載。故史錄以爲河名。俄人游歷至此、謂「其地多 林木、宜駐夏、可避兵。蒙古人尙指是地爲成吉思汗避難︀處也」。巴兒渚︀納爲淖爾名、祕史獨是」〈［＃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飮水誓眾。〈 秋濤案、元史札八兒傳、「太祖︀與克烈汪罕有隙。一夕、汪罕潛兵來。倉卒不爲備、衆軍大潰。太祖︀遽引去、從 行者︀〈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4〉僅十九人、札八兒與焉。至班朱泥河、餱糧倶盡、荒遠無所得食。會一野馬北來、諸︀王哈札兒射之殪。遂 刳艸爲釜、出火於石、汲河水、煑而啖之。太祖︀擧手仰天而誓曰「使我克定大業、當與諸︀人同甘苦。苟渝此言、 有如河水」。將士莫不感泣」。據史所記、與此書情事稍異。通世案、史太祖︀紀云「河水方渾。帝飮之以誓衆。時 汪罕形勢盛强、帝微弱、勝敗未可知、衆頗危懼。凡與飮河水者︀、謂之飮渾水、言其曾同艱難︀也」。據西史、太 祖︀至巴兒渚︀納者︀二。合闌眞戰後一至、遣使後再至。飮渾水、在戰後至時。曰「王汗軍勢仍盛、成吉思見不敵、 亟引退。退後部衆渙散。乃避往巴兒渚︀納。是地有數小河、而是時水涸流濁、僅可飮渾水。成吉思慷慨︀酌水、 與從者︀誓。當日從者︀無多、稱之曰巴兒渚︀特、延賞及後世焉」。洪氏曰「觀札八兒傳、似戰後卽至此矣」。然太祖︀ 戰後、溯浯泐灰河、順合泐合河、過捕魚兒湖、至統格黎小 河東邊、然後遣使。遣使前、未嘗至巴兒渚︀納。西史恐誤。〉時有亦乞列部人孛徒者︀、〈秋濤案、前泰赤烏部戰時、有亦 乞剌部人捏辟之子孛徒遣人吿變、卽此孛徒也。此書及元史、皆或作亦乞剌部、或作亦乞剌思部、 或作亦乞列部。史有孛禿傳、卽其人也。云亦乞列思氏。續宏簡錄、作亦乞烈氏。其實竝同。〉爲火魯剌部 所逼敗之、因遇上同盟。〈通世案、此事、祕史不載。却有豁魯剌思人㮶斡思察罕等不戰而降事。又有囘囘阿三自汪古惕部來遇太祖︀事。〉是時上〈通世案、脫弟字。〉〈底本-365〉 哈撒兒、別居哈剌渾只敦山、〈通世案、祕史作合剌溫山、元史作哈剌渾山、西史作合剌溫赤敦山。此與前合剌溫隘、西史作喀剌溫喀卜札勒、祕史譯爲黑林間者︀異。前阿蘭 塞、西史亦作合剌溫赤 敦。不知與此同異。〉妻子爲汪可汗所虜︀、挾幼子脫虎走、〈曾植案、宗室世系表、脫忽大王、卽此脫虎。〉糧絕、探鳥卵 爲食、〈通世案、西史云「以死獸爲食」、與祕史「喫生牛皮筋」、語意相類︀。此恐誤譯。〉來會於河濱。〈通世案、祕史、合撒兒棄其妻及三子也古・也松格・禿忽於王罕處、罄身領數人走、尋成吉思於 合剌溫山、不見。糧盡、喫生牛皮筋、行至巴泐渚︀納海︀子、遇成吉思。據此則合剌 溫山、非合撒兒所居、其所尋太祖︀也。故不近王罕處、却近太祖︀所駐矣。當考。〉上與汪可汗、戰於合 蘭眞沙陀之地〈通世案、此卽謂前役也。西史作「王汗自合闌眞戰後」、最明瞭。元史誤謂哈蘭眞大戰實在此時、乃加「汪罕兵至」字於上、加「汪罕大敗」字於下、而前後、則削「移軍合蘭只之野」 語。不知合蘭眞卽合蘭只、 而遣使後無合蘭眞之戰也。〉汪可汗居於只感忽廬之地。〈通世案、伯哷津作起特忽魯哈特額列特。洪氏曰「只感忽廬、卽起特忽魯。或原作只忒、而訛爲 只 感」。〉時上麾下答力台斡眞、〈斡原作幹、通世校改。下同。〉〈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5〉案彈折溫、〈曾植案、祕史有速客該者︀溫。彼者︀溫、卽此折溫也。調其音呼、與今語呼章京爲札顏者︀、 極相近。史兵志「應札魯花赤及札也種地人等、每二十人出 軍一名」。彼札也、語解譯爲章京。此折溫、當亦作札也解也〉火察兒別吉・札木合・〈秋濤案、此諸︀部、皆太祖︀舊部、在汪可汗 之麾下。故太祖︀先遣人諭之、而諸︀部遂共謀汪可汗、 以應太祖︀。通世案、以札木合列於麾下、近誣。〉八憐梭哥台・〈曾植案、元史伯顏傳「蒙古八隣部人。曾祖︀述律哥圖事太祖︀、爲八隣部左千戶」。 述律哥圖、卽此八隣梭哥台也。通世案、述律哥圖、本書作失力哥也不干、泰赤烏部滅時、父子來屬。恐不叛 附王汗。伯哷津作渾八鄰・蘇克該。渾八鄰、疑卽前渾八力。此奪渾字。本非部名。蘇克該、卽祕史速客該者︀ 溫、者︀該晃答豁兒之子、而與脫斡鄰兄弟也。與阿兒孩合撒兒、使於王罕・桑昆。阿兒孩歸。速客該妻子在脫斡鄰 處、因留不還。至是與脫斡鄰等共圖王汗也。梭哥台、卽速客該。然與速客該音不類︀、却近述兒哥圖。或應譯 者︀誤爲八鄰部人 述兒哥圖也。〉脫憐・〈通世案、卽祕史之脫斡鄰弟。此下原衍海︀字、今刪。〉塔海︀・忽剌海︀等、又忽都︀花部眾、〈通世案、舊本花作答。葢洪氏校 改。西史部族考作忽都︀呼特。 洪氏曰「答卽特之變音」。〉在汪可汗所、相與謀害汪可汗、曰「此不可依也」、將叛去。汪 可汗覺其事、迎討之。〈原作討迎、誤。張石州校改。〉〈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6〉是時答力台斡眞、八隣〈秋濤案、前作憐。通世案、元史作把憐部、額兒忒曼亦爲部名。伯哷津作 渾八鄰、爲人名。考祕史、蔑年巴阿鄰氏、太祖︀離札木合時已來 屬、不當至今始降。疑是本人名、譯者︀誤爲部名、而元史因之。〉撒合夷・嫩眞〈通世案、伯哷津作宏廓攸特。祕史卷八「太祖︀以客列亦惕汪 豁眞姓的人與巴歹乞失里黑」、又卷四蒙文「溫眞・撒合亦惕兩種人」。洪氏曰「汪豁眞與溫眞甚叶、而溫眞與嫩眞 益叶。恐同族而異文。部族考作呼眞、又卽豁眞變音也」。案汪豁眞、不當略汪。宏廓攸特、溫眞、嫩眞、皆汪 豁眞之異文。呼眞、則輟耕錄之忽眞、元史之許兀愼 又旭申、源流之烏古新、而與汪豁眞別爲一姓也。〉諸︀部、稽顙來歸。案彈折溫・火察兒別吉・ 忽都︀花・〈都︀原作相。秋濤案相當作都︀。〉札木合等、奔乃蠻王泰陽可汗。〈通世案、祕史脫此條。次條首、西史有「是年秋、成吉思自巴爾渚︀納起師、將自斡難︀ 河以攻王 汗」句。〉〈史45-167下14〉〈［＃底本ではこの後に原書の「上移軍自班朱河。秋，大會于斡難河源，進伐汪可汗」に相当する文が抜けている。何氏校注本に共通の脱文。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所蔵の小漚巢刊本は第47葉15行に朱筆が入っている］〉

上遣使哈柳答兒・抄兒寒二人、〈寒原作塞。秋濤案、祕史作合里兀荅兒・察兀兒罕。曾植案、塞、當作寒。通世案、西史音同祕史、因改塞爲寒。下同。〉往汪可 汗所、假爲上弟哈撒兒語、謂之曰「瞻望我兄、遙遙忽遠。楗涉徑、〈秋濤案、句有誤字。〉不知 所從。近聞我妻子在父所。我今蔽木枕塊藉壤仰星而臥。我實賴王父、故强有請。〈 請原作諸︀。秋濤案、下疑有 脫文。通世案、諸︀當作請。〉王苟從之、吾終歸王父也」。〈秋濤案、祕史云「成吉思商量著︀、差合里兀荅兒・察兀兒罕二人、做合撒兒的使臣、去對王罕〈底本-366〉 說「我兄的形影、望不著︀。踏著︀道路、也尋不見。叫他呵、他又不聽得。夜間看星枕土著︀睡。我的妻子、見在 父親皇帝處有。若差一箇可倚仗的人來呵、我往父親行去」」。其語較明晰。通世案、洪氏譯伯哷津書、使者︀言 曰「吾兄離我、今不知所在。我妻子皆在王所、我何歸哉。我今以木葉爲帳、土石爲枕、望星而臥。我思從父。 如王念我前勞、許我自效、卽束手來歸矣」。祕史又云「成吉思又對使臣說「您去、俺便起身。您回來時、只於客 魯連河的阿兒合勒苟吉地面行來約會著︀」。隨卽敎主兒扯歹・阿兒孩兩箇 做頭哨、去客魯連河的阿兒合勒苟吉地面下了」。可以考大祖︀進兵路次。〉〈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7〉汪可汗因遣使亦禿兒干、〈秋濤案、 祕史作亦 禿兒堅〉我煮︀潦器︀盛血、〈秋濤校本我下增使字。通世案、使字不必增。我字、卽以字之譌。西史作「盛血於牛角」。元史作「以皮囊盛血」。〉與之盟。哈柳答兒 抄兒寒二使、將亦禿兒干來。〈秋濤案、祕史云「亦禿兒堅望見下營甚多、便回走了。察忽兒罕自後箭射、將亦禿兒堅馬臀尖射坐了。那裏將亦禿兒堅拏住、將至太祖︀處」。是 二使執亦禿兒干 來、非偕來也。〉上不與語、卽送於哈兒抄兒所。〈秋濤案、祕史云「送於合撒兒敎殺︀」、與此不同。當從祕史。通世案、兒抄二字、卽撒字之譌。西史云 「合里兀荅兒望見己營、恐其見而返轡、馬良行駚、不能追也。乃下騎、僞言「馬蹄下有細石、將扶去之」、而 挽其下騎。旣下遂被執、献於成吉思。成吉思以付朮赤合薩兒」。與祕史情節︀微異。祕史有「合里兀荅兒馬快、趕〈［＃「趕」は底本では「悍」。十五卷本に倣い修正］〉 上不敢拏、前面橫當著︀」語。西 史乃以馬良行駛爲亦禿兒干事。〉上因以二使爲鄕導、〈二原作三、導原作尊、秋濤校改。〉領兵夜馳、〈通世案、祕史云「合里兀荅兒等 對太祖︀說「王罕不隄防、見今起著︀金撒帳、做宴會。俺好日夜兼行、去掩襲 他」。太祖︀說「是」遂敎主兒扯歹阿兒孩兩箇做頭哨、日夜兼行」。最悉事情。〉至徹徹兒運都︀山、〈張石州曰「紀作折 折運都︀山」。秋濤案、祕史作者︀折額兒溫都︀兒山。通世案、祕史山名下有地名、曰折兒合不赤孩地面的口子。者︀ 折額兒、前作者︀者︀額兒。與東方之徹徹兒山不同。誥畢勒・多遜皆曰「在克魯倫・土拉兩河之間」。大佐祐︀勒曰「近 今烏爾噶」。烏爾 噶、卽庫倫也。〉出其不意、破汪可汗軍、盡降克烈部眾。〈通世案、據祕史、此戰亦烈、太祖︀圍攻三晝夜、纔能克之。以合荅黑把阿禿兒 使王罕逸︀去、留而力戰也。又案、祕史此下有太祖︀愛合荅黑之勇、赦不殺︀、使率其衆、隷忽亦勒荅兒妻子。以 孫勒都︀歹種人塔孩把阿禿兒有恩、與只兒斤百人。太祖︀自娶札合敢不長女亦巴合、以次女莎兒合黑塔泥與拖雷。 賞巴歹乞失里黑之功、與王罕金撒帳金器︀皿等、使領汪豁眞姓宿衞、加種種恩典。 是冬駐阿不只阿闊迭格兒之地等事。本書西史皆不載、葢脫必赤顏原本已〈［＃「已」は底本では「巳」］〉略之也。〉汪可汗僅以子及數 騎脫走。顧〈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8〉其左右、〈顧原作賴。秋濤案、當作顧。〉謂其子亦剌合〈史45-168上1〉曰「我父子相親、其可絕而絕之乎。 今由此緩頰、竟絕矣」。〈此字下、秋濤補輩字。竟原作兒、秋濤校改。通世案、輩字不要補。父子謂己與太祖︀、緩頰謂謬從亦剌合等姦謀。西史云「不應與離之人、人亦不我離、而 我自離之。今遭此厄、皆 一人之罪也」。亦其意也。〉至捏群鳥孫河〈群原作辟、孫原作柳。秋濤案、祕史作涅坤水。是此辟字、亦當作坤。文田案、此亦作捏羣。通世案、祕史作的的克撒合勒地面 涅坤水處。西史作乃蠻界之捏坤爲 烏孫。烏孫卽水也。柳當作孫。〉爲乃蠻部主太陽〈秋濤案、祕史作塔陽。〉可汗之將火里速八赤〈秋濤案、甲子年作火力 速八赤。通世案、祕 史作豁里速別赤。〉帖迪沙〈通世案、伯哷津作騰喀沙兒。〉二人所殺︀。〈通世案、西史云「送其首於太陽汗。太陽汗責其擅殺︀」。祕史云「王罕被執、自言其名。豁里速別赤 不信殺︀之。桑昆逃去、從者︀闊闊出不聽妻諫、棄桑昆歸太祖︀。太祖︀誅之、賞其妻。乃蠻塔陽母古兒別速遣人取 王罕頭來、奏樂祭之。時其頭笑。塔陽以爲不祥︀、踏而碎之」。又有可克薛兀撒卜剌黑歎乃蠻將亡語。葢脫必赤 顏以其不經删之。西史又載太陽以王汗頭爲飮 器︀事。是匈奴故事耳。今頭已碎。難︀以爲器︀。〉亦剌合走西夏、西過亦卽納城、〈秋濤案、亦卽納、當卽亦集乃路。通世案、 卽今額濟納舊土爾扈 特蒙古游牧所在。〉至波黎吐蕃部、〈曾植案、元史案竺邇傳、子國寳從皇子闊端西征、有招撫吐蕃呵里禪・波黎揭諸︀部酋長事。波黎揭、卽此波黎吐蕃也。又案、波黎葢今 布隆︀吉爾地。通世案、伯哷津作波魯土伯特。剌薩唐碑、漢︀文稱吐蕃、吐蕃文作土伯特。吐蕃、葢土伯特之轉也。 遼史興宗紀重熙十六年云々、鐵不得國遣使來乞師禦夏。鐵不得、語解改作圖伯特。道宗紀淸寧六年以公主嫁 土伯德王之子。語解誤脫土字、改作伯特。祕史卷十三晃孩等三人諫太祖︀語中、有「將俺如西番狗般使去」句。 西番字、蒙文作土伯特。馬兒科波羅紀行、亦有迭伯特猛狗語。阿剌伯人夙知土伯特之名。唐末、瑣烈曼、伊 本庫兒達特畢、五代時、馬蘇第、皆言體伯特。自是西人稱西藏爲體伯特。而國人今不知 此名、自稱爲博特、語出於印度。洪氏曰「波黎吐蕃、疑卽布隆︀吉爾、故西人譯波魯也」。〉卽討掠、且欲居〈底本-367〉 之。吐蕃收集部衆逐之。散走西域〈原作城誤。〉白先居徹兒哥思蠻之地、爲黑鄰赤哈剌者︀殺︀ 之。〈秋濤案、元史云「至龜玆國。龜玆國主以兵討殺︀之」〈［＃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曾植案、白先當作曲先。卽龜玆音轉也。耶律希亮傳作苦先、耶律文正西游錄作苦盞。今書作庫車。通世案、伯哷津云「逃至和闐・喀什噶爾近地、曰苦先 古察兒喀思每、爲哈剌赤部主克力赤哈剌獲而殺︀之」苦先、卽曲先、非龜玆之轉。明史西域傳云「曲先衞、東 接安定、在肅州西南。古西戎、漢︀西羌、唐吐蕃。元設曲先答林元帥府」。其安定衞距甘州西南一千五百里、廣 袤千里。然則曲先西北接和闐、所謂和闐近地。然耶律希亮傳之苦先、似指庫車。西游錄之苦盞、則明云「塔 剌思西南四百餘里」。是霍闡城也。古察兒、卽居徹兒、塞哩甫額丁戰勝史云「帖木兒東征第五役、前軍敗喀馬 哷丁於布干阿錫彀勒。帖木兒繼進、追至庫察兒」〈［＃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葢喀什噶爾〈［＃「喀什噶爾」は底本では「喀噶什爾」］〉近地。哥思蠻未考、哈剌赤、葢龜玆之 轉。抄兀兒傳、亦有哈剌赤、與之異。伯哷津又云「人謂、此部主又獲其妻子、献於成吉思而來附」。〉〈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59〉上旣滅 汪可汗、是冬、大獵於帖麥該川。〈秋濤案、當卽甲子年之帖木垓川。曾植案、祕史作帖蔑延客額兒。通世案、西史地名同祕史。〉宣布號令、振 旅歸龍庭。〈通世案、龍庭、文飾之辭也、非地名。西史云「歸駐舊居」。此指撒阿里客額兒之地耶、或指忽巴合牙駐冬之地乎。祕史云「自圍獵處回來、從阿卜只合闊帖兒格〈［＃「闊帖兒格」はママ。正しくは「闊帖格兒」だが十五卷本の総訳にも同じ誤りがありママとした］〉地面起去、至合勒合河斡兒訥 兀地的客勒帖該合荅地行下了」。此斡兒訥兀、非前合兒合水的斡峏訥屼山、合闌眞戰後所過之地。據本書下 文、卽西方喀魯哈河濱之地。太祖︀征乃蠻、乃至其地。見後。祕史謂自獵地歸、直駐其地、誤矣。當從本書。宣 布號令、西史作宣布札薩、以令於衆。札薩卽號令也。祕史載太祖︀料軍馬、立千百戶牌子頭、設 六等扯兒必官、選宿衞、散班、護衞、厨子、把門人、管馬人等、定其職制事、是卽所謂札薩也。〉上春秋四 十二。〈通世案、據此逆推、太祖︀以宋高宗紹興三十二年、金世宗大定二年、壬午生。蒙古源流所謂「佛涅槃後三千二百九十五年歲次壬午生」者︀卽是也。祕史云「帖木眞九歲時、也速該被殺︀」。則也速該以宋孝 宗乾道六年金大定十年庚寅卒。元史太祖︀紀云「二十二年丁亥崩、壽六十六」、亦與本書合。乃喇施特蒙古史及 西域諸︀書、皆謂「帝生於猪︀年、崩於猪︀年、十三歲喪父、亦在猪︀年、壽七十三」、或云「稱成吉思汗、亦在猪︀年」。 則應生於宋紹興二十五年乙亥、喪父在宋乾道三年丁亥、而其稱汗在本紀元年丙寅前三年、宋寧宗嘉泰三年癸亥。 其說葢謬。夫生死及繼父家陞帝位、皆人生之大事也。今太祖︀四大事、皆在亥年、雖曰偶然、甚可奇也。罕默 兒曰「波斯人深惡成吉思汗、故謂其生死卽位、皆在猪︀年」。葢謨罕默特敎徒、以猪︀爲汚穢、故罕默兒 云然。然洪氏有考異、謂「元史等書、未可盡信、而殊方異論、未可盡疑矣」、附見太祖︀本紀譯證後。〉

時乃蠻太陽可汗遣使月忽難︀〈曾植案、據祕史蒙文、乃蠻所遣之使、名脫兒必塔失、汪古遣於太祖︀之使、名月忽難︀。祕史譯文、不出月忽難︀名。此則誤以汪古使名爲乃蠻使名也。 通世案、額兒忒蠻作 卓忽難︀、誤與此同。〉謀於王孤〈原作狐、張石州校改。〉部主阿剌忽思的乞火力〈原注「今愛不花駙馬丞相白達達是也」。張石州曰「紀作白達達部 阿剌忽思、則注中速速字誤也」。秋濤案、此事見元史阿剌兀剔吉忽里傳。傳云「阿剌兀思剔吉忽里、汪古部人 系出沙陀雁門之後。遠祖︀卜國、世爲部長。時西北有國曰乃蠻、其主曰太陽可汗遣使來約。阿剌兀思剔吉忽里弗 從、乃執其使、奉酒六尊、具以其謀來吿太祖︀」。卽此事也。汪古、卽此王孤、阿剌兀思剔吉忽里、卽此阿剌忽思 的乞火力、皆譯語偶異。而注中白達達字、復譌爲白速速。惟邵遠平元史類︀編太祖︀女阿剌海︀別吉公主傳云「適孛 要合、汪古部人。父阿剌兀思剔吉忽里、本白達達部主。乃蠻太陽可汗遣使約白達達部、欲同據朔方。阿剌兀 思不可」。始與本紀相合。蓋邵所據本、白達達字、固未誤也。又案、蒙古他部無一部而二名者︀。此王孤、乃部 落名。白達達、則其種類︀名、當卽白韃靼也。阿剌兀思子孛要合。孛要合子君不花、尙定宗女葉里迷失公主。 愛不花尙世祖︀季女月烈公主。此注憂不花駙馬、憂當作愛、字形相近而誤。愛不花史不言其歷官。此云丞相、 亦補史闕。通世案、祕史作汪古惕種的主 阿剌忽失的吉惕忽里。吉惕、西史作斤。〉〈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0〉曰「近聞東方有稱王者︀。日月在天、了然見之。世 豈有二王哉。君能益吾右翼、奪其弧矢」。阿剌忽思、卽遣使朵兒必塔失、以是謀先 吿於上、後擧族來歸。我之與王孤部親好者︀、由此也。〈曾植案、閻復高唐忠獻王碑、帶陽使曰卓忽難︀、汪古使曰禿里必塔思、與此 同。又案、朵兒必塔失、卽祕史脫兒必塔失也。又誤以乃蠻使名爲汪古使名、竝當依祕史正。通世案、此條、 祕史稍詳。其略曰「塔陽旣碎王罕頭、可克薛兀撒卜剌黑謂「塔陽皇帝柔弱、乃蠻有亡徵」。塔陽曰「東邊有達〈底本-368〉 達、逐老王罕走死。彼非欲爲皇帝乎。天只有一日月、地豈有兩主耶。我今往取彼達達矣」。其母克兒別速曰「達 達民歹氣息、衣服黑暗。執來何用、不如遠之。若有美女、則可執來使沐浴擠牛羊乳耳」。塔陽曰「此何難︀。我 將往奪彼弓箭」。撒卜剌黑歎息、戒勿大言。塔陽不遂聽、遣脫兒必塔失吿汪古惕種云云。阿剌忽失的吉惕忽里遣 月忽難︀、吿太祖︀曰「乃蠻塔陽請我爲右手、我不肯從。汝不隄防、恐來奪汝弓箭」」。汪古部使來、在太祖︀歸舊 庭前、獵帖蔑延時、故就獵地議伐乃蠻。本書 先記歸自獵地、明年又云會於帖木垓川、誤矣。〉

〈底本-368〉 甲子〈原注「宋景定五年、金泰和四年」。張石州曰「當作宋嘉泰四年」。〉〈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1〉春、大會於帖木垓川、〈秋濤案、當卽癸亥年之帖麥該川。通世案、西史前作帖蔑延客額兒、此作 帖木該必丁禿勒庫珠特。祕史蒙文帖蔑延客額兒 下、有禿勒勤扯兀的地名。較西史、少必丁音。〉議伐乃蠻。百官謀曰「今畜牧疾疫。待秋高馬 肥、而後可進」。上弟斡赤斤那顏〈通世案、卽也速該第四子帖木格斡惕赤斤、史表之鐵木哥斡赤斤。斡原作幹、今改。〉曰「毋慮馬瘦、我 騎尙壯。今勢已如此、其可緩乎。以吾料敵、必敗之。苟戰勝、他日指此地嘗擒太 陽可汗、當圖此名。然勝負在天、必當進矣」。上弟別里古台那顏亦曰「乃蠻欲奪王 弧矢。若果爲奪、則身將安之。彼國大馬繁、恣爲誇語。今我卒然入之、國雖大、 必逃散於山林。馬雖繁、必遺棄於原野。掩其不虞、奪其弓矢、豈難︀哉」。眾稱善。 望日祭纛、詰朝進兵伐乃蠻。〈通世案、西史作望日起師。額兒忒曼謂「西域曆六月十五日起師。歐羅巴曆、則在二月十九日」。洪氏曰「中西曆相差、至多四十餘日、至少十 餘日、則當爲中曆正月望日」祕史云「四月十六日、成吉思祭了旗纛、去征乃蠻」。四月旣望、葢蒙古大祭之日 也。祕史卷二、帖木眞被泰亦赤兀惕擒時、「正當四月十六日、泰亦赤兀惕每、於斡難︀河岸上做筵會」。卷三、帖 木眞・札木合、同住一年半、「一日自那營盤裏起時、正是四月十六日、一同車前 頭行云云」。太祖︀擧大事、用四月旣望、葢由此也。正月望日之說、恐未足據。〉秋、再會哈勒合河建忒 垓山、〈忒孩原作或檀、張石州據翁本改。通世案、伯哷津云「行至乃蠻境外客勒忒該哈荅、濱哈剌河。駐軍多日、而敵不至、不得戰。秋又會將士、議進兵」。哈剌河、卽此哈勒合河。太祖︀責王汗語中、亦有哈 剌河濱、本書作哈兒哈山谷。皆今喀魯哈河也。客勒忒該哈荅、哈荅謂山、卽此建忒該 山。祕史之合勒合河斡兒訥兀地的客勒帖該合荅地、亦卽此地、而誤書於出征之前。〉先遣麾下虎必來 哲別二人爲先鋒。太陽可汗至自案臺、〈通世案卽阿爾泰山、亦曰阿勒坦。胡語阿勒坦謂金。卽古金山也。其頂在科布多城西北烏普薩池西、爲西北諸︀山之祖︀。 支峯蔓壑、分爲四枝。其東北繞特思河之北千里、東爲唐努山一枝、又東南接杭愛山之陰。其頂南百餘里向東 一枝、爲烏蘭郭馬山、繞奇勒稽思泊之北、又東南爲白勒克那克科克依山、又東接杭愛山之陽。白勒克那克科 克依山南麓、今有烏里雅蘇 台城。塔陽汗葢居其近地。〉營於杭海︀山〈通世案、祕史作康孩、今作杭愛山、在鄂爾坤河之西。山脈自阿爾泰東北支唐努嶺來、南南趨。其頂爲色楞格河北源所出之山、其尾 爲塔米爾河南源、鄂 爾坤南源所出之山。〉之哈只兒兀孫河、〈曾植案、卽祕史之合池兒水也。蒙語謂水爲兀孫、今書作烏蘇者︀是。旣稱兀孫、又稱河、於文重複、與後辛目連河同。〉引 兵迎敵。我軍至斡兒寒河。〈寒原作塞。曾植案、塞當作寒。文田案、斡兒寒河、卽今鄂勒昆河。通世案、祕史前作斡兒洹河、斡兒罕河、後作斡兒豁水、今作鄂爾坤河。源 出杭愛山尾、東南流、而東、而東北、折西北流、塔米爾河自西南來會、又北流、折東北、土剌河自南來會、 又東北、折流、入色楞格河。又案、西史無此句。引兵迎敵、作遣兵爲先鋒。據祕史、蒙古軍似不至鄂爾坤河。 渡河者︀、則塔陽汗、而戰地納忽崖、乃在 河東。我軍二字、恐誤衍。或當作先鋒。〉太陽可〈史45-168下1〉汗、同蔑里乞部長脫脫〈秋濤案、祕史作脫黑脫阿。又案、元史巴而朮阿而忒的 斤傳、誤以脫脫爲 太陽可汗之子。〉〈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2〉克烈部長札阿紺孛、阿隣太石、〈秋濤案、札阿紺孛、卽克烈部汪可汗之弟、前奔乃蠻者︀。葢汪可汗亡後、部衆歸之、故稱克烈部〈底本-369〉 長也。阿隣太石、疑卽前與札阿紺孛同奔乃蠻之納隣太后、葢人名。彼文阿譌爲 納、石譌爲后也。通世案、西史前作納鄰、今作阿鄰、與此同。惟無礼罕不。〉猥剌部長忽都︀花別吉、〈 秋濤案、忽都︀花別吉、已〈［＃「已」は底本では「己」］〉見前盃祿可汗來犯我軍條中、又見後戊辰年、云「幹亦剌部長忽 都︀花別吉、遇我前鋒、不戰而降」。幹當作斡。斡亦剌部、卽猥剌部、音同、譯字偶異也。〉及札木合〈通世案西史作 札只剌部長札木合。本書似以札木 合爲部名。本書元史往往有此誤。〉禿魯班・塔塔兒・哈荅斤・散只兀諸︀部相合。時我隊中一白馬帶 敝鞍、〈通世案、西史作「以鞍翻墜於腹」倶與祕史異。見後。〉驚走突︀乃蠻軍。太陽可汗與眾謀曰「彼軍馬羸、可尾而 進。然待馬稍軟、健與之戰也」。〈通世案、意不全。西史云「蒙古之馬尙瘦。我若退軍、彼必尾追、則馬力益少。我再與戰、可操必勝」。〉驍將〈［＃「驍將」は底本では「饒將」。他の親征錄校注本に倣い修正］〉火力速 八赤〈秋濤案、前作火里速八赤。〉曰「昔君父亦年可汗、〈秋濤案、前作亦難︀赤可汗、祕史作亦難︀察必勒格、乃太陽可汗之父也。〉〈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3〉勇戰不回。士背 馬後、未嘗使人見也。今何怯邪。果懼之、何不令菊兒八速來」。〈原注「太陽可汗妻也」。秋濤案、祕史作古兒別速、 乃太陽之母、非妻也。文田案、錄云太陽妻、祕史云塔陽母。此錄是而祕史非者︀。塔陽能與太祖︀逐鹿。其母 當亦中壽之人。而祕史云「太祖︀戰勝塔陽、納之後宮」。則天下多美、何必老婦乎。錄云其妻、此言允矣。〉 太陽可汗因率眾來敵。〈通世案、祕史不載與乃蠻連兵諸︀部名。然叙事甚詳。云「成吉思征乃蠻。逆客魯連河、使者︀別・忽必來爲頭哨、至撒阿里客額兒地、遇乃蠻哨兵在康合兒合山、往 來相逐。隊中騎敝鞍白馬者︀、被乃蠻人獲。皆曰「達達馬瘦」。大軍踵至。朵歹扯兒必曰「我兵寡遠來。宜牧馬 於此多設疑兵、布滿撒阿里之野、夜令人各燒火五處、彼兵雖衆、其主軟弱、必驚疑矣。如此則我馬已飽、然 後追彼哨兵、直抵大營、擊其不備、必勝矣」。成吉思從之。乃蠻哨兵驚曰「聞達達兵寡。如何燒火如星」。以報 塔陽。塔陽方在康孩之地合池兒水邊、使吿其子古出魯克曰「達達燒火如星、其兵必衆。人常言「達達刺眼不 轉睛、刺腮不躱避」今若與彼構兵、後必難︀解。聞達達馬瘦。我率衆而退、誘彼至金山、則彼馬力益乏。然後 還與之戰、可以勝乎」。古出魯克聞之、罵其父、比之婦人。豁里速別赤歎曰「汝父亦難︀赤必勒格臨敵、士背馬 後、未嘗使人見也。今汝何怯邪。早知汝如此、則汝母古兒別速、雖婦人、足以管軍矣。可惜可克薛兀撒卜剌 黑老子、我軍法度頗慢。此非達達得天運乎」。跨馬叩箭筒而去。塔陽聞之、怒而奮進、遂順塔米兒河、渡斡兒 豁水、至納忽山崖東察乞兒馬兀惕之地」。云「逆客魯連河」、恐誤。似可云順土兀剌河。撒阿里客額兒、非龍庭之 地。漠北多名撒阿里處。此撒阿里之野、當在喀魯哈河之西。康合兒合山、亦似因河名得名。塔米兒河、今作塔米爾 河。源出枯庫嶺東麓、東流、瀦爲台魯勒倭黑池、又東北流、入鄂爾坤河。塔陽渡鄂爾坤 河、戰于納忽山。納忽山、亦當在鄂爾坤・喀魯哈兩河之間、庫庫赤老圖山以南連山中。〉上以弟哈撒兒主軍、 躬自指揮行陣。〈通世案、祕史云「成吉思整軍排陳、自爲頭哨、令弟合撒兒主中軍、斡赤斤管從馬」。〉時札木合從太陽可汗、望見上軍容 嚴整、因謂左右曰「汝等見案荅擧止英異乎。乃蠻語嘗有言「雖駁革去皮、猶貪不 捨」。豈能當之」。〈通世案、語頗蹇拙。祕史云「您曾說「若見達達時、如小羖䍽羔兒、蹄皮也不留」。儞如今試看」。洪氏譯伯哷津書云「乃蠻向來臨敵、謂「如宰小牛羊、自足至項、併皮革亦不 在留」。今試視︀能否」。最明暢。元史亦云「乃蠻初擧兵、視︀蒙古軍、若羖䍽羔兒。 意謂、蹄皮亦不留」。語甚似祕史。編者︀或見祕史耶。抑祕史譯者︀却用元史字耶。〉遂提本部兵走。〈通世案、祕史此 條、叙塔陽・札木合問荅。如讀傳奇小說。札木合雖與太祖︀爲敵、心固服太祖︀之英武、對塔陽誇達達勇猛無敵。其 情略似我齊藤實盛在平氏軍中、誇坂東武士之勇。札木合旣答塔陽、遂遣使以其語吿太祖︀、曰「塔陽聞之、驚懼 昬眩、遽退上山、咸無戰志。我已棄彼去矣。安答勗哉」。末 一節︀生出札木合被擒後許多問答。史錄都︀省此等語、可惜。〉是日、上與之大戰至晡、擒殺︀太陽可 汗。乃蠻眾潰、夜走絕險、墜納忽崖者︀、不可勝計。明日、餘衆悉降。〈通世案、祕史云「太祖︀見日色晩、 圍納忽山宿了。其夜乃蠻欲遯云云。明日、拏住塔陽。其子古出魯克、因不在一處、得脫身、領些人每走出、 見軍追及、就依塔米兒河要剳營不定、又走了。襲至阿勒台山前、勢愈窮促、遂將他百姓盡收捕了」。西史又叙太陽 重傷不起、火力速八赤等勵之、不應。諸︀將遂皆下山力戰 而死、成吉思奬其勇等事。此亦祕史本書所均不載也。〉於是禿魯班・塔塔兒・哈荅斤・散只兀諸︀部亦〈底本-370〉 來降〈通世案、祕史作「與札木合一同有的達達、札荅闌・合塔斤等種、也都︀來投降了」。札荅闌字不可少。〉

冬再征脫脫、〈通世案、祕史云「秋、太祖︀與蔑兒乞脫黑脫阿、戰於合剌荅勒忽札兀剌之地敗之、追至撒阿里客額兒之地、虜︀其衆。脫黑脫阿同二子忽都︀赤剌溫、領從者︀數人走去」。〉至迭兒 惡河源不剌納矮胡之地。〈通世案、伯哷津作塔兒河。〉兀花思蔑兒乞部長帶兒兀孫、〈兒兀原倒置。秋濤案、祕史作豁阿思蔑兒乞種 的人荅亦兒兀孫。據此、應作帶兒兀孫。曾植案、此三種蔑兒乞之一、卽 祕史卷三之兀洼思歹亦兒兀孫也。通世案、下文作帶兒兀孫、因乙兀兒。〉獻女忽蘭哈敦於上、〈秋濤案、忽蘭、祕 史作忽闌。哈敦原作 吟敕、秋濤校改。〉率眾來降。爲彼力弱、散置諸︀翼中、室壩之。〈秋濤案、此句未詳、疑有脫文。據祕史、獻女之荅亦兒 兀孫、〈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4〉未嘗復叛。叛者︀、乃蔑里乞之他部也。與之𮞉異。通世案、西史云「帶兒兀 孫謂「部衆無馬、不能從征」。成吉思令散其衆於輜重後營、每營百人以分其勢」。〉其人頗不安、復同叛、 𤰛復輜重。〈秋濤案、𤰛字、字書所無、疑有缺誤。曾植案、此𤰛字當是略字。〉我兵與戰復奪之。〈通世案、祕史云「先投降的蔑兒乞在老營內反了、被在營內家人戰勝。 成吉思說「敎他在一處、他又反」。就敎各人盡數分了」。據本書 西史、則先分而後反也、據祕史則先反而後分也。不知孰是。〉上進兵圍蔑兒乞於泰安寨、〈寨原作塞。秋濤案、元 史本紀、作泰寒寨。通世案、祕史蒙文作台合勒豁兒合、 譯文作台合勒山寨、西史作台合勒忽兒罕。塞當作寨。〉盡降麥古丹・脫里孛斤・蔑兒乞諸︀部而還。〈通世 案、伯哷津作「盡取麥端・脫塔哈林・哈俺諸︀衆、皆蔑兒乞部人」。洪氏曰「麥端卽麥古丹、脫塔哈林當卽脫 里孛斤之訛。哈俺無考。多遜作支恒。案元史牙忽都︀傳、娶察渾滅里乞氏。察渾支恒音近、或卽此族」。〉部長 脫脫挾其〈下闕一字。通世案、西史有子字、當補。〉奔盃祿可汗〈盃原作盈、秋濤校改。案、本紀「已而復征蔑兒乞部。其長脫脫奔太陽罕之兄卜魯欲罕」。卜魯欲罕、卽盃祿可汗也。〉帶 兒兀孫旣叛、率餘累至薛良葛河〈祕史有薛涼格河、卽此。秋濤案、當卽今之色楞格河。〉洽剌溫隘〈通世案、伯哷津作色楞格洪氏曰河濱呼魯哈卜察。 「卽錄之洽剌溫。哈卜察、義謂隘也。呼魯與洽剌音異、 疑洽爲哈之訛」。案此哈剌溫隘、與土兀剌河濱之黑林異。〉築室以居。〈通世案、據西史、室當作寨。〉上遣孛羅歡那顏 及赤老溫拔都︀弟闖拜二人、〈都︀原作相、秋濤校改。案、闖拜、祕史作沈白、又作沈伯。通世案、孛羅歡那顏、卽前博羅渾那顏。西史作孛兒忽勒諾顏。祕史不載〉領 右軍、討平之。〈通世案、據祕史、則沈白領右手軍攻破者︀、台合勒寨、而無帶兒兀孫據哈剌溫隘之事。與本書稍異。又云「成吉思自去追襲脫黑脫阿、到金山、住過冬。明年春、踰阿來嶺去」。此 事、本書不載。又云「適乃蠻古出魯克與脫黑脫阿相合了、於額兒的失不黑都︀兒麻地面根源行、整治軍馬」。是 本書丙寅年事也。又云「成吉思至其地、與他厮殺︀。脫黑脫阿中亂箭死了云云」。是本書戊辰年事也。祕史之文、 似終言後 事矣。〉

乙丑、〈〈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5〉秋濤案、宋開禧元年、金泰和五年。通世案、祕史、牛兒年、太祖︀造一鐵車賜速別額台、命窮追脫黑脫阿子忽都︀等、期必剿誅之、且誡勅行軍之道。考東西諸︀史、此事在太祖︀十二年丁丑歲。葢蒙古用年 支、不用年干、故紀年易誤、遂以丁丑爲乙丑也。次敍札木合被執、從容就死事、詳載太祖︀札木合問答。葢二人幼爲 親友、長爲仇敵。雖數相見於干戈之間、然互稱安答、終身不渝。不似張耳陳餘、怨隙一開、變爲路人。而札 木合自知其罪、重耻安命、亦有足多者︀。如太祖︀誅札木合叛奴、則與前褒納牙阿、刑賞兩中、誠協君道、可比 漢︀高赦季布、而誅丁公。至太祖︀所以遇札木合、則寬仁大度、由義遵禮、最愈漢︀高待田橫。是等美談、史錄不 載、可 惜。〉征西夏、攻破力吉里寨・經落思城、〈通世案、伯哷津作乞鄰古撒城、音不近。然經卽乞鄰之合音。舊讀以爲虗字、恐誤。據西史、二城皆攻而下之、 不可 言經。〉大掠人民、多獲槖駝以還。〈曾植案、力吉里寨、當作也吉里寨。卽曷思麥里傳之也吉里海︀牙、河源附錄之應吉里州也。力是也之壞字。此時克而未守、丙戌再〈底本-371〉 取 之。〉

丙寅、〈秋濤案、是年爲元太祖︀稱帝之元年。今逐年甲子下增注之、以便稽攷。時宋寗宗開禧二年。本紀云「是歲、實金泰和之六年也」。〉大會諸︀王百官於斡難︀河之 源、建九斿之白旗、〈通世案、祕史作九腳白旄纛。蓋纛竿九腳、各繫一自旄、非九斿、亦非白旗也。蒙古源流有九烏爾魯克之稱、謂親軍九隊之帥也。西人據源流蒙文、擧九帥之名、曰博 郭爾濟、博羅郭勒、托爾干沙剌、摩和賚、者︀別、蘇伯格特依、濟勒墨︀、錫吉呼圖克、哈剌乞拉果。霍渥兒特 因謂「建一大纛、以九白施重繫之、以表九烏爾魯克」。考九烏爾魯克之稱、他書無所見。然白旄之必用九、當 有其由、而他無解義。 故姑附記、以備參考。〉共上尊號曰成吉思皇帝。〈通世案、祕史、阿勒壇・忽察兒・撒察別乞等相議、立太祖︀爲皇帝、號成吉思、在十三翼戰之前。至是又 云「成吉思旣將衆部落百姓收捕了。虎兒年、於斡難︀河源頭、建九腳白旄纛、做皇帝」。說者︀疑其再卽位。然創 業開國之君、再擧騰極之典、古今屢見其例。晋末羣雄、多初稱天王後稱皇帝者︀。後魏道武帝初稱魏王、建元 登國、後稱皇帝。遼太祖︀初嗣契丹可汗之位、後稱天皇王、建元神︀册。淸太祖︀稱滿洲國可汗、建元天命。太宗 繼之、改元天聰、後稱大淸皇帝、改元崇德。是皆初爲小國之主、後爲大國之主也。錢竹亭曰「紀但云「丙寅 歲、羣臣上尊號、曰成吉思皇帝」、不知成吉思之號、蓋已久矣。先稱合罕者︀、一部之主。後稱皇帝、乃爲群部 之主。豈可略稱罕一節︀而不書乎」。此說得之。又案、蒙古源流云「戊戌年、特穆津年十七歲、布爾德哈屯甫十 三歲、遂爾匹配。特穆津年至二十八、歲次己酉、于克魯倫河北郊卽汗位、稱索多博克達靑吉斯汗」。據此、則 太祖︀以金世宗大定十八年娶元妃、以大定廿九年卽汗位。是時太祖︀居客魯連河源不兒吉崖、故云卽位于克魯 倫河北郊。非謂斡難︀河源之大會也。源流叙事、固多荒誕、紀年亦槪不足據。然此二事則無所乖忤、足以補祕 史之闕矣。洪氏乃謂「源流固爲囈語、祕史亦屬妄談」、非篤論也。其後「歲次戊辰、年四十七歲、以九烏爾魯 克以下、倶爲國效力、著︀有勳勞、編次美號顯爵重賞厚祿、以施行賞」、則祕史九十五功臣受賞之事、而其年則 差二年。至己酉以來二十年間事蹟、則皆與祕史史錄多不合。又案、志費尼之書云「嘗遇蒙古人知掌故者︀、吿 我「昔時有闊闊出、其人似有前知。冬令極寒時、裸體而行、大呼於途、謂「聞天語、將卑帖木眞以天下」」」〈［＃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 喇施特云「蒙力克額赤格之子闊闊出、好言休咎、形如狂。衆稱之曰帖卜騰格理。揚言於衆、曰「今已勝許多 古兒汗。古兒汗名卑不足稱。皇天賜以成吉思汗之號」。衆從之。成爲堅强之義、吉思爲衆數。世或訛傳「平王 汗後、卽稱成吉思汗」。然蒙古國史、實載於平乃蠻後虎年卽位時也」。源流云「前三日每朝、室前方石上、有五 色鳥、鳴云靑吉斯靑吉斯。遂叶其祥︀、號稱索多博克達靑吉斯汗。其石忽然開裂、內有一玉寶印、方廣倶五寸 許。背爲龜鈕盤龍條、鐫有篆字云云」。考成吉思之號、亦不過猶稱古兒汗而已、非有深義。太祖︀僅襲蒙古合罕 之位、己用其號。至丙寅之大會、則所重不在名號、而在論功行賞、制定法度也。祕史謂「太祖︀命孛斡兒出・木 合黎・納牙爲右手左手中軍萬戶、功臣九十五人、皆爲千戶、增設宿衞護衞將士、定揀選給養之法、明其職掌、 嚴其賞罰」。其奬慰誡飾羣臣、尤極親切篤摯。是在蒙古史中、可比典謨者︀、而元之基業、於是始定 矣。後來定此年爲太祖︀紀元者︀、蓋以此也。今史錄失載此建國之大事、而唯記尊號一節︀。疎漏之甚。〉復發 兵征乃蠻。盃祿可汗飛獵於兀魯塔山莎合水上、擒之。〈張石州曰「紀作「帝旣卽位、復征乃蠻。時卜魯欲罕獵於兀魯塔山、擒之」。蓋 卜魯欲罕、卽盃祿可汗、而「水上擒之」一語、又此書之加詳也」。通世案、伯哷津作「卜欲魯克獵飛鳥於兀魯 黑塔克山下莎酌河上。兵至殺︀之」。洪氏曰「飛獵二字、得此始解」。祕史卷六、有兀魯黑塔黑地面溑豁黑水、 見前征盃祿可汗條注、卽此兀魯塔山莎合水也。霍渥兒特曰「兀魯黑塔克、猶言大山、謂阿爾泰山也」。又案、 祕史不載不亦魯黑破擒之事。乞溼泐巴失戰後、不亦魯黑之名不復見。志費尼述古出魯克・托克塔西走之事、亦 不言奔卜欲 魯克汗。〉是時太陽可汗子屈出律可汗、〈秋濤案、後倶作曲出律、本紀作屈出律罕。〉與脫脫遁走、奔也兒的石河。〈 秋濤案、祕史作額兒的失河。通世案、祕史云「成吉思自去追襲脫黑脫阿、到金山、住過冬、明年春、踰阿來 嶺去。適乃蠻古出魯克與脫黑脫阿〈［＃「阿」は底本では「河」］〉相合了、於額兒的失不黑都︀兒麻地面根源行、整治軍馬」〈［＃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明年謂前年乙丑歲 也。洪氏曰「也兒的石河、卽額爾齊斯河。案額爾齊斯上游、有華額爾齊斯、喀剌額爾齊斯。華言黃、喀剌言 黑。黃黑二水合流、則爲額爾齊斯河。光緖九年、中俄科布多界約、有黑伊爾特什河、卽喀剌額爾齊斯河。伊 爾特什與也兒的石音合。據此以觀、則額爾齊斯河、 亦必稱爲也兒的石。今西國圖、卽作伊爾帖石」〈［＃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底本-372〉

丁卯〈二年、宋開禧三年、金泰和七年。〉夏、頓。〈此下有脫字、秋濤校補「兵避暑︀」三字。通世案、何氏葢依壬戌夏之例也。〉〈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6〉秋、再征西夏。冬、克斡 羅孩城。〈斡原作幹。通世據元史改。西史云「兔年秋、以合申不納貢、不奉約束、再征之、攻下各城」。合申卽河西之轉、謂西夏也。〉先〈通世案、元史作是歲、西史作是役之先。〉遣案彈 不兀剌二人〈曾植案、不兀剌、祕史作不合、卽九十五功臣中之不合駙馬也。通世案、伯哷津作阿勒壇布喇二人。布喇奉使、與不合引路異。不合、本書作不花、見戊寅大太子北征條。〉使乞 力吉思部。其長斡羅思亦難︀及阿忒里剌二人、偕我使來、獻白海︀靑名鷹也。〈秋濤案、本紀云「是 歲、遣案彈不兀剌二人使乞力吉思。旣而野牒亦納里部、阿里替也兒部、皆遣使來獻名鷹」。是獻鷹者︀、他部之 人、非乞力吉思部長也。二說互異、未詳孰是。曾植案、本紀野牒亦納里・卽祕史萬乞兒吉思種之官人也迪亦 納勒也。此之亦難︀、葢卽其人。阿忒里剌、疑當作阿里忒剌、卽阿里替也兒、皆人名、非部名。又案、祕史蒙 文、禿綿乞兒吉速那顏歸附者︀凡四人、曰也迪、曰亦納勒、曰阿勒迪額兒、曰斡列別克的斤。也迪、卽本紀野 牒、亦納勒、卽本紀亦納里、此之亦難︀。阿勒迪額兒、卽本紀阿里替也兒、此阿里忒剌也。忒里二字應乙無疑。 通世案、祕史云「兔兒年、成吉思命拙赤、領右手軍、去征槐因亦而堅、令不合引路。斡亦剌〈［＃「斡」は底本では「幹」］〉種的忽都︀合別乞 比土綿斡亦剌、先來歸附、就引拙赤去征土綿斡亦剌、入至失黑失惕地面。斡亦剌・不里牙特・巴兒渾・兀兒速特・哈 卜哈納思・康哈思諸︀種、都︀投降了。至土綿乞兒吉速勒種處。其那顏也迪亦納勒・阿勒迪額兒・斡列別克的斤等、 也歸降了、將白海︀靑白騸馬黑貂鼠、來拜見拙赤。失必兒・客思的音・巴亦特禿哈思・田列克・脫額列思・塔思巴只吉 等槐因亦而堅、拙赤都︀收捕了。遂領著︀乞兒吉思萬戶千戶、幷槐因亦而堅的那顏、將著︀海︀靑騸馬貂鼠等物、回 來拜見成吉思。成吉思以斡亦剌種的忽禿哈別乞先來歸附、將扯扯亦堅名的女子、與了他的子亦納勒赤、將拙 赤的女豁兒哈與了亦納勒赤的兄」。槐因亦而堅、譯作林木中百姓。蒙古語、槐因謂林、亦而堅又作亦而干亦而 根、皆謂百姓。土綿、萬也、謂其衆盛。乞兒吉速勒、卽乞兒吉思、又卽本書乞力吉思。多遜曰「此部居地甚 廣、在安噶剌河之西、阿爾泰山之北偏東 乃蠻在其東南、肯河・肯肯助克、在其境內。俗雖游牧、亦有城郭」。 也迪亦納勒、阿勒迪額兒、皆人名。本紀誤爲部名。多遜引喇施特云「乞兒吉思人、稱其酋長曰伊納勒」。卽祕 史之亦納勒、本書之亦難︀。又云「乞兒吉思分數部。一部名哲寧俺別提。其酋長名、則原書字跡、模糊不辨。 一部名別提烏倫、或作別提阿福︀隆︀。其酋長名烏洛斯伊納勒」。別提烏倫、伯哷津作也迪鄂倫。烏洛斯伊納勒、 卽本書之斡羅思亦難︀。然則祕史所謂也迪亦納勒、卽也迪部酋長、而烏洛斯其名也。西史人名不辨者︀、葢祕史 之阿勒迪額兒也。伯哷津云「二部酋盛禮欵接、遣二使臣阿里克帖木兒・阿特黑剌黑偕來獻獵鳥色白」。阿里克 帖木兒、額兒忒曼作阿里伯克帖木兒、卽祕史之斡列別克的斤〈［＃「斡列別克的斤」は底本では「斡列伯克的斤」］〉。據一使名阿特黑剌黑、則本書阿忒里剌、里當 作黑。祕史有委吾種使臣阿惕乞剌嘿。此誤以委吾使爲乞兒吉思使。此役、是朮赤北征、先降斡亦剌諸︀部、遂 定乞兒吉思及林木中諸︀族。與太祖︀西征脫黑脫阿之役、全不相關。本書乃以忽都︀合歸降之事、書於戊辰再征脫 脫條下、誤也。洪氏曰「本紀、斡亦剌之降在三年、而乞力吉思之附 在二年。考之西圖、應從祕史、先定斡亦剌、由東而西、軍程乃合」。〉

戊辰〈三年、宋嘉定元年、金泰和八年。〉春班師至自西夏。夏〈原闕此字、秋濤依本紀補。〉避暑︀於龍庭。〈鳳鑣案、耶律鑄雙溪集凱樂歌詞、有 下龍庭詩、注曰「東漢︀書燕然銘「凌高闕、下雞鹿、經磧鹵、絕大漠、踰涿邪、跨安矦、乘燕然、至龍庭」。以前 後諸︀傳事迹攷之、又以出塞三千餘里校之、龍庭和林西北地也」。文田案、元史太祖︀本紀、三年夏、避暑︀龍庭。 是時王罕乃蠻倶滅、故可至和林西北也。則避暑︀葢在太陽罕故宮。通世案、西史云 「龍年自合申班師、歸舊居避暑︀」。洪氏曰「可見龍庭並非地名、爲譯者︀文飾之詞」。〉

冬、再征脫脫及曲出律可汗。時斡亦剌部長忽都︀花別吉等、〈斡原作幹。秋濤案、幹當作斡。通世依元史改。〉遇我 前鋒、不戰而降。〈曾植案、祕史征禿綿乞兒吉思、忽都︀合別乞兒引路、則此先降乞力吉思、後降忽都︀花、葢誤。通世案、忽都︀花降於北征之師。與此西征之役、本不相關、見前注。〉因 用爲卿導、至也兒的石河、盡討蔑里乞部。脫脫中流矢而死。曲出律可汗、僅以數人〈底本-373〉 脫走、奔契丹主菊而可汗。〈〈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7〉秋濤案、此所謂契丹、卽西遼也。亦稱西契丹。曾植案、遼史天祚本紀、大石卽位、稱葛兒汗。葛兒、卽菊而、亦作古兒局兒。其子孫葢世稱之。史 布魯海︀牙傳、又稱居里可汗。通世案、祕史云「成吉思至額兒的失不黑都︀兒麻地、與脫黑脫阿厮殺︀。脫黑脫阿 中亂箭死了。其尸不能將去、其子只割將他頭去。人馬敗走、渡額兒的失水、溺死者︀過半。餘亦皆散亡。於是 乃蠻古出魯克過委兀・合兒魯種去、至回回地面垂河行、與合剌乞塔種的人古兒罕相合了」。垂河、卽古碎葉河、 西遼都︀城虎思斡耳朶所在也。俄圖云珠河、淸圖云吹河。多遜譯志費尼書云「一二〇八年、乃蠻大陽汗之子古 出魯克、與蔑兒乞特汗托克塔合、聚銳兵於伊兒的失河上。成吉思軍擊敗于哲姆河邊、獲托克塔。古出魯克遁 去、奔別失八里克、奔庫札、一二〇八年、遂達于喀剌乞䚟古兒汗之境」。西暦一二〇八年、卽此戊辰年也。古 出魯克與托克塔合、祕史在乙丑年、本書在丙寅年。志費尼以爲一二〇八年、疑係數字之誤。哲姆河、卽下文 嶄河也。志費尼以也兒的失之役與嶄河之戰、誤混爲一。唯古出魯克達于西遼之年、則與本書合。祕史繫之於 乙丑年、葢終言之也。別失八里克、畏吾兒都︀城、卽今新疆迪化府屬之濟木薩也。庫札、多遜曰「卽今庫車」。然 伯哷津作庫爾車。洪氏曰「此殆非今之・庫車、當是伊犁屬城、華文曰固爾札」。祕史云「過委兀合兒魯種」。委兀 卽畏吾兒、固爾札、葢合兒魯部之境、則洪氏說可從。又案、長春眞人西遊記、鎭海︀述白骨甸、曰「古之戰場。 凡疲兵至此、十無一還。死地也。頃者︀乃滿大勢、亦敗于是」。考記之行程、白骨甸在不爾干河之前。葢古出魯 克等敗於伊兒的失河上、南欲奔畏兀兒、 至白骨甸、爲蒙古所追剿、兵復多殪也。〉

己巳〈四年、宋嘉定二年、金衞紹王大安元年。〉春、畏吾兒國主亦都︀護〈秋濤案、亦都︀護、乃國主之稱、非人名也。其人名則爲巴而朮阿而忒的斤。元史有傳。所載事迹、不 及此書之詳。通世案、祕史作委吾種的主 亦都︀兀惕。西史作伊第庫特、義爲福︀主。〉聞上威名、遂殺︀契丹主所置監國少監〈秋濤案、此西遼所置官。通世案、一 本作沙監。伯哷津作「哈剌乞䚟所遣監國大臣曰沙均」。洪氏曰「卽錄之沙監」。岳璘帖穆爾傳云「其兄仳理伽普 華年十六襲國相。時西契丹方强、威制畏兀、命太師僧︀少監來臨其國、驕恣用權、奢淫自奉。畏兀王患之謀於 仳理伽普華曰「計將安出」對曰「能殺︀少監、挈吾衆、 歸大蒙古國、彼必震駭矣」。遂率衆圍少監斬之」。〉欲求議和。上先遣案力也奴奴・答拜二人使其 國。〈曾植案、案力也卽祕史阿惕乞剌黑、奴奴荅拜、卽祕史蒙文之荅兒伯也。祕史稱亦都︀護使臣、不言太祖︀所使。通世案、伯哷津作阿勒潑魚土克、迭兒拜。據下文作安魯不也女〈［＃「安魯不也女」は底本では「安魯不安也女」］〉・答兒班、則似力當作不、答下脫 兒 字。〉亦都︀護大喜、待我禮甚厚。卽遣其官別吉思・阿鄰帖木兒二人、〈曾植案、卽哈剌亦哈赤北魯傳之阿憐帖木 兒都︀督。通世案、伯哷津作博古思阿世阿忽赤・阿闌帖木兒。洪氏曰「上一人名、錄未全。別吉思似古字之誤」。 案知服齋本、吉作古。祕史作阿惕乞剌黑荅兒伯。本書西史、並以上一人爲乞兒吉思使、下一人爲太祖︀使。多 遜作喀塔勒迷施喀塔・鄂穆 兒烏古勒・塔塔哩三人。〉入奏曰「臣國聞皇帝威名、故棄契丹舊好、方將遣使來通誠意、 躬自效順、豈料遠辱天使、降臨下國。譬雲開見日、冰泮得水。喜不勝矣。而今而後、 盡率部眾、爲僕爲子、竭犬馬之勞也」〈通世案、西史語意同之。祕史云「俺聽得皇帝的聲名、如雲淨見日、冰消見水一般、好生喜歡了。若得恩賜呵、願做第 五子、出氣力者︀」。布哷特淑乃德兒曰「西史之文、似依元朝祕史逐字譯出。若此類︀甚多。可以證 祕史與喇施特史所本者︀同」。葢本書西史皆本於脫必赤顏、而脫必赤顏多以祕史原本爲底本也。〉當是時蔑 里乞脫脫中流矢死。脫脫之子四人、以〈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8〉不能歸全屍、遂取其頭、涉也兒的石河、〈「脫脫之子 四人以」七子原闕、秋濤據元史補。曾植案、史巴而朮傳「脫脫之子火都︀・赤剌溫・焉札兒・禿薛干四人、以不能 歸全屍、取其頭、涉也兒的石河」。攷異云「焉 爲馬」。通世案、元史類︀編、引親征記、有脫脫四子名、與巴而 朮傳同。洪氏譯伯哷津書、作忽都︀・赤剌溫・赤攸克・呼圖罕蔑兒根、曰「忽都︀謂是托克塔弟、則西域史之臆 說」。然布哷特淑乃德兒、引伯哷津書、列托克塔六子、曰忽都︀、赤剌溫、禿撒、呼勒圖罕蔑兒根、禿球思、赤 攸克。禿球思、卽祕史脫古思別乞、爲王汗所殺︀者︀。伯哷津前文、爲托克塔長子。禿撒、額兒忒曼作禿薛、卽 禿薛干。祕史卷九、有忽都︀合之名。洪氏曰、「似卽呼圖罕而非忽都︀。無從考異、祇可存疑」。馬札兒與赤攸克、音大〈底本-374〉 異、不知其 人同異。〉將奔畏吾兒國。〈將原作特、秋濤據元史改。〉脫脫先遣別干者︀〈通世案、伯哷津作哀不干。先遣使之上、無脫脫之名。則發使者︀、脫脫四子、而非 脫脫 也。〉使亦都︀護。亦都︀護殺︀之。四人至、與畏吾兒大戰於嶄河。〈秋濤案、元史巴而朮阿而忒的斤傳、襜河、一作蟾河。又案、 元本此下衍殺︀字、今删。通世案、作蟾河者︀、速不台傳也。西史作哲姆河。今昌吉河也。昌吉城、元時稱彰八 里、又作昌八里。八里城也。城臨昌河、故名。巴而朮阿而忒的斤傳云「帝征大陽罕、射其子脫脫殺︀之。脫脫 之子四人、以不能歸全屍、遂取其頭、涉也兒的失河、將奔亦都︀護、先遣使往。亦都︀護殺︀之。四人者︀至。與大 戰於襜河。亦都︀護遣其國相來報」。以脫脫爲大陽之子、偶與曲出律相混也。餘皆與本書合、葢本於本書也。據 此、則脫脫死於也兒的失河上、四子大戰於嶄河、而與四子戰者︀、則畏吾兒人、非蒙古人也。伯哷津所譯、亦 同本書。案本書西史、太祖︀十二年丁丑、再有嶄河之戰、與此役異。此役、四子與畏吾兒戰、本書及巴而朮傳、 皆不言其勝敗。伯哷津云「戰於哲姆河、逐其衆」、則是四子敗走也。丁丑之役、 則速不台戰於嶄河、剿滅蔑兒乞。速不台傳所載、是也。似與此嶄河異地。見後。〉亦都︀護先遣其官阿 思蘭・乾乞・孛羅的斤・亦難︀海︀牙倉赤四人、〈通世案、伯哷津作阿兒思蘭兀喀・察魯忽兀喀・孛拉的斤・亦納兒乞牙松赤。〉來吿蔑力 乞事。〈通世案、西史此間、有「旣而二使偕成吉思使亦至」句。洪氏曰「錄云先遣四人來吿。以西域史語意合之、似四使行在先、二使行在後也」。〉上曰「亦都︀護果誠心戮 力於我、以〈史45-169下1〉其已有來獻」。〈通世案、此句疑有誤脫。西史無此句、而下文作「復遣二使往徵貢献」。〉尋遣安魯不也女・答兒班二 人、〈通世案、安魯不也女、卽前案力也奴奴、西史阿勒潑魚土克。答兒班、卽前答拜。西史迭兒拜。班葢拜之譌。〉復使其國。亦都︀護遣使奉珍寶方物爲貢。

庚午〈五年、宋嘉定三年、金大安二年。〉夏、上避暑︀龍庭。〈〈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69〉張石州據翁本改避爲遣。秋濤案、仍當作避。通世案、西史作「馬年夏、復遣使於畏兀兒、時帝在軍中」。與本書微異。〉秋、 復征西夏、入孛王廟。其主失都︀兒忽出降、〈都︀原作相。通世案、相當作都︀。夏襄宗李安全、國語名失都︀兒忽、見陳桱通鑑續編。〉獻女爲 好。〈秋濤案、本紀載「四年己巳春、畏吾兒國來歸。帝入河西。夏主李安全、遣其世子率師來戰。敗之、獲其副元帥高令公。克兀剌海︀城、俘其太傳西壁氏。進至克夷門、復敗夏師、獲其將嵬名令公。薄中興府、引 河水灌之。堤決、水外潰。遂徹圍還、遣太傳訛荅入中興、招諭夏主。夏主納女請和」。凡此諸︀事、皆載於己巳 年、而此書載於庚午年。未詳孰是。又本紀載「五年庚午春、金謀來伐、築烏沙堡。帝命遮別襲殺︀其衆、遂略 地而東。初帝貢歲幣於金。金主使衞王允濟受貢於靜州。帝見允濟不爲禮。會金主殂、允濟嗣位、有詔至國、 傳言「當拜受命」。問「新君爲誰」。金使曰「衞王也」。帝遽南面唾曰「我謂中原皇帝、是天上人做。此等庸儒亦 爲之邪。何以拜爲」。卽乘馬北去。金使還言。允濟益怒、欲俟帝再入貢就進場害之。帝知之、遂與金絕、益嚴 兵爲備」。案以上、本紀於庚午年、詳紀太祖︀與金人開釁之事。而親征記及祕史皆不載、殊不可解。攷耶律楚材 湛然居士集、有進庚午元厤表、略云「歲在庚午、天啓宸衷、決志南伐。辛未之春、天兵南渡、不五年、而天 下略定。此天授也、非人力所能及也云云」。是太祖︀之有〈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0〉意伐金、實始於庚午年。親征記未載、亦疏漏也。通世 案、本紀兀剌海︀城、西史作兀剌孩城、卽丁卯年所克斡羅孩城。孛王廟、葢在其城中。丁卯克而不守、至是復 入之也。又案、兩朝綱目備要云「允濟遣衆分屯山後、欲襲殺︀鐵木眞然後引兵深入。會金之乣軍、有詣蒙古〈［＃「古」は底本では空白。兩朝綱目備要の四庫全書本は同じ位置に「塔坦、タタン」とある］〉吿 其事者︀。蒙古遣人伺之得實、遂遷延不進」。此卽元史「金謀來伐」之事也。金史衞紹王紀云「大安二年九月丙 午、京師戒嚴、上日出巡撫。百官請視︀朝、不允。是歲禁百姓、不得傳說邊事」。續綱目云「金納哈買住守北鄙、 知蒙古將侵邊、奔吿于金主云云。金主以其擅生邊隙囚之」。又云「蒙古數侵掠金西北之境、其勢漸盛。金人皇 皇、遂禁百姓傳說邊事」。畢氏通鑑云「金承平日久、驟聞蒙古用兵、人情恇懼、流言四起。九月丙午、中都︀戒 嚴云云。旣而知蒙古未嘗大擧、始解嚴、旋禁百姓不得傳說邊事」。參考諸︀書、蒙古之南伐、實始於庚午年。 但烏沙堡之役、金史獨吉思忠・完顏承裕傳、皆以爲辛未年事、與本書合。元史重叙於庚午辛未兩年、恐非。〉

辛未〈六年、宋嘉定四年、金大安三年。〉春、上居怯綠連河。時西域哈剌魯部主阿昔蘭可汗來歸、因忽必〈底本-375〉 來那顏見上。〈忽必來原闕來字。秋濤案、必下脫來字。祕史云「太祖︀命忽必來征合兒兀惕種。其主阿兒思闌卽投降了、來拜見太祖︀。太祖︀以女子賜他」。卽此事也。合兒魯兀惕、卽哈剌魯。阿兒思闌、 本紀作阿昔闌罕、卽此阿昔蘭可汗。忽必來、亦太祖︀所任驍將。曾植案、公主表、脫烈公主、適阿兒思蘭子 也先不花駙馬。通世案、哈剌魯、卽唐書葛邏祿、元史地理志作柯耳魯。經世大典圖、其地在阿力麻里西北。 多遜譯志費尼書云「突︀兒克喀兒魯克之酋喀押立克之君阿兒思闌汗、與阿勒麻里克之君鄂匝兒、舊屬喀剌乞䚟 之古兒汗。一二一一年、來降成吉思。成吉思以宗女妻阿兒思闌」。喀押立克、元史憲宗紀作海︀押立。大佐裕勒 曰「故地近今闊怕勒地」。柯耳魯哈押立、並詳元史譯文證補。沈氏以爲合剌魯、卽阿兒斯蘭回鶻、其說誤。遼 史阿薩蘭回鶻、卽宋史西州回鶻、國號高昌。後又遷龜玆、或稱龜玆回鶻。後又遷別失八里、元人謂之畏吾兒、 又作委兀兒。回鶻別部、有建國碎葉河濱者︀、回回敎人謂之東突︀兒克。宋初、國勢甚盛。其王往往亦稱阿兒斯 闌汗。後爲西遼所逐、遷於河間之地、元太祖︀八年、爲貨勒自彌所滅。此二國皆有阿兒斯闌汗。然皆是回鶻、 與海︀押立之柯耳魯種 不同、不可牽混。〉亦都︀護兒〈秋濤案、卽前亦都︀護也。〈［＃底本では直前に「始めかぎ括弧」あり］〉以太祖︀命爲第五子、故稱爲亦都︀護兒、猶石晉之稱兒皇帝矣。〉亦來朝、奏曰「陛下 若恩賜臣、使遠者︀悉聞、近者︀悉見、輟袞衣之餘縷、摘金帶之星裝、誠願在陛下四子 之亞、竭其力也」。上說其言、使尙公主、仍序弟五。〈秋濤案、此語未晣。攷祕史云「委吾種的主亦都︀兀惕、差使臣阿惕乞剌黑等、來成吉 思處、說「俺聽得皇帝的聲名、如雲淨見日、冰消見水一般、好生喜歡了。若得恩賜、我〈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1〉願做第五子、出氣力者︀」。成 吉思說「儞來、女子也與儞、第五子也敎儞做」。於是亦都︀兀惕、將金銀珠子緞疋等物、來拜見成吉思。遂將阿勒 阿勒屯名的女子與了」。所載較詳、故備錄以資攷證。通世案、袞衣、國君之服。洪氏譯伯哷津書云「帝 若賜我得在僕役之列、使遠近皆知我依托陛下襟帶之間」。注云「語意甚難︀譯」。蓋伯哷津譯文或有誤解也。〉遣 將脫忽察兒率騎二千〈原作二十。秋濤校改三千。通世案、何氏依下文「脫忽察兒三千騎」語、改爲三千。然西史云二千人。本書十字、明是千之譌。二字不必改。〉出哨西 邊戎〈秋濤案、此卽後所云征西前鋒脫忽察兒也。在丁丑年。通世案、西史云「是年春、下令伐金、先令脫噶察兒率二千人防後路」。原注「所謂後路、蓋防客剌亦・乃蠻等降衆、乘大軍出而謀變也」。案二部皆在蒙古 西、故此云 西邊戎。〉

秋、上始誓眾南征、〈秋濤案、本紀「二月、帝自將南伐、敗金將定薛於野狐嶺、取大水濼・豐利等縣。金復築烏沙堡。七月、命遮別攻烏沙堡及烏月營拔之」。是太祖︀誓衆南征、在春而非秋。 與親征記異。湛然居士集亦云「辛 未之春、天兵南渡」。當以紀爲正。〉克大水濼、又拔烏沙堡及昌桓撫等州〈通世案、水道提綱、蘇尼特部載諸︀湖、最大者︀曰呼 爾泊、在左翼東南六十五里。沈子敦曰「呼爾泊、疑卽大水濼」。烏沙堡、在今山西大同府北塞外。三州、皆屬 金西京路。昌州在撫州西北、今蘇尼特右翼西南。桓州、今庫爾圖巴爾哈孫、在獨石口外上駟院牧廠北。撫州、 在今張家口外、鑲黄等四旗牧廠西南二十里。又案、續綱目云「蒙古侵擾雲中・九原、連歲不休。嘉定四年、遂 破大水濼以進。金主始恐、四月釋買住、而遣西北路招討使粘合合打求和。蒙古主不許。金主命平章政事獨吉 千家奴・參知政事完顏胡沙、行省事于撫州、西京留守紇石烈胡沙虎、行樞密院事、〈［＃底本では直前の読点は句点。成吉思汗実録の同文引用に倣い修正］〉以禦蒙古。秋、〈［＃底本では直前の読点なし］〉千家奴・胡沙〈［＃底本では直前に句点］〉 至烏沙堡、未及設備、蒙古兵奄至、拔烏沙堡及烏月營。八月、蒙古主乘勝破白登城、遂攻西京、凡七日。胡 沙虎懼、以麾下棄城突︀圍遁去。蒙古主以精︀騎三千馳之。金兵大敗。追至翠屏口。遂取西京及桓・撫州」。金史衞 紹王紀、大安三年四月始書太祖︀來征、未允。蓋太祖︀親征在春、金主求和及備邊在夏、而西京諸︀州之陷、則在 秋也。本書云秋始南征、非是。又元史旣書「取豐利等縣」於七月前、而明年壬申春、復云「帝破昌桓撫等州」。 年月誤、而叙事複沓。速不台傳云「歲壬申、攻金桓州、先登拔其城」。石抹明安傳亦云「歲壬申、太祖︀率師、攻 破金之撫州。」皆 沿本紀之誤也。〉大太子朮赤、二太子察合台、三太子窩闊台、〈原注「太宗也」。通世案、原注三字、原入正文、今校改。又案、 三子名、祕史作拙赤察阿歹斡歌 歹、源流作珠齊察干岱諤格德依。〉破雲內・東勝・武・宣寧・豐・靖︀等州。金人懼棄西京。〈秋濤案、金之西京、卽今大同府。 通世案、諸︀州皆屬金西京路。雲內州、今山西朔平府右玉縣。東勝州、在今歸化城西南百四十五里。武州、在 今山西寧武府神︀池縣東北。金無宣州。宣寧、縣名、金屬大同府、今朔平府左雲縣。元史改宣寧・作朔。朔州金〈底本-376〉 屬西京路今屬朔平府。豐州、今歸化城土默特牧地。金無靖︀州、疑當作淨。金西京路有淨州、在今四子部落西 北、與喀爾喀接界。元史往往誤淨爲靜、又誤爲靖︀。太祖︀紀四年、有「衞王允濟受貢於靜州」語。金史馬慶祥︀傳「〈［＃底本では直前に「始めかぎ括弧」なし］〉 徙家淨州天山」。元史月乃合傳 作靜州、馬祖︀常傳作靖︀州。〉又遣哲別率眾取東京。哲別知其中堅以眾墮城、〈通世案、以上疑脫難︀字。〉 卽引𨓆五百里。金人謂我軍已還、不復設備。哲別戒軍中、一騎牽〈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2〉一馬、一晝夜馳還 急攻、〈急原作忽、秋濤校改。〉大掠之以歸。〈秋濤案、金之東京、卽今遼陽州也。攷是年者︀別方攻中京、未能遽及東京。疑紀載有誤。本紀于辛未年載「九月、居庸關守將遁去。遮別遂入 關抵中都︀。」而壬申年、載「十二月甲申、遮別攻東京、不拔、卽引去、夜馳還、襲克之」、與此書年月不合。祕 史則云「者︀別將居庸關取了。成吉思入關下了營、遣軍馬攻取北平等郡。敎者︀別攻取東昌、不克回了、六宿郤 翻回去、每人牽從馬一匹、晝夜兼行、使金人不意中間、將東昌取了。者︀別取了東昌、回來與成吉思相合」。是 祕史又與此書所言、本係一事、而祕史以爲取東昌。攷東昌。在金時爲博州地、與中京隔遠。辛未年、元兵尙 未及博州。惟癸酉年、太祖︀度居庸關、分兵三道、始破博・濟・濱・棣等州。是者︀別之襲取東昌、當係癸酉年事無疑。 又案、祕史蓋係明朝初年所譯、故稱燕京曰北平、博州曰東昌。斯亦錢竹汀徐星伯諸︀先生所未論及也。因附識 之。通世案、何說是也。哲別取東京、亦見西史、而事情不合。唯〈［＃「唯」は底本では「睢」］〉吾也而傳云「太祖︀五年、吾也而與折不那演 克金東京有功」。折不那演、卽哲別諾顏也。似哲別有克東京之事。然云太祖︀五年、與本書及太祖︀紀皆不合。耶 律阿海︀傳云「太祖︀卽大位、敕左帥闍別略地漠南、以阿海︀爲先鋒、破烏沙堡、戰宣平、大㨗澮河、遂出居庸、 耀兵燕北、拔宣德・德興諸︀郡、乘勝次北口攻下紫荆關」。是阿海︀常爲者︀別先鋒、而者︀別常從大軍轉戰也。者︀別雖 㨗如鵞鳥、何暇能踰北京路、徑東京攻耶。又耶律留哥傳載「歲壬申太祖︀命按陳那衍、行軍至遼東。留哥率所部 降之、共破金軍。帝召按陳還、而以可特哥副留哥屯其地。癸酉春、衆推留哥爲遼王云云」。是經略遼東者︀、按 陳・可特哥、而者︀別不與焉。又槊直腯魯華傳載其從木華黎、歲辛未、破遼東西諸︀州、遂克東京。辛未、卽此年 也。然木華黎定遼東西、在乙亥丙子之際。是紀年之誤、非誤哲別爲木華黎也。石抹也先傳又載也先從木華黎、 用奇計、取東京。益知定東京者︀、木華黎而非哲別也。但祕史之北平、蒙文作中都︀、而譯文作北平、故知爲明 人譯改。至東昌、則蒙文亦曰東昌、而不曰博州。此非明人譯改爲東昌也。元史地理志「唐博州、金隸大名府、 元初隸東平路、至元四年、析爲博州路、十三年改東昌路」。是東昌之名、自世祖︀時始。元初史臣、安得知之。 考、是歲元軍所破諸︀州、本書西史、皆有東勝、爲大同府西北境。哲別建奇功、當在此地。蓋祕史原本、本作 東勝、而明人音譯、誤作東昌、不知元初無東昌也。修正祕史、 又誤作東京、本書西史沿之、而不知東京非哲別所取也。〉

上之將發撫州也、金人以招討九斤監軍爲奴等〈九斤、元史作紇石烈九斤、續綱目作完顏九斤。爲奴、續綱目作完顏萬奴、伯哷津作斡奴。洪氏 曰「卽爲奴」。秋濤案、爲奴二字疑誤。文田案、爲奴當作萬奴。卽元史太祖︀紀蒲鮮萬奴也。太祖︀紀金宣撫蒲鮮 萬奴、塔思傳作金咸平宣撫完顏萬奴。考證云「蒲鮮爲金之庶姓、完顏爲金之國姓。無一人兩姓之理、紀傳必 有一誤。或當時賜姓則未可知」。劉祁歸潜志梁詢誼條云「宣宗南渡、宗室萬奴叛據上京」。東平王世家云 「完顏萬奴、金內族也」。則亦似非賜姓。然金史宣宗紀、元史王珣傳、及高麗史、皆作蒲鮮、不知其故。〉領大 軍、設備於野狐嶺、〈通世案、在直隷宣化府萬全縣北三十里、張家口外。祕史蒙文作忽捏堅荅巴。忽捏堅謂狐、荅巴謂嶺。〉又以參政胡沙〈通世案、卽完顏承裕、 金史有 傳。〉率軍爲後繼。契丹軍帥、〈通世案、伯哷津作金將巴古失・桑臣二人。〉謀謂九斤曰「聞彼新破撫州、以所獲 物分賜軍中、馬牧於野。出不虞之際、宜速騎以掩之也」。九斤曰「此危道也。不若馬 步倶進、爲計萬全」。上聞金馬至、進拒獾兒觜〈［＃「觜」は底本では「日＋觜」。文求堂本は「獾兒觜」を「獾兒唃嘴」とする。成吉思汗実録や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本の「獾兒觜」に倣い修正］〉。〈通世案、在野狐嶺北。西史云「帝聞警、軍中方餐、棄飯︀而起、以二軍拒於權兒嘴」。〉九 斤命麾下明安〈通世案、元史作石抹明安、有傳。〉曰「汝嘗使北方、素識太祖︀皇帝。〈秋濤案、九斤之言、不當稱太祖︀、又生時不當稱謚。此 元代史臣之辭、猶左傳石碏言「陳桓公有寵於王」也。 通世案、西史作成吉思汗、元史明安傳作蒙古國王。〉其往臨陣、〈其原作共。通世依元史明安傳改。〉問以擧兵之由、〈底本-377〉 金國何怨於君而有此擧。若不然、卽詬之」。明安來如所敎、俄策馬來降。上命麾下縛 之、俟吾戰畢問之也。〈史45-170上1〉遂與九斤戰、大敗之。其人馬蹂躙死者︀、不可勝計。〈通世案、西史云「乞 䚟・哈剌乞䚟・主兒只諸︀軍大敗、伏尸徧野」。謂漢︀契丹女直軍也。祕史云「者︀別將金國陸續 來的軍馬殺︀敗。成吉思中軍隨後到來、將金國的契丹女眞等緊要的軍馬都︀勝了」。亦詳。〉因勝彼、復破胡 沙軍於會合堡。〈通世案、金史衞紹王紀云「大安三年八月、千家奴・胡沙自撫州退軍、駐宣平。九月、敗績于會河堡。」完顏承裕傳云「八月、大元大兵至野狐嶺。承裕喪氣、不敢拒戰、退至宣平云 云。其夜承裕率兵南行。大元兵踵擊之。明日、至會河川。承裕兵大潰。承裕僅脫身走入宣德」。殿本改川爲堡。 宣平、金西京路宣德州屬縣、故城在今直隷宣化府懷安縣東北。會河堡、在今宣化府萬全縣西。元史本紀云「六 年八月、帝及金師戰於宣平之會河川敗之」、葢據承裕傳也。又案、獾兒嘴之戰、則野狐嶺之戰也。元史辛未二 月書「敗金將定薛於野狐嶺」、壬申春又叙獾兒嘴之戰、不知兩戰本一事也。且辛未二月、北軍未破撫州。安得 有野狐嶺之戰耶。定薛之名、僅見於察罕傳、亦疑 非大帥。獾兒嘴之戰、似據本書。然年月皆誤。〉金人精︀銳、盡沒於此。上歸語明安曰「我與汝 無隙、何對衆相辱」。對曰「臣素有歸志、恐其難︀見、故因如所敎。不爾何由瞻望天 顏。」上善其言、命釋之。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3〉〈底本-377〉 壬申〈七年、宋嘉定五年、金衞紹王崇慶元年。通世案、西史失書猴年、故宣德・德興之役、皆爲辛未年事。〉破宣德府、至德興府〈秋濤案、金宣德府、今直隸宣化府是。德興府、今 直隸保安州是。通世案、金宣德州、未稱府。元升爲 宣寧府、後改宣德府。祕史元史皆作府、獨西史作州。〉失利引卻。四太子也可那顏・赤渠駙馬率兵、 盡克德興境內諸︀堡而還。後金人復收之。〈曾植案、史祭祀志、太廟金主、太祖︀主、題曰成吉思皇帝、睿宗主、題曰太上皇也可那顏。此四太子也可那顏、 與彼太上皇也可那顏文同、謂拖雷也。又案、赤渠、史太祖︀本紀作赤駒、公主表作赤窟。通世案、祕史作出古。 伯哷津書云「攻德興府。其地有園亭果木、釀酒甚多。金守以精︀兵。不能下而退。令圖里汗・赤古古兒干率兵 再徃、登城毀其敵樓、破之而歸。歸後此城復叛屬金」。圖里汗、卽四太子也可那顏也。洪氏曰「也可大也。義 爲大那顏。拖雷有是稱、見西域史下文。西域史稱之爲汗。葢西域王、皆拖雷後、亦追王之意。又西域史不曰 拖雷、曰圖里、謂稱名之義爲鏡。案元史語解「圖里鏡也」。似元史之作拖雷爲誤」。又曰「古兒干、卽駙馬」。續 綱目云「壬申春、蒙古克金宣德府、遂攻德興府、坎墉而登。金人禦之。蒙古兵不利。蒙古主第四子拖雷與赤 駒駙馬、復擁楯先登而射之。金兵引却。蒙古遂盡拔德興境內諸︀城堡而去。金人復守之」。與本書合。元史本紀、 於辛未年、旣書「九月、拔德興府」、至癸酉年、復書「秋七月、克宣德府、遂攻德興府。皇子拖雷駙馬赤駒先 登拔之」。皆非。辛未之文、葢依金國志而誤。然據金史衞紹王紀、紇石烈執中傳、「大安三年十一月、執中自請 步騎二萬屯宣德州、詔與三千人屯嬀川」。則辛未年、宣德德興未嘗陷也。癸酉之文、似本於本書、而以壬申之 役爲癸酉秋事、省「金人復收 之」「上復破之」二事、亦係誤。〉

癸酉、〈八年、宋嘉定六年、金衞紹王至甯元年、九月以後、宣宗貞祐︀元年。通世案西史作次年。洪氏曰「此次年應是癸酉。上文遺脫猴年、遂爲壬申」。〉秋、上復破之、遂進 軍至懷來〈通世案、懷來、遼舊縣、金改嬀川、屬西京路德興府。今直隸宣化府懷來縣。〉金帥高琪〈金字原闕、秋濤校補、通世案、元史本紀、作金行省完顏綱・元帥高琪。金史完顏綱、 徒單鎰、朮虎高琪傳、皆云「至寧元年、綱行省事於縉山、大敗」。然西史亦不載綱名、則脫必赤顏原本、本脫 之也。帥上疑原有金元二字。又案、朮虎高琪、金史有傳。是時爲鎭州防禦使、權元帥右都︀監。蒙古人謂之元 帥、傳聞 之誤也。〉將兵與戰。我軍勝、追至古北口、〈通世案、在順天府密雲縣東北百二十里。然觀下文怯台薄察等頓軍拒守、哲別破居庸南口、進至北口、與二將 合、則此非古北口、卽居庸北口也。札八兒傳云「金人恃居庸之塞、冶鐵錮關門、布鐵蒺藜百餘里、守以精︀銳」、 亦卽下文「金人塹山築壁、悉力爲備」之事也。元史本紀、舊本無古字。殿本乃有古字、後人贅增也。耶律阿〈底本-378〉 海︀傳亦云「乘勝次北口」、無古字。畢秋帆續通鑑、從元史舊本、而據札八兒傳、叙居庸之備、亦以北口爲居庸 北口也。西史作哈卜察勒、義爲口隘、不載口名。然自懷來追至口隘、爲居庸可知。然則此北字誤衍無疑。〉 大敗之。死者︀不可勝計。時金人塹山築帥、〈秋濤校改寨字。通世案、當是壁字之譌。〉悉力爲備。上留怯台・薄 察等〈曾植案、趙柔傳「癸酉、太祖︀遣兵破紫荆關。柔以衆降。行省八札奏聞、以柔爲涿易二州長官」。八札卽薄察。又案、朮赤台之子名怯台、而祕史九十五功臣名、又有客台客帖二人、竝與怯台聲近。不知此怯 台當爲誰也。又案、無名氏皇氏墓志、國朝初、皇全以兵屬木華黎國王、宗王克忒、署︀千戶。克忒卽怯台、本 紀作可忒。主兒扯歹、與太祖︀同爲孛端察兒之後。稱爲宗王、則克忒是主兒扯歹之子怯台、無疑也。通世案、 元史本紀作可忒・薄刹。郝和尙拔都︀傳「在郡王迄忒麾下」、考異云 「疑卽朮赤台之子怯台也」。伯哷津作翁吉剌特二將哈台・布札。〉頓軍拒守、遂將〈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4〉別眾西行、由紫荆 口出。〈將字由字原闕。張石州據翁本增。通世案、紫荆關在直隷易州西八十里紫荆嶺上。〉金主聞之、遣大將奧敦〈張石州曰「本紀作屯」。通世案、金史章宗衞紹王二紀及 李英傳、有烏古孫兀 屯、葢卽此人也。〉將兵拒隘、勿使及平地。比其至、我衆度關矣。乃命哲別、率眾攻 居庸南口、〈通世案、居庸關、在順天府昌平州境。州西北二十四里、爲居庸南口。自南口而上十五里爲關城。又八里爲上關。又十七里、卽宣化府延慶州之八達嶺。嶺上有城、元人以此爲居庸北口。〉 出其不備破之、進兵至北口、與怯台・薄察軍合。〈通世案、本紀云「契丹訛魯不兒等献北口、遮別遂取居庸、與可忒・薄刹會」。殿本作古北口、 誤與前同。洪氏曰「古北紫荆居庸、皆長城隘口。此古之長城、在金內地者︀也。金築長城、則更在邊外。所謂 「塹山爲界、汪古部一軍守其衝要」也。汪古導蒙古進兵、而外險失、昌桓撫等州皆不保矣。至是而三關亦盡 失、中都︀危矣。親征錄叙述詳明。合西域史觀之、可得太 祖︀用兵之道。元史札八兒傳、叙破居庸之事、全屬渺茫」。〉旣而又遣諸︀部精︀兵五千騎、合怯台・哈台 二將 圍中都︀。〈圍原作固、秋濤校改。曾植案、哈台、葢卽九十五功臣中之合歹駙馬。通世案、西史作「令喀台率五千騎守中都︀往來大路」。喀台卽怯台、而無哈台。〉上自率 兵攻泳・易二州、〈通世案、二州、金屬中都︀路。涿州、今屬順天府。易州、今屬直隷。〉卽日拔之。〈通世案、金史宣宗紀、貞祐︀元年十月、載大元兵下涿州。似非入關之月直拔 之。〈［＃底本では直前に句点なし］〉西史作「自引兵攻涿州、二十日破之」、少易州。元史木華黎傳、亦唯云拔涿州、與金史合。又案、庚午癸 酉之間、元史叙事多複。葢由採諸︀書錯綜成文、而不審究事情。庚午春、遮別襲鳥沙堡殺︀其衆。辛未秋、遮別 復拔烏沙堡。是前非而後是也。辛未取豐利等縣、豐利、撫州屬縣也。而壬申春、帝破昌桓撫等州。是前是而 後非也。昌桓撫等州之破、皆在前年。辛未二月、帝敗金將定薛於野狐嶺。壬申春、復與金將紇石烈九斤等、 戰于獾兒嘴、大敗之。獾兒嘴之戰、卽野狐嶺之戰也、此戰實在辛未八月、而前文叙在取大水濼拔烏沙堡之前、 月次不合。金將之名亦可疑。後文似據本書、而年月皆誤。辛未九月、拔德興府。壬申九月、察罕克奉聖州。 奉聖州、卽德興府舊名。明昌以後升爲府、元復改奉聖州。而癸酉七月、皇子拖雷等、復拔德興府。辛未之役、 葢依金史而誤。察罕之事、別採他書。拖雷等之事、則據本書。而本書有壬申癸酉兩役。本紀取其壬申役、書 於癸酉、亦與原文異。縉山之大敗、居庸之失守、在癸酉之秋、金史完顏綱・朮虎高琪諸︀傳可證。而本紀辛未 九月、旣云「居庸關守將遁去、遮別遂入關、抵中都︀」、是沿金史衞紹王紀之誤也。衞紹王身弑國蹙、記注亡失、 王鶚旣不能詳述、見紀贊。故叙事率略最甚。大安三年、會河堡敗後、直云「居庸關失守、大元前軍至中都︀」、 「東過平濼、南至淸滄、由臨潢過遼河、西南至忻代、皆歸大元」、是皆至寧癸酉以後之事也。故癸酉秋、不復 叙居庸失守。設令居庸失守在辛未、則癸酉之役、北軍何須由紫荆出耶。元史旣依金 史、於辛未秋、書遮別入關、至癸酉秋、復依本書、叙懷來居庸之戰、故致重複如此。〉乃分軍爲三道。 大太子二太子三太子爲右軍、循太行而南、破保州・中山・那・洺・〈原作洛、秋濤校改。〉磁・相・輝・衞・ 懷・孟等州、棄其定・威州境、〈秋濤校本刪棄其二字。通世案、不必刪。中軍亦有「棄東平大名」語。〉〈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5〉抵黃河、〈河字、秋濤校補。〉大掠而還。〈 秋濤案、本紀云「是秋、分兵三道、命皇子朮赤・察合台・窩闊台爲右軍、循太行而南、取保・遂・安肅・安定・邢・ 洺・磁・相・衞・輝・懷・孟、掠澤・潞・遼・沁・平陽・太原・吉・隰、拔汾・石・嵐・忻・代・武等州而還」〈［＃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計本紀有而此書闕 者︀、爲遂州安肅州安州澤州潞州遼州沁州吉州隰州汾州石州嵐州忻州代州武州及太原・平陽二府。其定州、卽中 山府也。通世案、保州、金屬中都︀路、今直隷保定府淸苑縣。中山・邢・洺・磁・相、皆金屬河北西路、今屬直隷。中〈底本-379〉 山府、今定州。邢州、今順德府、沼州今廣平府。磁州、今廣平府磁州。相州、唐宋舊名、金改彰德府、今仍 之。輝州舊衞州蘇門縣、貞祐︀四年九月壬申、升爲州、屬河北西路。元改輝縣、屬衞輝路。今河南衞輝府輝縣。 衞州、金屬河北西路、元改置衞輝路。今河南衞輝府。此二字、元史作衞輝。續綱目諸︀州名、不據元史、而據 本書、亦作衞輝、則輝衞疑是倒置。懷孟、金屬河東南路。懷州今河南懷慶府。孟州、今懷慶府孟縣。定州、 卽中山府、明昌以復升爲府、明復曰定州。葢旣取而復 棄也。威州、金屬河北西路 今直隷正定府井陘縣。〉哈撒兒及斡津那顏・〈原作幹律。文田案律當作津。通世案、元史作斡陳那顏、幹 亦當作斡。今因改二字。西史亦作斡陳諾延、原注「翁吉剌 人」。此特薛禪之孫、而按陳那顏之子也。元史附見特薛禪傳。〉拙赤䚟・〈通世案、伯哷津作主兒赤歹、原注「成吉思汗幼子」。陳桱通鑑續編、太祖︀六子、 其庶子曰朮兒徹歹者︀是也。伯哷津又云「乃蠻女失其名、從成吉思汗生子朮兒 徹」。洪氏曰「朮兒徹、必卽主兒赤、而奪歹字音」。引蒙韃備錄、考證頗詳。〉薄刹〈曾植案、薄刹前作薄察。攻燕爲大將、與拙赤䚟等 竝、而史無其傳、他處名亦不見。蓋不可解。竊疑此卽塔察兒也。塔 察兒、一名倴盞、對音與薄察通近。傳稱其從太祖︀平燕、情事亦合。〉爲左軍、沿東海︀、破洙・沂等城 而還。〈秋濤案、金無洙州、疑灤字之譌。本紀云「皇弟哈撒兒及斡陳那顏・拙赤䚟・薄刹、爲左軍、遵海︀而東、取蘇州平灤遼西諸︀郡而還」。據本紀、是左軍東抵平灤、而未嘗南涉淄沂也。沂州、本紀列於中道 軍所取之內、未詳孰是。通世案、灤州、金屬中都︀路、今屬直隷永平府。 沂當是薊之壞字。薊州、金屬中都︀路、今屬順天府。續綱目亦作破灤薊。〉上與四太子、馭諸︀部軍、由 中道、遂破灤・〈秋濤案、當作深。葢上灤字旣譌作洙、後人因妄改此字〈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6〉爲灤也。〉漢︀・〈秋濤案、河北山東無漢︀州、字當作莫。蓋莫譌漠、而漠又譌漢︀也。〉河間・開・〈通世案、何氏以開 非其次、移之於益都︀下。然若從元史之次、則深開、皆當 移於景献下。開在益都︀下、未必爲得其次。今姑仍舊。〉淸・滄・景・獻・濟南・濱・棣・益都︀〈原作益相、秋濤校改。〉等 城。〈秋濤案、本紀云「帝與皇子拖雷爲中軍、取雄・霸・莫・安・河間・滄・景・獻・深・祁・蠡・冀・恩・濮・開・滑・博・濟・泰安・濟南・濱・棣・益都︀・淄・濰・登・萊・沂等郡」計本紀有而此書缺者︀、爲雄州霸州祁州蠡州冀州恩州 濮州滑州博州濟州泰安州溜州濰州登州萊州沂州、凡十六州。其安州、與右軍所取複出。未詳其說。又本紀 云「是歲、河北郡縣盡拔、惟中都︀・通・順・眞定・淸・沃・大名・東平・德・邳・海︀州十一城不下」。是淸州未〈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7〉陷、而此 書云中軍破淸・滄、與史文不合。通世案、深・莫・河間・淸・滄・景・献皆金屬河北東路、今屬直隷。深州故城、在 今深州南二十五里。莫州故城、在今河間府任邱縣北三十五里。河間府、今仍之。淸州、今天津府靑縣。滄州 故城、在今天津府滄州東南四十里。景州、大安間更爲觀州。今河間府東光縣。献州、今河間府献縣。開州、 金屬大名府路、今屬直隷大名府。濟南・濱・棣・益都︀、皆金山東東路、今山東。濟南府、今仍之。濱州、今屬武定 府。棣州、今武定府。益都︀府、今靑州府。續綱目作雄・漠・淸・滄・景・献・河間・濱・棣・濟南等郡、亦似據本書。 莫譌作漠、何氏說是。然則灤亦應是雄之譌、而開則衍字耶。雄州、金屬中都︀路、今直隷保定府雄縣。又案、 金史宣宗紀、貞祐︀元年十一月、大元兵徇觀州。觀州、卽景州也。又徇河間府滄州。二年正月辛未、徇彰德府。 彰德府、卽相州也。又徇益都︀府。乙未徇懷州。二月壬辰、下嵐州。時山東河北諸︀郡失守、惟眞定・淸・沃・大 名・東平・徐・邳・海︀數城僅存而已。河東州縣亦多殘燬。可見三道之侵掠、始於癸酉十一月、終於甲戌二月也。 又案、李英傳、貞祐︀三年三月、英自淸州督糧運、救中都︀。宣宗紀、其年七月、詔河間孤城、移其軍民、就粟 淸州。是淸州未殘破也。金元 二史皆云淸州不下、可從。〉棄東平・大名不攻、〈秋濤案、承平日久、民不知兵。故元兵所至、望風披靡。昔安祿山擧兵、而河北二十四郡皆破、亦此類︀也。東平・ 大名二郡、金人有鎭帥守之。葢其人尙能守禦、故避而不攻。通世案、東平府、金屬山東 西路、今山東泰安府東平州。大名府、金大名府路治、故城在今直隷大名府元城縣東。〉餘皆望風而拔。 下令北還。又遣木華黎、回攻密州拔之。〈通世案、密州、金屬山東東路、今山東靑州府諸︀城縣。〉上至中都︀、亦來合。

甲戌〈九年、宋嘉定七年、金貞祐︀二年。通世案、西史誤作雞年。〉上駐營於中都︀北壬甸。〈秋濤案、本紀云「駐蹕中都︀北郊」。〉金丞相高琪〈通世案、高琪傳、 是時爲平 章政事。〉與其主謀曰「聞彼人馬瘦病。乘此決戰、可乎」。丞相完顏福︀興〈通世案、承暉、本名福︀興、金史 有傳。是時爲平章政事兼 都︀元帥、尋進右丞相。〉曰「不可。我軍、身在都︀城、家屬多居諸︀路。〈諸︀原作都︀、秋濤校改。〉其心向背 未可知。戰敗必散。苟勝、亦思妻子而去。祖︀宗社︀稷安危、在此擧矣。當熟思之。今〈底本-380〉 莫若遣使議和。待彼主還軍、〈主原作吉、秋濤校改。〉更爲之計、如何」。金主然之、遣使求和、因獻 衞紹王公主、〈通世案、金史宣宗紀所謂公主皇后。〉令福︀興來送上、至野麻池而還。〈通世案、祕史云「王京親送至莫州撫州山觜行辭回了。軍人將金 銀等物、用熟絹拴定、儘力駄去了」。王京 卽完顏之轉、謂完顏福︀興。莫州、疑衍。〉

夏四月、〈〈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8〉張石州曰「紀作五月」。通世案、西史云「是年已四閱月」。洪氏曰「則五月矣。本紀合、錄不合」。金史宣宗紀云「五月壬午、車駕發中都︀、七月至南京」。〉金主南遷汴梁、〈 遷原作還、秋濤校改。通世案、 卽金南京、今河南開封府。〉留其太子、守中都︀、以丞相〈［＃「丞相」は底本では「丕相」］〉完顏福︀興左相秦忠爲輔。〈秋濤案、史作參政 抹撚盡忠。通世案、抹撚盡忠、本名彖多、金史有傳。是時爲尙 書左丞、非左相、亦非參知政事。尋爲平章政事兼左副元帥。〉金主行距涿。契丹軍在後、至良鄕。〈 通世案、縣名、金屬中都︀大興府、 今屬順天府、在府西南七十里。〉金主疑之、欲奪其原給鎧馬還營〈通世案、營當作官。續綱目云「命扈衞乣軍、元給鎧馬、悉復還官」。〉 契丹衆驚、遂殺︀主帥〈［＃「主帥」は底本では「主師」］〉素溫〈通世案、伯哷津作鮮袞、通鑑輯覽作索袞、注云「舊作捜溫」。〉而叛去、推斫荅〈斫原作聽、秋濤據本紀改。翁本作砍。〉 比涉兒・札剌兒爲帥、〈通世案、伯哷津作志荅・比涉兒・阿剌兒。通鑑輯覽作卓達・必什哷勒・札拉喇、注云「舊作札達・筆什爾・査剌兒」。〉而還中都︀。福︀興聞變、 軍阻廬溝、〈通世案、在順天府西南四十里、良鄕縣東三十里。〉使勿得渡。斫荅遣裨將塔塔兒、率輕騎千人、潛渡水、 腹背擊守橋眾、〈腹原作服、通世校改。〉大破之、盡奪衣甲器︀械牧馬之近橋者︀。〈通世案、西史云「盡奪軍裝馬匹、掠中都︀一帶牧羣、 驅逐守吏」。元史所載「辛未十月、襲金羣牧 監、驅其馬而還」。或卽本此事而誤傳也。〉由是契丹軍勢漸振。先是耶律留哥以中國多故、據 有東京・咸平等郡〈通世案、金咸平路咸平府、在今盛京奉天府鐵嶺縣東北四十里。〉自稱遼王。斫荅・比失兒〈［＃「比失兒」はママ。他の何氏校注本も「比失兒」。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本は「比涉兒」］〉等、遣使詣上行營 納款〈［＃「款」は底本では「上／示＋欠」。他の何氏校注本は「款」］〉、又求好遼王。時遼王亦來降。上命爲元帥〈元原作瓦、秋濤校改。〉令居廣寧府。〈通世案、金屬北京路、今盛京錦 州府廣寧縣。太祖︀紀、木華黎降廣寧府、及留哥來朝、在乙亥年。留哥傳、與按陳那顏盟、在壬申年、入覲在 乙亥年、招撫廣寧、在丙子年、皆與此異。續綱目云「丙子夏四月、遼王留哥降蒙古。蒙古主以爲元帥、令居 廣寧 府」。〉金主之南遷也、以招討也奴〈曾植案、當作乜奴、卽萬奴也。〉爲咸平等路宣撫、復移治於忽必阿蘭。 至是亦以眾來降、仍遣子鐵哥入質。旣而復叛、自稱東夏王。〈通世案、西史此下、有「所以然者︀、由帝攻取金地已多、金主復 嚴刻、故衆皆離心、各據地自立」數語。洪氏曰「此數語、必是拉 施特增入。歸潛志云「宣宗喜刑法、政尙威嚴」。此語誠非無據」。〉

五月、〈秋濤案、紀作七月。通世案、西史作「是年已五閱月」、則六月矣。與史錄皆不同。金史宣宗紀云「八月庚子皇太子至自中都︀」。葢七月金帝召太子、踰月至南京也。〉金太子、〈〈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79〉原脫此字、秋 濤 補。〉留福︀興・秦忠等、守中都︀、亦走汴梁。上以契丹眾將來歸、遂命散只兀兒木合拔都︀〈 曾植案、紀作三摸合。通世案、石抹明安傳、作三合拔都︀。西史作撒兒助特人撒木哈。撒兒助特、史錄作散只 兀。史抄兀兒傳、誤作散只兒。類︀編皇后傳引錄、亦作散只兒、今此文亦衍兒字。而木上脫撒音字。或兒字應 卽撒若三 之譌。〉契丹先鋒將明安太保〈通世案、元史作石抹明安。石抹氏、契丹著︀姓也。明安傳「中都︀旣下、加太傅〈［＃「太傅」は底本では「太傳」。後文も同じ］〉」。考異云「和林廣記、稱太保明安。此云太傅、恐誤」。本書稱太〈底本-381〉 保、與和林 廣記合。〉兄弟等爲鄕導、引我軍合之。至則與斫荅等併力圍中都︀。〈通世案、中都︀之陷、金史元史、皆作乙亥年事。此間 脫乙亥二字。西 史亦不載年分。〉〈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0〉金主以點檢〈二字原倒置、通世校改。說見下。〉慶壽・元帥李英、〈原作季英。秋濤案、金史歸潛志作李英。通世案、金史宣宗紀、作元 帥左都︀監烏古論慶壽、御史中丞李英。二人皆有傳。慶壽傳、宣宗遷汴、 改右副點檢、閱月改左副點檢。三年、中都︀危急、改元帥左都︀監云云。〉運糧分道、還救中都︀。〈原作東都︀、秋 濤校 改。〉齎糧人八斗。英自負以勵眾。慶〈史45-171上1〉壽至涿州旋風寨〈通世案、石抹明安傳作宣封寨。〉李英至霸州靑戈、〈 通世案、霸州、金屬中都︀路。今 屬順天府、在府南二百十里。〉皆爲我軍所獲。〈通世案、李英之敗、金元二史、皆繫乙亥年五月。〉旣絕其糧、中都︀人自相 食。福︀興自毒死、秦忠亦委城走。明安太保入據之、遣使獻捷。〈通世案、中都︀之陷、金元二史、皆繫乙亥年五月。〉 上時駐桓州、〈原作桓丹、秋濤據本紀改。〉遂命忽都︀忽那顏・〈曾植案、祕史作失吉忽都︀忽、訶額侖太后養子也。通世案、蒙古源流作錫吉呼圖克、伊遜烏爾魯克之一也。 祕史卷四、太祖︀助金軍破塔塔兒時、於營中拾得小兒、以與母訶額侖、使養之、命名失乞忽都︀忽、喚做第六兒 子。多遜則云「失吉庫圖庫係成吉思汗征塔塔兒時所掠童子。其時孛兒台夫人尙未生子、使育之、遂視︀如子」。 乃是孛兒台養 子、與祕史異。〉與雍古兒寶兒赤・〈原作寶光赤。曾植案寶光赤、祕史蒙語作保兀兒赤、解曰廚子。然則光是兀字或兒字之譌。通世案、祕史卷四「汪古兒管了飮膳」、卷十「蒙格禿 乞顏的子汪古兒厨子」。元史語解「博囉赤、厨官也。卷十作博兒赤、卷十八作博 而赤、卷九十九作博爾赤、卷一百三十四作賓︀兒赤」。此光當作兒無疑。今改。〉阿兒海︀哈撒兒三人、檢 視︀中都︀帑藏。時金留守哈答國和等、〈通世案、祕史作金臣合答。〉奉金幣、爲拜見之禮。雍古兒・哈撒 兒受之。〈秋濤案、雍古兒下、疑脫阿兒海︀三字。〉獨忽都︀忽拒不受、將哈答其物北來〈哈答下、秋濤補及字。〉上問忽都︀忽曰 「哈答等嘗與你物乎」。對曰「有之。未敢受之」。上問其故。對曰「臣嘗與哈答言「未 陷城時、寸帛〈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1〉尺縷、皆金主之物。今旣城陷、悉我君物矣。汝又安得竊我君物爲私 惠乎」」。〈私惠、原作和意、秋濤校改。〉上正佳之、〈秋濤改佳爲嘉。〉以爲知大體。而重責雍古兒・阿兒海︀哈撒兒等、〈 秋濤案、自「金主以檢點」至此、舊本皆在甲戌年圍中都︀之下。今案、中都︀之陷、大事也。金史元史、皆作乙 亥年事。此錄則兩載於甲乙二年。此云「中都︀人自相食、福︀興自毒死、秦忠亦委城走、明安太保入據之」。乙亥 年云「完顏福︀興仰藥死、抹撚盡忠棄城走、明安入守之」。案上文載「左相秦忠爲輔」、及「太子命秦忠守中都︀」。 皆作秦忠、與此條合。而紀事亦此條較詳。葢此條、乃錄之原文、錯簡入甲戌年。後人因其與史不合、復於乙 亥年內、臆增三語、故致一事而復見兩年耳。今定此條入乙亥年、其複出之三語、則刪去不錄云。通世案、何 氏校本、以「金主以點檢」以下二百四十六字、移於乙亥年「戰於霸州敗之」之下。然李英事重複、而文理更 不接續。且西史亦以金主云云承「圍中都︀」句、與本書同。葢脫必赤顏原文次第本如此、非此本之錯簡。故 今猶仍舊次、而年月之誤、則別論之。至所謂後人臆增、則乙亥全文皆然、不止何氏所刪三語。見於後。〉〈史45-172上1〉不 珍也。〈通世案、此語難︀解。不賞之義乎。或有誤脫。西史則全無此語。〉哈答因見其孫榮山而還。〈通世案、見其二字原倒置、今校正。西史云「哈荅挈其孫尼克𧶼、 見帝而返」〈［＃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洪氏曰「尼克 𧶼卽榮山之轉音也」。〉時金通州元帥七斤率眾來降。〈原作也斤。秋濤案、也斤仍當作七斤。通世案、通州、金屬中都︀路、今屬順天府、在府東四十 里。七斤、姓蒲察氏。金元二 史、七斤之降、在乙亥正月。〉惟張復・張鑊柄・眾哥・也思元帥、據守信安不下。〈曾植案、張復、卽 高陽公張甫。眾哥卽河間公移剌重嘉努、亦作重格、舊作眾家奴。兩人皆在九公之列。其守信安事、具金史。 張鑊柄、疑卽張進。後金人封爲滄海︀公、與甫同守信安者︀。獨也思無攷耳。張鑊柄之稱、正如郭蝦蟆葛鐵槍、當 時軍中有此習。通世案、張復之張、原作帳。今從沈氏說校改。伯哷津作張忽・張忽斤・衆格・阿失林。信安 縣名、金屬中都︀路霸州。故城在今順天府霸州東五十里。又案、金史紀傳、張甫初降蒙古、涿州刺史李瘸驢招〈底本-382〉 之。興定元年正月、甫與張進倶來降。二年八月、河北行省侯摯以李瘸驢權中都︀路經略使、甫爲副使。三年閏 三月、瘸驢爲中都︀東路經略使、自雄霸以東皆隷之。瘸驢降蒙古、甫代之、張進爲中都︀南路經略使。移剌眾家 奴積戰功、累官河間路招撫使。四年二月、眾家奴封河間公、統河間獻蠡安深州、甫封高陽公、統雄霸州靜海︀ 寶抵武淸安次縣。元光元年、眾家奴所部州縣皆失守、移屯信安、乃甫境內。甫奏改信安爲鎭安府、二人合兵、 復取河間府及安蠡献三州。二年、同保鎭安、各當一面。傳贊有滄海︀公張進易水公張進、葢進亦後爲郡公也。 據史文、則三人守信安、在興定以後。然大金國志貞祐︀三年條云「燕南雄霸數州、乃三關舊地、塘濼深阻、兵 不能入。朝中遣將張甫張進二人、屯信安軍以守之。北距燕山百八 十里」。是張甫未降蒙古之前、旣有守信安之事、而金史略之也。〉〈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2〉上駐軍魚兒濼〈通世案、通鑑輯覽云「在今鑲黃旗牧廠、 故興和城西。金史地理志、柔遠縣有大魚深、卽此」。魚兒濼見於西遊記。長春過葢里泊、北行越沙陀、半月而 至。亦見張德輝紀行、曰魚兒泊。德輝自昌州北廢城、行十一驛而至。泊之東涯、有公主離宮。沈子敦曰「此 公主不知何人所尙。葢離宮、本是帝所居、後以賜公主耳。魚兒濼直昌撫等州沙漠之北。地志 家以興和城之濼常之、殊誤。太祖︀不避暑︀于撫州竟也」。西史此句上、有「犬年」字紀年全誤。〉命三合拔都︀、〈 命原作合、秋濤校改。通世案、本紀作撒里知兀䚟三摸合拔都︀魯。卽上文散只兀兒 木合拔都︀、續綱目作三哥拔都︀、又作撒沒喝︀。大金國志、引宋通鑑、作撒沒曷。〉帥蒙古軍萬騎、由西 夏、〈西夏原作夏西。通世案、二字誤倒。元史續綱目、皆作西夏。今因改。〉抵京兆、出潼關、破嵩汝等郡、直趨汴梁、至杏花 營、大掠河南、回至陜州。〈通世案、京兆府、今陜西西安府、潼關、在今陝西同州府華陰縣東四十里河南陜州閿鄕縣西六十里。嵩汝陜三州、金屬南京路。嵩州、今河南河南府 嵩縣。汝陜皆今河南直隸州。 杏花營、在金南京西二十里。〉適河冰合、〈冰原作兵、張石州校改。〉遂渡而北。〈秋濤案、元人於乙亥丙子兩年、倶遣將由西夏、入關中、攻潼關。乙 亥則攻潼關不下、由嵩山小路趨汴京、卽此年事。丙子則攻破潼關、金人旋復取之。乙亥年事、金宣宗紀、元 太祖︀紀、倶不載、而見於諸︀列傳中。丙子年事、則二紀〈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3〉咸載之。此書復無丙子年事。葢互有詳略。惟乙亥年事、 元人尙未得潼關、而此云「出潼關」葢由嵩山小路、繞潼關之外、故云然也。通世案、潼關兩役、實一役也。 合考金史宣宗紀、胥鼎、完顏仲元、必蘭阿魯帶、尼龐古蒲魯虎諸︀傳、貞祐︀四年八月、元兵攻延安。九月、以 簽樞密院事永錫爲御史大夫、領兵赴陜西、便冝從事。十月、招射生獵戶、練︀習武藝、知山徑者︀、分屯陝虢要 地。命遙授知歸德府事完顏仲元、率山東花帽軍、徙軍盧氏、改商州經略使。元兵攻潼關、戍〈［＃「戍」は底本では「戌」］〉兵皆潰。西安軍 節︀度使尼龐古蒲魯虎禦戰、兵敗死焉。戊辰、元兵徇汝州。仲元軍趨商虢、復至嵩汝、皆弗及。河東行省胥鼎、 聞元兵已〈［＃「已」は底本では「己」］〉越關、庚午、遣潞州元帥左監軍必蘭阿魯帶、領軍一萬、孟州經略使徒單百家、領軍五千、由便道濟 河、赴關陜、自將平陽精︀兵、赴援京師。十一月壬午、胥鼎入京師、拜尙書左丞、兼樞密副使。乙酉、元兵至 澠池。右副元帥蒲察阿里不孫軍潰而逃、阿魯帶亦被創。元兵過陝州、由三門集津北渡而去。戊戌〈［＃「戊戌」は底本では「戌戌」］〉、華州元帥 府復潼關。十二月癸亥、元兵攻平陽、鼎遣兵拒戰。元兵不利、乃去。仲元上書有曰「近日敵兵由禁坑出、遂 失潼關」。禁坑一名禁谷、在今潼關廳南。是元兵由間道遶出、以破潼關也。元史本紀云「丙子秋、撒里知兀䚟 三摸合拔都︀魯率師、由西夏、趨關中、遂越潼關、獲金西安軍節︀度使尼龐古蒲魯虎、拔汝州等郡、抵汴京而還」。 葢三合拔都︀、以丙子八月入陝西、十月越潼關、十二月北還、金史紀傳可證也。本書叙事、皆與兩史合、而年 月不詳。觀其接七斤來降云云之文、似誤爲乙亥年事。大金國志云「貞祐︀三年八月、大軍自河東渡河、攻潼關、 不能下。乃由嵩山小路、趨汝州。遇山澗、輙以鐵鎗相鎻、連接爲橋以渡。于是潼關失守。金主急召花帽軍于 山東。十月、大軍至杏花營、距汴京二十里。花帽軍擊敗之。大軍復取潼關、自三門析津、乘河氷合、布灰引 兵而渡。自是不復出」。所謂大軍、皆言蒙古兵也。其云「不能下」、則與金元二史微異。然下又云「于是潼關失 守」。則亦非潼關終不下也。云「由嵩山小路」、則非遠潼關之間道、乃越潼關後趨汝州之徑路也。云「召花帽 軍于山東」、則命完顏仲元入援之事也。其與丙子之役爲一事、無可疑者︀。而誤爲乙亥年事、與本書同。續綱目 乃於乙亥年、併取本書金志、叙三合拔都︀南侵之事、而省「潼關失守」「自是不復出」二句。又於丙子年、依金 元二史、云「冬十月、蒙古兵克金潼關、次嵩汝間云云」。則依金志紀年之誤、遂以一事分爲兩事。是沿誣而更 誤也。畢氏續通鑑、 亦襲續綱目之誤。〉金元帥那答忽監軍斜烈、以北京來降。〈秋濤案、北京字恐有誤。曾植案、那答忽卽寅荅虎、斜烈卽完顏昔烈、今譯改 錫琳者︀也。那答忽、原文葢作邪答忽。邪寅音近。此書邪那二字往往互訛。通世案、續綱目甲戌九月條云「木 華黎攻金北京。北京裨將完顏昔烈高德玉等、殺︀守將銀靑、推寅答虎爲帥、遂擧城降」。與此條合。然伯哷津書 云「撒木哈渡黃河、趨西京。金二將守西京、曰寅荅爾、曰罕撒兒撒烈、出城迎降。撒木哈受降而回」。洪氏曰 「卽那塔忽斜烈二人。錄作北京、係誤」。然則寅答虎昔烈、或以爲北京將、或以爲西京將、本是傳聞異辭。而淺〈底本-383〉 人唯據元史、妄改西京爲北京也。又案、金史奧屯襄傳云「貞祐︀三年正月、襄爲北京宣差提控完顏習烈所害」。 習烈卽昔烈。所謂銀靑、卽奧屯襄也。元史木華黎傳、亦作銀靑。錢氏考異云「銀靑、葢擧其官名、謂銀靑光 祿大夫、非人姓名也」。寅答虎之降、元史紀傳皆以爲乙亥 年事。續綱目繫於甲戌年、葢因蘇天爵名臣事略而誤也。〉上遣脫脫欒闍兒必、帥蒙古契丹漢︀軍南 征、〈通世案、元史木華黎傳「詔木華黎、以張鯨總北京十提控兵、從掇忽闌、南征未附州郡」。石抹也先傳「命也先、副脫忽闌闍里必、監張鯨等軍、征燕南未下州郡」。石抹孛迭兒傳「從奪忽闌闍里必、徇地山東大名」。 脫脫欒、下脫當作忽。續綱目作奪忽蘭撒里必。撒當作撤。撤里必、闍里必、卽闍兒必、又卽 祕史之扯兒必、護衞散班之長也。伯哷津作蒙格力克之子脫侖扯兒必、脫侖扯兒必見祕史。〉降眞定破大 名、至東平、阻水不克、大掠而還。金人復取之。〈通世案、自太祖︀十年乙亥至十四年己卯、無降眞定、破大名、掠東平之事。合考金元二 史本紀諸︀傳、乙亥十二月、史天倪圍大名破其城、丙子十二月、元兵徇大名府、然其前後不載眞定東平之事。 丁丑秋、木華黎將蒙古乣漢︀諸︀軍南征、拔遂城蠡州、冬徇中山府、下磁州、克大名府、遂東定益都︀・処・沂・登・萊・濰・ 密等州。是癸酉以來大征伐也。然亦有大名、而無眞定東平。唯十五年庚辰、木華黎徇地至滿城、金恆山公武仙 擧眞定來降。六月、遣楊在攻下大名。七月、東平嚴實籍彰德・大名・磁・洺・恩・博・滑・濬等州戶三十萬來降。十一月、 進攻東平、不克、留嚴實及梭魯忽禿守之、撤圍趨洺州、分兵徇河北諸︀郡。大抵似與本書所記合。然率軍者︀木 華黎、而非脫侖扯兒必。又在脫侖受命後五年。疑本書此文有奪誤。又案、自「不珍也」以下至此、百五十二 字、舊本誤入辛巳年「攻玉龍傑赤」之下、而辛巳年「之城云云」以下八十四字、則亦誤入於此。今依西史次 第、各復其原。何氏校本、始正此錯簡、李沈二君皆從之。然「不珍也云云」十三字、何氏葢苦其解、遂誤以 不珍也哈答爲西域城名、存置玉龍傑赤〈［＃「赤」は底本では「亦」］〉下、而刪「因其見孫榮山而還」八字、以「時金通州」以下、接「哈撒 兒等」句。今從洪氏說校正。又何氏割「金元帥那答忽」以下五十四字、入於「取城邑、凡八百六十有二」之 下、云「據諸︀史年月考正」。然那答忽斜烈之來降、 降三合拔都︀也。語句緊接、不便割裂。當從舊次。〉

乙亥、〈十年、宋嘉定八年、金貞祐︀三年。通世案、自乙亥以下一百一字、與元史太祖︀紀乙亥文中語全同、此非本書原文、後人取元史攛入之也。葢本書前文、誤脫乙亥字、故後人疑乙亥事蹟逸︀失、自擬補輯、 而不知七斤寅答虎之降、中都︀之陷、皆與前文複也、本當刪 去。但因何・沈諸︀君、已〈［＃「已」は底本では「巳」］〉有注文、不欲刪、今姑存併之。〉金右副元帥七斤以通州降。〈原作道州、張石州據本紀 改。曾植案、蒙韃備錄云「首相脫合太師者︀、乃兔花太師之兄。原女眞人、極狡獪。其次韃人宰相、乃率埓奪 合。又有女眞七金宰相。餘者︀未知名。率皆女眞亡臣」。案此則七斤後爲相。可補三公宰相二表之遺。史特薛禪 傳「唆兒火都︀者︀、亦案陳之子。以從征功、在太祖︀朝、遙授左丞相、爲千戶、仍賜塗金銀章云云」。備錄之率埓 奪合、卽唆兒火都︀也。奪合當作合奪、葢傳寫誤倒。備錄無善本、無由校也。傳文前作唆兒火都︀、後作唆魯火 都︀。通世案、本紀乙亥下、有春 正月三字、七斤上有蒲察二字。〉木華黎攻北京。〈秋濤案、金北京大定府、今承德府建昌縣地也。是時尙爲金守。可見金人自熱河以東至遼陽、尙有地數千里。 乃甲戌年、遽以一敗之故、南遷於汴、金之失計 甚矣。通世案、本紀木華黎上、有二月二字。〉金元帥寅答虎等以城降。〈寅答虎、原作寅花麾。秋濤案、本紀作烏古論寅答虎。 曾植案、花卽荅字之誤。通世案、花麾二字誤寫無疑、今改。又案、元史舊本作寅答虎烏古倫、殿本改爲烏庫 哩伊勒都︀呼。考證云「考烏庫哩爲金之著︀姓。若是兩人、不當一稱名而一擧姓。此事、金宣宗本紀未載。蘇天 爵名臣事略載「木華黎攻北京。金守將銀靑嬰城自守。其將高德玉等殺︀銀靑、推烏古論寅答虎爲帥、未幾以城 降」。覈之續通鑑亦同。爲太祖︀九年事。年月雖不符、而姓名則合。且以下文寅答虎烏留守文義考之、其爲名氏 顚倒無疑。今據改」。畢氏續通鑑考異云「疑載筆者︀未知烏古論爲姓、寅答虎爲名、文有顚倒耳」。錢氏諸︀史拾遺 亦云「東平王世家作烏古倫寅答虎。烏古倫者︀、寅答虎之氏、非兩人也。史臣不辨姓名、傎倒其文、遂若別有 一人矣」。然史天祥︀傳、「乙亥、與大師烏野兒、降其北京留守銀答忽同知烏古倫」。烏野兒、卽吾也而。銀答忽、 卽寅答虎。烏古倫、卽烏古論。烏古論爲寅答虎僚屬、史佚其名、而本紀又脫其官名、故使人疑其爲一人耳。 明初史臣、雖昧於史事、 豈不知烏古論爲姓耶。〉金御史中丞李英、帥師援中都︀。戰於覇州敗之。〈通世案、本紀金上有三月二字、李英 下有等 字。〉完顏福︀興仰藥死、抹撚盡忠棄城走、明安入守之。〈通世案、本紀完顏上、有「五月庚申、金中都︀留守」九字。〉詔史〈底本-384〉 天倪南征、取平州。〈通世案、本紀取平州上、有八月天倪四字。平州、金屬中都︀路、今直隷永平府。〉木華黎遣史進道等、〈史原作大。張石州曰「本紀作賜 進道」。繆案、大進道爲史進道之誤。進道、秉直之弟、天倪之從父。從木華黎攻廣寗府。 均見進道神︀碑。通世案、殿本作史進道。錢氏考異云「監本、史 或作賜者︀誤也」。今因改。〉攻廣寧府降之。 是秋取城邑凡八百六十有二。〈通世案、以上後人攛入之文。〉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4〉 丙子〈十一年、宋嘉定九年、金貞祐︀四年。通世案、西史作鼠年。紀年復合。本紀云「春、還臚朐河行宮」。西史則云「牛年、帝旋師」。洪氏曰「應是子年旋師」。今考前文「上駐軍魚兒濼、命三合拔都︀云云」、是丙子 年事也。史天祥︀傳亦云「丙子春、覲太祖︀於魚兒濼」。則 丙子春夏、太祖︀猶駐魚兒濼。西史所記、葢得其實。〉錦州帥張鯨以錦・廣寧等郡來降。俄而復叛、 自號遼西王、改元大漢︀。上命木華黎以左軍討平之。〈秋濤案、張鯨之誅、紀作乙亥年、與此異。史載木華黎此年所討、乃張鯨之弟張致也。 通世案、錦州、金屬北京路、今盛京錦州府。本紀云「九年甲戌冬、錦州張鯨、殺︀其節︀度使、自立爲臨海︀王、 遣使來降。十年乙亥四月、詔張鯨、總北京十提控兵從南征。鯨謀叛伏誅。鯨弟致、遂據錦州、僭號漢︀興皇帝 改元興龍。八月、木華黎遣也進道等、攻廣寧府降之。十一年丙子春、張致陷興中府、木華黎討平之」。錢氏考 異云「按史進道神︀道碑「丙子、錦州渠帥張致叛。丁丑、從王提大軍攻拔之、張致伏誅」。此紀書張致叛於乙亥、 討平於丙子、皆差一年。葢沿元明善所撰木華黎世家之誤。當以碑爲據。史樞傳「父天安、丁丑從討叛人張致 平之」、正與碑合。何實・王珣傳、倶以致叛繫之丙子歲。惟珣傳稱誅致卽在是年、稍有不合耳」。又云「據進道碑 「丁丑、張致伏誅、王又令公招集廣寧府、兵及城下、開門迎降」。此亦丁丑年事。廣寧與錦州接壤、故因平張 致、而幷降之也。紀所書年月、多未可信」。然則張致之誅在丁丑、而此年所討、當卽張鯨。本書所記未可以其 不合紀非 之也。〉

〈底本-384〉 丁丑〈十二年、宋嘉定十年、金宣宗興定元年。〉上遣大將速不台拔都︀〈拔原作援、秋濤校改。〉以鐵裹車輪、征蔑兒乞〈史45-171下1〉部、〈通世案西史云 「牛年、帝旋師。以聞蔑兒乞人逃至乃蠻西界外、集眾圖再擧、其地山高路險、乃命速不台巴哈都︀兒率軍、 以鐵釘密布於車輪、庶行山路不易壞」。祕史云「牛兒年、成吉思造與速別額台一箇鐵車、敎襲脫黑脫阿的子忽 都︀等去、對說「他與咱厮殺︀敗著︀、走出去了。如帶套竿的野馬、中箭的鹿一般。有翅飛上天呵、你做海︀靑拏下 來。如鼠鑽入地呵、你做鐵鍬掘出來。如魚走入海︀呵、你做網撈出來」。又說「你越高山、涉大河、可趁軍每的 馬匹未痩、行糧未盡時、先要愛惜。路聞不可輕易圍獵。若要因獵做行糧呵、也要斟酌著︀。馬的鞦幷閘環、不許 套上。如此則軍每不敢走馬。若有違號令者︀、我認得的、便拏將來。不認得的、就那裏典刑了。可謹︀愼者︀。若 天護助、將脫黑脫阿子每拏住呵、就那裏殺︀了者︀」。再說「當初我小時、被三種蔑兒乞拏、我將不兒罕山繞了三 遭。這般有讎的百姓、如今又發言語去了。我欲敎你追到極處、所以造與你鐵車。你雖離得我遠、如在近一般。 行呵、天必 護助你」」〈［＃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與先遣征西前鋒脫忽察兒三千騎合、〈通世案、西史作二千騎。三當作二。辛未年、脫忽察兒出哨西邊戎。亦作二。〉至嶄河、 遇其長大戰、盡滅蔑兒乞還。〈秋濤案、速不台傳、載征蔑兒乞事、在丙子年、及己卯冬、盡降其眾。此書葢終言之。通世案、伯哷津紀是戰、亦爲牛年事。多遜云「一二一 六年、速不台攻篾兒乞特於阿爾泰山、軍至哲姆河、盡滅其眾。托克塔弟庫都︀與托克塔二子皆陣亡。一子庫圖 堪善射、有默兒根之稱。速不台生擒之、檻致於朮赤。朮赤命以射。首矢中的、次矢劈前矢之𥶭、而亦中的。 朮赤大喜、馳使吿太祖︀、乞貸其死。太祖︀曰「蔑兒乞特吾深仇。留善射仇人、將爲後患」。仍令殺︀之」。西暦一二 一六年、卽太祖︀十一年丙子。速不台傳云「滅里吉强盛不附。丙子、帝會諸︀將於禿兀剌河之黑林、問「誰能爲 我征滅里吉者︀」。速不台請行。帝壯而許之。乃選裨將阿里出、領百人先行、覘其虗實。速不台繼進云云。己卯、 大軍至蟾河、與滅里吉遇、一戰而獲其二將、盡降其眾。其部主霍都︀奔欽察。速不台追之、與欽察戰于玉峪敗 之」。合考諸︀書、葢丙子年命將、丁丑年戰于嶄河、至己卯年、而餘蘖悉平也。哲姆河蟾河、皆卽嶄河。與本書 己巳年之嶄河、巴而朮傳之襜河、河名全同、而其地則異。祕史卷十一云「太祖︀命速別額台、追脫黑脫阿子忽〈底本-385〉 禿赤老溫等、追至垂河、將忽禿等窮絕了回來」。垂河、即今吹河。洪氏因改哲姆河爲吹河、曰「蟾河鄭河、皆卽 吹河之轉訛」。但華而甫書云「乃蠻古出魯克、旣簒喀剌乞䚟之國、襲阿而麻里克、殺︀其王鄂匝兒、略喀什噶爾、 平和闐、遂侵軼畏兀兒地、遣托克塔之二子誘蔑兒乞特・乞兒吉思、遣托克塔之弟於闊闊諾爾、誘禿馬特作亂。 成吉思遣哲別諾顏、征古出魯克、速不台巴哈都︀兒剿蔑兒乞特。速不台大戰于闊索郭勒湖上、殺︀托克塔三子、 生獲第四子云云」。餘與多遜・伯哷津同。據此、則蔑兒乞之然餘燼、及下文吐麻部乞兒吉思部之叛亂。皆由古出 魯克煽之也。闊闊諾爾不詳。闊索郭勒、淸圖或作庫蘇古爾、在烏魯克姆河源之東。霍渥兒特曰「華而甫所謂 「蔑兒乞特人至蒙古北境、煽起諸︀部」、不知其所據。參考諸︀書、成吉思還自伐金、先平禿馬特、次使哲別征古出 魯克、速不台及朮赤征蔑兒乞特、敗之哲姆河上。此戰不在蒙古北境、而在突︀兒基斯單東境。華而甫應是讀哲 姆爲克姆」。今案、華而甫所述、未可悉廢。蔑兒乞人煽起諸︀部、葢據阿布勒噶錫書。其說切當時勢、無可疑者︀。 速不台征蔑兒乞、朮赤同往、而本書下文載戊寅年朮赤追乞兒吉思、順謙河而下、招降北境諸︀部。然則丁丑嶄 河之戰者︀、似當在謙河之上游。記竢後考。又案、霍都︀奔欽察、亦見土土哈傳、云「太祖︀征蔑里乞、其主火都︀ 奔欽察。欽察國主亦納思納之。太祖︀遣使諭之云云亦納思答曰云云。太祖︀乃命將討之」。祕史亦云「蔑兒乞的忽 都︀合勒赤老溫、過康里欽察種去了」。此事、西域諸︀史、絕無所見。喇施特云「忽都︀欲奔奇卜察克、蒙古軍獲而殺︀ 之」。見伯哷津史卷一第七十三頁。又多遜史卷一第百八頁、載「蔑兒乞特酋禿克托干爲蒙古所逐、率眾走氈的 之北、爲其下所殺︀蒙古敗其眾於海︀哩・哈迷池兩河間、殲滅之」。據此、則速不台此役、未嘗遠至欽察。而蔑兒乞 餘眾入康里境、則諸︀書有徵。嶄河盡滅蔑兒乞之說、亦未必然。額兒忒曼云「呼勒圖罕奔奇卜察克而被擒、朮 赤命殺︀之」。是採東西史書之說、强牽合之也。霍渥兒特又曰「禿克托干、卽喇施特之 呼勒圖罕」。然呼勒圖罕、就擒而後被殺︀、禿克托干、爲其下所殺︀。此亦非可牽合。〉是歲、吐麻部主〈秋濤 案、紀云「是歲、禿滿部叛」。葢禿滿卽吐麻也。此吐麻部主下、語有譌脫。原文此下、卽接征西域事。案太祖︀ 之〈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5〉征西域、始於己卯、至乙酉春歸國、自出師凡七年。此年不得有征西事。又此條旣言是歲、則當繫於歲末、 不當以有時月之事、反繫於後。其爲錯簡甚明。今攷本紀、取此下「避暑︀八魯灣川」、及「候八剌那顏」等事、 移於癸未年。其癸未年所載「都︀剌莎合兒、旣附而叛云云」、則又此年之文、誤入於彼者︀。今倶攷正。又案、祕 史云「命孛羅忽勒征豁里禿馬惕種」。禿馬卽吐麻也。其官人歹都︀禿勒、卽禿剌也。此謂之都︀剌莎合兒者︀、北方 語或繁或略、譯語偶異也。通世案、祕史卷一云「闊勒巴兒忽眞地面的主人巴兒忽歹篾兒干有一箇女兒、名巴 兒忽眞豁阿、嫁與豁里禿馬敦部落的官人名豁里剌兒台蔑兒干、爲妻、生了這阿闌豁阿名字的女兒」。豁里禿馬 敦、卽豁里禿馬惕、亦卽此吐麻部也。喇施特以禿馬特爲巴兒古特中之一部落、且云「禿馬特部、居巴兒古眞 脫古魯姆之地」。巴兒古特及巴兒古 眞脫古魯姆、見前八兒忽眞之隘注〉〈史45-172上23〉都︀剌莎合兒、旣附而叛。〈秋濤案、都︀剌莎合兒、當是吐麻部主之名。說詳上。曾植案、都︀剌莎合兒、卽祕史豁 里禿馬惕官人歹都︀忽勒莎豁也。蒙文如此。譯文止作歹都︀禿勒。通世案、華而甫書作塔禿剌 克速喀兒。洪氏譯伯哷津書、幷取祕史本書之字、作歹都︀禿勒莎合兒。本書都︀上、疑有脫字。〉上命博羅渾那 顏・都︀魯伯二將〈史45-172下1〉討平之。博羅渾那顏卒於彼。〈秋濤案、自都︀剌至此、舊本誤入癸未年「循河而南」之下。今攷正。又案、博羅渾那顏、卽卷首所稱良將 四人之一、與都︀魯伯爲二人。元史博羅渾作博爾忽。傳云「博爾忽、許兀愼氏。事太祖︀爲第一千戶、歿於敵」。 史文記其事如此、略之甚也。畢秋帆謂「博羅渾官止千戶、無他戰功」。葢僅據元史、而不知攷於他書者︀。今攷 征禿滿部、元史作「命鉢魯完・朵魯伯討平之」。鉢魯完、卽博羅渾。因譯語稍〈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6〉異、宋王諸︀公不能辨、遂與博爾忽 誤分爲二。朵魯伯、卽都︀魯伯也。諸︀書或改作布琳都︀爾伯、則合二人爲一人。是誤而又誤矣。攷得此條、數書 皆可是正。爲之忻快者︀累日。通世案、此條、西史稍詳。云「禿馬特先已降附、聞帝南征、遂復叛。此部兵眾 素强。帝遣巴鄰人納牙諾延及朵兒伯諾延徃討。納牙以病不行。帝躊躇久之、乃改命孛兒忽勒。孛兒忽勒問使 者︀曰「此眾人所擧乎。抑上意乎」。使者︀曰「上意也」。孛兒忽勒曰「旣如是、我必徃。以我之軀易人之血。妻子、 惟主上憐之」。旣平禿馬特、孛兒忽勒亦陳沒。帝知其言、又聞其先、甚痛悼之、以是厚撫其子、吿其家人「勿 過悲哀、我必優䘏」」。祕史則最悉情節︀、雖與二書稍異、葢得其實。今備錄以供參考。「豁里禿馬惕種官人歹都︀ 禿勒已死、其妻孛脫灰塔兒渾管著︀百姓。太祖︀嘗許豁兒赤官人要三十箇妻。豁兒赤知禿馬惕女子生得美、要娶 三十箇、致那百姓反了、將他拏住。太祖︀得知、因忽都︀合別乞知林木中百姓動靜、所以使他去。也被他拏了、 在孛脫灰塔兒渾處。太祖︀命孛羅忽勒征他。孛羅忽勒到時、令三人於大軍前行。至日晩 入深林徑路間、不覺 他哨望的人自後至、將路截了、殺︀了孛羅忽勒。太祖︀聞知大怒、欲親征、孛斡兒出・木合里諫止。別命朵兒伯朵 黑申再去征。朵兒伯朵黑申、嚴整軍馬、於先行的把截處、虗張聲勢、郤從忽剌安不合獸行的小徑行去。又恐 軍人畏懼不行、令人各背條子十根、若不行的、用此懲︀戒。每人又各將帶錛斧鋸鑿等器︀、將當路樹木除去。行 至山頂、下視︀禿馬惕地面百姓、如天窗上看下面一般、大軍直進、彼中不想卒倒、就筵席間擄了。旣收捕了禿〈底本-386〉 馬惕後、賞與了孛羅兀勒一百禿馬惕的百姓、與了豁兒赤三十箇禿馬惕的女子、忽都︀合別乞處、與 了孛脫灰荅兒渾」。塔兒渾、勇婦之美稱也。元史莫拏倫、西史云「稱莫奴倫塔兒衮、義謂有力」。〉

戊寅〈十三年、宋嘉定十一年、金興定二年。〉封木華黎爲國王、〈通世案、太祖︀紀云「以木華黎爲太師、封國王」。本傳云「詔封太師國王、都︀行省、承制行事、賜誓券黄金印、曰「子孫 傳國、世世不絕」」。西史云「當木訶里在金境時、金 人稱之爲國王。帝曰「此佳兆也」、至是遂封爲國王」。〉總率王孤部萬騎、〈孤原作狐、秋濤校改。〉火朱勒部千騎、〈 通世案、伯哷津脫此部名。 華而甫蒙古史作庫施庫勒。〉兀魯部四千騎、〈秋濤案、兀魯、史作兀魯兀。〉𢗅兀部將木哥漢︀札千騎〈曾植案、木哥、卽元史𢗅哥、 畏荅兒子、附傳尾。太宗本紀作蒙古寒札、次國王査剌溫茶合帶鍛眞之下、案陳那顏兄弟之上。又案、木哥其 名、寒札其稱號。猶案陳那顏之那顏也。蒙古源流、濟典子孫、有明愛音札、有布延台音音札、葢貴人稱號。 卽蒙古貴人、有歡津稱號、漢︀札對音字矣。通世案、 西史作木勒格哈兒札、原注「忽亦兒荅兒之子」。〉弘吉剌部安赤那顏三千騎、〈通世案、西史作阿勒赤諾延、卽按陳那顏也。〉 亦乞剌部孛徒駙馬二千騎、〈秋濤案、孛徒卽孛禿、史有傳、說見前。〉札剌兒部及帶孫等二千騎〈通世案、木華黎傳、帶孫郡王、孔溫窟 哇第三子、木 華黎之弟也。〉同北京諸︀部烏葉兒元帥〈秋濤案、烏原作鳥、今改。烏葉兒、卽吾也兒、元史有傳。〉禿花元帥所將漢︀兵及北剌 兒所將契丹兵〈通世案、西史云「契丹女眞之兵、烏葉兒元帥、禿花元帥統之」。無北剌兒名。原注「此二部人皆新附。以二將能得此眾、故令其統率」。禿花、耶律阿海︀之弟、元史有傳。北、疑比 之誤、當卽 上文比失兒。〉南伐金國〈秋濤案、封木華黎爲國王、紀及本傳、倶在丁丑年八月。〈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7〉此係於戊寅。或因戊寅年大擧南伐、故總記於此歟。姑因之、以備攷。又案、本傳稱弘吉剌・亦乞剌思・兀魯兀・ 𢗅兀等十軍、及吾也兒・契丹蕃漢︀等軍。攷此錄載弘吉剌等止七軍、則本傳十、乃七之誤。通世案、本傳云「且 諭曰「太行之北、朕自經略。太行以南、卿其勉︀之」。賜大駕所建九斿大旗、乃建行省於燕雲、以圖中原」。西史 原注「是時帝以金事付木訶里、而自謀西方之事」。此條、西史繫於虎年、與本書同。洪氏曰「觀下西域之事、 似非丑年起衅。當以親征錄之寅年爲合」。然考金史宣宗紀、大元兵下益都︀・淄・沂・密等州、在丁丑之冬。是卽木華 黎之南征、而與元史紀傳合。則其受 命、必在丁丑年、本書西史倶誤。〉別遣大將哲別攻曲出律可汗、至撒里桓地克之。〈通世案、祕史云「命者︀別 追古出魯克、追至撒里黑崑地面、將古出魯克窮絕了回來」、與本書合、惟祕史叙之虎兒年太祖︀卽位之次、葢誤 戊寅爲丙寅也。此條、西史甚詳。伯哷津譯本云「古出魯克、於龍年、自別失八里克、至庫爾車、歸於喀剌乞 䚟古兒汗。古兒汗收撫之爲義子、妻以其女。突︀而吉斯丹與麻費闌那喝︀拉、先皆古兒汗屬地。謨罕默德貨勒自 姆沙、奉父遺命、亦歲貢三萬的那於古兒汗。旣而呑併近境、國益强大、遂不納貢、又攻取布哈爾、令各城勿 從古兒汗。乃有撒馬爾干酋諤斯滿亦來合。復通好於古出魯克、使者︀往遇諸︀途。先是古出魯克知古兒汗無能爲、 東方屬部皆叛從蒙古、西域亦叛、又聞其父敗殘舊部、尙所在藏匿、思得其眾、以奪國土、言於古兒汗、曰「我 離舊地已久。今蒙古往征乞䚟。乘今之時、我往葉密里・哈押立克・別失八里克、招集潰卒、眾必來從。可藉其 力、以衞本國」。古兒汗信之。旣東行、乃蠻舊眾果來附、遂肆劫掠。復遇貨勒自姆沙之使、欲共謀古兒汗、卽 約「東西夾攻。西勝、則西軍拓地、至阿力麻里克・和闐・喀什噶爾。東勝、則東軍拓地、至費那克特河」。議旣 定、古出魯克、卽進攻八剌沙袞。古兒汗與戰敗之。古出魯克退而集眾。而貨勒自姆與撒馬爾干之兵、已至塔 剌思、擒古兒汗之將曰塔尼古。古出魯克乘機再進、獲古兒汗、陽爲尊崇、實則簒國自立。越二歲、古兒汗以 憂恚卒」。洪氏曰「此與遼史「乘直魯古出獵襲執之」略異、而「尊爲太上皇、朝夕問起居」、則語意相類︀」。「古 出魯克旣得位、復娶一妃。勸以從佛敎。由是諭令民間奉佛、不得奉謨罕默德。暴歛橫徵、每一鄕長家、以一 卒監蒞之。自至和闐。諭民改敎、出示招集謨罕默德敎人、辯論敎理。眾皆至、其爲首者︀、曰阿拉哀丁、與古 出魯克、往復申辯、詞不屈。古出魯克漸沮惱怒、詈而縛之、釘其手足於門。眾情咸忿、而無如何、惟望帝軍之 至。帝亦聞之、是年、遣哲別往征。哲別示諭民間、各守舊敎、從其先世所奉、勿庸更易。於是各鄕長皆殺︀監蒞 之卒爲應。古出魯克在喀什噶爾、軍未至、先遁。沿路居民、皆不容納。將入巴達克山、而哲別追及於撒里黑 庫爾山徑窄隘處殺︀之、乃蠻餘擊悉靖︀」。撒里黑庫爾、卽祕史撒里黑崑、本書撒里桓〈［＃「撒」は底本では「撤」］〉。西域水道記作色勒庫勒、 云「在葉爾羌城西八百里、爲外藩總會之區」。洪氏曰「案此節︀、必是拉施特增入、非國史所載。哀忒蠻譯述、則 云「古出魯克至西遼、將謁︀古兒汗、慮有變、令從者︀僞爲己入謁︀、自爲從官、立門外。適古兒汗長妃之子格兒〈底本-387〉 八速自外至、心異其人、入而詢得其故、乃延入。格兒八速以女晃忽嫁之、三日卽成婚。晃忽時年十五、勸其 夫勿信基督敎、改從佛敎。並以古兒汗年老好諛、吿其夫以趨承之道」。餘云云同。「古出魯克、旣於葉密爾三處 收集舊衆、卽至鄂斯懇、奪西遼之庫藏、攻八拉莎袞、爲西遼所敗。其時西域軍已至塔剌思、擒塔尼古。八拉 莎袞之民、聞警城守、不令鄂思懇潰卒入城。潰卒之帥謨罕默德大石、率眾圍攻十日、以象毀門而入、大掠三 日。繼而部下復叛其帥。古出魯克聞亂亟進、獲古兒汗。時天方歷六百八年、西歷一千二百十一二年。直魯古 遂讓位。古出魯克尊爲父、仍稱爲帝、而自執國事。直魯古憂悶成疾、越二歲卒。在位三十五年。古出魯克又 娶西遼宰相之女、甚美」。餘皆同。謂「是志費尼書中所云」。又「撒里庫爾道上、地名韋拉特尼、山谷幽僻、可 入不可出。古出魯克匿於中。哲別遇牧羊人、詢知蹤跡、令獵者︀導路、獲而殺︀之、葉爾羌等處悉定。爲帝虎年 之事」。案、遼史、直魯古在位三十四年、此多一年。其云西歷一千二百十一年、爲太祖︀六年辛未。錢詹事大昕 諸︀史拾遺、謂「西遼之亡、當在辛未。諸︀家編年、皆係以辛酉、係誤」。得此、可爲確證。拉施特謂「古兒汗以 女嫁古出魯克」。他書有謂孫女者︀。此乃外孫女。恐哀忒蠻誤譯、或是長妃格兒八速、而誤謂長妃之女也」。又案、 元史曷思麥里傳云「曷思麥里、西域谷則斡兒朵人。初爲西遼闊兒罕近侍、後爲谷則斡兒朵所屬可散八思哈長 官。太祖︀西征、曷思麥里率可散等城酋長迎降。大將哲伯以聞。帝命曷思麥里、從哲伯爲先鋒、攻乃蠻克之、 斬其主曲出律。哲伯令曷思麥里、持曲出律首、往徇其地。若可失哈兒・押兒牽・斡端諸︀城、皆望風降附」。谷則斡 兒朵、卽遼史本紀虎思斡耳朵、金史粘割韓奴傳、作骨斯訛魯朵、耶律楚材西游錄、作虎司窩魯朵、西遼都︀城 也。在垂河之濱。西史謂之八剌莎袞。可散、西游錄作可傘。經世大典圖作柯散、在察赤東南。察赤、卽今塔 什干。俄羅斯地圖、塔什干東南、今仍有喀散城。是時太祖︀未親征、曷思麥里葢降哲別、傳稍誤。洪氏曰「西 書謂「献其首於太祖︀」、則必行經葉爾羌・和闐等地、與史傳「持其首以徇地」之說、互相發明。西域書叙述此役 亦非甚詳。但云「哲別敗古出魯克於昆都︀雅河」。卽今之裕勒都︀斯河、在天山南。又云「西域殺︀商奪貨之時、古 出魯克僅有和闐・葉爾羌數城」。以意揣之、當是先平天山西北西遼故都︀之地、又追逐至天山以南、而蕆事於蔥嶺 之 西」。〉先吐麻部叛、上遣徵兵乞兒乞兒部、不從、亦叛去。〈通世案、下兒字當作思、卽乞兒吉思也、多遜亦作乞兒吉思〉遂 先命大太子往討之、〈命大二字原倒置。繆滅去大字。曾植案、大字當在命字之下。通世因校正。〉以不花爲前鋒、〈秋濤案、祕史「兔兒年、成吉思命拙赤、引右手軍、 去征林木中百姓、令不合引路」。不合卽不花也。惟祕史稱兔兒年、與此戊寅年不合。通世案、丁卯年、乞力吉 思降附、是年因叛討之。祕史誤併兩事爲一時事。洪氏曰「元史親征錄西書、載征禿馬、皆在丁丑、而祕史誤 繫於朮赤收附斡亦剌・乞兒吉思等部之後、伐金之前細審其由、葢因朮赤兩至乞兒吉思、第二次師由禿馬而起、 而祕史只志一役、是以致誤」。又案、不花、木華黎之弟也。太祖︀滅主兒乞時、從父古溫兀阿降附。見祕史。〉 追乞兒思、至亦馬兒河而還。〈通世案、思上又脫吉字。亦馬兒河不詳。〉大太子領兵涉謙河水順下、〈通世案、謙河、今云克姆河。烏 魯克姆・貝克姆・克姆池克三河合而北流、入俄羅斯境、爲葉尼𧶼河。詳見元史譯文證補謙河考。朮赤補傳、作 「還至謙河、涉冰北行」。自注曰「亦馬兒河無考、或卽葉密爾河。葉密爾河濱、有葉密爾城、見耶律希亮傳、 劉郁西使記作業滿。是知葉密・亦馬、音近易訛。若然則是遠追至西南、還軍東北、涉西流之謙河。旣渡河後、 仍循河之北流以行。故曰「涉謙河水順下」。以此註親征錄、字字皆有下落、當不謬也。履冰過謙河、見西書」。〉 招降不困克兒爲思・〈秋濤案、不困二字葢誤衍、令删。通世案、六字不可考。何氏以克兒爲思謂「卽乞兒吉思」故删不困二字。然對音不協。當存六字以竢後考。〉憾哈思・ 帖良兀・克失的迷・火因亦而干諸︀部。〈秋濤案、此事、元史不載。大太子、卽朮赤也。史不言其戰〈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8〉功、得此可補其闕。克兒爲思、當卽乞兒吉思部。曾植案、 火因亦兒干、卽祕史所謂林木中百姓也。蒙語、林曰槐因、百姓曰亦兒干、亦曰亦兒格、見祕史蒙文。通世案、 元史類︀編朮赤傳注「大方通鑑云「朮赤伐烏思・憾哈納思・帖良兀・克失的迷・火因亦兒干等部、皆降之」。時太祖︀ 十二年歲丁丑事」大方通鑑之文、葢本於本書。無不困克兒、以爲思爲烏思。元史西北地附錄注有烏斯、當卽 此烏思。若然則不困克兒、亦當是一部之名。憾哈納思、西北地附錄作撼合納、劉哈剌拔都︀魯傳作憨哈納思、 祕史作哈卜哈納思。此憾哈思、哈下脫納字。喇施特云「謙河之源有八河。衞拉特居於左。近其東有烏拉速特・ 帖連郭特・克斯的迷三族、居拜喀勒湖西、與衞拉特・乞兒吉思爲隣。以住於林木間、號爲林民」。烏拉速特、祕 史作兀兒速特。帖連郭特、祕史卷七作帖良古、卷十二作田列克、卽此帖良兀。克斯的迷、祕史作客思的 音卽此克失的迷。火因亦而干、則諸︀部之統稱、非部名也。乞兒吉思撼合納之事、詳西北地附錄釋地。〉〈底本-388〉

己卯〈十四年、宋嘉定十二年、金興定三年。〉上總兵征西域。〈秋濤案、祕史、太祖︀征回回、爲其殺︀使臣兀忽納等百人。本紀云「己卯夏六月、西域殺︀使者︀。帝帥師親征」。通世案、西 域謂貨勒自彌之國。其地在鹹海︀南、裏海︀西。卽唐書西域傳之貨利習彌、元史地理志之花剌子模。西人譯爲闊 喇自姆、或云闊斡哷自姆。洪氏詢之波斯使臣、審定字音、爲貨勒自彌、始知唐書譯音、尤勝元史。貨勒自彌 沙阿拉哀丁謨罕默德、幷呑諸︀部、其疆域東北至錫爾河、東南至印度河、北至鹹海︀・裏海︀、西北至阿特耳拜占、 西隣巴格達特、南至印度海︀、國勢洸洋、奄有唐波斯昭武九姓吐火羅等故土。本其始起部落、稱貨勒自彌之朝。 元史本紀、葢據本書、謂之西域。洪氏用其稱作補傳、曰「循漢︀書之名、名曰西域」。又曰「揣度本紀命名之意、 實有苦心。列傳改稱回回國、則甚謬」。案、回回者︀、回紇之轉也。唐之回紇、卽元之畏兀兒、與貨勒自彌之國 夐異。然長春西游記、併畏兀兒與貨勒自彌國人、皆云回紇。元史列傳、亦往往稱回紇、多是指貨勒自彌國而 言。祕史蒙文、稱其民爲撒兒塔兀勒、譯云回回。皆名實不相稱。貨勒自彌朝之興起、與太祖︀西征之役、志費 尼・喇施特之史甚詳。今依洪氏所譯多遜書、具錄其要、以備參考。北宋時、塞而柱克王瑪里克沙、有僕曰奴世 的斤、執刀衞左右、甚見寵任、除僕籍、爲貨勒自彌部酋、職視︀閫帥。其子庫脫拔丁謨罕默德、乘塞而柱克朝 之衰󠄄、諸︀酋裂土自王、亦僭稱貨勒自彌沙。金旣滅遼、耶律大石西來、敗塞而柱克之兵、復遣將征貨勒自彌。 時庫脫拔丁已卒、其子阿切斯、戰敗被擒、誓臣服、歲貢金。乃與盟釋歸。阿切斯子伊兒・阿斯蘭、亦服屬西遼、 而呑併東南近境。伊兒阿斯蘭子塔喀施、於宋光宗紹熈五年、滅塞而柱克朝、殺︀其王托克洛耳、受巴格達特哈 利發那昔爾之封。是爲貨勒自彌之朝。宋寧宗慶元六年、塔喀施子阿拉哀丁謨罕默德嗣位、復併巴而黑・海︀拉脫・ 馬三德蘭・起兒漫各部之地、戰敗奇卜察克、自以地廣兵雄、耻納貢於異敎之國。其時撒馬爾干酋諤斯滿、亦不 甘臣西遼、而願從西域王。西遠使者︀、至貨勒自彌。舊例使者︀坐王側。王斥辱之。使者︀忿爭。卽分斫其軀。元 太祖︀四年、王擧兵向西遼。兵敗併其將被獲。王乃僞爲將之僕。其將令回國取貨贖主、得逸︀歸。而貨勒自彌之 地、已徧傳王隕於軍。王弟阿立希耳、與其伯叔、將分國自立。王歸、乃定。次年、復與諤斯滿合兵、敗西遼 凱旋、以女妻諤斯滿、逐西遼監治撒馬爾干官、遣使代治。未幾諤斯滿與使者︀不相能、殺︀之。太祖︀八年、西域 王輕兵掩襲、乘未備、破其城、諤斯滿頸繫刃、首冪布、以乞降。王女以諤斯滿先娶西遼皇女、怨其夫寵禮不相 等、唆父殺︀之。於是撒馬爾干・布哈爾、悉入版籍。建新都︀於撒馬爾干、稱貨勒自彌之烏爾鞬赤城爲舊都︀焉。乃 蠻酋古出魯克、竊西遼之國、攘直魯古之位、西域王實犄角之。故突︀耳基斯單之地、向屬西遼者︀、亦被割據。 國之東南境、有郭耳國。其王希哈潑哀丁、攻西域王而敗、旋病歿。姪馬赫模特嗣位、貢於西域王。在位七年 被害。或謂「卽王主使」。阿立希耳、前以訛傳兄死、分國自立之嫌、避於郭耳非洛斯固都︀城。至是請於兄、欲 得馬赫模特之位。王遣使錫冠服、乘其迎受、突︀前殺︀之。於是郭耳地亦併入。後得其屬地曰嘎自尼、檢舊藏文 卷、得哈里發那昔爾與郭耳王書、吿以「貨勒自彌人、志在囊括席捲、須愼防之。唯謀於西遼、南北合攻、庶 可得志」。從前希哈潑哀丁之構兵、葢哈里發啓之也。王見書大怒、遣使巴格達特、欲如塞而柱克朝故事、遣官 涖治、專以敎事屬哈里發、祈︀禱文增己名、並封己爲蘇爾灘。那昔爾不允。王乃傳集各敎士、數那昔爾不能廣 闡敎化之罪、曰「巴格達特之阿拔斯朝、實奪忽辛之位。今宜廢那昔爾、別立阿里後裔爲哈里發」。眾敎士應曰 「然」。遂發檄起師、先平義拉克阿鄭之亂、敗法而斯兵、擒其部主沙特阿塔畢。割地輸賦、乃釋之。阿特耳拜 占部主鄂思伯克敗遁、旋亦來請成。太祖︀十三年戊寅、遂往巴格達特。中途大雨雪、士馬僵斃。前鋒在庫兒忒 山中、爲土人所攻、一軍幾盡沒。乃引退、至義拉克阿鄭、分地諸︀子。以義拉克阿鄭畀羅克訥丁、以起兒漫克 赤・梅︀克藍、畀吉亞代丁、畀札拉勒丁忙果必而體以嘎自尼・八迷俺・波斯忒・郭耳之地。鄂斯拉克沙爲王母土而堪 哈敦所鍾愛、欲其子傳位、畀以貨勒自彌・呼拉商・馬三德蘭三部。西域之民、竊議其私祿位於子。王有兵四十萬、 皆康里人突︀克蠻人、與民不洽。土而堪哈敦、爲康里巴牙烏脫部主勤克石之女。康里人多從至西域、入伍籍、 勇於戰陳。王倚其力、戰勝攻取。以是康里將多跋扈橫索。土而堪之權、亦以是埓於其子。國雖大、本未固也。 先是太祖︀伐金、傾國遠出。乃蠻・蔑兒乞、得以其暇復然餘燼、煽結遠近。太祖︀十一年丙子、自引大軍北還、次 第命將定遼東之亂、討蔑兒乞、平禿馬特、自將征西夏克之。命哲別征古出魯克、戰勝逐北、逃至喀什噶爾。 民銜舊恨、殺︀其部卒。復西奔、僅三人從。哲別追至撒里庫爾、捕之於韋拉特尼谷中、斬其首、以徇各地。西 遼境內悉定。於是東惟蒙古、西惟貨勒自彌、兩大國壤錯界接、而西征之役起。當西域王自巴格達特東歸、旣 定諸︀子封地、遂至布哈爾。其時天山西北西遼之地、已入蒙古、萑苻悉靖︀、行旅無阻。有西域商三人自東來、 賣太祖︀所饋白駱駝毛裘麝香銀器︀玉器︀、述太祖︀語、若謂「予知貴國爲極大之國、君治國才能、遠邁於眾。予慕 悅君、等於愛子。君亦應知予已平女直、盡撫有諸︀部族、予國之兵如武庫、予國之財如金穴。予亦何必再攘他 人地耶。願與君締交、通商賈、保疆界」。卽夕王召其中一人曰馬黑摩特入見、曰「汝爲我民、當以實吿。聞彼 征服塔姆嘎自、然否」。塔姆嘎自、西人呼漢︀土之稱也。因啓盒、取珍珠與之。馬黑摩特對以實然。王又曰「蒙 古汗、何等人、乃敢視︀我如子。彼兵數幾何」。馬黑摩特見王有怒意、乃曰「彼兵雖眾、然與蘇爾灘相衡、猶燈〈底本-389〉 燄之與日光也」。王意釋、令徃報如約。未幾又有西域商自東還。太祖︀命親王諾延各出貲、遣人隨以西行、購其 土物。有眾四百數十、皆畏兀兒人。行至訛脫剌兒城。城酋伊那兒柱克嘎伊兒汗悉拘之、以蒙古遣細作吿於王、 王令盡殺︀之、惟一人得逸︀歸報。訥薩斐云「其中四人爲所遣、餘皆商侶。以其詢訪各地出產、盛言蒙古之强、 跡近窺探、故殺︀之。然亦伊那兒柱克之意、非王命也」。耶律楚材西游錄云「訛打剌城渠酋、嘗殺︀命吏數人、商 賈百數、盡掠其財貨。西伐之擧由此也」。與西書符合。當巴格達特之被兵也、哈里發蓄忿思報復、而環顧列邦、 無可謀者︀。聞蒙古盛强、乃遣使潛來、導以西伐。然太祖︀方修隣好、無用兵意。旣聞逸︀者︀歸報、驚怒而慟、免︀ 冠解帶、跪禱於天、誓必雪恨。洪氏曰「哈里發遣使、多桑未載、哀忒蠻載之。其後札剌勒丁、自印度西還建 國、首攻報達、謂「蒙古之兵、由哈里發招致」。多桑又載之。則其始起事、必有因、故據以增入、哀忒蠻云「翦 使人之髮、書字於頂、迨蓄髮稍長、乃潛蹤東行。旣謁︀太祖︀、具言來意。詢以訂據、則請剪髮譯其頂上字。若 云「請汝來攻貨勒自彌國」。然太祖︀重信約、以方修好、不欲用兵云云」。據此以觀、實是西域自取滅亡、而太祖︀ 兵以義動矣」、其時古出魯克餘擊猶未靖︀。乃先遣西域人巴格拉爲使、偕蒙古官二人徃詰責、謂「先允互市交好、 何背約。如訛脫剌兒所爲非王意、請以酋爲償、返所奪貨。不則以兵相見」。王箠死巴格拉、薙蒙古官鬚、釋歸 以辱之、自聚兵於撒馬爾干。忽錫爾河北警至、蔑兒乞部人自康里境來。王亟由布哈爾、至氈的城。至則聞古 出魯克已死、蔑兒乞逐。王北行、抵海︀哩・哈迷池兩河間、見蔑兒乞〈［＃「乞」は底本にはない］〉人被殺︀者︀、相屬於道。一人傷未死。詢之則 云「蒙古軍夜追及、戕我等而東去。計行程當未遠也」。進軍追之、越日追及。蒙古將遣使來吿「我所仇者︀、蔑 兒乞特、與他國無釁。出師時奉主命「若遇貨勒自彌人、當以友誼相待」。今請分所掠以犒師」。王輕其兵少、乃 曰「汝雖不仇我、上帝令我仇汝蒙古」。遂戰。蒙古兵敗其左翼、攻至中軍。札剌勒丁以右翼敗蒙古兵、來援中 軍。至夕始罷戰、勝負略相當。蒙古兵多然燈火於營、乘夜疾馳去。王亦引歸。洪氏曰「拉施特未言蒙古將何 人。訥薩斐謂「係朮赤」、阿卜而嘎錫未言蔑兒乞、但云「朮赤逐古出魯克已散之餘黨、戕之於喀白里・喀立蚩兩 河間而去。西域兵追及、朮赤欲戰。諸︀將以「眾寡不敵。出師時、惟奉命平乃蠻餘孽、未奉命與他國搆兵。我 退而彼復進、若僅偏師、乃可以戰」。朮赤怒謂「見敵而逃、何以歸見我父及諸︀弟」。遂戰。朮赤十盪十決、幾攻 至中軍旗下者︀數矣。札剌勒丁敗蒙古旁翼、來援中軍。朮赤不得逞。夕罷戰、多爇火以疑敵、未曉卽馳去、歸 吿太祖︀ 大見嘉奬」。與此微異。案元史耶律留哥傳「子薛闍從征西域。帝曰「回回圍太子於合迷城。薛闍引千 軍救出之、身中槊」」。此言哈迷池河、疑河旁有合迷城、或卽此役。又案、速不台傳「己卯、追蔑兒乞部主霍 都︀、至欽察、戰於玉峪敗之」。蔑兒乞之滅、錄云嶄河、祕史云垂河、葢卽吹河。考今俄圖、塔什干北偏西約五 百里、有喀迷池克河、必卽此哈迷池河。東至吹河僅四百餘里。西流盡處、距錫爾河咫尺。速不台此役、未必 遠至欽察、史傳之言、不盡可憑。而與貨勒自彌之軍相遇、則地里極合。至康里居地、徧考西書、當以鹹海︀之 東爲合。他西域人、亦有謂速不台之師者︀」。西域王旣歸撒馬爾干。知蒙古爲大敵、心怯戰、集諸︀將議計、以爲 野戰不利、不如深溝高壘、任其飽掠颺去。議旣定、乃以其軍分守錫爾河阿母河各城。伯哷津曰「兔年、帝集 諸︀子各將帥、會議伐西域、定軍中章程」。兔年旣太祖︀十四年己卯、而未言出師。祕史云「兔兒年、太祖︀去征回 回、命弟斡惕赤斤居守、以夫人忽闌從行」。西游錄云「戊寅、出雲中、達行在所。明年、大擧西伐」。耶律楚材 傳亦謂「己卯夏六月、帝西討回回國」。本紀云「己卯夏六月、西域殺︀使者︀。帝率師親征」。西域殺︀使者︀、卽戊寅 年事、而親征乃在己卯也。洪氏曰「帝駐也兒的石河、應是己卯夏。而西域史「辰年方至也兒的石河」、與親征 錄同。由此而見脫必赤顏之叙西伐、誤始龍年。元史旣本之、而又考知他書始於己卯、據以增入。於是攻取蒲 華・薛迷思干兩城、一事兩記。譯西域史、乃知其病在此」。長春西遊記、己卯年五月、劉仲祿在乃滿國兀里朵得 旨。此在太祖︀親發之前一月。兀里朵、卽下文窩里朵、長春辛巳六月所駐車、所謂「窩里朵、漢︀語行宮也。其 車與亭帳、望之儼然。古之大單于、未有若此之盛也」者︀。西游錄所謂「戊寅達行在所」、葢亦至此窩里朵也。 多遜云「一二一八年之末、成吉思發鄂爾多、留弟斡赤斤、委以國政」。西曆一二一八年、卽戊寅年也。與諸︀書 不合。考后妃表、太祖︀有四斡耳朵。戊寅之末所發者︀、克魯倫 河源之大斡耳朵、而己卯之夏、發乃蠻之舊庭耶。竢後考。〉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8〉 庚辰、〈十五年、宋嘉定十三年、金興定四年。〉上至也兒的石河、住夏。〈通世案、此己卯夏事也。本書自庚辰至甲申、皆誤後一年。伯哷津云「龍年、成吉思在伊兒的失河 駐夏、以復殺︀商之仇、遣使徃吿謨罕默德貨勒自彌沙。秋進兵」。與本書同。二書皆沿脫必赤顏之誤、如洪氏所 說。本紀於庚辰夏、書駐蹕也石的石河、亦本本書也。上石字當作兒。多遜云「一二一九年、大軍至伊兒的失 河上駐夏、以養馬力、補足騎兵」。西層一二一九年、卽己卯年也。西遊記、庚辰二月、長春入燕京、聞行宮漸 西、謂己卯秋進兵事也。可知駐夏在己卯、不在庚辰。又案、太祖︀自乃蠻鄂爾多、至額爾齊斯河、諸︀史皆不載其〈底本-390〉 行路。長春所跋涉、葢大軍經過之蹤也。西游記、辛巳六月二十八日、泊窩里朵之東。皇后請師渡河、入營駐 車。玻塔寧曰「此鄂爾多當在色棱嘎河一源額特爾河之傍」。七月九日、西南行五六日、又三二日歷一山、高峯 如削、松杉鬱茂、而有海︀子。南出大峽、則一水西流。玻塔寧以爲「高峯、謂杭愛之一峯鄂特昆喀伊爾堪山、 山麓有一湖、爲博古鼎河之源。一水西流者︀、烏里雅蘇台河也」。北有故城曰曷剌肖。布哷特淑乃德爾曰「此名 稍似烏里雅蘇台」。西南過沙場又五六日、踰嶺而南。二十六日、阿不罕山北、鎭海︀來謁︀。八月八日、傍大山西 行、又西南行三日、復東南過大山、經大峽。中秋日、抵金山東北少駐、復南行。其山高大、深谷長坂、車不 可行。三太子出軍、始闢其路。約行四程、連度五嶺、南出山前、臨河止泊、因水草便數日乃行、渡河而南。 布哷特淑乃德爾曰「觀長春所過之山路、係大軍西進時所闢、則知其行程與大軍同。又據「水草便」及「渡河」 二語、葢長春等踰烏蘭達班、至布爾干河也」。自此而後、長春等南涉沙陀、向畏兀兒地。大 軍則爲養馬力、西至額爾齊斯河上矣。克闌河及額爾齊斯上游之溪谷、至今以畜牧便地著︀稱。〉〈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89〉秋進兵、所過 城皆克、〈通世案、多遜云「畏兀兒王巴而朮克、柯耳魯克王阿而斯蘭、阿而麻里克王雪格那克的斤、皆以兵來會。秋進軍、眾號六十萬。貨勒自姆偵者︀歸報「蒙古兵不可勝紀。飢餐羊馬之血、渴不得水、則飮 其血、行不賷糧、戰不反旆、萬眾一心、有進無退」。謨罕默德惶懼、計無所出。太祖︀軍至錫爾河、無禦者︀」。洪 氏曰「原書評謂「西域王漫無布置、坐守致斃、不類︀其向日所爲」。或謂「觀象者︀吿王「凶星守舍、戰必不利。 惟當堅守待時」」。或謂「王旣併各地、志滿氣驕、將怨其王、王疑其將、故使分守各城、以防內亂」。訥薩斐則謂 「有西域人貝鐸哀丁、全家受刑、怨其王、知國之隱情、投入蒙古獻策、僞爲康里將與成吉思汗書、曰「我等 所以盡力、輔王成大業者︀、爲土而堪哈敦故也。今王乃不孝其母。大軍如來、我等當內應」。故遺其書使王見之。王 果大疑、遂不敢在軍中、而爲分地自守之計」。揣度不一。觀速不台傳「其主委國而去」、則未嘗力禦、固可知矣」。 案、雪格那克的斤、鄂匝爾之子也。鄂匝爾爲古出魯克所殺︀、太祖︀命嗣其位。又案、大軍自額爾齊斯河上至錫 爾河、有西遊錄西遊記、可以考其行程。錄云「道過金山。金山而西、水皆西流入海︀」。謂烏隆︀古河入赫色勒巴 什湖、額爾齊斯河入齋桑湖之類︀也。又云「其南有回鶻城、名別石把。城西二百里、有輪臺縣」。記云「南出金 山前、渡河而南、度白骨甸、涉大沙陀、至回紇小城北、沿川西行、歷二小城、至鼈思馬大城。此大唐時北庭 端府。其西三百餘里、有縣曰輪臺。又歷二城、至昌八剌城」。鼈思馬、卽別石把、元史之別失八里、畏兀兒都︀ 城也。克剌普羅特曰「別失八里克、今烏魯穆齊」。而洪氏從之。然據此說、則無可以處輪臺。徐松曰「唐北庭 大都︀護府治、在今濟木薩之北。端卽都︀護字之合音。輪臺縣治、約在阜康縣西五六十里」。昌八剌、地理志作彰 八里、耶律希亮傳作昌八里。程同文曰「中統元年、阿里不哥反。希亮踰天山、至北庭都︀護府、二年、至昌八 里城、夏、踰馬納思河、則昌八里、在今瑪納斯河之東也」。錄云「瀚海︀去別石把城數百里。過瀚千餘里、有不 剌城。不剌南有陰山、山頂有池。出陰山、有阿里馬城」。記云「並陰山而西、約十程、又度沙場五日、宿陰山 北。詰朝南行、長坂七八十里。又西南行約二十里、忽有大池。師名之曰天池。沿池正南下、左右峰巒峭拔。 眾流入峽、奔騰洶湧、曲折彎環、可六七十里。二太子扈從西征、始鑿石理道、刊木爲四十八橋、橋可並車。 出峽入東西大川、次至阿里馬城」。錄之瀚海︀、卽記之沙場。徐松曰「晶河城東、至托多克、積沙成山。東距阜 康縣、一千一百里、故云十餘程」。不剌、地理志作普剌、耶律希亮傳作布拉、西史曰普剌特。洪氏曰「今城已 廢。當在博羅塔拉河左近、南臨𧶼剌木淖爾」。徐松曰「自托多克過晶河、山行五百五十里、至𧶼剌木淖爾東岸、 所謂天池。並淖爾南行五十里、入塔勒奇山峽、諺曰果子溝。溝水南流、勢甚湍急。架木橋、以度車馬。峽長 六十里、爲四十二橋、卽四十八橋遺址」。東西大川、謂伊犁河之谷。阿里馬、地理志作阿力麻里、喇施特作阿 勒麻里克。洪氏曰「在今伊犁西、遺址無徵、要非甚遠」。錄云「又西有大河曰亦列」、記則云「又西行四日、至荅 剌速沒輦、乘舟以濟」。亦列河、卽今伊犁河。徐松曰「荅剌速沒輦、卽伊犁河」。吹列爾曰「記者︀偶誤寫」。布哷 特淑乃德兒曰「葢錯簡」。案長春歸路、自吹沒輦、東行十日、濟大河、又三日許至阿里馬城。大河、卽伊犁河 也。錄曰「其西有城、曰虎司窩魯朵、卽西遼之都︀」。記云「南下至一大山、又西行五日、又西行七日、度西南 一山、至回紇小城。西南過板橋渡河、至南山下、卽大石林牙。其國王遼後也云云」。所渡之河、卽吹沒輦也。 錄云「又西數百里、有塔剌思城」。記云「沿山而西、七八日山忽南去。一石城當途、石色盡赤。有駐軍古跡。 西有大塚︀、若斗星相聯。又渡石橋、並西南山、行五程、至塞藍城」。記者︀以伊犁河、誤作荅剌速沒輦、故此處 不言塔剌思河。然渡石橋、葢塔剌思河橋也。布哷特淑乃德爾曰「長春葢濟伊犁河之後、並阿拉套山西行、遵 舊驛路度、喀斯特克嶺、於今托克馬克渡珠河、達亞歷山德爾山脈之麓、遵今驛路西行、至塔剌思河、於今澳流 阿塔邊渡其河。塞藍城在沁肯特東十三英里、今猶存。自澳流阿塔至塔什干驛路、過𧶼藍傍」。錄云「又西南四 百餘里、有苦盞城。苦盞西北五百里、有訛打剌城云云」。記云「西南行復三日、至一城。明日又歷一城。復行 二日、有河、是爲霍闡沒輦、由浮橋渡」。布哷特淑乃德爾曰「二城之一、當是塔什干城。霍闡沒輦、阿剌伯地 理家之𧶼渾河、卽今錫爾河也。郭寶玉傳作忽章河、明史西域傳作火站河。赫爾別羅特曰「阿剌伯人呼𧶼渾河〈底本-391〉 爲那哈兒闊展特、卽闊展特河」。長春葢於齊那斯渡 之」。長春行程、與大軍不同之處、葢在𧶼藍以西。〉至斡脫羅兒城。〈斡原作幹。秋濤案、本紀作斡。通世因改。〉上留二太 子三太子攻守、尋克之。〈文田案、斡脫羅兒者︀、西北地附錄之兀提剌耳也。耶律楚材西遊錄云「苦盞西北五百里、有訛打剌城、附庸城十數。此城渠酋、殺︀命吏數人。西伐之擧由此 也。訛打剌西千餘里、曰尋斯干云云」。所謂訛打剌、卽本紀重出之訛荅剌、亦卽此斡脫羅兒矣。通世案、祕史 作兀都︀剌兒、小阿兒眛尼亞王海︀屯紀程書、作鄂特拉兒。城已久廢。列兒出曰「故趾在錫爾河之東支阿里斯河 口之北、北緯四十三度之地」。多遜云「己卯秋、薄訛脫剌兒城」。洪氏曰「當日軍行之路、有邱長春西游記、行 程可考。計師行迅速亦須兩月餘。故他西書謂「西十月至城下」。合之中歷、則九月間也」。「分軍爲四、察合台・ 窩闊台一軍、留攻城。朮赤一軍、西北行攻鄭忒城。阿剌黑・速格圖・托海︀一軍、東南行攻白訥克特城。皆循錫爾 河。太祖︀自與拖雷將大軍、逕渡錫爾河、趨布哈爾、以斷其援兵」。洪氏曰「是時西域王駐撒馬爾干在東、布哈 爾在西、其舊都︀烏爾鞬赤更在西北。搗其中、則新舊都︀呼應不靈、所以斷其援也。先西破布哈爾、返而東攻撒馬 爾干 太祖︀兵法如是」。「察合台・窩闊台之攻訛脫剌兒也・伊那兒只克嘎伊兒汗部兵數萬、繕守完備。蘇爾灘謨 罕默德分軍萬人、令將哈拉札率徃助守。攻五月、不下。哈拉札以力困議降。伊那兒只克自知無生理、誓死守。 哈拉札夜率親軍、潰圍遁、被獲、乞降。因詢得城內虛實、數其不忠之罪而誅之、遂克其城。伊那兒只克退守 內堡、一月始下。檻致撒馬爾干大軍、鎔銀液、灌其口耳、以報殺︀商奪貨之仇、夷其城、殲其眾」。伯哷津云「哈 伊兒汗率親兵三萬、守城內堡塞、屢出戰。相持一月、死亡已盡、僅餘二卒、猶自登屋、揭瓦擲人。旣被獲、 殺︀之於庫克薩萊」。庫克薩萊、太祖︀圍撒馬爾干時御營所在也。本紀云「己卯夏六月、帝率師親征、取訛荅剌城、 擒其酋哈只兒只蘭禿」。哈只兒只蘭禿、哈伊兒及哈拉札之譌歟。本紀葢依他書、紀訛荅剌之戰。其年合、其月 未合。又云「庚辰秋、攻斡脫羅兒城克之」。此依本書也。誤後一年、與伯哷津同。多遜・伯哷津又云「阿剌黑 諾延速格圖 托海︀、將五千人、攻白訥克特。守將伊勒格圖蔑里克、率康里兵、大戰三日。至第四日、城民請 降。分兵民工匠於三處、而盡殺︀康里兵、取工匠隨軍、驅民間壯丁、以往忽氈。守將帖木兒蔑里克、分精︀兵千 人、守𧶼渾河中洲、矢石不能及、與城守爲犄角。阿剌黑三將、以兵力不足、請濟師、於忽氈・訛脫剌兒四鄕、 擄民五萬、運石於山、塡河築堤、以達於洲。帖木兒造舟十二艘、形如穹屋、裹以濕氈、塗泥潑醋、以禦火箭、 每晨分兩隊迎敵。然河堤漸成、砲石紛集。帖木兒見事急、以舟七十二艘、載軍士輜重、以徃白訥克特。蒙古 軍先以鐵索鎻河。斫斷之、始通。而兩岸皆追兵、前路亦多阻。捨舟登陸、且戰且行、兵死傷殆盡、僅三人 從。射追者︀中目、乃得脫。遂至烏爾鞬赤、取其兵、以徃養吉干、殺︀朮赤所置守吏、復回烏爾鞬赤、其後從札 剌勒 丁」〈［＃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

〈底本-391〉 辛巳、〈十六年、宋嘉定十四年、金興定五年。〉〈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0〉上與四太子、追攻卜哈兒・薛迷思干等城皆克之。〈秋濤案、迷原作述、今據元史本 紀改。是時耶律文正公楚材從征。湛然居士集、有庚辰西域淸明詩、又有進庚午元厤表、云「庚辰、聖駕西征、 駐蹕尋思干城。是歲五月望、以太陰當虧三分、食甚子正、時在宵中、是歲候之、未盡初更、月已食矣」。攷邱 長春西游記云「辛巳十一月十八日、過大河、至邪米斯干大城之北。大師移剌國公、及蒙古・回紇帥皆來迎。因 駐車焉、俟來春朝見。由東北門入。其城因溝岸爲之。秋夏常無雨。國人疏二河入城、分繞巷陌、比屋得用。方 筭端氏之未敗也、城中常十萬餘戶。國破以來、存者︀四之一。其衆大率多回紇人。城中有岡、高十餘丈。筭端 之新宮據焉。又見孔雀大象、皆東南數千里印度國物」。程廷尉同文曰「邪米思干、亦曰尋思干。尋卽邪米之合 音。耶律晉卿又謂之尋罳虔。譯曰「尋罳、肥也。虔、城也」。今謂之𧶼瑪爾罕。自北廷至此、大率西行。過此 則大率南行。最爲西征扼要之地。故於此宿兵、而以耶律晉卿駐焉」。通世案、卜哈兒、祕史作不合兒、元史察 罕傳作孛哈里、地理志作不花剌。經世大典圖、在撒麻耳干西偏南。洪氏曰「案西國輿地、布哈爾都︀城稱布哈 拉、與此(地理志)正同。元史人名不花者︀、皆應作布哈、義謂牝牛也。西域人云「最古之城。唐中宗時、屬 於阿剌比、唐昭宗後、西域之薩蠻朝、建都︀於此」。案唐書西域傳「安者︀、一曰布豁、又曰捕喝︀、西瀕烏滸河」。 布豁・捕喝︀、皆布哈之異譯。布哈爾、在唐時其名已見、謂非最古城哉」。薛迷思干、中古西人呼撒馬爾干之名也。 祕史蒙文作薛米思堅、亦作薛未思加。西游記、前作尋思干、後作邪米斯干。尋思干之名、早見遼史天祚紀。 皆一音之轉也。薛迷思干音最協。突︀厥語、薛迷思謂肥、晋卿譯甚當。西遊錄云「訛打剌西千餘里有大城、曰 尋思干。尋思干者︀、西人云「肥也」。以地土肥饒、故以名。甚富庶。用金銅錢、無孔郭。環城數十里、皆園林。 飛渠走泉、方池圓沼、花木連延、誠爲勝槩。瓜大者︀如馬首。穀︀無黍糯大豆。盛夏無雨。以蒲萄釀酒。有桑不〈底本-392〉 能蠶、皆服屈眴。以白衣爲吉、以靑衣爲喪服、故皆衣白、尋思干西六七百里、有蒲華城。土產更饒、城邑稍 多。尋思干、乃謀速魯蠻種落梭里檀所都︀。蒲華・苦盞・訛打剌城皆隸焉」。謀速魯蠻、卽木速兒蠻、謂謨罕默德敎 徒。梭里檀、卽蘇爾灘。蒲華卽布哈拉。苦盞卽闊展特。訛打剌卽訛脫剌兒也。元代史志、唯地理志及經世大 典圖、作撒麻耳干。明史謂「元太祖︀蕩平西域、易前代國名以蒙古語、始有撒馬兒罕之名」。〈［＃底本では直前に句点なし］〉洪氏曰「西人云「薛 迷思干、爲隣部之所稱。若其本境自稱、則實是撒馬兒罕」。唐書西域傳「康者︀、一曰薩末鞬、亦曰颯末建」。唐 玄弉西域記亦云「颯末建國、唐言康國也」。撒馬兒罕、與薩末鞬・颯末建、同條共貫、著︀於唐書、曷嘗是蒙古語」。 伯哷津云「帝旣分遣諸︀軍、復自與拖雷汗也可那顏、馳襲𧶼兒奴克城、晨壓城下。居民咸入城拒守。遣丹尼世 們招降。城人將困辱之。丹尼世們謂「我爲成吉思汗親近之人。我亦木速兒蠻人、特來救一城生命。若抗拒 則滿城流血矣。降則身家皆得保全」。城遂降、餽糧。惟頭目不至。帝怒。始至。下令勿殺︀掠、簽壯丁爲兵、名 其城曰庫特魯特八力克〈［＃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募熟悉路逕之突︀克蠻人爲導、從沙漠僻路行。前鋒將塔亦兒巴哈都︀兒、至奴爾城、亦 招下之、餽軍糧。令速不台收撫其城、擇六十人、送城酋伊里火者︀。至塔布瑟之地。帝至城問「每歲納稅若干」。 眾謂一千五百的那。帝令如數完納」。多遜云「一二二〇年三月、師至布哈爾、晝夜不絕攻」。西曆一二二〇年、 卽太祖︀十五年庚辰也。洪氏曰「酉三月、則爲中歷正二月」。伯哷津以爲蛇年事。蛇年旣辛巳也。伯哷津云「布 哈爾城守兵二萬。守將曰庫克汗、部將曰哈米特・巴兒塔牙達庫・匈赤汗・克什克里汗、夜半率眾突︀圍、遁至 𧶼渾河濱」。多遜作阿母河。洪氏曰「應云質渾。作𧶼渾誤」。「帝兵追及、盡潰散。城中伊瑪姆曁文士等出降。 帝入城見敎堂、疑是王宮、駐馬問。民以敎堂對。帝下馬入堂、諭「馬飢、速飼︀馬」、因取經箱爲馬槽、令敎士 守馬。又以酒嚢置堂中、傳集謳者︀歌舞。蒙古兵亦歌呼爲樂。帝逾時復出城、登敎士講臺、傳集民庶、吿以蘇 爾灘背理獲罪之事、曰「爾等須知爾皆得罪於天、爾主爲尤重。天生我爲執鞭之牧人、用以箠撻羣類︀。非汝等 得罪上帝、天何生我」。令譯者︀述其語、俾眾周知。又令蒙古人彈壓大軍、勿使擾害、籍富民、令出窖藏財物、 以二百八十人搜括之、餘民則出丁賦以贍軍。其時內堡猶未下。遂焚城內民居、驅民塡濠、悉成平地、矢砲環 攻。十二日堡破、守者︀悉死、凡三萬人、婦稚得免︀。夷其堡、驅民於野、取丁壯從軍、或徙於撒馬爾干、或徙 於搭布瑟。春末、遂征撒馬爾干。謨罕默德貨勒自姆沙、先以突︀而屈人六萬、塔赤克人五萬、大象二十、守撒 馬爾干、浚濠蓄水。帝在訛脫剌兒、卽聞撒馬爾干、垣堞高峻、守兵充足、非一載不能破、故先分兵取各處、 而自取布哈兒、然後進師。軍鋒所至、無抗命者︀。惟色里普勒・搭布瑟兩城寨不降。留兵攻下之」。多遜云「師循 𧶼拉甫散河、至撒馬爾干、凡五日程。分軍下河濱寨堡。謨罕默德先駐撒馬爾干、督民修城浚池、聞蒙古師眾、 懼而謂「敵軍投鞭、足以斷流。我不可以居此」。卽先去、經那黑沙不南走」。「帝至撒馬爾干、朮赤等三路師亦至。 御營駐庫克薩萊、諸︀軍分駐城四面。帝周巡城外、相視︀形勢者︀兩日。聞蘇爾灘已徃駐夏之地、卽令哲別・速不台 率二萬騎徃追、又令阿剌黑諾延・畢速爾、向斡克石・塔力堪二處進兵。第三日晨、城圍遂合。守將阿勒巴爾汗・ 匈赤汗・巴朗︀汗等出戰。兩軍傷亡甚眾。夜始罷戰。第四日攻城、城民𢗅懼。第五日又攻。乃有敎士喀特・社︀喝︀ 烏里斯拉姆、曁伊瑪姆等、出城納款。越日、開那馬斯喀喝︀門。大軍入城、卽墮其城、分城民男女百人爲一隊、 遣兵押赴城外曠地。喀特與社︀喝︀烏里斯拉姆、率五百人、入守內城。帝下令「民間有藏匿兵丁者︀、殺︀無赦」。其 後捜獲、伏誅甚眾。城中豢象、盡放之於曠野、多餓死」。西游記云「又見孔雀大象、皆東南數千里印度國物」。 其詩云「秋日在郊猶放象」。可以證也。多遜云「土兵出戰、客兵不爲援、中伏盡殞。康里兵自以與蒙古同類︀、 事亟而降、不至殘害、故無鬭志。帝誘其降、許先以妻孥出城。民不得已亦降」。與伯哷津稍異。「是夜大軍仍出 城。內城人懼不得免︀、阿兒潑汗(洪氏曰、疑卽上文阿勒巴爾汗之異譯)。夜率千人、潛出突︀營而遁。次晨、大 軍攻內城、隳其牆堞、塞城河之源、至夜城破。有千人入禮拜堂拒守。射以火箭、焚以火油、悉成灰燼。驅守 兵出城、分兵民於二處、令康里兵三萬、薙髮結辮、如蒙古人、示將入軍籍、夜乃盡殺︀之。其將曰巴力世瑪思 汗・托海︀汗・薩兒𧶼特汗・烏拉克汗、更有二十餘裨將、皆死。取工商三萬、分置各營、民丁三萬、入攻城隊。餘 民許復舊居、輸二十萬的那以贖命。令降官巴克曷勒蔑里克・哀密兒阿米特、主收賦事、兼轄降民。其後復屢 調發、故城民益寥落」。西游記所謂「存者︀四之一」、卽是也。本紀云「十五年庚辰春三月帝克蒲華城、夏 五月、克尋思汗城」。年分與多遜合。又云「十六年辛巳 春、帝攻卜哈兒・薛迷思干等城下之」。此襲本書之誤也。〉大太子攻克養吉干・八兒眞等城。〈眞字原闕、秋濤據本紀 補。通世案、二城在鹹海︀東。西史作養吉堪忒・巴兒喀力肎忒、潑剌諾喀兒批尼作養欽特・巴兒沁。皆已久湮 廢。養吉干遺趾、在喀咱林斯克堡西南、距錫爾河左岸二英里許、距河口約一日程。西暦一八六七年、俄人列 爾出於沙磧中掘得城址、考卽此城。見其所著︀突︀而基斯單考古旅行記。八兒眞見海︀屯紀程書、作帕兒沁。地理 志作巴耳赤邗。列爾出曰「古錢有記巴爾沁名者︀、當是此城所鑄」。遺址未詳。多遜・伯哷津云「朮赤一軍、先至 撒格納克、遣畏兀兒人忽遜哈赤諭降、被殺︀。下令晝夜更番迭攻。七日城破。大俘䤋以忽遜哈赤之子守之。復 下奧斯懇・巴兒喀力懇、攻遏失那斯。城中兵眾、且由盜賊入伍、皆能戰。然大半陳沒。警至鄭忒、守將庫特魯〈底本-393〉 克汗夜遁、過錫爾河、經沙漠、以徃貨勒自姆。朮赤令成帖木兒諭降鄭忒。是時城中無主、眾皆拔刄相向。成 帖木兒以撒格納克殺︀使致禍︀之事爲吿、且許不令兵入城、乃得免︀、歸吿朮赤、卽督兵至城下、樹雲梯以登、驅 民出城、以未抗拒得不殺︀。惟數人嘗詈帝、究獲殺︀之。以布哈爾人阿里火者︀守其地、卽西域商三人中之一也。 西距鹹海︀二日程、有養吉堪忒城、亦下之。募土兵萬人、使台納爾統之。行至中途、不服約束 擅殺︀伍長。台 納爾已前行、聞信馳返、殺︀戮大半。餘者︀逃渡阿母河」。朮赤是役、與察合台等攻訛脫剌兒、阿剌黑等攻白納克特、 同時之事、葢在己卯之末庚辰之初。三路之軍、皆已奏㨗、然後會於大軍、圍撒馬爾干。本書叙事次序微違。〉 是夏、上駐軍於西域速里壇〈原注「西域可汗之稱也」。里原作望。稱原作林。秋濤案、壬午年作速里壇。通世案、望卽里之譌、林卽稱之譌。今改。速里壇、卽蘇爾灘、貨勒自彌 沙之僭 號也。〉避暑︀之地、〈通世案、伯哷津云「是年夏秋、帝駐撒馬爾干境內」。是年、謂十六年辛巳、誤與本書同。多遜云「太祖︀旣定撒馬爾干、一二二〇年夏、駐軍於此城與那黑沙不之間避暑︀」。那黑沙 不、卽今喀而什。祕史云「太祖︀得了兀都︀剌兒等城、於囘囘王過夏的阿勒壇豁兒桓山嶺處過夏了」。蘇爾灘避暑︀ 之地、葢在撒馬爾干南山中、距鐵門關不遠。故本紀云「夏四月、駐蹕鐵門關」。是年哲別・速不台受命追貨勒自 彌沙。本書不載。今據多遜・伯哷津補叙。伯哷津云「軍中屢獲貨勒自姆沙麾下人、皆言「其主驚惶無措、惟謀 逃遁。其子札剌勒丁請於父、欲集各路之兵、決一血戰、而父不允」。帝先遣哲別・速不台、各率萬人徃追、復遣 脫格察兒巴哈都︀兒、率萬人繼進。戒三將曰「窮追勿捨。如彼勢眾敢抗、而汝等力薄、卽不前進、飛報我大軍。 屢聞人言、彼畏怯殊甚、諒必不敢抗也。如彼勢蹙而遁、雖入山穴、亦必窮其所往。所過之地、降者︀安撫之、 爲置官吏。有阻遏我軍者︀、必摧破之。以三歲爲期、由戴世特奇卜察克、回至摩古里斯單、與我相見。然後全 軍東返。汝等之後、我復令拖雷剿撫呼拉商・蔑而甫・海︀拉脫・你沙不兒・𧶼兒黑思等處。我又令朮赤・察合台・窩闊 台、攻取貨勒自姆都︀城。賴天之祐︀、必盡畢此事、乃可凱旋」。帝旣遣三將行、復令三子整軍、往貨勒自姆、自與拖 雷汗暫息於撒馬爾干」。多遜云「蘇爾灘謨罕默德之去撒馬爾干也、蒙古兵甫渡錫爾河。智謀之將、勸王「速徵 貨勒自姆等處之兵、結一大軍備戰、號召部民、同心禦侮︀、力扼阿母河。錫爾河外險雖失、猶有內險可守」。或 勸王「徃嘎自尼。如敵深入、則赴印度。其地暑︀熱山多、敵不敢進」。王以其計萬全從之。使人至烏爾鞬赤、吿 其母妻、往馬三德蘭山堡避兵。王渡阿母河、行抵巴而黑。其子羅克訥丁、自義拉克遣使至、迎父西行、云「有 兵有餉、可以共守」。王又改計從之。札拉勒丁時從父、願假統帥之職、守阿母河。王斥其少不更事、不之許。 旋聞布哈爾陷、繼聞撒馬爾干亦陷、王亟往義拉克。從兵皆康里人、陰謀叛。王有戒心、宿輙易處。一夕已他 徙、而空帳爲叢箭攅射幾滿。西曆四月十八日至你沙不兒。聞蒙古兵已渡阿母河、西曆五月十三日、僞言出獵、 逃赴義拉克、哲別・速不台抵烹綽布、欲渡阿母河、而無舟。伐木、編枝榦爲箱篋、置輜重器︀械於內、裹牛羊皮 於外、繫馬尾、驅以泅水、得不沈沒。將士攀援以隨、全軍遂渡。旣渡河、分道行。哲別入呼拉商。呼拉商、 富庶之地也、分爲四郡、曰馬魯・海︀拉脫・你沙不兒・巴而黑」。伯哷津云「哲別・速不台先至巴而黑。城人餽軍裝糧 糗迎降。爲置守史、募導者︀以行。太石巴哈都︀兒爲前鋒、抵咱窪城、欲如前收降。城人閉門不應。軍去、城人 爲怯、鳴鼓辱詈。軍回攻三日、樹梯入城、遇人卽戮、焚毀之而行。將至你沙不兒。蘇爾灘先欲赴伊斯法楞圍 獵、聞警卽逃可斯費音、遣其妻、往喀兒魯克地、守將曰塔赤哀丁荅勒罕。自與羣下謀避兵。眾議上希闌山。 旣至、以爲未可、謂羅耳之蔑里克海︀沙富多智謀、延至議計。羅耳酋謂「羅耳・法而斯兩界上有高山、曰帖克帖 庫。壤地寬大、人跡罕到、可以避兵。羅耳・法而斯・舒勒・沙班喀雷四處之兵、可集十萬、力足禦敵」。蘇爾灘不之 信、仍駐是地募兵。哲別至你沙不兒、遣吿呼拉商部內各守將、曰蔑執兒哀里蔑里克嘎非、曰法喝︀兒哀里蔑里克 拉希、曰斐里特哀令、曰吉牙哀里蔑里克佐贊、傳帝之諭招降、並獻軍裝糧糗。你沙不兒以三人來迎降、餽糧。 哲別勸以「見機保身家。蒙古兵如水火之不可狎玩。勿恃有城有眾」。復予以帝之示諭、用畏兀兒文、若謂「諭 哀密兒及眾民知悉。自東至西、上天皆以付我。降者︀幷其家屬保護之。不降則罪及親族、威殺︀不宥」。旣予以示 而行。哲別自是順者︀溫之路、向徒思。速不台順大路、向札姆。中途降者︀皆不犯、不降則力攻。徒思之東各寨 堡皆降。而徒思拒命、殺︀傷甚眾。由徒思往拉得康。其地花木甚多。速不台喜其地未擾、留官主守、自往喀部 珊。城人慢不加禮。重誅之。凡呼拉商境內堅城、多過而不攻、沿途皆不久駐、惟取衣服糧食牛羊馬匹而行、 晝夜不休。速不台向伊斯法楞。哲別向馬三德蘭。誅夷最甚者︀、阿模爾・阿士特拉拔特。速不台至塔沒罕城。民 避入山、土匪踞城以守。盡殺︀之。又往西模曩、攻敗其民。至耳來夷城、亦如之」。考多遜書、二將行路、與伯 哷津稍異。哲別降巴爾黑、破薩伯城、西曆六月五日、略你沙不兒、而不經徒思。速不台經徒思・枯姆・喀部珊・伊 斯法楞・達蔑干・西模曩等地、欲西赴義拉克。哲別自馬三德蘭、踰山而南、兩軍遇於合而拉耳城、軍復合。薩 伯卽咱窪。枯姆卽札姆。達蔑干卽塔沒罕。西模曩卽地理志之西模娘。合而拉耳卽耳來夷。伯哷津又云「蘇爾 灘正與阿塔畢奴思拉特哀丁・海︀沙勒沙富議計、而耳來夷警至。海︀沙勒沙富懼、卽回羅耳、他酋亦遁。蘇爾灘 往喀隆︀堡。蒙古軍知而亟追、中途相遇、射傷其馬。居堡中一日、卽潛往八格達特。追兵始謂其在堡也攻之。〈底本-394〉 旣知其已行、復逐於後。蘇爾灘改道、入雖而哲寒堡、又奔基蘭。其地之哀密兒迎以入。駐七日、又往伊西塔 耳地、從者︀盡失又往阿模爾 屬之低押乃。馬三德蘭之哀密兒、亦殷勤款接。然蒙古兵跟蹤而至、不能休息 詢於馬三德蘭敎士、勸以入嘎斯比海︀內小島。蘇爾灘從之。居未幾又易他島、以掩蹤跡。哲別之軍、不能覓獲、 遂回軍。盡得其輜重珍寶、送致撒馬爾干。蘇爾灘以土地財賄盡失、又聞妻女皆被虜︀、幼子皆飮刃、恚悸成病、 目亦昏、終日啼哭、旋死。埋於島內」。洪氏曰「他西書考得王卒爲西一千二百二十一年正月十一日。合之中歷 爲太祖︀十五年十二月間。耶律楚材傳「庚辰冬、大雷。楚材曰「回回國主當死於野」」〈［＃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時序正合。速不台傳「蔑 里逃入海︀、不月餘病死」、亦合。惟速不台傳、繫之於壬午、係誤」。案傳稱回回國主爲蔑里、布哷特淑乃德兒曰「此 與帖木兒蔑里克相混也」。然觀巴而朮傳又稱罕勉︀力鎻潭、則似與汗蔑里克相混。汗蔑里克見後。多遜云「王謀 入裏海︀、艤舟以待。馬三德蘭、舊有部酋、爲王所殺︀、地亦被幷。其子思復仇、白王所在。兵跡至。王亟登舟。 有三騎入水追之、溺而斃。射以矢、亦不及。舟至東南隅小島。王胸脇中寒、憂悸成病島民供粗糲、乏醫藥。 病革、召其子札剌勒丁・鄂斯拉克沙阿克沙、命札剌勒丁嗣位、以佩劍繫其腰。越數日卒。無殮具、埋尸土中。 羅克訥丁遁起兒漫。居半載餘、率眾回至合而拉耳。蒙古將台馬司・台納爾來攻。遁入蘇呑阿盆脫堡。攻半載、 堡破、被殺︀」。多遜又云「蘇爾灘母土而堪哈敦、居烏爾鞬赤。帝自撒馬爾干、遣使者︀丹尼世們、往謂「哈敦之子、 不孝於母、開罪於我。我欲得而甘心焉。哈敦所主地、我不相犯。速遣親信人來。我與面議」。土而堪置不答、而 自避去。先時兼幷諸︀部落故酋、皆居再都︀。恐爲變、悉投之阿母河。忒耳迷酋、八迷俺酋、斡克石酋、巴爾黑酋 父子、塞而柱克王托克洛耳二子、郭耳王馬赫模特二子、雪格納克酋二子皆死。惟倭馬爾故酋未殺︀、使導行、 仍害之途中。入馬三德蘭伊拉耳堡、據商山、甚險峻。哲別・速不台追蘇爾灘、經其堡、知王母在內、留軍圍攻、 絕其汲道。踰月不雨、堡民渴欲死。引軍入、夕卽雨。以王母妻送致太祖︀塔里寒軍中、殺︀其幼孫。土而堪後隨 大軍而東、至一二三二年、沒於喀剌闊倫。王女四人。以一與丹尼世們、以二女與察合台。察合台自留其一、一 與其將。其先嫁鄂斯滿之女、爲葉密爾一商人所得」。伯哷津云「當蘇爾灘在日、先欲立其子鄂斯拉克沙爲嗣。 居海︀島時、改立札剌勒丁。及其死後、札剌勒丁、聞呼拉商・義闌境內、已無蒙古兵、乃由芒格世拉克登陸、覓 馬往貨勒自姆、其弟鄂斯拉克沙〈［＃「拉克」は底本では「克拉」］〉亦從往。其時朮赤等軍猶未至貨勒自姆。其守將曰徒智貝克里灣、曰哈勒烏思 拉克、曰火者︀的斤、曰阿忽沙希巴、曰帖木兒蔑里克、守兵九萬。札剌勒丁旣至、兄弟不和、各樹黨羽︀。眾畏札 剌勒丁之勇、不願奉以爲主、思害之」。多遜云「自土而堪去後、烏爾鞬赤城無主、守兵六萬、多康里人。聞札 剌勒丁嗣位、皆不服、欲謀害、事覺。一二二一年二月十日、札剌勒丁與帖木兒蔑里克、以三百騎出奔」。洪氏 曰「爲太祖︀十五年底、十六年初」。伯哷津云「札剌勒丁由訥薩之路、往沙特巴黑(原注「卽你沙不兒」)。行及 阿思特畢失𧶼克之地、遇蒙古兵、戰半時許、先自軍中逸︀去」多遜云「南踰沙漠、入呼拉商、遇蒙古游兵七百人 於訥薩城敗之」。伯哷津云「至沙特巴黑、收集士馬。居三日、將往嘎自尼、而蒙古兵至。(此是拖雷之軍。見下)。 札剌勒丁留其將蔑里克伊勒的力克、在城外禦敵、而自往嘎自尼。迨行遠、伊勒的力克、亦由他道行、蒙古兵追之 不及。札剌勒丁七日至嘎自尼、其地兵民多奉之」。多遜云「札剌勒丁出奔後三日、朮赤等軍近烏爾鞬赤。鄂斯拉 克沙・阿克沙、不敢居守、亦出奔、循兄後以行。近訥薩、遇游兵、避入喀侖特耳堡。兵來攻。堡人出禦、令 其乘間逃逸︀。蒙古兵見之、不戰而追行、抵小村落、曰勿世特。又有游兵自他道至、殺︀之。惟札剌勒丁得脫、 由海︀拉脫、東南 遁入嘎自尼。」〉命忽都︀忽那顏爲前鋒。〈都︀原作相、下忽字原脫。文田案、此相字、據此錄通例、亦應改都︀。通世案、布哷特淑乃德爾引此、作忽都︀忽那顏。卽祕史失乞 忽禿忽。今因改補。西史不載此事。然明年討札剌勒丁〈［＃「札剌勒丁」は底本では「札勒剌丁」］〉 時、失乞忽都︀忽實爲前鋒、則此時或豫受前鋒之命也。〉秋、分遣大太子三太子、〈通世案、大太子與三太子之間、疑脫二太 子三 字。〉率左軍攻玉龍傑赤〈玉原作王、誤。秋濤據本紀改。文田案、西遊錄作五里犍城。曾植案、據內府圖今阿母河東北、鹹海︀之旁、有烏爾根齊城、與玉龍傑赤對音至近。疑玉龍傑赤、 卽是烏爾根齊城。通世案、玉龍傑赤、卽烏爾鞬赤之轉、貨勒自彌國舊都︀也。西遊錄云「蒲華之西有大河、西 入於海︀。其西有五里犍城、梭里檀母后所居、富庶又盛於蒲華」大河謂阿母河。昔時阿母河、自布哈爾西北、 折而西、又折而西南入裏海︀。故曰「西入於海︀」。五里犍卽烏爾鞬赤、音最協、惟略赤音。梭里檀母后、卽土而 堪哈敦。據亦本浩喀勒地誌、阿剌伯人呼烏爾鞬赤爲卓兒札尼亦。額忒哩錫地誌亦云「卓兒札尼亞、貨勒自姆 國都︀、跨質渾河兩岸」。多遜云「烏爾鞬赤、係蒙古人之所稱」。淸一統志、有烏爾根齊城、在𧶼瑪爾堪城西、洪 氏曰「烏爾鞬赤有新舊。舊烏爾鞬赤、當阿母河之西流、跨河爲城、直機窪城西北二百餘里、鹹海︀南偏西三百里 明中葉後、阿母河爲沙磧塡壅、不折而西、逕北入鹹海︀。城亦久廢、惟存遺址。俄圖稱其地曰枯尼牙烏爾鞬赤。枯 尼牙譯義謂舊城。此元之烏爾鞬赤也。布哈爾西北阿母河城西濱、直鹹海︀南偏東約五百里、亦有烏爾鞬赤城、 爲後來重建、在機窪正北數十里。再北數十里、則爲柯提城、見元史西北地附錄、亦稱喀忒。重建烏爾鞬赤時不 可考、當在元後。此一統志之烏爾鞬赤也。俄地圖、音如烏爾坑赤。詢之波斯人、則爲烏爾鞬赤。赤字爲西域〈底本-395〉 語尾字、鞬之義爲城國。譯根譯坑、皆鞬之變音。讀鞬字須著︀力、故或譯爲根、或譯爲坑」。又案、 以上辛巳年原文。之城以下八十四字、舊本誤入於甲戌年末「阿兒海︀哈撒兒等」下、何氏校正。〉〈史45-171上11〉之城。〈秋濤 案、當與上攻玉龍傑 赤之文合爲一句。〉以軍集奏聞。〈軍原作君、秋濤校改。〉上有旨曰「軍旣集、可聽三太子節︀制也」。〈〈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1〉秋濤案、 祕史云「太祖︀自回回地面歸、命拙赤・察阿歹・斡歌歹三子、領右手軍、過阿梅︀河、至兀籠格赤下營。命拖雷往亦 魯等城下營。拙赤等至兀籠格赤下營了、差人來說「如今俺三人內、聽誰調遣」。太祖︀敎聽斡歌歹調遣」。卽此事 也。斡歌歹稱三太子、卽太宗也。太祖︀此時已定以太宗爲嗣、故令大太子二太子、皆聽其節︀制。此錄語意未晰、 賴祕史言之較詳耳。通世案、伯哷津云「朮赤・察合台・窩闊台奉帝命、伐貨勒自姆。卽今之庫爾坑赤、蒙古人稱 爲烏爾坑赤。於是年秋、率右翼以行。前鋒將莽克來、蒙古人稱之曰莽來。札剌勒丁昆弟之出奔也、將領多從 以行。乃有忽馬爾・木忽兒・布喀、又有統兵將蔑兒斤人阿里、併紳民共守。以無首領、公擧忽馬兒爲帥、由其爲 王母族也。一日有游騎至城下、掠牛馬。城人欺其寡、出城逐之。追至一花園、伏兵在內、突︀出圍攻追兵、死 者︀甚眾。敗卒入城、蒙古兵亦從而入海︀蘭門。因日已沈西、仍退。次日攻城、城將斐里敦古里率五百人、於城 下拒之。朮赤昆弟旣至、周視︀城形勢、招降不下」。多遜云「朮赤下令軍中「我父將以此地封我。母許焚掠」。遣 人招降。當蘇爾灘居海︀島時、使諭城民「力不能禦蒙古、出民降敵紓禍︀」。而守將兵士不願、遂堅守」。二書又云 「近城無石、伐大木爲衝車。垣堞堅厚、猝不可破。城跨阿母河、爲橋以通往來。遣兵斷其橋。三千人往、爲城 兵圍攻、盡死。自是守者︀益膽壯。朮赤・察合台素有違言、師不和、亦無律。城兵以是屢敗蒙古兵、七閱月之久 城不下。時帝已在塔里堪。三子遣人以軍事 往吿。帝廉得其實、怒而命窩闊台總諸︀軍」。〉於是上進兵過鐵門關。〈秋濤案、此書言「上駐軍於速望壇避暑︀之地」、而紀言「夏駐蹕鐵門關」。 葢作史者︀、見下文有「進兵過鐵門關」語、故櫽括其詞、而不知非一地也。西遊記云「壬午三月上旬、阿里鮮 至自行宮、傳旨云「眞人來自日出之地、跋陟山川、勤勞至矣。今朕已回、亟欲聞道。無倦迎我」。仍敕萬戶播 魯只、以甲士千人衞過鐵門。三月十有五日啓行。四日、過碣石城、過鐵門、東南渡山。山勢高大、亂石縱橫。 眾軍挽車、兩日方至前山、沿流南行。軍卽北入大山〈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3〉破賊。五日、至小河、亦船渡。七日、舟濟大河、卽阿母 沒輦也」。程宗亟同文曰「碣石、明史外國傳作渴石、云「南有大山屹立。出峽口有石門、色如鐵」。卽記所謂鐵 門也。新唐書、吐火羅有鐵門山。大唐西域記曰「出鐵門、至覩貨邏國。其地、東扼葱嶺、西接波剌斯、南抵 大雪山、北據鐵門。過雪山、爲濫波國。卽在北印度境」。於時追筭端、南踰雪山、故謂之印度。太祖︀旋師後、 復遣將追至忻都︀、窮及申河、筭端死乃還、則在印度國中矣。阿里鮮所言「正月十三日、自邪迷思干初發、三 日東南過鐵門、又五日過大河、二月初吉、東南過大雪山、南行三日至行宮」。葢阿里鮮先赴行在、正太祖︀追筭 端至印度時。故踰雪山後又三日乃達。長春於四月五日達行在、則已回至雪山避暑︀。故長春過鐵門後、行十二 日、抵雪山而止。所渡之阿母河、元史見他處者︀亦作暗木河、亦作阿木河、元祕史作阿梅︀河。卽佛書之縛芻河 也。其水、今西北流、入騰吉思海︀」。秋濤案、程春廬先生、攷鐵門所在、至爲詳核。惟祕史之阿梅︀河、鄙見與 徼外之阿母河異地。別有攷辨、玆不具錄。通世案、何氏以阿梅︀河爲和闐之阿里木河、以玉龍傑赤爲玉隴哈什 地、說見上玉龍傑赤條下。今以其謬顯然、删而不存。碣石之名、夙見伊本浩喀勒書。北史西域傳云「伽色尼國 都︀伽色尼城、在悉萬斤南」〈［＃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唐書西域傳云「史、或曰佉沙、曰羯霜那。西百五十里、距那色波」。西域記云「從颯 秣建國西南行三百餘里、至羯霜那國、唐言史國。土冝風俗、同颯秣建國」。元世、巴兒剌思氏、世有此地、駙 馬帖木兒生於此。俗謂之舍勒色卜自、猶言綠城也。今俄圖或單云舍勒。城傍有河、名喀舒喀達里雅、葢古名碣 石之遺也。那色波、卽魏書之那識波國。唐書曰「那色波、亦曰小史」。葢爲史所役屬。地理志作那黑沙不。察 合台五世孫克珀克汗、嘗於其地建立宮殿。蒙古稱宮殿曰喀而什、故後世稱其地、亦爲略而什。音近碣石、然固 別地也。鐵門關、在碣石南五十五英里。西域記云「從羯霜那國西南行二百餘里入山。山路崎嶇、谿徑危險、 旣絕人里、又少水草。東南山行三百餘里入鐵門。鐵門者︀、左右帶山、山極峭峻、雖有狹徑、加之險阻。兩傍 石壁、其色如鐵。旣設門扉又以鐵鋼。多有鐵鈴、懸諸︀戶扇。因其險固、遂以爲名」。阿剌伯人雅庫畢記鐵門之 事、用波斯語、名達兒伊阿罕、以爲城名。伊本浩喀勒自那黑沙不至特兒默特紀程書中、亦有鐵門。額忒里錫 記鐵門旁有一小邑。舍哩甫額丁紀明洪武三十一年春、駙馬帖木兒自印度班師行程、旣渡阿母河、駐特兒默特 兩日、然後向碣石。第三日過闊魯噶、卽鐵門也。其夜宿巴里克河上。第八日入碣石。蘇爾灘巴伯兒亦稱鐵門 爲闊魯噶。歐邏巴人記鐵門之事、葢自克剌費卓始。明永樂二年、克剌費卓奉喀斯提勒王顯理第三之命、使於 帖木兒。西暦八月二十二日、發特兒默特、二十五日、至高山下。有一峽通路、名曰鐵門。兩傍石壁、如人工 削成。其路平而甚深。峽中有一村、村後山甚峻。鐵門之外、山無徑路、故爲撒馬爾干之要害。商賣自印度來 者︀、皆過此輸稅。帖木兒伯克因獲大利。土人曰「昔時峽中有大門、以鐵裹之」。二十八日、至碣石大城。明史 云「渴石西三百里、大山屹立、中有石峽。行二三里、出峽口、有石門、色如鐵、番人號爲鐵門關」。葢明時鐵〈底本-396〉 門、旣無眞門。克剌費卓之後、歐人不過此地者︀、四百七十一年。光緖元年、俄人馬葉甫欲探希撒爾山地及阿 母河上游之北源諸︀水、自喀而什向拜遜。旣過察克察河之廣溪、忽至鐵門之峽。土人謂之布自果剌喀那、譯義 爲山羊舎。近峽之北口、沙勒撒爾卜自之路、與喀而什之路合。光緖四年、俄將斯托埒托甫率兵赴阿富汗國、亦 過此地。軍醫雅佛勒斯奇紀其行程、頗述峽路之狀。據俄人所製突︀而奇斯單詳圖、峽路長一英里有半、自西北 向東南、橫斷分水嶺。懸崖挾路、路廣三十步、或僅五步。察克察河西北流、出北口、折而北流。南口外有舒 剌卜小河、南流入施剌巴特河。路出南口、分爲二。大路折而東、五英里抵德而邊特、又東至拜遜及希撒爾。 小路分而向南、至施剌巴特、至阿母河。伯哷津云「帝於蛇年秋、自撒馬爾干起行、偕拖雷汗往 那黑沙不、一路游牧、過帖木兒嘎哈兒哈〈［＃「兒」は底本では「爲」。直後の文に合うよう修正］〉」。帖木兒義爲鐵。嘎哈兒哈、同上闊魯噶、義爲關門。〉四太子攻 也里・泥沙兀兒等處城。〈文田案、也里見太祖︀本紀。泥沙兀兒、卽西北地附錄之乃沙不耳。曷思麥里傳作你沙不兒。曾植案、泥沙兀兒、本紀作匿察兀兒。又案、祕史蒙文作亦薛不兒、 凡兩見。通世案、也里同下野里、泥沙兀兒同下慝察兀兒、並見後。伯哷津云「遣拖雷汗、往定呼拉商」。多遜 云「命拖雷將兵往呼拉商、爲哲別・速不台後援、平其未定之地」。也里・泥沙兀兒〈［＃「沙兀」は底本では「兀沙」］〉等皆呼拉商州中之名邑也。〉 上親克迭兒密城、〈文田案、迭兒密、卽西北地之忒耳迷也。薛塔剌海︀傳、作帖里麻。曾植案、迭兒密、卽大典地圖之忒耳迷。西迷地附錄同。通世案、迭兒密、漢︀書西域傳之都︀密、唐書西 域傳之呾密也。西域記覩貨邏國條云「順縛芻河北、下流至呾密國」。大典圖、忒耳迷在巴里黑北。俄羅斯地圖 迭兒迷斯故址、阿母河之北岸、蘇兒喀卜河口西北十一英里、直巴勒黑東北。迭兒迷特之名、見費兒都︀錫詩史。 據伊斯塔克里地誌、自卜哈拉・撒馬兒干至巴勒黑之路、經迭兒迷特。帖木兒自撒馬爾干至巴勒黑、常於迭兒迷 斯渡河。今河津移在其西。綱目作帖力迷、伯哷津云「帝自將至迭兒迷斯。城濱河」。多遜云「呼城開門納降、 不應」。伯哷津云「攻十日破之、驅民出城、分於各軍。一老婦藏大珠。索之、不肎獻、而呑於口。剖其腹出珠。 自是死者︀腹多被剖。至連格兒特薩蠻、亦殺︀掠。分軍收巴達克山。半藉兵力、半藉招撫、皆平定、無梗命者︀。 質渾河北悉平、遂渡質渾河。時已冬末」。質渾者︀、阿母河之舊名也。古時謂之瓦克疏河。瓦克疏、今爲阿母河 北源大河之名。希臘人之鄂克蘇斯、漢︀書之嬀水、西域記之縛芻、皆瓦克疏之轉也。阿剌伯人謂之質渾河、突︀ 兒克人謂之阿母達哩雅。河濱有阿母勒城、今名察兒錐。阿母之名葢本於此。洪氏曰「此役當在十五年冬。元 史張榮傳「從太祖︀、征西域諸︀國。庚辰八月、至莫蘭河、不能涉。太祖︀召問濟河之策。榮請造舟、以一月爲期。 乃督工匠、造船百艘、遂濟河」。案一月之期太促。或者︀史書故神︀其說。然亦必在十五年 冬。阿母河、又曰阿母耳河。莫蘭似是母耳之訛。惟蒙古謂河曰沐漣、亦疑爲河之重言」。〉又破班勒紇城〈 通世案、班勒紇、大典圖作巴里黑。俄圖稱巴勒黑、他國地圖或稱巴勒克、西域最古之名城也。希臘史家謂之 巴克特拉、其州曰巴克特里雅那。漢︀書之撲挑、後漢︀書之濮達、魏書之薄羅・薄提、葢皆巴克特拉之訛略也。周 書之拔底延、唐書之縛底野、葢巴克特里雅那之訛略也。西域記云「縛喝︀國、北臨縛芻河。國大都︀城、周二十 餘里、人皆謂之小王舍域也」。縛喝︀、卽巴勒黑。伯哷津云「蛇年春、至巴勒黑。紳民餽禮物。査閱戶口、令民 出城、分於各軍。旣而盡殺︀之、平毀民居」。多遜云「巴勒黑城迎降。帝以將南行、留其城、恐爲後路患、令 民悉出、焚城」。洪氏改蛇年爲馬年、曰「殆是譯誤。葢前已有蛇年夏秋至冬末、不得再有蛇年。本書西史、叙 西征之役、皆誤移下一年、故以辛巳年爲壬午年。但巴勒黑之役、本書爲辛巳秋、西史爲壬午春、二書亦不相合。 又案、西游記云「中秋抵河上、其勢若黄河、流西北。乘舟以濟、宿其南岸。泝河東南行、三十里乃無水、卽 夜行過班里城、甚大。其衆新叛去、尙聞犬吠」。河勢若黄河、謂阿母河。泝河東南行、葢其支河。班里卽巴勒 黑、西遊錄又作班城。倶缺黑字音。元史卷百三十七「察罕、西域板勒紇城人也。父伯德那、歲庚辰、國兵下 西域、擧族來歸」。葢巴勒黑之役在庚辰年也。明史坤城傳後、亦有把力 黑部。布哷特淑乃德兒〈［＃「特」は底本にはない］〉曰「速不台傳作必里罕城、曷思麥里〈［＃「思」は底本にはない］〉傳作阿剌黑城」。〉圍守塔里寒寨。〈塔原作哈、寒字原缺。秋濤依本 紀增寒字。文田案、哈里寒當作塔里寒。曾植案、哈當依本紀作塔。文廷式案、此常西北地附錄之塔里干。通 世案、大典圖、塔里干在巴里黑之西北、麻里兀之東。西域記云「從縛喝︀大城西南入雪山阿、至銳秣陀國、銳 秣陀國、西南至胡寔健國。胡寔健國、西北至呾剌健國。呾剌健國、西接波剌斯國界」。呾剌健、卽塔里干也。 伊斯塔克哩地誌、托喀哩斯單都︀城、曰泰堪、在巴勒克之東、近巴達克山。斯普連格兒引阿剌伯人地誌、托喀 哩斯單一城、名塔亦堪、默兒甫阿而嚕德之屬城、名塔里堪。又引畢嚕尼地圖、塔里堪在巴勒克與默兒甫阿而 嚕德之間、塔亦堪在巴勒克之東。據額忒哩錫、塔里堪有二。一在托喀哩斯丹、直巴勒克之東。一在科喇散、 直巴勒克之西。阿布勒佛達以在東者︀爲泰堪、在西者︀爲塔列堪。葢塔列堪有二。其在西者︀、卽西域記之呾剌健、 元史地理志塔里干也。其在東者︀、記志皆不載。然馬兒科保羅、自巴勒克東行十二日、至泰堪寨。此邑今猶 存、稱塔列堪、在昆都︀斯之東。道光十八年、英人烏德至其地、一貧邑也。伯哷津云「帝至塔力堪、攻其寨取 之。又圍諾司雷脫柯寨。極堅固、守者︀皆敢死士。七月末下」。多遜云「帝入塔列堪山中、攻諾司雷脫柯寨。先〈底本-397〉 遣將往。以山峻、攻六月未下。大軍至猛攻云云」。據伯哷津、則塔力堪寨之外、別有一堅寨。據多遜、則諾司 雷脫柯、卽塔列堪山寨也。史錄皆唯云塔里寒寨、伯哷津恐誤。西史不言塔列堪所在。多遜作地圖、以在昆都︀ 斯之東者︀當之。觀其在山中、 帝避暑︀於此、似多遜說可從。〉〈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2〉冬、四太子又克馬魯察葉可・馬廬・〈秋濤案、監本元史本紀、作馬魯。〉昔剌思等 城、〈通世案、馬嚕察葉可、多遜作馬嚕察克、默兒甫屬邑也。馬盧、卽默兒甫、大典圖作麻里兀、在巴里黑西偏北。阿剌伯人地誌、默兒甫作馬嚕、或作默嚕、或作馬兒甫。有二城、一名默嚕沙希展、一名默嚕 阿勒嚕德。皆在默嚕魯德河濱。默嚕嚕德河、卽今穆兒噶卜河。馬嚕之名、見祆敎古經。洪氏曰「後漢︀書安 息東界木鹿城、號爲小安息、去洛陽二萬里」。木鹿卽馬魯。疆界道里、皆不甚差謬。新唐書大食傳「呼羅珊木 鹿人」。馬嚕爲呼拉商部內四大城之一。傳當云呼羅珊之木鹿人、文義乃明」。考諸︀書唯云馬嚕、皆謂默兒沙希展 而馬嚕察克、卽默嚕阿而嚕德。其邑猶存、在默兒甫東南百十英里。昔剌思、多遜作塞喇克斯、又云薩喇克斯。 故城在默兒甫西南、赫哩嚕德河東岸、今屬俄羅斯。西岸又有一堡、名新薩喇克斯、屬波斯國。地理志有撒剌 哈歹、在乃沙不兒・巴瓦兒的之間。布哷特淑乃德兒改歹爲西、云「卽是撒喇黑斯」。伯哷津云「拖雷汗先自帖木 兒嘎哈兒哈進征。自統中軍、他將率左右翼、順蔑魯察克之路、經巴哈黑速兒、皆取之、取蔑而甫、至你沙不 兒、又取塞剌黑思・阿陛攸兒特・捏速云云」。捏速卽訥薩。多遜云「拖雷一軍、以脫噶察兒爲前鋒、渡阿母河、至 訥薩、擄民運石樹礮。攻半月、城圮。兵自缺口入、大屠戮。駐三日、往喀侖特耳堡。以險峻不易下、令獻衣 裘萬襲以免︀。一二二〇年十一月(太祖︀十五年冬)、至你沙不兒、不知其已降、肆殺︀掠。城兵射死脫噶察兒、別 將代統其眾。以兵少不攻城。分二軍。一軍至薩伯・窪城、自三日破之。一軍至徒思、下其屬堡。馬魯者︀、塞而 柱克〈［＃「柱」は底本では「桂」］〉朝之故都︀也。哲別軍至馬魯察克、馬魯守將巴哈夷倭兒先遁、馬魯民遣人降附。舊時守將木直而倭兒從蘇 爾灘西奔。蘇爾灘卒、回至馬魯、議守禦。民之不欲降者︀、奉爲城主、士卒亦歸之。其欲降者︀、懼禍︀及、吿信 於塞拉克斯蒙古軍中。巴哈夷倭兒已降蒙古、請往收其地、助以兵而行。至則盡爲所害。一二二一年二月二十 五日(太祖︀十六年正月)、拖雷下安狄枯城、遂討馬魯。先逐城外突︀兒克人、奮力攻城。木直而倭兒知不支、乃 乞降佯允之。軍入城、併親族悉誅。城民惟工匠婦女童穉得免︀。發塞而柱克故王散者︀耳之墓」。案、克三城次第 伯哷津同本書。據多遜、討馬魯之前、塞拉克斯〈［＃「克斯」は底本では「斯克」］〉已有蒙古軍。塞拉克斯先下、而馬魯後平也。又訥薩之戰、多 遜在諸︀城之前。伯哷津列之塞拉克斯之後。訥薩在塞拉克斯西北、以地勢考之多遜似誤。又脫噶察兒爲拖雷前 鋒、死於你沙不兒。據伯哷津、則從哲別・速 不台、死於古兒只之地、與多遜異。見後。〉復進兵、〈秋濤案、自「之城」至此、舊本皆在甲戌年末。今案甲戌年、無征西域事。攷元史本紀「辛巳夏、駐蹕鐵 門關。秋、帝攻班勒紇等城。冬皇子拖雷克馬魯察葉可・馬魯・昔剌思 等城」。悉與此合。則此爲辛巳年事、錯簡在前、無疑。今攷正移於此。〉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3〉 壬午、〈十七年、宋嘉定十五年、金宣宗元光元年。通世案、多遜及西游記、此爲太祖︀十六年辛巳。據多遜、太祖︀圍塔列堪寨、拖雷克馬魯城、皆爲辛巳年事。本書元史及伯哷津、皆誤移下一年。〉〈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4〉春、又克 徒思・慝察兀兒等城。〈秋濤案、「又克」云者︀、四太子克之也。紀云「皇子拖雷克徒思・慝察兀兒等城」。正與今所移改脗合。通世案、徒思、西域古時名城也。相傳爲神︀世札姆施特王創建。唐憲 宗元和四年、哈里發哈侖阿勒喇施特崩於此地、就葬焉。詩人費兒都︀錫疇人那斯哷丁、皆生於此。南宋時爲呼 拉商〈［＃「呼」は底本では「哷」］〉首府。蒙古之來、累遭慘禍︀。前年旣爲速不台所攻、今又遇拖雷、城亦被毀。元太宗十一年、蒙古官庫兒 古司重建城。其後城市衰廢。道光三年、英人弗喇塞兒訪徒思遺址、在默舍特西北十七英里。大典圖作途思、 在巴達哈傷之北、屬篤來帖木兒。位置大誤。慝察兀兒在徒思西、呼拉商四大城之一也。地理志作乃沙不耳、曷思 麥里傳作你沙不兒。巴而朮傳作你沙卜里。你沙卜里・你沙不兒音最協。然阿布勒費達曰「波斯人呼爲你沙兀兒」、 則作兀亦不惡。你沙不兒、波斯古城也。希臘羅馬古書云你色阿、祆敎古經云你𧶼阿、皆此城也。然阿剌伯・波斯 史家或謂「薩散朝沙玻兒王建之、取王名爲名」。伯哷津云「拖雷汗取塞剌黑思・阿陛攸兒特・捏速・徒思・札只闌・朱溫 八吉克・哈甫・𧶼罕・魯達巴特、亦取你沙不兒。皆在是年春」。多遜云「拖雷自馬魯西討你沙不兒。城有礮軍三千、 礮五百具。拖雷亦以礮軍三千人、自他處運石至、輔以雲梯火箭、百計環攻。乞降、不允。四月九日(東曆三 月中)、城破。托噶察兒之婦、率萬人入城、遇人畜悉殺︀、以報夫仇。拖雷聞人伏匿積尸中、令悉斷其首、分男 女髑髏、堆成阜、夷其城。惟工匠四百未死。徒思先降於速不台、迨兵去、留 守者︀被殺︀。拖雷遣部將先下其城。旣而分軍躪之、毀城外哈侖阿勒喇施特墓」〈［＃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上以暑︀氣方隆︀、遣使招 四太子速還。〈通世案、伯哷津云「是年春、帝自塔里堪、召拖雷汗、於大暑︀之前回營」。本書云「暑︀氣方隆︀」、氣節︀稍異。祕史云「差人去對拖雷說「天氣暑︀熱、可來與我相合」」。與本書意同。〉因〈底本-398〉 經木剌夷國大掠之〈通世案、木剌夷、太祖︀紀同本書、太宗紀作木羅夷、憲宗紀作沒里奚、郭侃傳作木乃兮、劉郁西使記作木乃奚。多遜作木剌希達、非國名也。係伊斯埓姆敎中異派種 落名。釋義爲舍正路入迷途。葢其同敎之人詈之如此。喇施特稱云伊斯馬額勒敎徒。伊斯馬額勒、其徒所宗祖︀ 也。北宋時、敎人相率、至波斯之地、居於第楞、奪阿剌穆特堡、占嚕忒巴兒堡、分遣同黨、於裏海︀西南山內 險隘處、築堡以居。裏海︀東南苦希斯單之地亦如之。其敎規「凡徒黨、必應奉敎殺︀仇人、陰謀行刺、必致死乃已。」 蓄刺客甚盛、四隣畏之。太祖︀西征、大軍渡阿母河、木剌希達酋長哲剌勒丁哈散遣使輸款。元史譯文證補、有 木剌夷補傳詳述其興滅。多遜・伯哷津皆謂「拖雷過苦希斯單」。苦希斯 單卽木剌希達東部諸︀堡所在、在你沙不兒之南、默兒甫之西、羣山中。〉渡溯搠蘭河〈文田案、上溯字、元史亦作搠。通世案、貨特 哷迷兒述沙囉克事「沙囉克至卓克卓闌河、見父帖木兒」。卽此搠搠蘭河。據毛剌那舍哩佛丁戰勝史、卓克卓闌 河、在自你沙不兒至安忒奎之路、穆兒噶卜河之西。疑是指赫哩嚕德河。伯哷津云「拖雷汗自苦希斯單、過枯姆 折闌河、取赫喇特城」。枯姆折闌、卽卓克卓闌之轉。祕史蒙文云「拖雷已取亦魯等城、渡搠搠闌 河、攻出黑扯連城。城破後回軍、與太祖︀相合」。出黑扯連與卓克卓闌〈［＃「卓克卓闌」は底本では「卓闌卓克」］〉音近。殆是取城名爲河名。〉克野里等 城。〈秋濤案、元史作也里。通世案、祕史作亦魯、今赫喇特城也。古時謂之阿哩牙、中世曰赫哩、或曰哈哩、爲呼剌商四大城之一。大佐祐︀勒所引喀塔闌地圖作額哩、與本書音合。明史西域傳云「哈烈、一名黑魯、 在撒馬兒罕西南三千里、去嘉峪關一萬二千里、西域大國也。元駙馬帖木兒旣君撒馬兒罕、又遣其子沙哈魯據 哈烈」。卽是地也。今屬阿富汗國。洪氏曰「俄羅斯欲窺印度、此爲要衝。英國助阿富汗、築礮臺、備守禦。海︀ 拉脫之東、爲印度固斯大山、横截南北、不便行軍。故海︀拉特爲阿富汗門戶、亦卽西北印度門戶。英人所以越 境助守也。你沙不兒東南五日程」。多遜云「拖雷自苦希斯單、至赫喇特、力攻八日、兩軍死傷甚眾、守將亦殞。 民乃請降。惟誅守兵萬二千人、 旋奉太祖︀命、東往塔列堪會師」。〉上方攻塔里寒寨。〈塔原作哈、寒字原闕。秋濤據元史補寒字。通世據元史改哈爲塔。〉朝覲畢、幷兵 攻之。〈通世案、伯哷津云「拖雷汗取赫喇特城、乃歸見帝、合兵攻塔力堪堅寨、始下之」。多遜云「大軍至、猛攻、牆堞多毀、守兵潰遁。惟騎兵得脫、步卒盡死。凡七月始下、屠而隳之」。〉三太子克 玉龍傑赤城。〈玉原作王、秋濤校改。通世案、伯哷津云「窩闊台至兩兄處、極力和解。軍復振、力攻下之。城內節︀節︀爲守、巷戰七晝夜。驅民至野、約十萬人。以婦稚工匠從軍、壯丁則用以臨前敵。 凡蒙古兵一人、分得二十四人。計民之充兵者︀、數逾五萬」。洪氏曰「若是則蒙古兵不過二千餘矣。未免︀太少。 或他族之兵、不能分民、故得此數」。多遜云「盡分民於軍、一兵得二十四人。旣而悉戮之、惟工匠婦女幼穉得 免︀。決河水淹其城」。與伯哷津稍異。伯哷津又云「城中焚毀殆盡。城有敎士曰捏直哀丁克兒費、聞望素著︀。帝 先聞之、使人吿以速出城、免︀罹禍︀、且許以百人從行。捏直哀丁謂「親族甚眾、皆在城、當與衆共生死」。迨城 破亦 死」。〉大太子還營所。寨破後、二太子三太子、始歸朝覲。〈始字原闕。張石州據翁本增姑字。秋濤案、姑當作始。朝原譌作相、秋濤 校改。通世案、伯哷津云「塔里堪寨旣下、察合台・窩闊台自貨勒自姆來謁︀。朮赤、則自貨勒自姆、挈行李以行」。 洪氏曰「葢移軍別處、錄所謂還營所也」。多遜亦云「朮赤仍駐鹹海︀・裏海︀間」。元史・祕史並云「三皇子同來」、恐誤。 洪氏朮赤補傳云「時太祖︀將命哲別・速不台、北征奇卜察克循裏海︀之西以往、而大軍皆在東南、不相應。乃命朮 赤仍東駐鹹海︀・裏海︀間、以遙爲聲援」。自注「西書亦未見及此意、但云朮赤未來耳。觀地圖、則裏海︀東、萬不可 無此一軍。非惟固南軍後路、且爲西帥援兵。 哲別補傳、有濟師於朮赤一事、此其確證」。〉是夏、避暑︀於塔里河寨高原。〈通世案、本紀河作寒。伯哷津云馬年夏、誤同本書。 多遜云一二二一年夏、卽太祖︀十六年辛巳、與西游記合。金使烏古孫仲端謁︀太祖︀、葢在是時。十六年十月中旬、 長春入西遼故地、逢東夏使回、卽仲端也。禮師於帳前。因問「來自何時」。使者︀曰「自七月十二日辭朝。帝將 兵追算端汗、至印度」。金史宣宗紀「興定四年七月、以烏古孫仲端等使大元。五年十二月丁巳、禮部侍郞烏古 孫仲端翰林待制安庭珍使北還、各進一階」。忠義傳云「仲端奉使、乞和於大元云云。至西域、進見太祖︀皇帝、 致其使事、乃還。自興定四年七月啓行、明年十二月還至」。金興定四五年、卽元之十五十六年。劉祁所撰北使 記云「至五年十月復命」。十下脫二字。十月中旬、仲端過西遼故地、安能以其月達于汴京耶。據北使記、四年 十二月初、出北界、五年四月上旬、至西遼。然則自西遼行三月、以七月初朝行宮、辭歸又三月、以十月中旬 過西遼、又二月而復命也。元史本紀十六年辛巳「金主遣烏古孫仲端、奉國書請和、稱帝爲兄、不允」。十七年 壬午又云「秋、金復遣烏古孫仲端來請和、見帝于回鶻國。帝謂曰「我向欲汝主授我河朔地、令汝主爲河南王、 彼此罷兵、汝主不從。今木華黎已盡取之、乃始來請耶」。仲端請哀。帝曰「念汝遠來。河朔旣爲我有、關西數城 未下者︀、其割付我、令汝主爲河南王。勿復違也」。仲端 歸」。以一事重叙於兩年、亦同訛答剌・蒲華・尋思干之例。〉時西域速里壇札蘭丁〈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5〉遁去。〈秋濤案、丁後作木、當以丁爲正。〈底本-399〉 史文作丁、改作鼎。祕史作回回王札剌勒丁。卽筭端也。札蘭丁與筭端、音亦相近。通世案、何氏末一句屬蛇 足。札蘭丁卽札剌勒丁、人名也。算端卽蘇爾灘、西域王號也。此條卽多遜・伯哷津所述札剌勒丁自烏爾鞬赤道 入嘎自尼之事也。詳見前注。多遜云「帝以札剌勒丁居嘎自尼未下、議率三子親征。秋自塔里堪南行、經凱而 徒俺城、一月下之。踰興都︀固斯大山、至八米俺、以其城當衝留攻之」。伯哷津云「此時察合台子謨阿圖堪、傷 於矢而卒。帝最愛此孫、下令力攻。始下、遇生物悉殺︀、名其地曰卯庫兒干。(蒙古語、卯、不好也。庫兒干、 豁兒合之訛、義謂寨)。至今斯地無人煙。帝不令察合台知謨阿圖堪之死。一日諸︀子侍食、帝佯發怒。察合台惶 恐跪地、謂「如不從父命則死」。帝問「斯言誡否」。力矢非譌。帝乃吿以「謨阿圖堪陳沒。我令軍中勿悲。汝當 遵我命」。察合台聞言昏暈、忍淚侍食如故。旣而出至野外痛哭、始返」。多遜所述略同。但是役據多遜、在塔里 堪駐夏之後。而伯哷津先叙是役、然後云「是夏、帝駐塔力堪」。是八米俺已平、復還 塔力堪、後再踰興都︀固斯山也。不知孰是。史錄皆不載八米俺之戰、因附記於斯。〉遂命哲別爲前鋒追 之〈秋濤案、哲別、傳作只別。〉再遣速不台拔都︀爲繼、又遣脫忽察兒殿其後。〈秋濤案、原本脫下衍兒字。今删。〉哲別至蔑 里可汗城〈［＃「可」は底本では「河」。他の何氏校注本に倣い修正］〉、不犯而過。速不台拔都︀亦如之。脫忽察兒至、與其外軍戰。蔑里可汗懼、 棄城走。〈通世案、三將追蘇爾灘謨罕默特、事在前年、詳見前注。西史將叙汗蔑兒克之叛服、因追記三將追擊之事。本書以爲追札蘭丁、葢誤譯也。伯哷津云「當哲別・速不台之追蘇爾灘也、脫噶察兒繼進。 蔑而甫酋汗蔑里克、自以國勢敗壞、蔑而甫之地、不可久居、乃率兵往古耳之古兒只境內、遣人納降於帝。帝 卽令哲別・速不台等、如經汗蔑里克之地、不得肆擾。二將如命不犯而去。脫噶察兒後至、縱軍劫掠徵求、一如 曩日情狀。其地山居之人與戰、脫噶察兒陳沒。汗蔑里克、遣人吿帝曰「我勸我主謨罕默德貨勒自姆沙降附、 而我主不從、乃其自取滅亡。我則壹意歸順。哲別諾延過我境、未擾而去。速不台亦如之。乃脫噶察兒獨不如 是。山居之人、吿以降服、而彼不聽、依然劫奪、將八剌克勤之人及山居之人驅逐、以致交戰隕命。若此大事、 豈可以此等人將兵也」。仍以衣服餽帝爲謝。然汗蔑里克究恐懼不自安。又聞札剌勒丁奔至嘎自尼、眾集勢盛、 復遣人往附」。多遜云「脫噶察兒爲拖雷前鋒、至你沙不兒城、不知其已降、肆殺︀掠、被城兵射死」。已見前注。 與此異。多遜葢本於志費尼之書、與喇施特往往不合。洪氏曰「汗蔑里克、並非國主。或其封爵、或卽其名。 元史作蔑里可汗、旣嫌倒置、亦混君稱。祕史蒙文是矣。然以汗爲一句、以蔑里克爲一句、仍誤以爲國主也。 脫忽察兒之死、諸︀書所無。貝勒津譯拉施特之書、復引西域人邁哈溫忒之說、云「脫忽察兒、或謂死於海︀拉特、 或謂死於你沙不兒。今觀此書、則以海︀拉脫爲近似」」。祕史云「命者︀別做頭哨、速別額台做者︀別後援、脫忽察 兒做速別額台後援。令三人自回回住的城外遠去、不許動他百姓、待太祖︀到時郤夾攻。者︀別如命、從篾力克王 城邊經過、不曾動他百姓。至第三次、脫忽察兒經過、搶了百姓的田禾。篾力克王走出云云」。亦述此事、 而意誤。至云「以脫忽察兒違令、欲廢了、後不曾、只重責罰、不許管軍」、而不言戰死、則尤與西史異。〉忽 都︀忽那顏聞之、率兵進襲。〈率原作素秋濤校改。〉時蔑里可汗與札蘭丁合。就戰不利、遂遣使以聞。〈 通世案、祕史云「篾力克王走出、與回回王札剌勒丁相合、領軍迎太祖︀厮殺︀。太祖︀命失吉忽禿忽做頭哨、與札 剌勒丁對陳、敗了。將追及太祖︀處云云」。伯哷津云「札剌勒丁在嘎自尼、蔑而甫酋汗蔑里克、以兵四萬來從。 又有突︀兒克蠻人𧶼甫哀丁阿格拉黑、亦以四萬人從、古耳之地哀密兒皆從之。時帝已嚴守古耳只斯丹・札布勒・喀 不爾之地、皆要隘。令失吉庫圖庫率兵南征。部將曰謨哲、曰謨兒哈爾、曰烏克兒古兒札、曰古都︀斯古兒札、 共兵三萬。取以上所言之地、而防札剌勒丁。汗蔑里克所駐地、距失吉庫圖庫軍不遠。蒙古軍中、但知其已降、 不知其又歸附札剌勒丁、陰吿以「君駐配爾彎、不必移軍。我當來合」。迨汗蔑里克潛引己眾幷康里人而去、失 吉庫圖庫、始知其有異心、亟追之、夜半追及。失吉庫圖庫、以昏夜不敢浪戰、令待次曉。汗蔑里克卽乘夜疾 引去。天曉時、已與札剌勒丁軍合。康里人亦至、勢益盛。先數日、謨喀哲・謨兒哈爾、墍他將困斡里淹城、已 將下。札剌勒丁忽自配爾彎馳至、突︀攻、傷千餘人。二將以眾寡不敵、退而渡河、駐營以守。繼復退、與失吉 庫圖庫相合、仍前進。敵亦前進。相遇。札剌勒丁自率中軍、令汗蔑里克率右翼、𧶼甫哀丁阿格拉黑率左翼、 戰一日、無勝負。失吉庫圖庫、令軍中縛氈象人、置士卒身後、連夜製成、以助勢疑敵。次日又戰、敵軍果疑援 至。札剌勒丁呼曰「我眾甚盛、不必畏也。可分兩翼以繞之」。於是眾奮、圖亦漸合。失吉庫圖庫令軍士視︀旗所 向、衝突︀敵陳。然已四面受敵、力不能支、遂奔。敵騎多良、馳而追殺︀、死者︀無算。帝聞敗信、憂而不形於色、 謂「失吉庫圖庫素能戰。狃於常勝、未經挫折。今有此敗、當益精︀細、增閱歷矣」。札剌勒丁旣得勝、分所虜︀獲。 汗蔑里克與𧶼甫哀丁阿格拉黑〈［＃「甫哀」は底本では「哀甫」］〉爭一駿騎。汗蔑里克以策檛其面。札剌勒丁以其爲王母族人也、不之禁。𧶼甫哀 丁阿格拉黑怒、夜率所部、往起兒漫沙克闌庫特之山而去。札剌勒丁軍勢頓弱。又聞帝軍至、益恐、卽退至嘎〈底本-400〉 自尼、謀渡信地河」。汗蔑里克、多遜作阿敏︀蔑里克、與帖木兒蔑里克異。多遜云「帝在八米俺、命將失吉庫圖 庫東南往喀不爾山中、阻札剌勒丁旁抄之兵。常札剌勒丁之奔嘎自尼也、其地數有內亂、守將迭被殺︀。札剌 勒丁至、眾情推戴。復有王母之弟阿敏︀蔑里克、本守他城、避兵出走、東南入嘎自尼。庫拉起人𧶼甫哀丁阿格 拉克、本居阿母河北、亦避難︀來此。皆率眾相助。喀不爾土人亦起兵應之、有眾六七萬。聞大軍南來、禦之巴 魯安。遇蒙古兵攻堡者︀、敗之、殺︀千人。越八日、失吉庫圖庫至戰竟日、互有勝負。次日再戰、以阿格拉克所部 最勇鬪、併力攻之、仍不能勝。札剌勒丁先令兵下騎以待、見戰酣、乃齊上馬衝突︀。失吉庫圖庫大敗而退云云」。〉 上自塔里寒寨、率精︀銳親擊之、追及辛自速河。〈秋濤案、辛自速河、祕史曰申河、卽印度河。發源後藏之阿里、西行繞雪山之北、印度之西北界、 轉而南行、北印度諸︀水會之、轉至信地入海︀。文田案、辛自速河、祕史只作申河、不得稱辛自速河。自速、乃 目連二字之譌文。丘處機西遊記云「沒輦、河也」。又西使記、以坤河爲昏木輦。此稱辛目連、卽辛河、又卽申 河也。目連與河不嫌重複。猶今西遼河、蒙古稱西喇木倫、而漢︀人又稱西喇木倫河也。曾植案、目連、卽沒輦、 今語木倫也。祕史蒙文、此河前後屢見、竝稱爲申沐漣、譯文前後竝稱申河。此旣稱目連、又稱河、於文重複。 提要所謂蹇拙者︀也。通世案、布哷特淑乃德兒曰「辛自、卽 信度也。速者︀、蒙古語謂水、亦謂河」。然竟不如李沈說當。〉獲蔑里可汗、屠其眾。札蘭丁脫身入河、 泳水而遁。〈丁原作木、秋濤校改。通世案、伯哷津云「失吉庫圖庫敗歸見帝、訴「烏克兒古札・古都︀斯古兒札、不識戰陳機宜。平日言兵事、極似有才。迨臨陳、乃毫無布置、以致敗衂」。帝卽自將起師、 全軍離塔力堪、行速、不及炊飯︀。至前戰處、詢庫圖庫「烏克兒二將、列陳何處、敵列何處」、責其不善擇地。 二將同受訓斥。至嘎自尼、知札剌勒丁、前十五日已行、令八罷牙里委赤轄城事、引軍亟追。時札剌勒丁已備船、 將於明日東渡。帝夜疾行、及曉追及圍之。欲生獲札剌勒丁、令軍中不發矢。復令烏克兒古兒札・古都︀斯古兒 札、阻遏敵兵、不令近河岸。旣而敵兵漸退至河。二將猛攻其右翼。汗蔑里克不能支、欲遁費薩倭兒。而帝軍 已截守道路、殺︀汗蔑里克、右翼全敗。札剌勒丁率中軍、自晨戰至日中。左右翼皆覆沒、中軍僅七百人、左右 衝突︀。諸︀軍以奉令不發矢、札剌勒丁突︀圍而出、棄冑負盾執旗繖、縱馬入印度河、(多遜云、策其馬、自數丈之 高崖投入)泳水而逸︀。帝見之、以口咬指、謂諸︀子曰「凡爲子者︀、皆應如此」。諸︀軍亦欲追入水、帝阻止之。獲 札剌勒丁之妻、其子被殺︀。其輜重先已投印度河、令善泅者︀撈取」。多遜云「時一二二一年冬也」。祕史云「者︀別 等三人、自札剌勒丁後至、將札剌勒丁勝了。欲入不合兒城、不得。直追至申河、軍馬溺死者︀殆 盡。獨札剌勒丁與蔑力克、逆申河走去」。叙事全誤。凡西征之役、本書甚疎略、祕史最多錯謬。〉遂遣八剌 那顏將兵急追之、不獲、因大擄忻都︀人民之半而還。〈忻都︀原作折相、秋濤校改。通世案、祕史卷四、太祖︀離札木合時、札剌亦兒人巴剌 來屬、卽此八剌那顏也。忻都︀、卽印度。祕史蒙文作欣都︀思惕、譯文作欣都︀思、憲宗紀亦作欣都︀思、續綱目作欽 都︀。波斯語欣都︀斯單之略也、伯哷津云「帝遣札剌亦兒人巴剌諾顏、率眾追入印度、復遣朵兒伯同往。旣入印 度、而不得蹤跡、取璧遏城、又往木而灘。其地無石、伐木爲筏以運石。攻具旣備、而暑︀氣甚熾、遂捨去、躒拉 火耳・璧薩烏爾・蔑里克甫爾諸︀城、大掠而回」。祕史云「太祖︀命巴剌追札剌勒丁等。復以欣都︀思惕種與巴黑塔惕種之 間有阿魯・馬魯・馬塔剌撒等種、命朵兒伯朵黑申往征」〈［＃「朵兒伯」は底本では「案兒伯」］〉。又云「初命巴剌追回回王札剌勒丁幷汗蔑力克、追過申河、 直至欣都︀思惕種地面、根尋不見。回來、郤將欣都︀思惕邊城百姓的駝羊都︀擄了」。朵兒伯朵黑申、似非與巴剌同往、 與西史異。多遜作土兒台、音訛。洪氏曰「祕史卷十蒙 文、謂朵兒伯之姓爲朵兒伯台、則當是朵兒邊人」。〉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6〉〈底本-400〉 癸未、〈十八年、宋嘉定十六年、金元光二年。通世案、喇施特云羊年、誤同本書。多遜云一二二二年、卽太祖︀十七年壬午也。〉春、上兵遁辛自速河而北。〈北原作止。 秋濤案、當是北字之譌。通世案、伯哷津云「帝歸至印度河上游」。多遜云「帝自循印度河西岸北行、捕札剌勒 丁餘黨。時阿格拉克與他族相仇殺︀、先死。蒙古騎兵、與波斯步兵至、或殺︀或逐、醜類︀悉平」。祕史云「太祖︀逆 申河、攻取巴惕客薛城」。巴惕客薛未考。又案、西游記、辛巳十一月十八日、長春至邪米思干、以土寇壞阿母 河舟梁、入城住冬。宣使洎曷剌等偵前路。閏十二月、二太子發軍整舟梁、土寇已滅。曷剌等詣營。太子云「上 駐蹕大雪山之東南云云」。是時太祖︀正在印度河邊也。壬午正月十三日、阿里鮮發邪米思干、馳三日過鐵門、又 五日過大河、二月初吉、過大雪山、南行三日至行宮。是阿里鮮正月二十日、過阿母河、十餘日而至行宮。則 二月上旬、行宮漸北、距大雪山三日程、已至壁沙烏兒・喀不勒之間矣。太祖︀之行留年月、唯西游記可以證之。〉命三太子循河而〈秋濤案、舊本此下、有「都︀剌莎合兒」等語、今攷定、移入丁丑〈底本-401〉 年。其丁丑年、有「上避暑︀八魯灣川」及「候八剌那顏」之語。攷之本紀、正在此年。是錯簡 互譌。今改正如左。通世案、何氏校本、而下補南字。此不要補。下帶字、卽南字之譌也。〉〈史45-171下2〉帶。〈秋濤案、上下當有 闕文。通世案、此卽南字、而上下無關文。伯哷津云「帝令窩濶台往定印度河下游諸︀地。遂大掠嘎自尼、虜︀其 人以行、城亦毀」。多遜云「帝以札剌勒丁未獲、軍退後、嘎自尼民、必復叛附、命窩濶台往、僞爲査閱戶口、 令民出城俘戮之、取工匠從軍。巴魯安之敗、海︀拉脫城亦叛。命伊兒知吉歹往攻、六月餘始下。屠城、殺︀一百 六十萬人。時一二二二年六月十四日也。軍旋、恐有遺孽、復遣兵突︀往、再殺︀二千人。惟十六人以居鄕得免︀」。 伊兒知吉歹、卽祕史之阿勒赤歹、太祖︀弟合赤溫之子、史表之濟南王按只吉歹。洪氏曰「嘗聞波斯人云「蒙古 當日殺︀戮之慘、數百年休養生息、猶未復原」。西書則云「蒙古誠好殺︀。然亦其人反覆有以致之」。觀太祖︀賜邱長 春詔曰「來從去背、實力 率之故然」、是可知已〈［＃「已」は底本では「巳」。元史訳文証補に倣い修正］〉」。〉至不昔思丹城、〈曾植案、祕史蒙語作昔思田。又案、卽大典圖之不思忒。通世案、〈［＃底本では直前の読点は句点］〉西史作昔義斯單、在嘎自尼西南。又云昔斯單、卽祕史之昔思田。 其都︀城曰博斯特、在希勒們德河濱、卽西北地附錄之不思忒。布哷特淑乃德兒曰「不昔思丹、似 博斯特・昔斯單合爲一名。觀俄圖、多哩河入希勒們德河處、有地名喀剌畢斯特。葢古博斯特也」。〉欲攻之、 遣使來稟命。上曰「隆︀暑︀將及、宜別遣將攻之」。〈通世案、伯哷津云「窩闊台遣人稟命於父、欲往攻昔義斯單。帝曰「天已暑︀、宜卽回。當遣別將 往攻」。遂由該勒姆西兒之路而回」。 祕史云「拖雷取昔思田城」、係誤。〉夏上避暑︀於八魯彎川、〈曾植案、祕史作巴魯安客額兒。通世案、巴魯安又云珀魯安。前年失吉庫圖庫敗績之地也。 喀不勒城與安德喇卜川之間、興都︀固斯山中、今猶有帕兒彎峽。峽中有河有小邑、亦名帕兒彎。伊本固兒達特 伯以珀魯安爲巴米俺屬邑。蘇勒灘巴別兒云「帕兒彎峡路甚險、其峽與南大谷之間、有七小峽」。又云「喀不勒 夏風、名帕 魯彎風」。〉候八剌那顏、因討近敵、悉平之。〈通世案、伯哷津云「是夏、帝避暑︀於配爾彎、以待八剌諾顏、悉掠配爾彎近處」。西遊記、壬午三月十五日 長春自邪米思干啓行、二十九日濟阿母沒輦、四月五日得達行在。則自阿母河至行在、不過六日。是帝北歸、 四月已在配爾彎也。又云「時適炎熱、從車駕廬於雪山避暑︀。上約四月十四日問道。將及期、有報回紇山賊指 斥者︀、上欲親征、因改卜十月吉。師乞還舊館︀。上曰「再來不亦勞乎」。師曰「兩旬可矣」。又 三日、命楊阿狗以千餘騎從行、由佗路回云云」。所謂上親征山賊者︀、卽本書之討近敵也。〉八剌那顏軍 至、遂行至可溫寨。三太子亦至。時上旣定西域、置達魯花赤於各城、監治之。〈秋濤案、 自帶字至此、舊本誤入丁丑年吐麻部主之下。〈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7〉今攷本紀載避暑︀八魯彎川及置達魯花赤事、均在此年、爰據移 正。通世案、伯哷津云「八剌朵兒伯至、帝遂往古腦溫庫兒干。窩闊台亦至、在配克部爾過冬。其地之酋曰薩 拉爾阿黑默特、自縛來降、並餽軍糧。以地熱士卒多病、令民每戶春黍米百斤、供士卒三人之食。其時哲別速 不台、收定阿而俺・阿特耳佩占・義拉克・失兒灣等處、分設官吏」。多遜云「是夏、避暑︀於巴魯安。巴拉等自印度旋 軍來會。六月、以西域大定、設達魯花赤監治其地。秋、起師。窩闊台來會於古腦溫庫兒干。至布雅闕沃兒、 駐冬。其地在山中、近信度河之上游」。祕史云「太祖︀至額揭斡羅罕・格溫斡羅罕、巴魯安客額兒地面下了營」。古 腦溫庫爾干、卽祕史之格溫斡羅罕、本書之可溫寨也。洪氏曰「錄爲寨名而祕史釋爲河名。案蒙文寨曰豁兒合、 小河曰豁羅罕。有時亦作豁羅合、二音易混。或是寨名。或寨在河濱、以河爲名」。布哷特淑乃德兒曰「可溫、 疑是蘇勒灘巴伯兒所記克沃克嶺、在興都︀固斯連山中」。布雅闕沃兒、卽配克部爾之異譯、其地不詳。西遊記、 壬午八月八日、長春再發邪米思干、十二日過碣石、十五日濟阿母河、二十二日至行宮。行宮距阿母河、不過 七日程。則古腦溫庫兒干・布雅闕沃兒、亦去 八魯彎不遠。多遜謂「〈［＃底本では直前に「始めかぎ括弧」なし］〉近信度河上游、殆非」。〉

甲申〈十九年、宋嘉定十七年、金哀宗正大元年。〉旋師〈通世案、伯哷津云「帝欲由欣都︀斯丹、至唐古特之路而 回、行未數程、聞唐古特又叛、一路山荒林密、道途險巇、水土惡劣、行旅易病、乃回至費薩倭兒、仍循來時 之路而返」。洪氏曰「此卽元史「帝至東印度國」一語所由來也。當是脫必赤顏原有斯語。特欲往未果。譯者︀不 察、遂謂已至東印度。然西游記並無是事。豈帝遣別隊探路、長春未之知耶」。「猴年、順八米俺山路行。南征 時、留輜重於八格闌。至是取以行、渡質渾河。冬至撒馬爾干、令蘇爾灘母妻、在輜重前先行、俾其辭別故土 而哭。諸︀軍在後、不使聞其哭也。帝至費那克河、除朮赤外諸︀子至。會議旣畢、徐行回軍」。多遜云「帝在信度 河上游駐冬、一二二三年春欲從印度入體伯特、以征西夏、率軍而東。而山高林深、險巇難︀進。乃回珀沙倭兒、 踰八米俺山路、至八喀闌過夏。秋過巴勒克、屠民集城墟者︀。渡質渾河、入布哈爾、召熟悉天方敎之敎士曷 世哀甫等二人來見、詳述敎規。帝謂「所言亦是。惟赴麥哈禮拜、我不謂然。上帝降鑒、無在不燭。何爲拘拘 一地哉」。令此後祈︀禱文用己名、免︀敎士賦役。召朮赤來會、並令驅獸向東南、備畋獵、經撒馬爾干、渡錫爾河、 令蘇爾灘母妻及其親族、辭別故土、向國而哭。察合台・窩闊台、獵於布哈爾、來獻所獲。朮赤自以與弟不睦、〈底本-402〉 己所封地遠在異域、恆鞅鞅不樂。帝屢召之、稱疾不至、惟驅獸至塔什干、供上行圍」。案西暦一二二三年、卽 太祖︀十八年癸未也。本書自庚辰以來各年紀事、皆誤後一年、則此甲申固當作癸未。然太祖︀旋師、實在壬午、 不在癸未、多遜亦誤。而帝在信度河上游駐冬、本無其事。況率軍東行乎。長春西游記、可以證也。西游記云 「壬午八月二十七日、車駕北回。九月朔、渡航橋而北。(渡阿母河也)。十五日、十九日、二十三日、在途設幄 論道。自爾扈從而東、時敷奏道化。又數日至邪米思干。十月、上駐蹕于城之東二十里。六日見上、請不從車 駕、或在先、或在後、任意而行、上從之。十一月二十六日卽行、十二月二十六日、東過霍闡沒輦、至行在。 聞其航橋中夜斷散、葢二十八日也。癸未正月十一日、馬首遂東。二十一日、東遷一程、至一大川、東北去𧶼 藍約三程。水草豐茂、可飽牛馬、因盤桓焉。二月七日入見、請先行。上曰「少俟。三五日太子來云云」。八日 諫獵。二十四日再辭朝。三月七日又辭。十日辭朝行、三日至𧶼藍、望日致奠於趙道堅之墓、明日遂行」。所謂 一大川、葢齊兒齊克河也。過塔什干城南、西流入錫爾河。伯哷津所謂「除朮赤外諸︀子至」、多遜所謂「二子來 獻所獲」、卽癸未二月會於此地也。太祖︀以癸未之春已至塔什干邊、閱二年始歸國、在途歲月過多、不詳 其故。洪氏曰「此時、正哲別・速不台入欽察、敗俄羅斯之時。豈因二將暴師於遠、故遲行以俟軍信耶」。〉住冬 避暑︀、〈冬原作各、秋濤校改。〉且止且行。〈通世案、據西游記、壬午秋旋師、冬駐于撒馬爾干近郊。癸未春、駐于齊兒齊克河上。多遜云「察合台・窩闊台來會後、駐營喀闌塔什之地、以圍獵過夏」。 喀闌塔什、當卽塔什干。癸未二月、長春諫獵、自後兩月不出獵。長春去後、乃復大獵、是癸未之夏也。其冬 駐營之地不可考。祕史云「太祖︀遂回、至額兒的石地面過夏」。是甲申之夏也。伯哷津云「猴年在路駐夏過冬、行 及己境。皇孫呼必賚(卽世祖︀)・忽拉護(卽旭烈兀)來迎。時呼必賚十一歲、忽拉護九歲。在乃蠻界上阿拉馬 克委之地、呼必賚射一兔、忽拉護射一山羊以獻。行至布哈蘇赤忽、支金帳、設宴、大犒三軍」。多遜云「二孫 迎於葉密爾河」。布哈蘇赤忽、多遜作布喀 蘇起庫、其地不詳。此皆甲申年中事也〈［＃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

乙酉〈二十年、宋理宗寶慶元年、金正大二年。〉春、上歸國。自出師〈此下秋濤增西域二字。〉 至此凡七年。〈至此二字原闕。秋濤依類︀編所引增。案、祕史云「雞兒年秋、回到禿剌河黑林的舊營內」。通世案、伯哷津云「雞年春至老營。」多遜云「一二二五年二月、至蒙古之鄂爾多」。西曆一二二 五年二月、卽乙酉正月。乙酉歸國、東西諸︀史皆同。惟祕史云秋、與諸︀書異。多遜又云「帝東歸、定四子分地、 以和林舊業分拖雷、以葉密爾河濱之地封窩闊台、以錫爾河東之地封察合台、以鹹海︀西南貨勒自彌之地幷鹹海︀ 裏海︀之北封長子朮赤。朮赤令其將成帖木兒駐烏爾鞬赤」。蒙古源流云「令長子察干岱于俄羅斯地方卽汗位、次子 珠齊于托克瑪克地方卽汗位、三子諤格德依留守汗位、其幼子圖類︀守產」。長子次子名互誤。是時俄羅斯地、尙未 平定。且朮赤後王、雖已服俄羅斯、而都︀城在奇卜察克境內、云「于俄羅斯地方卽汗位」、非也。西書云「察合台 夏至伊犁近處之山避暑︀」、則東界應至伊犁。托克瑪克在伊犁西、說當不謬。圖類︀守產者︀、謂守蒙古舊業也。又 案、哲別・速不台入欽察敗斡羅思、本書不載一語。元史有速不台・曷思麥里等傳、僅叙及其事、亦甚踈略。西書 多述之者︀、而多遜博引眾書、所紀最詳。今據洪氏譯文、補叙於此、以資考究。伯哷津云「札剌勒丁自你沙不兒 遁嘎自尼時、哲別・速不台遣人請命於帝、謂「蘇爾灘已死、札剌勒丁已遁。我等應往何處、待命而行。惟望於 一二年間、仰賴天祐︀得遵主上所立期限、繞奇卜察克之地、以往摩古里斯單」。其後又屢遣人奏事。時西域之地 多亂、每次奏事、皆以三四百人護送。軍入義拉克、取哈耳城(卽大典圖之胡瓦耳)・西模曩城、至立亞城掠之、 至枯姆城大殺︀掠、西往哈馬丹。其酋𧶼特密哲哀丁阿拉曷都︀勒餽衣騎。遣官入守。聞別隊至薩哈斯、(洪氏曰合 以下文、當是贊章)。爲其酋塔勒沙拉赤庫赤布克汗所敗、遂往贊章、大屠戮。又往可斯費音、以民守城辱詈、 力攻下之。民猶力戰、兩軍共亡五萬人。義拉克境內、〈［＃底本では直前の読点は句点］〉多罹兵鋒。是年冬、寒最甚。兵在立亞境內、帝在忒耳 迷斯・那黑沙不之地。(然則是庚辰年冬矣)。旣而兵入阿特耳佩占(貨勒自彌國之隣部)、所過殺︀掠。將及其都︀城台 白利司。部主阿塔畢鄂思伯克、匿不敢出、遣人迎降、餽牛羊馬及衣服。二將卽入阿而俺駐冬」。阿而俺、多遜作 莫干、在裏海︀西、庫耳河南。多遜云「二將以其部內莫干之地、饒水草、便游牧、遂駐冬。西北有角兒只國、 (卽曷思麥里傳之谷兒只、在裏海︀・黑海︀間、高喀斯山南。)聞大敵近境、亟謀設備。不知阿特耳佩占已降附、無 鬭志、遣使約鄂思伯克、明春合力夾攻蒙古。而是冬、二將卽往角兒只、鄂思伯克之將阿庫世、反爲先鋒、突︀ 兒克蠻人庫兒忒人皆從征、鈔掠其境」。洪氏曰「曷思麥里傳「招諭曲兒忒失兒灣沙等城悉降」。曲兒忒卽庫兒忒、 在阿特耳佩占西南山中。族類︀之名、非城名。此時當已降附、故來從軍」。「未及其都︀城帖弗利司、角兒只人來 禦。阿庫世戰不利。蒙古繼進敗之。時一二二一年(太祖︀十六年)二月也」。伯哷津云「谷魯斤部萬人來禦、臨 陳痛詈。戰敗其眾。以其境內路隘林密、退往梅︀拉喀。(在台白利司南、近倭而米雅湖東南隅。)路經台白利司、 部主復遣官曰薩木斯哀丁土格雷、出餽軍貲。進攻梅︀拉喀。城主爲婦人、不習戰事。城民乃自募丁壯爲守。蒙 古人驅俘獲之眾爬城、退縮者︀斬。數日城破、大殺︀掠」。多遜云「三月三十日、破梅︀拉噶城、大殺︀掠。欲從梅︀拉 噶往哀而陛耳、(小國、在梅︀拉噶西南、)以山路狹隘、改而南行、意趨巴格達特。哈里發那昔爾聞警、徵哀而陛〈底本-403〉 耳・毛夕耳・美索卜塔米牙各部主、發兵助守。僅哀而陛耳・毛夕耳兵至。(毛夕耳、卽地理志之毛夕里、在哀而陛耳 西北、隔體格力斯河。)蒙古軍聞有備、亦未往。回至哈馬丹、徵民貢獻。民以去年已輸納、不堪一再需索、遂 殺︀留守官。攻城兩日、蒙古兵多夷傷。而守將遁去、民無固志、城遂破。縱兵大掠」。伯哷津云「哈馬丹城、有 貨勒自姆沙舊將只馬哀丁阿比亞、糾眾作亂、殺︀所置守吏、並擒阿拉曷都︀勒、下於獄。二將復回哈馬丹、破其 城。只馬哀丁阿比亞求降。仍戮之、平毀哈馬丹。往那希拉彎、破其城。城酋乞降、允之」。那希拉彎未詳。多 遜作愛而達必爾、台白利司東南鄰近之城。多遜云「復北行破愛而達必爾城、復西至台白利司。鄂思伯克畏而 避去、留將居守、納幣得免︀。復北下𧶼拉白城、遣使招下阿而俺之貝列堪城。使人被害。攻下之、無男婦悉誅。 (西曆一二二一年十月、爲太祖︀十六年九月)。甘札城(阿而俺州城)迎饋輸款、得不被兵。西北入角兒只、復 敗其眾」。伯哷津云「谷魯斤兵來禦。哲別以五千人設伏。速不台迎戰伴敗。敵追而伏起、殺︀其眾三萬」。多遜云 「角兒只南境大擾、國都︀驛騒。時哲別・速不台、已奉太祖︀命、北征奇卜察克。以角兒只境內、山逕峻險、溪澗 繁繞、戎馬艱阻、不欲假道、退而東行、渡庫耳河、破失兒灣之沙馬起城、(洪氏曰、「失兒灣國名、沙馬起都︀城、 名、裏海︀西濱部落。曷思麥里傳云失兒灣沙城。豈彼土省文之稱耶」。今案、失兒灣沙城、猶言失兒灣王城也。 而史臣誤以失兒灣沙爲城名)。又破得耳奔特(卽地理志之打耳班)。失兒灣部主拉施忒、守山堡未下。二將令以 鄕導人來、卽罷攻。拉施忒遣十人至。殺︀一人以徇、九人不善導者︀視︀此。軍遂踰高喀斯山而北」。土土哈傳云 「太祖︀征蔑里乞。其主火都︀奔欽察。欽察國主亦納思納之。太祖︀遣使諭之曰「汝奚匿吾負箭之麋。亟以相還。 不然禍︀且及汝」。亦納思荅曰「逃鶴︀之雀、叢薄猶能生之。吾顧不如草木耶」。太祖︀乃命將討之」。洪氏曰「奇卜察 克、嘗納逃人、索之不與。土土哈傳之外、各書皆無佐證。惟觀太祖︀討平諸︀國、雖未必兵以義動、亦大都︀師出 有名。裏海︀北濱、素無往來。何至窮兵絕域。土土哈傳、語必有因。惟親征錄・祕史垂河之役、已言速不台盡滅蔑 兒乞、則又不合矣」。又曰「曷思麥里傳云「帝遣使趣哲伯疾馳以討欽察」。今觀多桑所紀師程、則自哈馬丹北行後、 不再向南。是時爲太祖︀十六年辛巳、正親將追札剌勒丁之時、西域指日底定。乃令移得勝之師、北征欽察。遣 使授策、必在是年。速不台傳、於庚辰年追西域王之役、誤繫之於壬午。又誤云「明年請討欽察」。本紀於北征 之師、又一字未及。元史疏舛闕略、於斯爲甚。細考西書、則印度河之戰、哲・速二將、並未在列。此又祕史之 誤。」伯哷津云「軍入阿蘭部(西北地之阿蘭・阿思)、阿蘭人糾合奇卜察克人來戰、無勝負。二將遣吿奇卜察克人 「我等皆一類︀、阿蘭爲異類︀。我等當立約議和、不相侵犯。若欲財物、皆可致餽」。因厚餽之。奇卜察克人引去。 由是戰勝阿蘭、大殺︀掠。奇卜察克人散歸、不爲備。二將出不意、攻入其部、盡返所遺物。敗眾逃入俄羅斯」。 阿蘭靑目、欽察非靑目、洪氏有考證。多遜云「軍入高喀斯山。奇卜察克・阿速(卽阿蘭)・扯而開斯(卽西北地 之撒耳柯思)等部、集眾來禦、眾寡不敵、復迫於險。乃以甘言誘奇卜察克云云。奇卜察克引退。軍旣出險、 敗阿速等兵、追奇卜察克、出不意、突︀至奮擊、殺︀其部酋庫灘之弟玉兒格及子塔伊兒」。速不台傳云「速不台上 奏請討欽察、許之。遂引兵繞寬定吉思海︀展轉至太和嶺、鑿石開道、出其不意。至則遇其酋長玉里吉及塔塔哈 兒方聚於不租河、縱兵奮擊。其眾潰走、矢及玉里吉之子、逃於林間。其奴來吿、而執之。餘眾悉降、遂收其 境」。寬定吉思海︀、又作寛田吉思海︀。洪氏曰「寛田吉思海︀、卽裏海︀。太和嶺、卽高喀斯山。鑿石開道、則軍迫 於險可知。奇卜察克已退、而爲蒙古所乘、故曰出其不意。玉兒格卽玉里吉也。塔阿兒、卽塔塔哈兒也。西文 原作塔伊兒。阿剌比文阿伊二音、西人每每誤譯。證之元史、必是塔阿兒。土土哈傳謂欽察國主亦納思。西域 書及馬加國史、皆謂奇卜察克王名庫灘。華文霍忽等字音、西人每譯成庫、猶之蒙古源流每譯豁忽等音爲郭。 則庫灘必是霍灘。曷思麥里傳「與其主霍脫思罕戰、遂平欽察」。據此二語、則欽察國主、當是霍灘。霍脫・霍灘 音叶。思字或是恩字之誤。西北種族、國非一部、部各有長。意者︀亦納思爲欽察東部之酋、霍灘爲西部之酋、 未可知也」。多遜云「軍東北至浮而嘎河、吿捷於朮赤太子、請濟師。時朮赤已下烏爾鞬赤、駐軍於裏海︀東部、 眾多暇、分兵大半往助。一二二二年(太祖︀十七年)冬、新兵旣至、浮而嘎河冰合、遂下阿斯塔拉干、焚掠其 城、遇奇卜察克、又敗之」。洪氏曰「浮而嘎河入裏海︀處、地名阿斯塔拉干、商賈大埠也。曷思麥里傳「尋征康 里、至孛子八里城、與其主霍脫思罕戰、又敗其軍、遂平欽察」。西人考得「阿斯塔拉干、先時波斯商人貿易所 萃。回紇語謂城曰八里。孛子當卽波斯之誤、猶言波斯城」。揣擬有情。惟康里在鹹海︀東、決不在烏拉嶺以西、 裏海︀之北。以此爲康里、不合。傳又云「與其主霍脫思罕戰、又敗其軍、遂平欽察」、則仍是欽察、而非康里。 霍脫當是欽察國主、說見前。觀速不台傳、卽與曷思麥里傳、軍行次第不同。明人修元史、絕不知康里・欽察與 阿速等部、孰東孰西、以致紀述各異、不足據也」「軍分爲二、復引而西。一軍追敗兵、過端河。(軍至阿索富 海︀之東南、平撒耳柯思・阿速等部。遂自阿索富海︀、履冰以至黑海︀、入克勒姆之地、大掠而北。克勒姆、卽元史 西北地之撒吉剌。喇施特作速達克城。速達克、卽嚕卜嚕克・馬兒科玻羅之索勒岱雅、克勒姆東南岸之大埠頭也)。 兩軍復合。庫灘遁入俄羅斯境、乞援於其壻哈力赤侯穆斯提斯拉甫。俄羅斯者︀、西北之大國也。西曆八六二年 (唐懿宗咸通三年)、始立國於北海︀之南。其後拓地益廣、南隣黑海︀。至第十一世紀之半(宋仁宗時)、俄行封建〈底本-404〉 之制、諸︀侯自以其地分畀子孫、國分七十、同族日事爭奪。哈力赤爲南俄列邦。其君穆斯提斯拉甫能兵、屢戰 勝同族、視︀蒙古蔑如也、允其妻父之請、遣吿計掖甫侯穆斯提斯拉甫羅慕諾委翅、集列邦之君議兵事。於是扯 耳尼哥甫侯穆斯提斯拉甫司瓦托司拉勒委翅、與南俄諸︀侯、皆至計掖甫。羣議、出境迎擊、勿待其至、並吿俄首邦 物拉的迷爾太公攸利第二、出兵爲援。分運軍糧、自帖尼博爾河・特尼斯特河、以至黑海︀東北。哲別・速不台聞俄羅 斯起師、遣使十人、往吿「蒙古所討者︀、奇卜察克。夙與俄羅斯無釁、必不相犯。蒙古惟敬天、與俄敎相若。 奇卜察克、素與俄有兵怨、盍助我以攻仇人」。諸︀侯謂「先以此言餌奇卜察克。今復餌我、不可信」。殺︀其使。二 將復遣人至、謂「殺︀我行人、其曲在汝。天奪汝魄自取滅亡。今以兵來、請決勝負」。庫灘又欲殺︀之。俄人釋歸 約戰」。洪氏曰「俄史謂「蒙古又遣人來吿「前言非誑、我已誓於天矣。決不相犯、請勿用兵」。以此觀之、實 俄自取兵禍︀」。〈［＃底本では直前に「始めかぎ括弧」あり］〉哈力赤侯先以萬騎東渡帖尼博爾河、敗蒙古前鋒、獲裨將哈馬貝殺︀之。諸︀侯皆隨而東。蒙古軍 退。追九日至喀勒吉河(或稱喀勒喀河、或稱喀剌克河。喀喇姆津曰「卽今喀埓子河、合喀勒迷斯河入阿索富海︀」。 喇施特云「追十二日」。)遇二將大軍。時俄兵八萬二千、分屯南北。南軍爲計掖甫・扯耳尼哥甫等部之兵、北軍 爲哈力赤等部及奇卜察克兵。哈力赤侯輕敵貪功、不謀於南軍、獨率軍北渡河、戰於孩耳桑之地。勝負猶未決、 而奇卜察克兵、怯敵先退、陳亂。蒙古軍乘之、俄兵大敗。哈力赤等候得脫、渡河而西、卽沈其舟。後至者︀不得 渡、悉被殺︀。俄之南軍、不知北軍之戰、亦不知其敗。而蒙古軍猝至、困其營、三日不下。誘令納賄行成、俟 其出疾攻之、殲馘無算。(喇施特云「劇戰七日、盡敗敵眾」。)獲計掖甫扯耳尼哥甫・等部之君、縛置於地、覆板 爲坐具。蒙古將領高坐其上、飮酒歡會、多壓斃者︀」。是役、據西域書、爲癸未年事。俄史或云一二二四年六月 十六日、或云同年五月三十一日。然謂一二二三年者︀多、乃合西域書之說、葢在太祖︀十八年夏。速不台傳云「又 至阿里吉河、與斡羅思部大小密赤思老遇、一戰降之」。阿里吉河、卽喀勒吉河。密赤思老、卽穆斯提斯拉甫之 訛略。哈力赤・計掖甫・扯耳尼哥甫三候、皆名穆斯提斯拉甫。洪氏曰「計掖甫君年長、故爲大。扯耳尼哥甫君年 幼、故爲小」。曷思麥里傳云「進擊斡羅思於鐵兒山克之、獲其國主密只思臘。哲伯命曷思麥里、獻諸︀朮赤太子誅 之」。鐵兒山、卽孩耳桑之訛、乃地名、非山名。密只思臘、卽大小密赤思老。「是役也、俄亡六侯七十將、兵士 十死其九。太公攸利第二、得請兵信、令其姪遏羅斯托侯瓦西耳克康斯但丁諾委翅率眾往助。(遏羅斯托城、今 曰遏羅斯托弗哀)。行至扯耳尼哥甫、聞軍敗、亟引退。是時俄列城皆無備禦、不能爲戰守計、惟俟兵至、乞降 免︀死、擧國大震。乃蒙古軍、西至帖尼博爾河、北至扯耳尼哥甫・諾拂郭羅特・夕尼斯克城而止。是冬端河・浮而嘎 河冰合、全軍涉冰東行。捷書至太祖︀行在。命以馬十萬犒師、封朮赤於奇卜察克、以轄西北之地。一二二四年 (太祖︀十九年甲申)、朮赤遂自錫爾河北儻塔之地、西踰烏拉嶺、至奇卜察克東境、轄治所部、命哲別・速不台班師。 二將歸朮赤部兵、自率所部東返。中道哲別卒」。喇施特云「遵帝所命之路而還」。曷思麥里傳云「軍還、哲伯卒」、 與西書同。洪氏哲別補傳云「平康里而東返」。自注「蒙古之滅康里、不知在何年。西書亦失考、但似在戰勝俄羅 斯之後而已。元史阿沙不花傳「阿沙不花、康里國王族也。初太祖︀拔康里時、其祖︀母苦滅古麻里氏新寡、有二 子皆幼。國亂家破、無所依。一夕有數駝皆重負、突︀入營中、驅之不去。發視︀其裝、皆西域重寶。遂驅馳至京 師。時太祖︀已崩、太宗立、盡獻其所有」。據此、則康里之滅、當在太祖︀季年西域還師之後、故距崩期不遠。 奇卜察克在西、康里在東、繫於哲・速二將東還之下、庶爲近似」。多遜又云「太祖︀東行、召朮赤、未至。繼又命 其西平布而嘎爾(卽西北地之不里阿耳)・奇卜察克・扯而開斯等部未定之地。而朮赤稱疾不行。太祖︀滋不悅。一 二二五年、太祖︀旣還行宮、有蒙古人自西來、詢以朮赤之疾、則云「但見出獵、未聞有疾」。太祖︀大怒、命察合 台・窩闊台率兵往逮問。無何薨。信至、太祖︀大慟、欲治其人 妄言之罪、而已逸︀去。遂命斡赤斤大王往視︀其喪、定嗣子位」。〉是夏、避暑︀〈通世案、西史云「〈［＃底本では直前に「始めかぎ括弧」なし］〉夏在舊居駐夏」。〉秋復總兵征 西夏。〈通世案、伯哷津云「聞唐古特又叛、雞年秋、整軍攻合申、令察合台以本部兵守老營後路。其時朮赤卒、窩闊台從帝軍。拖雷汗因婦西兒忽克屯別姫出痘、緩行數日」。西兒忽克屯、元史憲宗紀作唆魯禾 帖尼、后妃表作唆魯和帖尼、后妃傳作唆魯帖尼。祕史作莎兒合黑塔泥、王汗弟札合敢不之次女也。本紀云「二 十一年春正月、帝以西夏納仇人赤﨟喝︀翔昆及不遣質子、自將伐之」。赤當作亦、亦臘喝︀翔昆、卽本紀上文之 亦剌合、本書之亦剌合鮮昆、王汗之子也。癸亥年、王汗滅、亦剌合奔西夏。太祖︀責西夏納仇、葢乙丑始征西 夏時之事。至今年之役、則不必以此爲口實也。西夏書事云「亦臘喝︀翔昆、乃蠻部屈律罕子」、大誤。又本書西 史、皆云乙酉秋出師、本紀則以爲明年正月、祕史則以爲明年秋。祕史云「成吉思旣往過冬、欲征唐兀、從新 整點軍馬。至狗兒年秋、去征唐兀、以夫人也遂從行。冬間於阿兒不合地面圍獵。成吉思騎一匹紅沙馬、爲野 馬所驚。成吉思墜馬跌傷、就于搠斡兒合惕地面下營。次日、也遂夫人對大王幷衆官人說「皇帝今夜好生發熱。 您可商量」。於是大王幷眾官人聚會。其中有脫侖議說「唐兀是有城池的百姓、不能移動。如今且回去、待皇帝 安了時再來攻取」。眾官人皆以爲是、奏知成吉思。成吉思說「唐兀百姓見咱回去、必以我爲怯。且這裏養病、 先差人去唐兀處、看他囘甚麽話」。遂差人對唐兀主不兒罕說「你曾說「要與咱做右手」。及我征囘囘、你不從、〈底本-405〉 又將言譏諷我。如今已取了囘囘、我與你折證前言」。不兒罕說「譏諷的言語、我不曾說」。有阿沙敢不說「是我 說來。要與我厮殺︀時、你到賀蘭山來戰。要金銀緞疋時、汝往西涼來取」。使臣囘、將前言說與成吉思。成吉思 說「他說如此大話、咱如何可囘。雖死呵、也 去問他。長生天知者︀」。遂到賀蘭山云云」。〉

丙戌〈二十一年、宋寶慶二年、金正大三年。〉春至西夏、一歲閒盡克其城。時 上年六十五矣。〈原闕五字。秋濤案、癸亥年、稱上春秋四十二。紀云丁亥〈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8〉崩、壽六十六。則此「上年六十」句內、必脫五字也。今增矣。通世案、祕史云「遂到賀蘭山、將阿沙敢不敗了、走上山寨。咱軍 將他能厮殺︀的男子幷䭾䭾等物盡殺︀虜︀了、其餘百姓、縱各人所得來自要。成吉思在雪山住夏、調軍去、將阿沙 敢不同上山的百姓盡絕虜︀了。賞孛斡兒出・木合黎財物、聽其儘力所取云云」。上文已有狗年秋冬、此住夏、似謂 猪︀年之夏、與本紀異。祕史年月多誤。又木合黎已以十八年癸未薨、此文亦誤。本紀云「二月、取黑水等城。 夏、避暑︀於渾垂山」。渾垂山、在肅州北、葢祕史之雪山。祕史又云「成吉思自雪山起程、過兀剌孩城、郤來攻打 靈州城」。靈州、蒙文作朵兒蔑該。伯哷津云「軍至唐古特、取甘州・肅州、又取兀剌孩城、圍滴兒雪開城。合申 主失都︀兒忽、土人稱曰李王、由其伊兒開都︀城、率五十營兵來援。帝移軍往迎。地多河、皆從黃河出、已冰合。 兵皆從冰上行。令眾射矢、無許虛發。此戰、殺︀人無算。蒙古兵死十之一、合申兵死者︀增兩倍。失都︀兒忽逃回 都︀城」。洪氏曰「史錄皆謂丙戌入西夏。其取甘・肅等州、本紀繫之於夏。下文之狗年、當移於此乃合。祕史蒙文 朵兒蔑該、葢卽滴兒雪該。伊兒開都︀城、原注「土語伊兒開、蒙古語則云額兒起牙」。葢卽本紀所謂夏王城。祕 史蒙文稱甯夏曰額里合牙是也」。本紀云「取甘・肅等州、秋、取西凉府・搠羅・河羅等縣、遂踰沙陀、至黃河九渡、 取應里等縣。冬十一月庚申、帝攻靈州。夏遣嵬名令公來援。丙寅、帝渡河擊夏師敗之。丁丑、五星聚見於西 南。駐蹕鹽州川。是歲、皇子窩闊台及察罕之師、圍金南京。遣唐慶責歲幣于金」。金史哀宗紀云「正大三年十 一月、大元兵征西 夏、平中興府」。〉

丁亥〈二十二年、宋寶慶三年、金正大四年。〉滅其國以還。〈秋濤案、此句下有脫文。通世案、金史哀宗紀「正大四年三月大元兵平德順府、節︀度使愛申、 攝府判馬肩龍死之。五月丁丑、議乞和于大元。大元兵平臨洮府、總管陀滿・胡土門死之」。元史太祖︀紀云「二十 二年丁亥春、帝留兵攻夏王城、自率師渡河、攻積石州。二月破臨洮府。三月、破洮河・西寧二州。夏四月、帝 次龍德、拔德順等州。德順節︀度使愛申、進士馬肩龍死焉。五月、遣唐慶使金。閏月、避暑︀六盤山」。伯哷津云 「帝曰「彼經此敗、力不能復振矣」、不甚措意、越其都︀城、往取他城。旣攻下各城、後卽入乞䚟境」。洪氏曰「此 皆猪︀年事、原書失次。豈國史未詳、故親征錄槪不言及、而元史及此書、皆釆諸︀他處歟」。「狗年春初至盎昏塔 朗︀呼圖克之地、身不甚健、得夢知死期將屆」。洪氏曰「地名無考。果有此夢、必是猪︀年面非狗年」。「是時諸︀子 在側者︀、惟亦孫哥阿克。(注云、朮赤哈薩兒之子)。因問「窩闊台・拖雷、今何在、相離遠否」。亦孫哥阿克謂「僅離 二三里」。卽遣人召至。次晨、帝吿諸︀將及從官「今有事與諸︀子商、汝等暫避」。迨眾退、乃曰「我殆至壽終時矣。 我爲汝等剏此基業、無論東西南北、自此首往彼首、皆有一歲程期。我遺命無他。汝等欲能禦敵、多得民人、 必須合眾心爲一心、方可享受永遠國祚。我死後、汝等奉窩闊台爲主」。又曰「汝等可各歸理事。我享此大名、 死無所憾。我願歸於故土。察合台雖不在側、當不至背我遺命生亂」。言畢、卽麾諸︀子出、自率兵往南紀牙斯。 所至之地皆迎降。行至六盤山、爲主兒只・南紀牙斯・合申三處交界之地」。洪氏曰「南紀牙斯、必係指南宋、而名 稱不得其解。久乃悟爲南朝二字變音、斯字爲尾文」。金史哀宗紀云「六月戊申朔、遣前御史大夫完顏合周爲議 和使」。太祖︀紀云「六月、金遣完顏合周・奧屯阿虎來請和。帝謂羣臣曰「朕自去冬五星聚時、已嘗許不殺︀掠。遽 忘下詔耶。今可布吿中外、令彼行人亦知朕意」」。伯哷津云「主兒只聞其至、遣使納賄行成、一大珠盛於盤、 圍小珠無數。帝問「何人之耳穿眼、可來領珠」、盡散於眾。有續至求珠者︀、擲珠滿地、俟其自取」。祕史云「唐 兀惕主不兒罕、將著︀金佛幷金銀器︀皿及男女馬駝等物、皆以九九爲數來獻。成吉思止令門外行禮。行禮間、成 吉思惡心了至第三日、將不兒罕改名失都︀兒忽、命脫侖殺︀了。對脫侖說「初征唐兀時、我因圍獵墜馬。你曾 愛惜我的身體來、提說要回。因敵人言語不遜、所以來征。蒙天祐︀助、將他取了。今有不兒罕將來的行宮並器︀ 皿、你將去者︀」。成吉思旣虜︀了唐兀惕百姓、殺︀其主不兒罕、滅其父母子孫、敎但凡進飮食時、須要提說唐兀惕 盡絕了。至猪︀兒年成吉思崩後、將唐兀惕百姓、多分與了也遂夫人」。本紀云「是月(六月)、夏主李睍降。帝次 淸水縣西江。秋七月壬午不豫、己丑崩于薩里川哈老徒之行宮。臨崩、謂左右曰「金精︀兵在潼關、南據連山、 北限大河、難︀以遽破。若假道于宋、宋金世讎、必能許我。則下兵唐・鄧、直擣大梁。金急、必徵兵潼關。然以數 萬之眾、千里赴援、人馬疲弊、雖至弗能戰。破之必矣」。言訖而崩、壽六十六。葬起輦谷」。伯哷津云「失都︀兒 忽自念「屢叛屢敗。今已全境被擾、不能復振。惟有乞降」。因遣使來立誓歸誠、謂「不敢望收之爲子」。帝允其 請。又以備貢物、遷民戶、須展限一月乃得自來朝謁︀。帝亦允之。吿以今我尙病、且無來、令脫侖扯兒必、 前往安撫失都︀兒忽。帝自此病日漸。臨崩之前、吿其大臣「我死、且不發喪、勿令敵知、待合申主來、卽盡殺︀ 之」。猪︀年八月十五日帝崩。諸︀將遵遺命、不發喪、俟合申主來謁︀殺︀之、而後發喪、奉柩歸老營。四鄂爾多同日〈底本-406〉 擧哀。遠處得信、亦皆奔喪、三月而後畢集。先時帝至一處、見孤樹愛之、盤桓樹下良久、謂左右曰「我死、卽 葬於此」其後有人述前命、遂卜葬樹下。據云、墓在克魯倫河、葬後樹皆叢生、後成密林、不辨墓在何樹之下。 雖當日送葬者︀、亦莫能識。拖雷汗・蒙哥汗・呼必賚汗・阿里布喀、皆附葬於此、他子孫則別葬。守墓者︀爲烏梁海︀人」。 案太祖︀紀「戊子年、皇子拖雷監國」。太宗紀「太祖︀崩、自霍博之地來會喪、元年己丑夏、至忽魯班雪不只之地、 皇弟拖雷來見」。是太祖︀崩時、太宗葢在數千里之外也。西史謂窩闊台在側、恐非。閏五月、避暑︀六盤山。山在 甘肅平涼府固原州西南三十里。六月、帝次淸水縣西江、爲今甘肅秦州境、在六盤山南三百餘里。七月己丑、 崩于薩里川哈老徒之行宮。薩里川、卽克魯倫河上游撒阿里客額兒之地。哈老徒、今作噶老台、有噶老台嶺・噶 老台河・噶老台泊。此行宮、卽克魯倫河〈［＃「克魯倫河」は底本では「克魯河」］〉邊之大鄂爾多、太祖︀所久住。故西史云老營。續綱目云「鐵木眞死於六 盤山」〈［＃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與西史合。葢太祖︀崩於六盤山若秦州境、奉柩歸蒙古、然後發喪。所謂「壬午不豫、己丑崩于薩里川」、 皆發喪所稱之辭、而本紀依之也。洪氏以哈老徒爲鄂爾多斯之哈柳圖河、非是。至其崩期、本紀以爲七月、西史 爲八月十五日。西史蓋依西曆言之。西曆八月、卽東曆七月。西史又云「金棺至老營、在當年某月十五日」。伯 哷津注「原文某月字不能辨」。然則所謂八月十五日者︀、金棺至老營之日、而崩期實在其前也。徐霆黑韃事略「霆 見忒沒眞墓、在瀘渚︀河之側、山水環繞」。瀘渚︀河、卽克魯倫河。與西史合。本紀云起輦谷、起輦亦怯綠連之轉 也。本紀云「至元三年冬十月、追謚聖武皇帝。至大二年冬十一月庚辰、加謚法天啓運聖武皇帝、廟號太祖︀。 帝深沈有大略、用兵如神︀、故能滅國四十、遂平西夏。其 奇勳偉跡甚眾。惜乎當時史官不備、或多失於紀載云」。〉太祖︀聖武皇帝昇遐之後、太宗皇帝卽大 位以前、太上皇帝時爲太子。〈錢辛楣先生曰「此書載烈祖︀神︀元皇帝、太祖︀聖武皇帝諡。攷元史、烈祖︀太祖︀諡、皆在世祖︀至元三年、則是錄至元以後所撰。故於睿宗有太上皇之稱。然 記太宗事而加太上之稱於其弟、所謂名不正而言不順矣」。秋濤案、太祖︀以丁亥崩、至己丑、太宗始登極。太祖︀ 紀云「戊子年、皇子拖雷監國」、太宗紀云「太祖︀崩、自霍博之地來會喪。元年己丑夏、至忽魯班雪不只之地、 皇弟拖雷來見。秋八月己未、諸︀王百官大會於怯綠連河曲雕阿蘭之地、以太祖︀遺詔、卽皇帝位」。睿宗傳云「諱 拖雷、太祖︀第四子。方太祖︀崩時、太宗留霍博之地、國事無所屬、拖雷實身任之云云」合紀傳所載觀之、則此 條當云「太祖︀昇遐之後、太宗卽大位以前、皇子拖雷監國」、則事理明顯。今乃云「太上皇帝時爲太子」、實爲不 解其意、葢以監國爲太子之事。然豈可竟指爲太子乎。厥後武宗立弟仁宗爲太子、明宗立弟武宗爲太子、名不正而 言不順。皆此等紀載、有以啓之也。以辛楣先生未論及此、故詳言之。彭云、明宗和世㻋、武宗長子、在位半 年、傳文宗圖帖木耳。文宗、武宗次子也。若指此、則立弟武宗、殆字誤耶。通世案、阿卜勒噶錫云「蒙古俗、 諸︀子長大者︀、皆居他處、而幼子得父遺產。故斡赤斤之名、惟幼子得稱之 義爲竈主」。葢游牧之民、一帳之內、不 能與群兒同居、故大兒以次出牧於外、留者︀幼子而已。及太祖︀分封四子、與三子以遠地、而拖雷受蒙古舊業、 亦依舊俗也。伯哷津云「雞年征合申時、帝在途間、窩闊台之子庫延・古由克歸。二孫求賞賚。帝曰、「所有之物、 已盡歸拖雷、彼係家主」。其後拖雷汗以衣物分餽之」。洪氏曰「拖雷以幼子從父、儼如家主。其後帝崩、遂監國。 親征錄謂「太上皇帝時爲太子」、皆卽斯義。未可斥其誣妄」。然承家產、與襲汗位不同。蒙古俗有大事、擧部會 議決之、謂庫哩勒台、選汗出師皆然。家產必歸於幼子、而汗位則決於庫哩勒台、故不必父子相繼。太祖︀遺命 欲立窩闊台、然不敢立爲皇太子、必也俟庫哩勒台議決、而後位定。定宗憲憲之登極亦皆然。及世祖︀從漢︀ 臣勸自立、此制始變矣。然則拖雷固非太子、窩闊台亦非太子。史臣不達於蒙古之俗、故載筆易誤也〈［＃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99〉 戊子、〈宋理宗紹定元年、金正大五年。〉避暑︀於輪思罕。〈秋濤案、此所言避暑︀、不知何指。或云「謂睿宗也」。湛然居士集云「戊子、馳傳來京、人問異域事、慮煩應對、遂著︀西遊錄」。案耶律 晉卿西遊錄今不傳、可惜也。文田案、輪思罕、當作斡里罕、卽鄂勒昆河也、太宗本紀「二年春、與拖雷獵于斡兒 寒河。夏、避暑︀塔密兒河」。葢合兩事爲一耳。又案、耶律楚材西遊錄、大半採入元人盛如梓庶齋老學叢談中。又國 朝兪浩西域攷古錄所引西遊錄、有出於盛引之外者︀甚多。余採而注之。此書爲唐後元前外域輿地沿革之圭皋、不 可以不觀也。通世案、輪思當作斡兒。睿宗避暑︀於斡兒寒河也。胡俗每年冬夏異居。丙子避暑︀、自與戊寅避暑︀不同、 李氏欲强合 之、非也。〉金主遣使來朝。太宗皇帝與太上皇共議搠力蠻復征西域。秋、太宗皇帝自虎八〈 秋濤案、史 作霍博。〉會於先太祖︀皇帝之太宮。〈曾植案、太當爲大。大宮、大斡耳朵也〈［＃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

己丑〈太宗元年、宋紹定二年、金正大六年。〉八月二十 四日、諸︀王駙馬百官、大會怯綠連河曲雕阿蘭、共冊太宗皇帝登極。太宗遂議征收金 國、〈收原作牧。文田案、牧當爲服、或是收字。曾植案、作收是。〉助貧乏、置倉戍、剏驛站。〈剏原作瓶、張石州校改。〉〈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0〉命河北先附漢︀民賦〈底本-407〉 調、命兀都︀撒罕主之。〈都︀原作相、秋濤案、此書相皆當作都︀。兀都︀撒罕、卽耶律文正楚材賜名也。元史作吾圖撒合里。此作都︀、則與圖音近。相則遠矣。錢竹汀先生、尙未悟此字之誤也。〉 西域賦調、命牙魯瓦赤主之。〈秋濤案、本紀云「麻合沒的滑剌西迷主之」。〉是年、西域伊思八剌納城主遣使來降。 又西域之西忻都︀〈原作折相、秋濤校改。〉及不剌夷國主躬來朝會。〈秋濤案、本紀云「印度國主木剌夷國主來朝」。印度卽忻都︀也。不剌夷當從本紀作木剌夷爲 是。此書載壬午年四太子征西域、道經木 剌夷國、大掠而還、亦作木剌夷、可證也〈［＃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

庚寅〈二年、宋紹定三年、金正大七年〉春、遣將攻守京兆。金主以步 騎五萬來援、敗還。其城尋拔。秋七月、上與太上皇親征金國。發自闕郡隰過川、由宮山・ 鐵門關・平陽南下、渡河攻鳳翔。〈秋濤案、疑有脫誤。文田案、此鐵門關、似雁門關之誤。山西無此地名。葢緣上文西域鐵門關而妄改之耳。曾植案、宮山疑當作官山。金史地理志、 西京大同府宣寗縣有官山。睿宗列 傳、「〈［＃底本では直前に「始めかぎ括弧」なし］〉辛卯太宗還官山、大會諸︀矦王」。〉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1〉 辛卯〈三年、宋紹定四年、金正大八年。〉春二月、遂克鳳翔、又克洛陽・河 中數處城邑而還。避暑︀於宮山。〈秋濤案、宮山當作官山。紀作九十九泉、當是一地。攷元一統志、官山在廢豐州東北一百五十里、上有九十九泉、流爲黑河、卽其地也。 在今歸化城境內。北魏太祖︀紀、天賜三年八月丙辰、西登武要北原、觀九十九泉、卽此。然水經㶟水注、又謂 「沮陽城東八十里、有牧牛山、下有九十九泉、山上有道武皇帝廟」。沮陽故城、在今宣化府懷來縣南、卽水經注 所稱、乃嬀水上源也。疑北魏有兩九十九泉。北俗入山避暑︀、皆選名勝、不嫌兩地泉源、皆登臨之地。若元祖︀ 所幸、則爲歸化城之黑河無疑。文田案、元史西雷傳、出北口、住夏于官山。特薛禪傳、葬官人山。大率元人 以居庸關外、今張家口之北、皆稱艸地、亦名官山也。金史地理志、西京路大同宣甯、遼宣德縣、有官山。宋 徐霆黑韃事略、居庸關北、如官山・金蓮川等處、六月亦雪。大清一統志云「官山在毛明安旗西南七十里。崑都︀ 倫河、經官山、入吳喇忒界」。曾植案、山西通志、黑河發源大靑山九十九泉、經歸化城南、西流至脫脫城、伏流入於 黃河。案大靑山、蒙古稱翁袞山、亦作翁觀、譯言神︀也。官山上有九十九泉。則卽是大靑山翁觀山。官觀對音字耳、〉 會諸︀王百官、分三道、征收金國、期於來年正月、畢集南京。是年秋八月十四日、至 西京。〈秋濤案、西京仍金舊名。本紀云幸雲中、是也。〉執事之人、各執名位。兀都︀撒罕中書令、〈都︀原作相、秋濤校改。〉黏合重山 右丞相、鎭海︀左丞相。〈〈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2〉張石州曰「紀作以耶律楚材爲中書令、黏合重山爲左丞相、鎭海︀爲右丞相」。秋濤案、鎭海︀傳亦作右丞相。文田案、徐霆黑韃事略云「其相四人、曰案只䚟、黑韃人、 曰移剌楚材、曰粘合重山、曰鎭海︀」。是當時實有四人、皆稱曰必澈澈、無相稱也。其云 宰相者︀、後來翻譯而文其詞耳。宐乎左右無定也。必澈澈、卽畢且齊、或作必闍赤也。〉自此遣使撒哈塔〈 秋濤案、紀作撒禮塔。曾植案、征高麗者︀、祕史爲札剌赤兒歹豁兒赤〈［＃「札剌赤兒歹」はママ。李文田十五卷本や四部叢刊本では「札剌亦兒台」］〉。與此撒哈 塔火兒赤、葢一人也。史塔出傳、「蒙古札剌兒氏。父札剌台、歷事太祖︀憲宗」。〉火兒赤、征收高〈史45-173上1〉麗、克 四十餘城還。冬十月初三日、上攻河中府、十二月初八日克之。時有西夏人速哥者︀、 來吿黃河有白坡可渡。從其言。〈曾植案、火兒赤、祕史蒙語作豁里赤、撒哈台之官也。連上讀。又案、史一百廿四速哥傳、卽此速哥也。彼云蒙古怯烈氏〈［＃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

壬辰〈四年、宋紹定五年、金正大九年。〉春正月初六日、大兵畢渡、及獲漢︀船七百餘艘。太上皇遣將貴由、來 報集軍兵等、已渡漢︀江。上亦遣使於太上皇、曰「汝等與敵戰日久。〈秋濤案、翁本敵下有速字。今不取。〉可 來合戰」。上於正月十三日至鄭州。守城馬提控者︀以城降。〈秋濤案、本紀作馬伯堅。〉太上皇旣渡漢︀水、 有金大將哈荅〈秋濤案、金史元史、倶作合達。〉〈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3〉麾下欽察者︀逃來、吿哈荅伏兵於鄧西隘截等候。太上皇是 夜會兵明燭而進。哈荅移剌聞知、入鄧以避其鋒。太上皇正月十五日至鈞州、雪作。〈底本-408〉 上遣大王口溫不花國王荅思、將軍兵至。十六日、雪又大作。是日與哈荅移剌合戰於三 峰山、大敗之、遂擒移剌。十七日、上行視︀戰所嘉之。〈原作佳、秋濤校改。〉二十一日、克鈞州。哈荅 匿於地穴、亦擒之。又克昌州漷州嵩州曹州陝州洛陽濬州武州易州鄧州應州壽州遂州 禁州等來降。〈秋濤案、本紀云「遂下商・號・嵩・汝・陝・洛・許・鄭・陳・毫・穎・壽・睢・永等州縣」、與此多異。攷金時、河南無昌・漷・易・應・遂・禁等州。疑昌漷卽商號之音譌、應卽穎之音譌、遂卽唯之音譌、禁卽永 之音譌、餘 未詳也。〉上月、上至南京、令忽都︀忽攻之、上與太上皇北渡河、避暑︀於官山。〈秋濤案、紀云「夏四月、 出居庸關、 避暑︀官山」。〉速不歹拔都︀・〈都︀原作相、秋濤校改。〉惑水歹火兒赤・貴由拔都︀・塔〈曾植案、塔下有脫字、當是塔察兒火兒赤也。〉等、適 遇金遣荆王守仁之子曹王入質我軍、遂退、留速不台拔都︀、以兵三萬鎭守河南。〈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4〉秋七 月、上遣唐慶使金促降、因被殺︀。八月、金之參政完顏忠烈〈張石州曰「紀作思列」。曾植案、惑水當作忒木。食貨志有忒木 台駙馬、又有忒木台行省。不知忒木歹火兒赤是何人也。又案、行省之忒木台在憲宗時。此自當此公主表之闕 名公主適忒木歹駙馬者︀也。又案、經世大典馬政篇(在永樂大典中)太宗十年戊戌、驗天下戶科、定馬匹、東 平府路、訛可曹王撥訖新戶一十戶、次査剌溫火兒赤回回大師之下、則曹王、金亾之後、猶得保 其爵祿也。元初撥給民戶、惟宗親勳舊有之。訛可無功於時、而王封不改。豈其後得尙主與。〉恆山公武 仙、將兵二十萬、會於南京、至鄭州西合戰。是年、高麗王復叛。再命撒兒荅火兒赤〈原作大兒亦、 秋濤 校改。〉征收。九月、南京城中倉廩倶竭。金主帥兵六萬、北渡河、欲復東平・新衞二城。我軍 逐北。潰散存〈史45-173下1〉千餘人、〈逐北原作遂北。張石州疑有脫誤。秋濤案、當作逐北。通世案、姚士達刊本、存作尙。原本葢有尙存二字、姚本脫存字、此本脫尙字也〉復渡河北。

癸巳〈五年。宋紹定六年、金正大十年。〉春正月二十三日、金主出南京、入歸德。金人崔立、遂殺︀南京留 守參政二人、開門詣速不台拔都︀降。四月、速不台拔都︀至靑城。崔立又將金主母后太 子二人曁諸︀族人來獻。遂入南京。六月、金主出歸德府、入蔡州。〈原作八察、無州字、秋濤校改。〉塔察 兒火兒赤統大軍圍守。是月十日、遣人入城催降、勿應。四面築城攻之。八月、別遣 案脫等、抄籍漢︀民七十三萬有奇。十一月、南宋遣太尉孟珙等、領兵五萬、運糧三十 萬〈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5〉石、至蔡來助、分兵南面攻之。金人擧沂・萊・海︀・維〈原闕此字。張石州據翁本增。秋濤案、本紀當作濰。文田案、孟珙有蒙韃備錄、撰於此時 也。曾植案、案脫、元史太宗紀作阿同葛。又案、案脫、元史前與不兀剌同使乞里吉思之案彈、史公主表之阿 昔倫公主適阿脫駙馬、是也。又案、中堂事紀、火赤達剌罕大名府民戶五百餘、斷事官案脫定下與民體當差、 卽案脫抄籍 漢︀民事也。〉等州來降。

甲午〈六年、宋理宗端平元年。是歲金亾。〉春正月十日、〈正字原闕、秋濤據本紀增。〉塔察兒火兒 赤攻蔡城危逼。金主傳位於族人承麟、遂縊焚而死。我軍入蔡、獲承麟殺︀之。金主遺 體、南人爭取而逃。平金之事如此。是年五月、於荅蘭荅八思始建行宮、大會諸︀王百 官、宣布憲章。是年、羣臣奏曰「南宋雖稱和好、反殺︀我使、〈原作死、注曰「音使」。秋濤案、死當作使。「音使」二字、後人〈底本-409〉 妄加。此明明錯誤、而後人不能是正。亦足證前後抵牾處多由傳寫譌謬也。文田案、 殺︀使謂搠不罕也、辛卯、元太宗遣使宋。宋沔州統制張宣殺︀之。見耶律鑄雙溪醉隱集。〉侵犯我邊。奉揚天命、 往征其辜」。又遣忽都︀〈原作相、秋濤校改、卽忽都︀虎也。〉忽、主治漢︀民、別遣塔海︀紺孛征蜀。

乙未〈七年、宋端 平二 年。〉〈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6〉建和林城宮殿。〈秋濤案、本紀云「春、城和林、作萬安宮」。湛然居士集、有和林城建行宮上梁文、繫於乙未年三月祭姪女文之後也。鳳鑣案、耶律鑄雙溪集凱樂歌詞曲、有取和林詩、注 曰「和林城苾伽可汗之故地也。歲乙未、聖朝太宗皇帝城此、起萬安宮。城西北七十里、有苾伽可汗宮城遺址。 城東北七十里、有唐明皇開元壬申御製御書闕特勤碑。案唐史突︀厥傳、闕特勤、骨咄祿可汗之子、苾伽可汗之 弟也。名闕。可汗之子弟、謂之特勤。開元十九年、闕特勤卒。詔金吾將軍張去逸︀、都︀官郞中呂向、齎璽書、 使北弔祭、幷爲立碑、上自爲文。別立祠廟、刻石爲像。其像迄今存焉。其碑額及碑文、特勤皆是殷勤之勤字。 唐新舊史、凡書特勤、皆作銜勒之勒字、誤也。諸︀突︀厥部之遺俗、猶呼其可汗之子弟爲特勤特謹︀字也。則與碑 文符矣。碑云「特勤、苾伽可汗之令弟也。可汗猶朕之子也」。唐新舊史、竝作毗伽可汗。勤苾二字、當以碑文 爲正」。案雙溪此注、辨論頗 詳。故備錄之、以資攷證。〉夏、遣曲出忽相都︀籍到漢︀民一百二十萬有奇。遂分賜諸︀王城邑、 各有差。〈秋濤案、忽相都︀據耶律楚材傳、當作忽都︀虎。本紀、乙未遣皇子曲出胡土虎伐宋、不言籍漢︀民事。丙申夏六月、復括中州戶口、得續戶一百一十餘萬。秋七月、詔以眞定民戶、奉太后湯沐、中原諸︀州民戶、分 賜諸︀王貴戚、當卽此事、 而本紀屬之次年也〈［＃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

丙申〈八年、宋端平三年。〉入慶和林城宮。〈秋濤案、本紀、丙申春正月、諸︀王各治具來會、宴萬安宮落成。〉冬十二 月、赤曲〈秋濤案、疑亦人名。文田案、赤曲者︀、卽祕史之曲出。曾植案、赤曲、卽太宗紀之曲出、黑韃事略作屈朮。□說誤。此赤駒駙馬也。〉・闊端〈原作關端、秋濤據本紀改。〉〈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7〉等克西川。

丁酉〈九年、宋理宗嘉熙元年。〉夏四月、築掃鄰城。〈秋濤案、本紀「夏四月、築掃鄰城、作迦堅察寒殿」。元史類︀編云「在和林北七十餘里」。文田案、輟耕錄、掃鄰者︀、 宮門外院官會集處也。曾植案、山居新話云「內八府 宰相寄位於翰林院官掃鄰」。注云「卽宮門會集處也」。〉秋八月、仿漢︀儒選擢、除本貫職位。〈秋濤案、 本紀八月命木虎乃劉中式諸︀路儒士中選者︀、除本貫議事官、得四千三十 人。此書於他政務不盡載。獨記此者︀、記太宗崇儒、所以肇世祖︀之興也〈［＃底本では直前に「終わりかぎ括弧」あり］〉。〉

戊戌夏、築禿思兒城〈十年、宋 嘉熙二年。秋濤案、本紀云「作圖蘇湖城、築迎駕殿」。圖蘇湖、疑卽禿思兒也。元史類︀編云「去和林三十餘里」。文 田案、禿思兒、卽朔漠圖之禿忽思城也。禿忽思、卽圖蘇湖三字之對音、華言涼也。耶律鑄與太宗后有連。后以姪女 嫁鑄、生耶律希亮於涼樓中。故名曰涼。涼亮音轉、故改希亮。蒙古語名曰禿忽思。義見希亮傳中也。曾植案廣輿記 朔漠圖、有禿思忽嶺、有禿思忽涼樓、均在哈喇和林河之南、卽圖蘇湖城也。今皇輿圖、朱爾馬台河之、南、有達爾湖 喀喇巴爾哈孫、疑卽是其遺址。喀喇巴爾哈孫者︀、蒙古語黑城之謂。凡蒙人於廢城故址、大都︀以黑城名之。達爾湖與 圖蘇湖、則舊語流傳、音詞微變。獨可據其地望準之。對音譯義、不必皆能密合矣又。案、祕史蒙文語解、圖思 正主 也。〉

己亥。〈十一年、宋嘉熙三年。〉

庚子〈十二年、宋嘉熙四年。〉春正月、命暗都︀剌蠻〈張石州曰「元史太宗紀、作奧都︀剌合蠻」。〉 主漢︀民財賦。〈秋濤案、先是漢︀民財賦、皆耶律楚材晉卿主之。今以命暗都︀剌蠻者︀、葢太宗晩年惑於言利之臣、晉卿漸見疏外故也。元史類︀編云「初楚材定課額、歲止五十萬兩。及河南降、戶口滋息、 增至一百餘萬。至是回鶻人奧都︀剌合蠻請以二百二十萬兩撲買之。楚材極諫、至聲色倶厲、言與涕 俱。帝曰「汝欲搏鬭耶。又欲爲百姓哭耶。姑試行之」。楚材不能奪、歎曰「民之窮困、將自此始矣」」〈［＃底本では直前に二つ目の「終わりかぎ括弧」なし］〉。〉

辛丑〈十三 年、宋理宗 清祐︀元年。〉春、高麗王遣子弟入貢。冬十月、命牙老瓦赤主管漢︀民公事。〈秋濤案、主管原作王營、不可解。元 史太宗紀作羊管。今案、當作主管。其漢︀民下、原脫公事二字。今依本紀補之。己丑年云「河北先附漢︀民賦調、 命兀都︀撒罕主之、西域賦調、命牙魯瓦赤主之」、當卽此牙老瓦赤也。一作牙剌瓦赤。以其工於治財賦、故命之、 兼掌漢︀民公事云爾。又案、姚樞傳云「歲辛丑、牙老瓦赤行省事於燕京、主管漢︀民公事、以樞爲行省郞中。牙 老瓦赤惟事貨賂、以樞爲幕長分致之。樞拒絕、因辭職去、攜家之輝州蘇門山、讀書鳴琴、若將終身。世祖︀爲 太弟時、遣趙璧召之至、待以客禮」。邵戒山曰「姚牧菴集載姚樞神︀道碑云「上遣趙璧、驛至彰德。璧恐樞避去、 獨至輝、以過客見、審其爲樞、始致見徵意。樞恐使者︀誤徵、不敢應。璧曰「君非棄牙〈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8〉老瓦赤隱此者︀乎」。曰「然。」 乃偕往彰德 受命」」。〉十一月初七日、〈秋濤案、此下有脫文。〉地名月惑哥忽聞、〈秋濤案、聞當作闌。元史云「帝大獵五日、還至鈋鐵𨬕胡蘭山」。今改作烏特古呼蘭、〈底本-410〉 卽此地也。方輿紀要云「地在和 林東北」。文田案、惑當作忒〉病、次日崩。〈秋濤案、元史太宗紀云「庚寅、奧都︀剌合蠻進酒、歡飮極夜乃罷。辛卯、遲明崩於行殿」詳繹史記進酒一尊、葢以太宗 疏耶律晉卿、而專信西域言利之臣、如奧都︀剌合蠻、於庚寅進酒、而辛卯帝卽暴崩、深有可疑、故詳著︀之。惜 此書闕脫。無可證其端末也。元史類︀編、但云進酒歡飮、而删奧都︀剌合蠻之名、則失史氏別嫌明微之意矣。以 此書與本紀月日相證、知初七日爲庚寅、是月朔當 爲甲申、而錢氏侗四史朔閏攷未載、可補其闕。〉壽五十六、〈原本壽下衍至字。秋濤校删。〉在位一十三年。〈原作一十二年。 秋濤依本 紀校改。〉

校正增注元親征錄 終

〈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09〉〈底本-410〉 皇元聖武親征錄一卷、紀太祖︀太宗事、不著︀撰人姓名。其書載烈祖︀神︀元皇帝 太祖︀聖武皇帝諡。攷元史、烈祖︀太祖︀諡、皆在世祖︀至元三年、則至元以後人所 撰。故於睿宗有太上皇之稱。然紀太宗事、而加太上之稱於其弟、所謂名不正 而言不順者︀矣。所紀多開國時事、而於平金取夏頗略。元史察罕傳、仁宗命譯 脫必赤顏、名曰聖武開元記。其書今不傳、未識與此錄有異同否。雖不如祕史之 完善、而元初事迹、亦可藉以攷證。其譯語之異者︀、如王孤部、卽汪古也。博 羅渾那顏、卽博而忽也。闖拜、卽沈白也。暗都︀剌蠻、〈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10〉卽奧魯剌合蠻也。兀相 撒兀、卽吾圖撒合里〈耶律楚材賜名。〉也。

秋濤案、今殿本攷證、改博羅渾爲博羅罕、且無博爾忽之名。

右光澤何願船先生校正元聖武親征錄一卷。熙弱冠隨嚴君仕京都︀、習知先生與〈底本-411〉 張石州先生、皆以攷據著︀稱、其校證乃於一字一音之末、心竊慕之、而無以自 通也。歲己未、得親炙先生於邵武館︀。先生時方輯朔方備乘。未數月、書成進 御、熙未獲觀。越二年、而先生古矣。同治甲子、偶於張叔平比部齋中、得先 生所校元聖武親征錄。葢元親征錄世無刊本、而先生之攷正、又校勘家所不易 觀。遂手錄之。熙夙聞先生言、元代史之舛謬、不可備擧、而史所紀太祖︀開〈東方學デジタル圖書館-111〉國、 譌雜尤多。卽先生此書自序亦言之。錄此帙、以資讀史攷證、亦以識私淑之意 云爾。原本。有平定張穆・旌德呂賢基兩序、今所存惟張序。張卽石州先生。呂序 無當於校正之義、殆可刪也。同治甲子二月、後學陽湖莊庚熙跋

光緖丁亥、始得此書鈔之、欲細校一過、殊無暇晷、隨手改正三數處。葢亦有 足以補石州・願船兩先生之罅漏者︀。然總以攷證不易、忽忽置之。頃同邑龍伯鸞 主事、來都︀應京兆試、欲乞沈子培刑曹校本刊之。沈校精︀納、迥出張・何之上、 此書當遍行人閒矣。一知半解、斷不及沈校之精︀確、或亦有各明一義者︀。姑幷 寄伯鸞、以俟釆擇耳。光緖癸巳九月朔日、漫記於後。李文田記。